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恩格斯的文化安全思想及其現(xiàn)實啟示

摘要：馬克思恩格斯所處的年代，文化安全問題并未引起普遍關注。因此，在他們的理論體系中文化安全思想并沒有獨立完整地呈現(xiàn)出來，而是散落在關于文化問題的論述中。隨著民族國家交往的深入，文化沖突愈益顯現(xiàn)，文化與意識形態(tài)安全問題的產生不可避免。對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理論的梳理和解讀，可以為應對非傳統(tǒng)安全挑戰(zhàn)、加強新時期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和文化安全建設提供指導和借鑒。

關鍵詞：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中圖分類號：G12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2-7408（2016）04-0076-04

基金項目：2014 年度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基金指導項目“新媒體環(huán)境下高校校園文化安全研究”（2014SJD186）；南京曉莊學院2015年度科研項目“馬克思主義文化安全視域下高校校園文化安全研究”（2015NXY25）。

作者簡介：余守萍（1979-），女，南京人，南京師范大學2015級博士生，南京曉莊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教研室主任，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了“提高文化開放水平”的重大任務，同時強調“切實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時發(fā)表重要講話，要求準確把握國家安全形勢變化的新特點新趨勢，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文化安全首次被視為“走出一條中國特色國家安全道路”的保障。這樣的背景賦予了文化安全問題研究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從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思想中汲取養(yǎng)分，為加強新時期社會主義文化安全建設提供理論指導，既是促進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與時俱進、不斷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的需要，也是深化馬克思主義基礎理論研究的現(xiàn)實要求。

一、內涵解讀：馬克思恩格斯的文化觀及文化安全觀

馬恩所處的年代，文化安全問題并不是引起普遍關注的熱點問題。因此文化安全思想不是作為一個相對獨立完整的部分呈現(xiàn)在馬恩的理論體系之中，而是散落在其關于文化問題的論述中。因此，闡釋馬恩的文化安全思想，必須立足于對其文化理論的研究，在梳理馬恩文化思想的發(fā)展歷程中，在了解馬恩所處時代文化安全面臨的威脅和挑戰(zhàn)的基礎上，完成對其文化安全思想的凝練。

1解讀馬克思恩格斯文化觀內涵的兩個維度。文化在馬恩這里有著極為復雜而特殊的內涵，“馬克思恩格斯并不是在實證科學的意義上探討具體的文化現(xiàn)象和文化形式，而是承載了西方理性精神的人文傳統(tǒng)，……，更多地從人的存在和人的本質特征的視角來理解文化?！盵1]38

在顯性層面，馬恩認為文化是經濟基礎上生長出來的、與經濟相對應的社會精神意識形式，即強調文化的精神性質，屬于上層建筑領域。按照唯物史觀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基本原理，文化作為經濟因素作用力的反映，作為人類精神成果和精神力量的彰顯，受經濟基礎決定的同時，具有一定的反作用，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力量。

在實質層面，馬恩立足于歷史唯物主義，從社會的物質生產基礎和人的實踐活動的本質規(guī)定性出發(fā)，強調文化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因為社會生活本質是實踐，“正是在改造對象世界的過程中，人才真正地證明自己是類存在物。這種生產是人的能動的類生活。通過這種生產，自然界才表現(xiàn)為他的作品和他的現(xiàn)實?！盵2]57同舊唯物主義從抽象的個人出發(fā)不同，馬恩強調人在其現(xiàn)實性上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實踐是人的存在方式，集中體現(xiàn)人的本質的社會性。因此，從這個意義出發(fā)，文化實質“就表現(xiàn)為人類實踐活動本身以及這種活動的方式及其成果的總和”。[1]58

2解讀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觀形成的兩個依據(jù)。馬恩在對文化問題的論述中，已經初步涉及到了文化安全問題。文化是在特定歷史條件下人類的實踐活動中產生的，解讀馬恩的文化安全觀，必須了解他們所處時代文化安全面臨的威脅和挑戰(zhàn)。正是在積極應對這些威脅和挑戰(zhàn)的過程中，文化安全問題產生，馬恩文化安全觀也逐漸形成。

文化安全面臨的威脅和挑戰(zhàn)來自于內外兩個方面。從外部因素來看，馬恩所處時代面臨的文化不安全主要來自于資本主義的全球擴張。伴隨著這種擴張而來的是民族交往的加深，各民族文化被迫卷入全球化洪流，文化的主權獨立性受到挑戰(zhàn)。資本主義對外擴張過程中伴隨的強勢文化對弱勢文化的沖擊，“正像它使農村從屬于城市一樣，它使未開化和半開化的國家從屬于文明的國家，使農民的民族從屬于資產階級的民族，使東方從屬于西方?！盵2]405維護民族國家文化主權的任務加劇。

從內部因素來看，資本主義機器大工業(yè)的發(fā)展，資本家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利潤，加強對無產階級的剝削，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斗爭日趨激化，三大起義的發(fā)生表現(xiàn)了無產階級高度的政治覺悟和英勇精神。起義的相繼失敗，對科學理論的指導提出強烈的需求。這就需要總結無產階級革命斗爭的實踐經驗，批判繼承優(yōu)秀人類文化遺產，建設無產階級先進文化，不斷促進先進文化的傳承和發(fā)展，為斗爭實踐提供強有力的理論武器。但從主觀上看，無產階級自身理論水平不高；從客觀上看，復雜的斗爭形勢、資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的滲透、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加上生產力水平低下和交通不便等因素給無產階級先進文化的建設和傳承帶來困難，文化的不安全因素增加。

因此，馬恩的文化安全思想主旨是維護發(fā)展無產階級先進文化?；诖?，可以把馬恩的“文化安全”解讀為：在全球化的大勢下，伴隨著民族交往的加深，維護無產階級文化主權和先進文化的傳承，使無產階級擁有其基本價值取向和文化傳統(tǒng)特性不會被同化或消失。由此產生的信心是無產階級文化安全觀的核心內容。

二、內容梳理：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思想的主要內容

完整把握馬恩的文化安全思想，必須在解讀文化安全觀的基礎上，進一步揭示其內容體系，系統(tǒng)把握馬恩對文化安全問題的產生，文化安全的地位、核心，面臨的主要威脅及文化安全的保障等問題的具體闡釋。

1文化安全問題的產生：民族交往的深入。對于在什么情況下會產生文化安全的問題，立足于全球化的視角，馬恩做出了明確的回答。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大發(fā)展促進了工業(yè)水平的提高，使航海和陸路交通都得到極大的發(fā)展，促進了各民族相互交往的深入，加速了民族的現(xiàn)代化進程。同時，使原本孤立的民族和地區(qū)卷入了世界歷史的洪流，影響和改變著世界歷史的進程。進一步，馬克思從民族交往的深入中，指出這種趨勢給各民族的精神（文化）層面也帶來不小的沖擊。正是在這種交往中，“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tài)，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賴所代替了。物質的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盵2]104文化層面的沖擊和碰撞不可避免。

這樣的沖擊對各民族的文化都會產生影響。民族文化是一個民族長期歷史發(fā)展過程的積淀，反映著本民族的整體面貌和心理特質，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共同促進了世界文化的繁榮。而在這種沖擊下如何保持自身文化的存續(xù)和特色成為各民族應對的關鍵。尤其對相對弱勢的民族來說，形勢更為嚴峻。文化層面的沖擊和碰撞使得文化安全問題的產生不可避免。

2文化安全的地位：受制并反作用于物質生產安全。馬恩對文化安全地位的認識，與其關于文化地位和功能的認識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馬克思指出，“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盵3]2從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出發(fā)，馬克思強調文化的發(fā)展受到經濟基礎的制約，同時又通過各種途徑反作用于經濟基礎，并影響上層建筑的各個層面。

相應地，文化安全主要從屬于經濟基礎的決定性作用，經濟基礎的性質、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之間是否適應是文化是否安全的決定性力量。經濟基礎的變更帶來經濟基礎與舊上層建筑殘余之間、新舊上層建筑之間的矛盾和沖突往往是文化不安全的導火線。但與此同時，馬克思也認識到，精神文化有自身的內在邏輯，并對社會現(xiàn)實有能動的反作用。伴隨著人類自由自覺意識的覺醒，文化在經濟社會發(fā)展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突出。因此，文化安全在一定程度上對物質生產安全、對國家整體利益會產生制約和影響作用。文化安全與國家安全的各方面息息相關，也是內容之一，影響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和文明的進步。

3文化安全的核心：意識形態(tài)安全。馬克思認為，在階級社會中，統(tǒng)治階級總是將意識形態(tài)作為維護其階級統(tǒng)治的工具?！爸渲镔|生產資料的階級，同時也支配著精神生產資料，因此，那些沒有精神生產資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隸屬于這個階級的。”[2]178因此，統(tǒng)治階級要掌握政權、鞏固政權，不僅要掌握社會的物質力量，同時也要牢牢地控制社會的精神文化。

意識形態(tài)是文化的內核，是統(tǒng)治階級進行統(tǒng)治的主要工具。作為建立在一定經濟基礎之上的觀念上層建筑，意識形態(tài)包括政治法律思想、道德、藝術、宗教、哲學等。馬克思強調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同時也重視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作用。掌握了意識形態(tài)即意味著擁有社會思想的主導地位，擁有處理國家和社會事務的話語權，擁有力量凝聚的保障。因此，保障文化安全的核心是保障意識形態(tài)安全。資產階級重視以意識形態(tài)安全為核心的文化安全，無產階級要建立并鞏固無產階級專政，也應該賦予無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歷史正當性，引領社會主流思潮，保障無產階級文化安全。

4文化安全的威脅：文化的被同化。前文談到，民族交往的深入帶來的文化層面的沖擊和碰撞使得文化安全問題油然而生。這種文化層面的沖擊和碰撞給每一個民族尤其是弱勢民族的文化帶來的危險是自身文化被同化。

馬克思在分析印度被殖民化的原因時曾指出：“相繼侵入印度的阿拉伯人、土耳其人、韃靼人和莫臥兒人，不久就被印度化了——野蠻的征服者，按照一條永恒的歷史規(guī)律，本身被他們所征服的臣民的較高文明所征服。不列顛人是第一批文明程度高于印度因而不受印度文明影響的征服者?！盵2]857伴隨著資本主義的對外殖民擴張，軍事、政治侵略的背后一定是文化侵略，結果可能是侵略方同化被侵略方，也可能是被侵略方同化侵略方，主要看民族的文化水平高低。無論出現(xiàn)哪種結果，都會帶來文化的不安全問題。暫且拋開文化侵略的非正義性不說，僅僅從文化之間的碰撞來看，被同化都會使民族的文化根基被斬斷，導致民族內部人心渙散，政府失去了號召力，精神文化的不安全因素出現(xiàn)。

5文化安全的保障：建設先進文化。為應對文化全球化進程帶來的文化安全威脅，避免因被同化而失去自身文化的傳統(tǒng)和根基，馬克思立足于對“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2]9的認識，懷著對無產階級的同情，特別強調和重視先進文化建設，即建設無產階級先進文化以抵御資產階級的文化侵蝕，保障文化安全。

加強先進文化建設，一方面要加強文化交流和互相學習。雖然馬克思將文化安全問題的產生歸于民族文化碰撞的加劇，但是他本意并非要回到民族封閉自守狀態(tài)。相反，他強調“一個國家應該而且可以向其他國家學習”，[3]83文化也不例外。加強文化層面的學習和交流，是建設無產階級先進文化的重要途徑；另一方面，建設先進文化還要繼承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人們自己創(chuàng)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并不是隨心所欲地創(chuàng)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精神文化層面的創(chuàng)造也不例外。建設無產階級先進文化必須正確對待民族傳統(tǒng)文化，擺脫民族虛無主義的影響?！耙磺幸阉赖南容厒兊膫鹘y(tǒng)，像夢魘一樣糾纏著活人的頭腦?！盵2]669因此，必須對文化傳統(tǒng)加以批判地繼承和創(chuàng)新發(fā)展。

三、價值凸顯：馬克思恩格斯文化安全思想的現(xiàn)實啟示

闡釋馬克思的文化安全思想，根本目的還是為新時期我國文化安全建設提供理論指導，在加強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領導力、維護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實現(xiàn)文化安全的同時，為我國國家安全提供重要保障。

1在文化全球化的浪潮中維護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盡管全球化的趨勢不可阻擋，但是馬克思明確地反對文化侵略，特別強調每一個民族的文化都有其存在的價值?！胺彩敲褡遄鳛槊褡逅龅氖虑?，都是他們?yōu)槿祟惿鐣龅氖虑椋麄兊娜績r值僅僅在于：每個民族都為其他民族完成了人類從中經歷了自己發(fā)展的一個主要的使命?！盵4]每一個民族的文化都為人類文化的繁榮做出了自己的貢獻，都應該在相互交流中保存自己的文化特色。因此，必須正確認識文化全球化的內涵，不斷賦予民族傳統(tǒng)文化以新的時代內涵，保持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特色，加強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伴隨著民族的偉大復興，中華傳統(tǒng)文化越來越彰顯出自身深厚的文化底蘊，維系中華民族的繁衍生息，在全球化進程中及多元化文化的相互交流和共同發(fā)展中占據(jù)著重要一席。新時期，面臨多元文化的沖擊，要維護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民族特色，有必要重新審視其現(xiàn)代意義和價值，加強文化認同，這是保障文化安全的重要舉措。共同的文化認同是民族文化產生和發(fā)展的前提，也是民族文化應對多元文化沖擊的力量源泉。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不僅可以使人們產生對中華民族的歸屬感和責任感，實現(xiàn)民族的文化自覺；同時可以從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力量，發(fā)揚中華民族頑強不息、崇尚和諧等民族精神，增強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提高民族凝聚力，應對文化安全的威脅和挑戰(zhàn)。

2在加強對非傳統(tǒng)文化安全關注中樹立文化安全觀。馬克思強調的文化安全，從屬于經濟基礎的決定作用，同時在一定程度上對物質生產安全、對國家利益也會產生制約和影響作用。文化安全與國家安全的各方面息息相關，這一點與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的文化安全關注不謀而合。加強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的文化安全關注，根本上是要克服文化安全意識淡薄的現(xiàn)狀，樹立正確的文化安全觀。

文化全球化的深入，造就了不同文化之間的融合和滲透，也強化了不同文化之間的碰撞和沖突。外部的挑戰(zhàn)加上我國正處于改革的攻堅階段和發(fā)展的關鍵時期，伴隨著經濟體制和社會結構變革帶來的思想觀念的深刻變化，理想信念的迷茫和動搖等，使得我國的文化安全形勢不容樂觀。這就需要正確認識和充分估計我國文化安全面臨的挑戰(zhàn)，加強對文化安全戰(zhàn)略地位的認識，堅持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地位，并從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力量，加強國家內各個民族和地區(qū)、各個階層和人民的政治文化認同，形成高度的凝聚力。發(fā)揮文化安全對國家總體安全、對保障國家和社會的穩(wěn)定的重要功能，建設“面向現(xiàn)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努力擁有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

3在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引領下保障國家意識形態(tài)安全。意識形態(tài)是文化的內核，是統(tǒng)治階級進行統(tǒng)治的主要工具。統(tǒng)治階級掌握了意識形態(tài)就意味著其擁有社會思想的主導地位。反之，一旦失去了意識形態(tài)的防御能力，失去了在社會思想層面的主導地位和話語權，統(tǒng)治地位也就岌岌可危。“如果從觀念上來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識形式的解體足以使整個時代覆滅。”[5]因此，新時期保障文化安全的核心是加強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引領，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

當前，“西方敵對勢力對社會主義國家實施和平演變，主要手段是搞意識形態(tài)滲透?！盵6]這種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滲透，加上享樂主義、消費主義等各種社會思潮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影響力的消解，各種非馬克思主義、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輪番上陣等，使部分民眾對馬克思主義產生質疑甚至否定。這就無形中弱化了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認同和信仰，意識形態(tài)和文化安全問題隱患增大。因此，必須加強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引領，提高馬克思主義的滲透力和影響力。這就需要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不斷賦予馬克思主義以新的時代內涵，在與時俱進中推動馬克思主義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使之適應日新月異的中國經濟文化社會發(fā)展，承擔并鞏固其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地位。同時積極應對信息來源和信息傳播渠道的多元化，拓展和豐富馬克思主義的傳播途徑和方式，在推進馬克思主義通俗化大眾化進程中增加民眾的認同，增強意識形態(tài)自身的免疫力，有效應對各種安全威脅與挑戰(zhàn)，努力建設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4在發(fā)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中提高文化的“軟實力”。馬克思強調，文化安全面臨的最大威脅是在文化碰撞和沖突中文化被同化。對于一個民族的文化來說，被同化即意味著失去了自身的文化根基和文化應發(fā)揮的凝聚力。不僅文化不安全，國家的安全也岌岌可危。因此，要保障我國文化安全，必須推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發(fā)展，提高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對內的感召力和對外的影響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高文化的“軟實力”。

應對文化安全的挑戰(zhàn)，必須從提高自身實力和對社會成員的感召力入手，弘揚先進文化，夯實文化軟實力的根基。在當代中國，弘揚先進文化，就是要弘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這就需要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使之成為國家統(tǒng)一意志的體現(xiàn)和共同行動的基礎。要在豐富精神文化的內涵、保障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方向的同時，提高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對社會成員的感召力。同時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增強民族文化的創(chuàng)造力，推動文化產業(yè)健康發(fā)展，不斷增強文化整體實力和競爭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加強文化交流，在相互融合借鑒中提升影響力，促進共同發(fā)展，是應對文化安全威脅的重要途徑。如果說傳統(tǒng)安全視野中文化是否安全由國家政治軍事的實力差距決定，那么非傳統(tǒng)安全中的文化安全則需要拋開零和博弈的思維，在自身“軟實力”的提升中走向彼此的共贏和全球文化的大繁榮大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要提高自身實力、保持其先進性，應對文化安全的挑戰(zhàn)，必須加強對外交流，廣泛吸收、借鑒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優(yōu)秀文化，在文化交流融合中，促進文化的不斷創(chuàng)新。同時要豐富開拓中華文化對外傳播通道，立足本國面向世界弘揚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在跨文化對話中，努力提高國際話語權，謀求文化安全工作的多方互動格局，為世界的和平發(fā)展做出自身的貢獻。

參考文獻：

[1]衣俊卿，胡長栓. 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研究[M]. 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2.

[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57.

[5]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0.

[6]靳輝明文集[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5∶506.

【責任編輯：閆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