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
父母分四種
第1種 有較好的愛的能力又謙卑不去教育孩子,孩子會自我教育成快樂的杰出天才。
第2種 有愛的能力同時經常教育孩子,孩子會基本健康但是潛能被制約,難以非常杰出。
第3種 沒有愛但是不教育孩子,孩子不幸福但是有較大機會杰出從而自救。
第4種 沒有愛又熱衷于教育引導孩子,孩子內心痛苦又能力平庸難以自救。
正常的人生是父母抱持孩子的焦慮:孩子向父母傳遞焦慮,父母還給孩子允許和理解的能量,讓孩子感到安全。反常的人生,父母自己的焦慮讓孩子擔責,孩子稍微給父母制造點焦慮意外,就詛咒攻擊孩子。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給孩子自己的事情定規(guī)則,根本也是讓孩子為自己的焦慮擔責:你要受我控制以避免我焦慮。所以別把自己看得太重。當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訴你:你是他們全部的希望,活下去的意義,不離婚都是為了你……他們只是在飆他們的內心戲,而你只是個道具。沒人留意過道具是會被玩壞的,他們只會憤怒這道具為啥越來越不如所愿。
世界上最極致的精神虐待都發(fā)生在家庭中,父母對孩子說過的所有狠話,都是他的內在對話,只是孩子一定會認同成自己。做父母,清醒的保持界限能夠不讓自己內心的分裂影響孩子。對于孩子,退出投射性認同的游戲才能獲得自由。
個案:
“貓顏與朝顏”:我這樣退出和他們的較量:
“我女兒兩歲多時,我媽硬要按她那套“ 教育”理論折磨孩子,我攔住了發(fā)生爭執(zhí),她動手打我,還抓傷了我,于是我打了110,警察來了。那之后他們雖然還說得很惡毒,但是再不敢對我動手了。現(xiàn)在他們說什么我都一句:這是我自己的事。非常管用?!?/p>
“單純黑白girl”:唯有原諒才是正解
“從記事起,我媽就經常說一句話:要是小貓小狗早就掐死了。原話。我媽說話的習慣就是不加主語,所以開始有點迷糊,掐死貓還是掐死狗???再大一點聽懂了就覺得很內疚,我不記得我做了什么了,但當時就是覺得自己多不好,媽媽想掐死我。到了青春期,我媽已經不說這句話了,當然花樣更多了,那時候覺得憑什么這樣說我。”
“一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忘不了這句話。但剛剛,就在剛剛,我意識到,這應該是真心話,不是為了教育我,也不是嚇唬我,這是一句發(fā)自內心的話。我記得我媽僅僅說過一次,但這一次我就記住了,她說結婚就懷孕了,本來不想要,但是我爸非要。我突然覺得我明白了為什么我媽總念叨做父母多不容易。她根本就沒有想要接受一個孩子,于是這個孩子給她帶來的都是她不情愿做的,這個孩子在體現(xiàn)自己一點點的意志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公平,她是真的想要掐死我,但是法律倫理都不允許。說實話,物質上我從來沒有覺得缺過什么,我媽會做好吃的,也經常給我買衣服,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其實我一直生活在暴力中,語言的暴力和身體的暴力都有。今天以前,我潛意識里還并不接受這一點,我覺得我成長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里,就是媽媽脾氣不好。我媽控制欲又特別強,我的什么事都要插手。我和人很難建立很親密的關系,長大了尤其如此,我很害怕親近的關系,因為那意味著控制,意味著虧欠。其實想到家,我一直不覺得溫暖,只是意識告訴自己,這是家。其實,上學的時候,我更喜歡宿舍,我會把東西規(guī)制得整整齊齊,每天掃地擦桌子都覺得很開心,因為這是我的地方,雖然不大,也是只屬于我的地方。我都沒有意識到其實我一直在否認我成長在暴力里的事實。我今天終于告訴了自己這個事實,也接受這個事實,我也終于明白,這不是我的問題,不是我不好,而是我媽自己的問題。我也明白,真正的愛不是控制,不是誰虧欠誰。以前我知道我媽的種種錯誤,我怨恨,但我也知道諒解才能解脫,但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原諒。我很感謝武志紅老師這些年寫的書,我也感謝我自己在抑郁邊緣痛苦徘徊的時候始終沒有放棄自己。我想我今天才真正明白,我為什么堅持心理學專業(yè)。所以我也感激心理學選擇了我,給了我很多的成長與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