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雷 孫建波
摘 要:“間隔年”是近年由西方傳入我國的一個概念,指的是當代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流行的生活方式。從“間隔年”的思想理念和具體實踐來看,它不僅是一種生活方式的創(chuàng)新,更是一種公益性項目的全新嘗試。當前“間隔年”的公益效應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和制約,文章也嘗試從個人、社會和公益機制等多個層面進行改進,使其公益效應能發(fā)揮最大化。
關鍵詞:間隔年;生活方式創(chuàng)新;公益效應
作者簡介:盧雷(1981-),男,江蘇新沂人,常州工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青年教師思想教育;孫建波(1980-),女,江蘇淮安人,江蘇理工學院職業(yè)教育研究院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職業(yè)教育師資隊伍建設。
基金項目:2014年度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立項項目“大數(shù)據(jù)時代職教師資管理現(xiàn)代化研究——以江蘇為例”(編號:2014SJB448),主持人:孫建波;江蘇理工學院2014年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慕課視野下教師教學素質提升研究”(編號:KYY14533),主持人:孫建波;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課題“推進職教‘雙師型教師教育制度改革的對策研究”(編號:C-c/2013/03/037),主持人:王碗。
中圖分類號:G7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05-0015-05
一、“間隔年”概念及在國內的發(fā)展
(一)“間隔年”概念
“間隔年”是西方對近代世界青年旅行方式變遷總結出來的概念,最早可追溯至1660年的歐洲“大旅行”,即上流社會的青年為開闊視野和學習異國語言而環(huán)游歐洲的傳統(tǒng)旅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間隔年”實踐出現(xiàn)在20世紀60年代。二戰(zhàn)后,各國開始提倡青年之間的旅行和文化交流,以建立全球意識,增進全人類之間的共識和理解。最早,有一批英國青年前往印度,踏上由德里至果阿的“嬉皮之路”,開辟了國外青年獨立旅行的道路[1]。經過20世紀90年代的積淀,伴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在21世紀后進入了大發(fā)展的繁榮時期,并衍生出另一種步入工作的專業(yè)人士的“間隔年”。在“間隔年”期間,青年們會選擇參加志愿服務,如在一些公共福利或實習計劃中增加自己的閱歷,培養(yǎng)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增加生活技能,提高自己的認識,以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今后的學習和工作。
廣義上,“間隔年”指的是任何一段為期3-24個月的時間間隔,以旅行、做義工等形式暫時擺脫日常生活、學習、培訓和工作的重復繁雜的軌道[2],參與的群體可以是大學生、在職白領,以及其他年齡階段的人群。本文主要探討狹義上“間隔年”的概念,主要指廣大青年教師在職業(yè)院校參加工作前后,進行一次長期的旅行或公益項目,體驗不同的社會生活、生活方式和文化習俗,為個人未來的更好發(fā)展作好鋪墊。
(二)“間隔年”概念在國內的發(fā)展
進入21世紀后,“間隔年”這一概念被逐步引入內地并逐漸流行開來。2006年,廣東青年孫東純用了13個月的時間行走“間隔年”,并隨后出版了《遲到的間隔年》一書,被國內先鋒媒體所關注,受到了許多時尚青年的熱烈追捧。時下,越來越多的青年有意愿選擇“間隔年”這樣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一些社會組織也適時推出各類自助“間隔年”項目,出現(xiàn)了“間隔年”官方旅行網(wǎng)、豆瓣網(wǎng)“間隔年”小站等一些提供指導和信息交流的平臺。2012年,由新浪與英孚教育聯(lián)合調查的一項結果顯示:有73%的年輕人表示很想去體驗“間隔年”[3]。當前,“間隔年”主要以旅游形式展開,青年人一般會輔之以做義工、打工賺錢或旅行、投身全球教育這三種方式,帶有強烈的公益性?!伴g隔年”對許多青年來說,既是一次人生的全新歷練,也是一種向社會回報的公益方式。
“間隔年”這種從國外傳入的生活方式,被引入國內后就受到很多青年的青睞。究其原因,一是近年來經濟的快速發(fā)展使很多家庭的生活條件逐步提升,這為“間隔年”的實施奠定了物質基礎。許多青年畢業(yè)后不必急于就業(yè)或升學,而是想選擇“間隔年”來豐富自己的人生。二是多元文化和價值觀林立,各種社會思潮此消彼長,使當代青年人在塑造理想信念和價值觀的時候,無所適從,特別是大量負面信息使青年人在價值選擇中越來越迷惘,于是尋求“間隔年”的方式來消解困惑[4]。三是當代青年人的現(xiàn)實壓力較大,更多的青年希望通過行走“間隔年”,暫時把自己從忙碌焦慮的生活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緩解壓力,以便在回歸后以更好的心態(tài)面對生活,并實現(xiàn)對今后現(xiàn)實生活的合理營造和設定。四是一部分青年人受到媒體傳播以及對獨立自由生活方式向往等因素的影響,出于沖動和欲望而選擇了“間隔年”。
但是,“間隔年”在國內并沒有轉化成大規(guī)模的青年群體行為?!伴g隔年”的目的是培養(yǎng)學生的公益、獨立和開放理念,讓青年人收獲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學習生存技能,增進自我了解,進而讓他們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工作或追求的事業(yè),以一種“間隔年”的生活方式,更好地融入當前社會[5]。經過調研發(fā)現(xiàn),由于現(xiàn)實生活的壓力、時間跨度較長、體制不完善、傳統(tǒng)觀念束縛、安全風險、教育制度等原因,選擇“間隔年”的青年還是少數(shù)。在國內,“間隔年”仍然只是一種相對小眾化的生活方式,層次高但發(fā)展不快、許多人憧憬但較少參與、創(chuàng)新性強但影響力不大。傳統(tǒng)媒體既充分肯定對青年人發(fā)展的正面意義,又對其可行性持謹慎態(tài)度。
二、“間隔年”生活方式分析
“間隔年”不僅可以帶來實施者自身的變化,還可以產生公益效應,這成了國內許多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的一種生活方式的新選擇。這些青年教師在國內外進行“間隔年”的活動中,選擇有關保護環(huán)境、義工支教和醫(yī)護幫助等方面的義工或志愿工作。這些“間隔年”工作或項目帶有強烈的公益色彩,都直接或間接地促進了當?shù)毓媸聵I(yè)的發(fā)展?!伴g隔年”是一種個人自由選擇的生活方式,具體實施方式因人而異,個案樣本數(shù)量極大,要從總體上對“間隔年”作精確的調查研究是極其困難的。因此,對“間隔年”公益效應的分析,應該與傳統(tǒng)公益項目有所區(qū)分,筆者從“間隔年”的具體實施方式入手,對其優(yōu)劣勢進行具體分析。
(一)支教
支教是一種傳統(tǒng)的,也是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最常選擇的“間隔年”方式。支教產生的公益效應無可厚非,特別在國內一些貧困地區(qū),缺乏教師資源的情況下,支教的作用非常重要。這種方式幫助了貧困地區(qū)改善教育環(huán)境,引進新的教育物資和理念,更為關鍵的是,支教者的自我傳播行為讓更多人或者有關部門了解到這個地區(qū)的教育情況及發(fā)展情況,從而為此地區(qū)尋求到更多幫助。但是,這種方式也存在諸多問題。從支教者本身來說,貧困地區(qū)物資缺乏,交通通訊不便,難以適應這種艱難的環(huán)境,從而縮減支教時間;大部分支教者無酬勞,甚至還要捐款捐物給貧困地區(qū),導致生活入不敷出,成為家庭負擔。從貧困地區(qū)來看,短時間的支教根本無法解決教師資源短缺的情況,反而有時會打亂學校的教育進度及教務規(guī)劃;支教者教授內容超出學生接受及理解范圍;支教者帶來的新課程,一旦支教者走后便無人能勝任此類課程的教學;支教者的到來引起了學生的熱情和新奇,而有的支教者短時間就走同樣給學生帶來了失落的負面情緒。
(二)參加國際志愿服務
這是一種近年來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青睞的“間隔年”方式。國際志愿者服務在國內外歷史悠久,管理規(guī)范。志愿人員組織主要通過駐援助國辦事處或聯(lián)合國的相關機構,如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衛(wèi)生組織等,與該國的政府或民間組織開展合作,也應一些政府要求作為公益項目的執(zhí)行機構。國際志愿服務在不同項目中(如再生能源應用、艾滋病的防治、法律援助等)提供了針對性及科學的幫助,對相應地區(qū)及人群的生活產生了積極作用,并且產生了巨大的公益效應。但往往一部分國際志愿者服務項目的申請要求會較高(如需要相關專業(yè)知識背景)或要求時長固定,這些要求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間隔年”者的參與,同時也限制了其公益效應的發(fā)揮。
(三)投身全球教育
這是一種也與教育息息相關但又不同于支教的方式,是最近“間隔年”興起的趨勢,也是國內目前部分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選擇的新興方式?!伴g隔年”者可以居住在當?shù)兀M行語言教學、文化傳播、社區(qū)服務和獨立學習。這種方式充分體現(xiàn)了傳播學的重要意義,也促進了各國文化的交流發(fā)展,更幫助了欠發(fā)達地區(qū)普及文化知識,建立完善的社區(qū)服務。相對于傳統(tǒng)公益項目而言,此類組織在國內起步較晚,數(shù)量比較少,發(fā)展還很緩慢,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公益性的發(fā)揮。
(四)加入NGO或NPO
20世紀80年代以來,世界范圍內的人口、環(huán)境等公共問題突出,僅僅依靠政府和市場并不能解決人類的發(fā)展問題。非政府組織(NGO)與非營利組織(NPO)應運而生,在社會公益領域的作用越來越大,也逐漸成為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間隔年”的一種選擇。
與政府和市場不同,NGO與NPO既不靠權力也不靠經濟利益驅動。它們發(fā)展的原動力是公益志愿精神。NGO與NPO的影響力日益擴大,使得越來越多的“間隔年”者選擇加入這些組織去貢獻社會,服務大眾。相對于其它社會組織,它的影響力更大,公益效應更強。但是,很多此類組織針對性和公益性強,招聘人員時要求較高,招收短期工作的相對較少,但一部分崗位是有酬勞或生活補貼的,可以減少一些“間隔年”者的經濟負擔。
(五)Working holiday或WWOOF
這兩種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選擇的特殊“間隔年”方式,目的是鼓勵推進“間隔年”旅行,體會不同的生活。Working Holiday,即打工度假。它允許旅行者在簽證頒發(fā)國邊打工邊旅行。一方面,可以通過打工補貼旅行費用,另一方面,還給不同國家間的公民旅行和文化交流提供了便利。WWOOF是World-Wide Opportunities on Organic Farms的縮寫,即世界有機農場機會組織,1972年在英國率先成立,近些年在中國和日本等亞洲國家開始起步,其用意就是“以工換食宿”。依據(jù)準則,人們可以到參與WWOOF計劃的農場打工,每天只需工作約4-6小時,就可賺取農場提供的免費食宿。
這兩種組織也被許多已經小有名氣的國內“間隔年”旅行或“義工旅行”者推薦,許多人都有參與。相對于WWOOF,Working Holiday自主安排的部分較多,也致使其中的公益效應有很多不確定性。大部分選擇Working Holiday的青年,還是會以普通的打工、兼職為主,以此賺夠旅途所需費用,少部分會參加一些義工或者公益活動。而WWOOF,一般都沒有酬勞,而是通過自身的勞動換取食物和住宿,帶有真正的“義工”性質。它既能有效地傳播有機農業(yè)的概念和技術,也能通過這種行為去幫助人手不足的一些農場。
三、阻礙“間隔年”公益效應發(fā)揮的因素
“間隔年”的實施打破了以往傳統(tǒng)公益項目和模式的束縛,是以一種全新的視角所展示出的公益方式。但是,也存在阻礙“間隔年”公益效應發(fā)揮的因素。
(一)個人認識因素
研究發(fā)現(xiàn),實施“間隔年”的部分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本身對“間隔年”認識不足。從實施的動機來看,有不少人把“間隔年”定義成“純玩”或者“逃避生活壓力”的一場旅行。這樣的想法必然驅使他們不會把一些義工、公益組織放在行程之中,最初的選擇就成為公益效應發(fā)揮的阻礙因素。從另一個視角來看,這種現(xiàn)象體現(xiàn)出一些實行“間隔年”的青年教師并沒有對“間隔年”這一概念有準確、深刻的認識。從實施的過程來看,真正領會“間隔年”意義的實行者,會進行理性的選擇并制定合理詳細的計劃,那些選擇在其“間隔年”中參加公益組織并成為義工的,“間隔年”的公益效應得到了不錯的發(fā)揮。這類人群清楚地規(guī)劃著人生,并在“間隔年”中探索自我,提升自我,了解社會,幫助他人。
(二)社會障礙性因素
社會性的障礙因素是指阻礙“間隔年”自身發(fā)展的社會因素,這對潛在和現(xiàn)實“間隔年”人群的影響是巨大的。一是傳統(tǒng)觀念和家庭關系的束縛。在傳統(tǒng)觀念里,年輕人被父母寄予厚望,父母多以追求安穩(wěn)的生活為目標,并將這種目標設定灌輸在下一代身上。父母認為長時間的外出旅游意味著不安全、不可靠、不安定。要跨出“間隔年”的那一步,青年教師需要擁有巨大的勇氣去突破傳統(tǒng)文化帶來的心理障礙。二是現(xiàn)實選擇壓力的制約。“間隔年”往往需要青年教師放棄一段時間的工作,這會讓青年面臨所處環(huán)境中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國內的“間隔年”宣傳更多的是青少年夏令營、交換生的計劃,還沒進一步考慮到帶有青年個體特性色彩的“間隔年”。三是“間隔年”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不容樂觀。當前,國內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工作壓力巨大,高校更看重學歷、職稱和教育職業(yè)培訓,而非“間隔年”對個人帶來的各種歷練。長時間的職業(yè)“空窗期”反而帶來更多的不利因素,這讓很多“間隔年”者心理產生極大落差,導致后續(xù)的“間隔年”活動難以持續(xù)。
(三)“間隔年”公益機制因素
一是“間隔年”的公益性和盈利性的矛盾。國內外商業(yè)旅游經營者把發(fā)展公益旅游和“間隔年”的旅行結合起來,取得明顯成效。但是,商業(yè)旅游的最終目標是為了盈利,許多學者認為公益旅游商品化引發(fā)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如果公益旅游變?yōu)樯唐?,它是否能夠為社會提供公益援助,保持它應有的公益性,是否會成為盈利的工具?二是由于“間隔年”計劃和公益組織息息相關,公益組織的功能與制度健全與否會直接影響到“間隔年”公益效應的發(fā)揮。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中的“間隔年”者往往會遇到一些“偽”公益組織。這些偽公益組織的存在,會影響“間隔年”公益效應的發(fā)揮,甚至給“間隔年”者帶來誤導。公益組織的運營也面臨了很多問題,當前最大的問題是辦公、活動場地緊缺和資金周轉困難。這些問題既限制了公益組織地發(fā)展,又產生負面的外溢性影響,如縮減雇傭人員,減少活動及項目安排等。這往往會導致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找不到合適的公益組織接收,或者中途被迫停止公益、義工服務。這在極大程度上阻礙了“間隔年”公益效應的發(fā)揮。
四、充分發(fā)揮“間隔年”公益效應的建議
“間隔年”是一種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崇尚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種公益計劃和項目的新嘗試。由上述障礙性分析得知,“間隔年”涉及到個人和社會等諸多層面,因此其公益效應能否充分發(fā)揮應該作多個層面的考量。
(一)個人層面
對于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中潛在和現(xiàn)實的“間隔年”實施者,應該提高認知、科學定位、合理規(guī)劃、適度嘗試。一是務必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間隔年”計劃不單單是關于行程內容和路線,還要設計好“間隔年”之后的下一步的人生規(guī)劃,必須要明確“間隔年”公益效應的意義,以及在自己的計劃中如何體現(xiàn),形成正確的認知。二是要形成清晰、合理、結構化的計劃安排。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要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和公益組織的情況,科學定位、合理規(guī)劃,選擇適合自己的“間隔年”方式。在確定方式之后,按照“間隔年”結構化的、嚴密的活動安排計劃,開展活動。三是要學會靈活處置、適當嘗試?!伴g隔年”是一種生活方式,在實施過程中,可能會遇到各種問題,如資金、安全問題等。當“間隔年”的公益效應得不到發(fā)揮或者和計劃的目標存在較大差異時,不必強行實施。要對問題仔細分析,按照有力的原則靈活處置,調整計劃和資源,必要時適當嘗試即可。
(二)社會層面
1.“間隔年”的發(fā)展是公益效應發(fā)揮的前提和基礎。要通過多元化的傳播,擴大“間隔年”生活方式的影響,引導青年選擇合適自己、有利于自身發(fā)展并可以發(fā)揮公益效應的“間隔年”?!伴g隔年”的概念在中國傳播的時間并不長,發(fā)展速度也比較緩慢。雖然在一些“間隔年”者出版書籍和媒體報道其事跡后,小范圍傳播了“間隔年”的理念,但這種單一的宣傳效果并不理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傳統(tǒng)觀念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許多領導甚至同行教師都呈反對態(tài)度,認為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的“間隔年”會影響今后的個人發(fā)展。這個現(xiàn)象同時反映了正確的“間隔年”觀念并沒有普及。通過多種渠道的宣傳、傳播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途徑。
2.要打破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形成支持“間隔年”的社會氛圍,這有利于“間隔年”公益效應的發(fā)揮。作為具有公信力的學校和政府,應該在此起到優(yōu)良的推動作用,學校和政府的幫助和宣傳可以打消一些家長的疑慮,作為強有力的推手,把“間隔年”這一概念推到一個正面、健康、積極的方向,并且投入指導會讓實行“間隔年”的青年更為受益。高校和政府可以借鑒國外的做法或與一些國外有經驗的機構、學校合作,結合我國國情,做一些公益組織媒介會,“間隔年”沙龍等。
3.要輔以政策制度上的管理和幫助。這種管理和幫助不僅僅局限于行走在“間隔年”路上的職業(yè)院校青年教師,更應該擴展到有“間隔年”意向的青年。對于有想法的“間隔年”青年人,政府可以為其募集經費,計劃制定提供建議指導或為其提供可靠、安全的平臺。如以政府名義開設經過認證的眾籌項目;通過政府及相關機構與國外的一些“間隔年”組織、項目進行聯(lián)系溝通,以方便國內“間隔年”者申請項目等。對于正在實施“間隔年”的人群,社會組織可以為其建立檔案,將其路線預存檔,進行匯總,根據(jù)其身心狀況進行評估,提供必要的人身安全保障。在發(fā)生危險情況時,及時聯(lián)系并給予援助。對于經歷過“間隔年”后回來的青年,應該為其提供心理輔導和心理評估,讓這些人更好地投入工作或學習,并制定政策允許在職或在讀人員在某一階段進行為期半年或一年的“間隔年”。這樣可以避免“間隔年”回來之后的窘境。
(三)公益機制層面
在公益機制層面,政府和社會組織要有所作為。一要對“間隔年”的公益項目作出科學評估,確保項目運作的公益性。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政府和社會組織對“間隔年”的公益項目要和傳統(tǒng)公益項目平等對待,甚至給予“間隔年”更大的空間,對公益效應的發(fā)揮給予合理化的指導,并在政策制度上加強監(jiān)管。二要對“間隔年”者參加到的公益組織和機構,政府一方面應該加強信息透明化,定期公布相關信息,這樣有利于“間隔年”者尋找申請組織,也有利于識別“偽”公益組織及機構;另一方面,應該為這些組織提供必要的辦公、活動組織,提供管理方面的指導意見,并且補貼一些公益組織的勞務費或運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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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秦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