焦曉軍
(亳州學院, 安徽 亳州 23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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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間建筑彩繪相互融合的思考
——以亳州建筑彩繪為例
焦曉軍
(亳州學院, 安徽 亳州 236800)
摘要:亳州建筑彩繪在民族融合的過程中,彩繪圖案樣式呈現(xiàn)出特有的地方特色,在“儒、道、釋”三教文化融合的過程中,彩繪樣式以旋子彩畫、璽彩畫和蘇式彩畫等樣式展現(xiàn)三教文化。在亳州大雜居、小聚居和圍寺而居的居民分布形式下,彩繪圖案樣式呈現(xiàn)民族文化融合的趨勢。
關鍵詞:民族融合;建筑彩繪;色彩;圖案
亳州市地處安徽省西北部,華北平原南端。亳州歷史文化悠久、人杰地靈。自3700年前商湯王在此建都,歷經(jīng)各朝代的傳承發(fā)展,形成集道家文化、中醫(yī)藥文化、白酒文化為一體的歷史文化旅游名城。亳州擁有國家、省、市級文化保護單位200余家,其中省以上的保護單位23家,約占全省的三分之一。1986年被任命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亳州現(xiàn)存文化遺址:興建于清康熙年的花戲樓、明清老街,三國爭雄時期魏國曹操地下運兵道、曹氏家族墓群等,以貨幣為經(jīng)營對象的民間金融機構(gòu)——南京巷錢莊等。亳州同時也是道家文化發(fā)源地。亳州人口以漢族居多,以回族為主的27個少數(shù)民族與漢族雜居,呈現(xiàn)出大雜居、小聚居和圍寺而居的分布形式。
一、亳州民族間的民俗文化交流
(一)亳州民族分布
亳州市位于安徽省西北部,2000年5月經(jīng)國務院批準設立省轄市,下轄渦陽、蒙城、利辛及譙城三縣一區(qū);2010年亳州籍人口約為610.28萬,常住人口約485萬,約占總?cè)丝诘?9.4%。亳州市目前共有46個民族成分,其中漢族人口約占全市總?cè)丝诘?8.6%,以回族、滿族、壯族、蒙古族為主的少數(shù)民族中,回族約占全市少數(shù)民族的97.5%以上,主要分布在譙城區(qū)花戲樓街道辦事處、渦陽縣義門鎮(zhèn)、譙城區(qū)十八里鎮(zhèn)、譙城區(qū)觀堂鎮(zhèn)和譙城區(qū)沙土鎮(zhèn),呈現(xiàn)以大雜居、小聚居和圍寺而居為主的分布形式。
(二)漢、回民俗文化的異同
亳州市的民族以漢族和回族為主,其表現(xiàn)出的民俗文化各有不同,在民族相互融合的過程中存在著共通之處。漢族是以生活在黃河流域的華夏諸族以及在以后的民族融合和發(fā)展的過程中,大量地融合其他民族成分的基礎上產(chǎn)生的。漢族崇尚儒家文化,同時在廣泛吸收其他民族的優(yōu)秀文化的基礎上形成了以儒家文化為主包容兼顧的漢族文化。亳州是道教的發(fā)源地,在這里漢文化里有強烈的道教色彩。主要體現(xiàn)在亳州居民的建筑樣式和建筑彩繪裝飾上。而回族作為亳州當?shù)厝丝谧疃嗟纳贁?shù)民族,與漢族雜居在一起,但又小范圍地聚居在一起,多圍繞寺廟而居。在建筑樣式和建筑彩繪裝飾上有著明顯的伊斯蘭教的樣式。在民族融合的過程中,亳州的漢民族和以回民為主的少數(shù)民族吸收各自的優(yōu)秀文化,在民俗上有著很多的相似。在彩繪裝飾上更是吸收各民族的吉祥寓意繪制在建筑物上,表達祈求平安、幸福、安康之意。
二、漢回民族彩繪藝術上的差異
彩繪在中國古已有之,稱為丹青,用于中國建筑上繪制的裝飾圖案。中國彩繪常繪制在“建筑物的梁和枋、柱頭、窗欞、門扇、雀替、斗拱、墻壁、天花、瓜筒、角梁、椽子、欄桿等建筑木構(gòu)件上[1]”,其中以梁枋建筑部位為主。漢龍鳳呈祥、喜上眉梢、福祿雙全等吉祥寓意的吉祥造型形象,回族多以抽象的幾何形為主要造型,如S型曲線、圓形、半圓形、菱形。彩繪藝術形式,在漢族建筑彩繪中以對稱式造型為主,體現(xiàn)道家中庸的思想,而回族建筑彩繪采用連續(xù)性、幾何形(二方連續(xù)、四方連續(xù))的裝飾紋樣,追求嚴謹、細致的造型藝術形式;在彩繪藝術風格上,漢族追求靈動和諧風格,回族則體現(xiàn)嚴謹肅穆的審美理想。
(一)亳州漢族彩繪藝術的形式
亳州市的主要人口是漢族,在建筑彩繪上有著濃厚的漢民族色彩。彩繪自春秋時代始,歷經(jīng)各朝代的發(fā)展形成色彩艷麗、圖形眾多、寓意繁多的裝飾畫,在清朝達到鼎盛。建筑彩繪一般繪制在梁和枋、柱頭、窗欞、門扇、雀替、斗拱、墻壁、天花、角梁、椽子、欄桿上,一般以繪制在梁枋上居多。建筑彩繪不僅有其實用功能還有其裝飾美觀的作用。亳州建筑彩繪主要以寺廟的旋子彩畫和蘇式彩畫,會所、戲臺以旋子彩畫、和璽彩畫、蘇式彩畫和融合當?shù)孛袼椎拿袼撞十?,民居以旋子彩畫和民俗彩畫為主。其?nèi)容有以“喜上眉梢”、“龍鳳呈祥”“福祿雙全”為吉祥寓意內(nèi)容的蘇式彩繪,彩繪的形式多以對稱式的連續(xù)紋樣、重復式的對稱紋樣和單幅或多幅蘇式彩畫。
在亳州花戲樓的建筑彩繪上,色彩明快濃烈、冷暖對比強烈,在繪畫手法上采用民間手法、一色三套平涂體現(xiàn)出我國工筆重彩年畫的技法,在木雕的層板上繪制景色,使木雕與彩繪巧妙融合,突顯層次,有千里之勢存于尺寸之間;在南京巷錢莊的彩繪裝飾中突顯“錢”字,在門廳處有以匯通天下為中心,左右飾以牡丹花開為代表的裝飾圖形,亦有以吉祥寓意的動物為主的蘇式彩畫,如鹿、蝙蝠、雙鶴等,幾幅蘇式彩畫連在一起可以體現(xiàn)豐富的寓意;在道德中宮的建筑彩繪中,造型多選自植物、意象形象,形象概括并適度變形,通過寥寥數(shù)筆刻畫出生動的藝術效果[2]。
(二)亳州回族彩繪藝術的形式
圖1
圖2
在回民聚居區(qū)有坐西朝東的清真教堂——北京寺,但其建筑樣式?jīng)]有了中亞伊斯蘭建筑的尖塔型,而是融入中原建筑樣式。在亳州回族建筑的屋脊上,融入了漢族“龍”文化,比如在正殿屋脊上采用對稱式的“二龍戲珠”式的三爪龍紋圖樣(如圖1),龍身分為三段式,造型夸張,并飾以云氣紋;在建筑內(nèi)部彩繪裝飾上,主要繪制圣城——麥加為主的風景畫?;刈宀十嬜非笃矫嬷械牧Ⅲw效果,用明暗漸變的形式來體現(xiàn)圖形的三維立體效果。各體阿文書法的《古蘭經(jīng)》經(jīng)文、圣訓,幾何紋圖案及花卉雕刻在建筑構(gòu)件上[3],雀替的裝飾圖案采用魚龍造型(如圖2)。
(三)漢回彩繪藝術在形式上的異同
亳州建筑彩繪主要繪制在梁枋、柱頭和窗欞上,漢回民族在各自的建筑物上都采用左右對稱式的旋子彩畫,如在窗欞上以左右兩扇窗欞上鏤空雕刻的“喜上眉梢”,廳堂中的“福祿雙全”為代表的吉祥寓意的彩繪樣式。但在各自民族的建筑彩繪中,漢回各自保留自己的特征,漢族彩繪講求中庸,圖形左右對稱,以雙數(shù)對稱為主,而回族的建筑彩繪也融入左右對稱式的圖形對稱,但不是標準式的對稱圖形,圖形樣式以幾何圖形為主。
三、漢、回民族彩繪藝術的互融
(一)對稱式紋樣的運用顯現(xiàn)漢民族的文化特征
亳州作為道教的發(fā)源地,在這里道家的思想無處不在,同時儒家、佛教在此興盛,致使亳州當?shù)匦纬闪巳濉⒌?、釋三位一體的模式,這種模式影響著亳州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建筑彩繪上主要表現(xiàn)繪畫的內(nèi)容和色彩的使用。在彩繪故事上以白描連環(huán)故事為人物造型,通過丹青的繪畫手法,在彩繪施色上采用一色三套平涂的技法,有我國工筆重彩年畫之妙[4]。在色彩上以亮色為主,濃烈明快、冷暖對比強烈,如淡青色、淡黃色。色彩明暗顯著,在雕刻的花卉上凹處用深顏色,凸出用淺顏色,并且使用了暈染的技法。在枋的裝飾上融入荷花、龍鳳呈祥、天圓地方的“錢”形圖案且以中線左右對稱。
亳州的建筑裝飾和建筑彩繪以對稱式的布局形式為主,在蘇式彩畫的內(nèi)容上多以道教內(nèi)容居多,尤以寺廟、會所的建筑彩繪為明顯特征。在圖案紋飾上多采用植物紋、云紋、幾何紋等,并以中間為基準左右對稱。在色彩上多以紅、藍、綠三基色為主,色彩明暗變化明顯。在白衣律院和道德中宮的墻體彩繪上多以佛道故事為內(nèi)容的蘇式彩畫為主。道德中宮的彩繪技法采用“一色三涂”的手法,即采用一種顏色由淺到深形成漸變的效果,在二維空間中初步具備立體效果,凸淺、凹深的繪制技法,使道德中宮造型樣式的繪制更加豐富[5]。
亳州花戲樓內(nèi)外墻壁遍布磚雕,構(gòu)圖細膩,造型優(yōu)美,造型以各種故事為主。在大量的裝飾花紋中除了較多的編結(jié)紋,通過雕刻工藝使同樣的線條具有了粗細、凸凹不同深淺的變化,線條不再是規(guī)整的直線而是出現(xiàn)了幾何曲線的運用。左右對稱式的三爪金龍的浮雕嵌刻在拱形石質(zhì)門檻上,凸顯出中國中位居上的理念,并施以大量的云氣紋、鱗紋造型。在室內(nèi)彩繪上多以繪制故事的蘇式彩畫為主,如三國演義中三顧茅廬、單刀赴會等(如圖3、4、5)。
圖3 圖4 圖5
圖6
(二)幾何式的紋樣的運用凸顯回民族的文化特征
亳州的回民建筑以清真寺為代表,在眾多清真寺中很少有保留中亞風格的伊斯蘭建筑樣式,多與當?shù)氐慕ㄖ邮较嗳诤希脖A袅瞬糠忠了固m建筑的樣式,放棄了伊斯蘭建筑的尖頂,改用漢族的平角式建筑,但在屋脊的裝飾上留有三重“葫蘆”式的裝飾物,屋脊的裝飾采用連續(xù)式的花卉紋樣進行裝飾,亦有漢家龍的圖形。在建筑彩繪上,亳州的清真寺運用連續(xù)式的幾何紋樣、動植物圖案的旋子彩畫、墻體彩繪多以伊斯蘭建筑和圣城麥加的風景畫為主。
裝飾藝術是建筑藝術的主要組成部分,回族清真寺的裝飾主要有彩繪藻井、壁龕雕畫和墻壁磚雕等[6],清真寺在建筑裝飾上裝飾紋樣以蓮花為主,居中,四周配飾四個小花,阿拉伯文經(jīng)文為邊飾,飾紋色澤有黃、綠、金、朱紅等(如圖6)。在色彩的使用上多采用以藍、青等冷顏色為主,同時運用明暗變化,追求彩繪造型的立體感覺,以描繪真實的圖案為主,一般套有浮雕的相連蓮花。寶相花夾雜阿拉伯經(jīng)文,繁復稠密,超凡脫俗,以朱紅底描金著色[7]。
動物紋樣繼承了波斯傳統(tǒng),有脫胎出嶄新的面貌,植物紋樣主要承襲東羅馬的傳統(tǒng),歷經(jīng)千錘百煉集成了璀璨的伊斯蘭式紋樣。各體阿拉伯文書法的《古蘭經(jīng)》經(jīng)文、圣訓,幾何紋圖案及花卉雕繪在門窗等木質(zhì)建筑構(gòu)件上;檐坊放置的木刻匾額,窯殿藻井垂柱常用鳳凰、孔雀、蓮花、石榴等動植物紋裝飾,木質(zhì)“敏拜爾”雕刻規(guī)整繁麗;在清真寺的立柱、雀替、門罩上用描金、套色等手法描繪伊斯蘭紋飾圖案[8](如圖7、8)。
圖7 圖8
圖9 圖10
(三)彩繪藝術上色彩運用的融合
在建筑彩繪的色彩運用上,亳州的彩繪與其他地方的彩繪有著明顯的特點,首先注重色彩的冷暖關系的變化。在亳州的建筑彩繪中無論是漢族的建筑還是回族的清真寺,在顏色的使用上注意冷暖關系的變化,從青色到檸檬黃的色彩過渡上的使用,冷色中摻入暖色的顏料,達到色彩冷暖融合效果,在回族彩繪麥加城的色彩上采用白色、青色為主,施以檸檬黃,在寧靜中突顯熾熱(如圖9)。其次注重色彩明暗關系的變化。在明清的清真寺中可以看到伊斯蘭壁畫的明暗變化,雖然使用亮麗的冷色,但還是注意了在暗面加重色彩,同時還出現(xiàn)了背景光的效果,更能體現(xiàn)立體的效果。再次在背景色上東西方色彩使用上的融合,在亳州的清真建筑物上主要以暗紅、綠色為主,將東方紅、黃、藍等高純色和西方青、綠等冷顏色相互融合形成以暗紅色、暗綠色為基調(diào)的色彩運用,更顯得莊重、肅穆。最后浮雕的彩繪技法采用“一色三涂”的手法,即采用一種顏色由淺到深形成漸變的效果,在二維空間中初步具備立體效果;注重凹處使用重顏色、凸出使用淺顏色,這樣更能增加立體的效果,如道德中宮浮雕彩繪(如圖10)。
(四)彩繪圖案紋樣在民族風格融合中的運用
在建筑彩繪中圖案紋樣的運用上,亳州的建筑彩繪圖案紋樣融合了漢、回等民族文化彩繪樣式,在建筑的梁枋上繪制的圖案紋樣既有回族的幾何形又有講述故事的蘇氏彩畫。在結(jié)構(gòu)布局上按照左右居中對稱式等比排列,在梁枋上以蘇式彩畫為主,顯示出漢族文化的裝飾特性,用深淺兩色的圓餅形的棋盤格樣式的幾何圖案紋樣加以分隔(如圖11),彰顯回族裝飾紋樣的特點,使兩者在同一梁枋的裝飾中既呈現(xiàn)出對比的效果,又達到了兩者在同一梁枋中的和諧與統(tǒng)一的審美特征,完善了漢回民族彩繪樣式在同一裝飾中有機融合。在圖形上也有以漣漪紋為主的畫枋,通過粗細變化的曲線加以修飾;在祈福祝豐方面用“豐”和“蝙蝠形”的圖案裝飾,表達了人們五谷豐登,家畜興旺的祈求,這些祈福式祝福在漢回建筑的彩繪中比較常見。在室內(nèi)外的斗拱上以對稱式的花卉紋樣為主,紋樣以牡丹和芙蓉花卉為主,顯得精雕細琢和雍容華貴(如圖12)。在紋樣上回族房棟的彩繪裝飾上中間采用蘇式彩畫并飾以連續(xù)紋樣,以蘇式彩畫左右對稱。紋樣以菱形、同心圓形、弧線為造型特點裝飾在彩畫兩邊,或起到分割彩畫內(nèi)容,或起到美觀裝飾的效果。
圖11 圖12
四、民族融合對彩繪表現(xiàn)形式的啟示
中華民族之所以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民族,是民族文化的兼容并包的特性所決定的。幾千年來源遠流長的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才得豐富燦爛的文化[9]。在亳州同樣有眾多的民族在民族的大融合過程中各自汲取其他民族的優(yōu)秀文化,使其可以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保持自己的特色同時又與其他民族和睦共處。在亳州的建筑彩繪中,各民族在融合的過程中不僅將各自繪畫風格、用色技巧、制作工藝等相互交流學習,同時也在實踐當中不斷改進著各自技術、技藝。民族的融合促進了經(jīng)濟的繁榮、文化的交流、思想的碰撞,這些都對建筑彩繪的表現(xiàn)技巧有著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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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 on the Mutual Integration of National Colored Building Painting——A Case Study of Bozhou Colored Building Painting
JIAO Xiao-jun
(BozhouUniversity,Bozhou,Anhui236800)
Abstract:In the process of national integration,the pattern style of colored building painting in Bozhou also exhibits unique local characteristics.During the process of cultural integration of“Confucianism,Taoism and Buddhism”,the three religious cultures are also shown in different painting styles such as Revolving painting,Xi painting and Soviet-style painting.Under the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form of“concentrated ethnic communities scattered within the majority”and“l(fā)iving around the temple”in Bozhou,the colored painting pattern style also shows the trend of national culture integration.
Key words:national integration;building painting;color;pattern
中圖分類號:J52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9743(2016)04-0005-04
作者簡介:焦曉軍,1983年生,男,山東高密人,助教,研究方向:藝術設計。
基金項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重點項目“皖北古建筑彩繪藝術研究”(SK2015A709)。
收稿日期:2016-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