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曉青
徐美被林程堵在墻角,吻得喘不過氣來。這樣激情的吻仿佛讓她回到了熱戀時。徐美打開抽屜,拿出床頭柜里的避孕套,一不小心灑了一地。徐美撿起來,發(fā)現(xiàn)套子少了一個。
徐美怒不可遏,對著林程一陣劈頭蓋臉地罵:“你是不是背著我偷人了?”林程有些懵,沒好氣地回:“你還數(shù)套子?。俊毙烀酪娝晦q駁,怒火越發(fā)旺:“呵,別以為你現(xiàn)在人五人六了,就在外面亂搞,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
林程很無奈,這么多年了,還是沒得到他們的信任!徐美她爸是建材公司老板,他是典型的高攀。當(dāng)初和徐美在一起時,她家人一直反對,覺得他是沖著錢。想到這些,林程悶頭坐在陽臺上抽煙。
其實這么多年過來了,徐美確實有大小姐脾氣,但她當(dāng)年為了爸媽能同意他們結(jié)婚,還絕食抗議過。林程嘆了口氣,打開房門,吵架先求和的總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徐美怒氣未消:“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上我的床?!绷殖虥]想到她還不依不饒,眼神也冷起來:“我說過沒什么‘小三!”說著,就甩門出去。
徐美懵了,以前兩人也有過小打小鬧,但林程從來沒有給她甩過臉色。她也知道,林程是典型的好男人,要說他出軌,自己第一個不信。這次確實是自己做過了。她跑出去,看林程在小區(qū)樹下抽煙,她軟了語氣,說:“我們回家吧?!绷殖绦囊踩彳浟?, 兩人甜甜蜜蜜回了家,徐美想,等下好好補償他。徐美調(diào)完水溫,準(zhǔn)備泡澡,卻在放項鏈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首飾盒里的鉆石手鐲不見了。這回徐美再也忍不住,心中妒火燃燒。一個避孕套不見了,以為是意外,現(xiàn)在連手鐲也送那狐貍精了?
她越想越氣,罵林程:“好啊,你偷情可真下血本,連你送我的手鐲也送她了?”林程看著又撒潑的徐美,有些挫?。骸澳愕降滓[到什么時候?”“你做了還抵賴,果然我該聽我爸的話,‘鳳凰男就是不靠譜!我要跟你離婚!”
林程徹底冷了下來,徐美從沒見過這樣的林程,臉上泛著寒光。林程平時和徐美一起看電視,看到“鳳凰男”上位,能和徐美討論兩句,可真把“鳳凰男”擱他這,林程不干了。潛意識里,“鳳凰男”是貶義詞。他看著無理取鬧的徐美,反而笑了:“明天就離。”
徐美一聽,哭鬧越發(fā)厲害:“你還以為你是什么好貨,不就仗著我愛你?離就離,老娘當(dāng)初瞎了眼!”
能吵的都吵了,兩人同床異夢,各懷心事,第二天一早,驅(qū)車去民政局。接到小區(qū)保安電話:“林先生,今天抓到一小偷,盤問之下說偷了您家的東西,一個手鐲。這小偷也是奇葩,喜歡偷避孕套,還一戶人家偷一個……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領(lǐng)回失物?!?/p>
原來真的誤會林程了,徐美苦笑道:“我們還去民政局嗎?”林程嘆了口氣:“去!”
徐美以為讓他們婚姻破裂的是一個避孕套,沒想到他們的婚姻早已經(jīng)有裂痕,避孕套只是導(dǎo)火線而已。徐美看著決心已定的林程,想說“別離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她知道,他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