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真
(鄭州師范學院初等教育學院 河南 鄭州 45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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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李白鳳詩中的城市書寫
司真真
(鄭州師范學院初等教育學院河南鄭州450044)
【內容摘要】李白鳳詩中對城市的書寫呈現(xiàn)出復雜矛盾的情感:他既贊美城市的物質文明,批判落后寒冷的城市,表現(xiàn)出對田園鄉(xiāng)村的渴望,同時又批判城市中物質欲望對人性的異化,城市工作帶給人的身心俱疲和異化體驗。這種城市書寫的變化與他的經(jīng)歷和所受到的左翼、浪漫主義和現(xiàn)代主義的影響有關。
【關鍵詞】李白鳳詩歌城市批判
20世紀30、40年代,因家庭、求學、戰(zhàn)爭等諸多因素,李白鳳輾轉于北平、青島、長沙、桂林、贛州、上海等多個城市。每個城市帶給他的體驗有所不同,詩中多次寫到城市抒發(fā)的情緒也就略為相異。他思想上的變化也使得詩中城市的書寫存在差異。他對都市呈現(xiàn)出復雜矛盾的情感:他贊美城市的物質文明,批判落后寒冷的城市,表現(xiàn)出對田園鄉(xiāng)村的渴望;同時又批判城市中物質欲望對人心的異化,城市工作帶給人的身心俱疲和異化體驗。
李白鳳在青島讀書期間,常去傳播進步文化的荒島書店,結識了臧克家、于黑丁等進步知識分子。[1]抗戰(zhàn)爆發(fā),他和左翼的關系逐日加深。居桂期間①,李白風主要在中學任教,經(jīng)常同柳亞子、陳邇冬、田漢、端木蕻良、尹瘦石,熊佛西等從事抗日文藝活動。其中1942年,他和學生以及一些校外人士聯(lián)合演出夏衍的《愁城記》,鼓勵青年人沖出個人的愁城,投入抗日救國洪流。[2]為酒店播放與抗日救國氣氛相抵觸的靡靡之音,他在《廣西日報》撰文抨擊。[3]在田漢組織的一次規(guī)模盛大的“國旗獻金大游行”中,李白鳳是此次活動的骨干,他舉著彩旗,高呼口號,把嗓音都喊啞了。[4]李白鳳受到的左翼思想的影響,使他在書寫城市時有時會從進化論、物質發(fā)展的角度去審視,從而發(fā)出左翼作家常有的感嘆。
受馬克思主義的影響,左翼作家對物質極為推崇。他們禮贊城市的物質文明,贊揚廣大勞工的創(chuàng)造力,但由于他們站在廣大勞工即被壓迫階級的立場,又對壓迫階級感到不滿,于是,他們對城市的書寫就呈現(xiàn)出矛盾復雜的情況。一方面,他們禮贊城市文明和創(chuàng)造力,另一方面,又對物質文明進程中階級壓迫、社會不公提出批評。正如殷夫《上海禮贊》詩中所說,“禮贊你的功就”和“懲罰你的罪疣”并存。
李白鳳的詩中可常見對都市物質高度發(fā)達的贊美,這種贊美之情指向的是生產力的發(fā)達?!俺鞘欣铮菬熗坏纳?也響澈著鋼鐵的聲音//像果實一樣堆積著的/生產量超過了自然力的工廠”[5]。正是對生產量的看中,詩人認為“因摩擦而發(fā)聲的鋼鐵”“是值得大聲贊美的”,而馬達與汽笛的歌唱與招喚都令城市充滿了動聽的音樂,使城市散發(fā)出春天的氣息,且工業(yè)的發(fā)展也改變了人們陳腐的思想。抗戰(zhàn)勝利之初,飽受戰(zhàn)亂之苦的詩人回到上海,也曾一度激動地歌唱城市中繁忙工作、工業(yè)發(fā)展的美好情景:“早晨起來/窗子外面有/歌唱太陽的小鳥/歌唱青春的少男少女們/歌唱著力與工作的馬達/他們底歌聲像春天的風,吹著——∥五點三十分鐘/汽笛叫人們起來/它用粗壯的喉音/叫醒了城市/于是,機輪滾動著/人群往來者/這美麗的城市/像一片蜜蜂飛繞的花園”[6]。
但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詩意,當他早在南寧時,曾因生活拮據(jù)一度請假從商,他看到了太多的奸商、虛偽和勢力,走到寸金橋和赤坎相連的地方時,他被兩邊強烈對照的景象所刺激,發(fā)出了“這邊中國地界里是狹小的街道,破陋的草房,那邊是高樓大廈,罪惡的淵藪”[7]的感嘆。待進入赤坎,他看到的“除了賭就是大煙館,再不就是千金一席可怕的無恥的揮霍,街上的妓女跑來跑去……這那是人間,簡直是地獄還不如啊——”。他這時已意識到物質文明發(fā)達的地方,并不意味著美好,而是充滿了紙醉金迷,是罪惡的淵藪。后來當他在上海街頭漫步,擁擠不堪、流浪漢滿市的景象映入眼簾,他再次意識到人民的災難并沒有結束,社會不公、人情淡薄仍然充斥著城市。“對于八年后的緬想,如今卻被殘酷無情的現(xiàn)實打擊得粉碎了;我們底國家和大多數(shù)人的家一樣,沒有歡笑,沒有真摯的友情……只有貧乏和虛偽占有整個國土,這塊荒蕪的園地,沒有一朵花不呈現(xiàn)出憔悴的面容,沒有一只鳥能夠自由自在地歌唱;這里,只有荒煙蔓草叢生在野墳之間,可愛的大地,那被一切詩人們諷誦的亞細亞草原啊,早已變成狐鼠橫行的世界了?!保?]認清現(xiàn)實之后,他的詩中開始密集出現(xiàn)墳墓意象,如“黑色的恐怖/散播著,擴大著/世界成為一座/最大最黑的墳墓”[9],“我/獨自坐在/墳墓的/窗前”[10],“商店的眼睛閉上了/城市就變成/黑黝黝的墓園/一座高樓/一座墳墓/霓虹燈在/都市的殘骸上/發(fā)出燐光……”[11]。在如墳墓的城市中,見到最多的是游魂、破衣爛衫的流亡者,沒有人關心他們,他們忍受著饑餓、寒冷,來回游蕩。對于他們而言,“都市,這罪惡的大海里/沒有一塊磚一片瓦/與你相宜”[12],詩人勸告他們必須重返零落的家園。在都市里,他們能體會到的只有罪惡的不公。
1930年代,現(xiàn)代派詩中經(jīng)常會寫到舞廳,以現(xiàn)代的詩形表現(xiàn)現(xiàn)代生活中體驗到的現(xiàn)代情緒,如徐遲。但舞廳在李白鳳筆下展示的不單純是都市帶給現(xiàn)代人“戰(zhàn)栗和肉體沉醉”的體驗,雖然他也寫到了舞廳里肉欲的氣息,“吹打著/淫蕩的音樂/暴露出性的感應……你這細腰大眼的金魚/擺動著/紅色的舞裙喲/像一株風信子/挑逗著春風”[13]。李白鳳著力表現(xiàn)的是背后金錢對人性的異化,尤其是凸顯舞廳內外兩個階層間的貧富差距,從而對舞男們所代表的階層提出批判。李白鳳對舞女寄予了同情,指出她們“供獻自己底腰肢舞女”不過是源于“圍著兩餐薄粥”和“為著父母兄弟”,她們身負十字架,犧牲自己是為了家人的生活,這就一定程度上從道德上化解了作者對舞女的批判力量。對于舞男,李白鳳給予了痛徹的批判。他們“貪狼一樣”“把金錢做成堡壘/高舉著一面/貪污的旗”,他們對金錢的揮霍是建立在貪污、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們底玻璃杯里/裝滿了人血和眼淚/腳下踩著/死人的骨”。李白鳳不僅對他們的精神進行批判,對他們的身體也進行了丑化,刻意突出他們身體的臃腫,“像一只大酒桶”。通過舞女舞男及其他人的對照,我們不僅看到了舞女對金錢的沉迷和艱辛,還看到了他們之外人們的血淚,由此揭示出金錢社會人心的異化、貧富懸殊的生存狀況和對貪污腐化的批判。
拍賣在1940年代是一個非常常見的現(xiàn)象,拍賣行也進入了1940年代的詩歌中,成為一個典型意象,如歐外鷗的《乘人之危的拍賣》、王佐良的《詩兩首》、俞銘傳的《拍賣行》等。但由于受到的影響不同,詩人眼中的拍賣行存在差異。俞銘傳通過拍賣行看到的是拍賣物們古今命運的對比,從而反思戰(zhàn)爭這一背景下物的存在與命運,而李白鳳看到、聯(lián)想到的是“過于豐盛的大衣”與“我們底身體赤裸如冬枝”[14]。他追問拍賣行的存在“是為人類服務的嗎?/不然,囑托者為什么這樣踴躍?”他放棄了反思拍賣物心酸經(jīng)歷背后的更大的辛酸,忽略了拍賣者的無奈,想當然地將拍賣者視為為人民服務者,因為“我們”廣大的一群正身體赤裸,頭無遮蓋,一任風雪吹打。但可以想見的是我們無力購買,從中透露出對社會不均的批判。
1.城市的自然化和自然對比下的城市批判
李白鳳1930年代頗受浪漫主義詩人影響,他在《烽火中贈孫望兼柬令狐令得》中將三人稱為“英國湖上三詩人”,不久將以悅美之姿出現(xiàn)于美麗的東亞的草原上。像英國浪漫主義詩人一樣,李白鳳對自然懷親切之感,渴望回歸自然。即使身居城市,以自然之心視之,亦宛若活于自然中。他的《小樓》中書寫的江南城市一派田園風味,這些古建筑樓房有著山寺的長檐,樓窗臨水,水面漂著浮萍,藍天從水底躍出,而妻在點染晚妝。沒有喧囂、血淚,城市被自然風光化了,一幅天人合一的寧靜之態(tài)。
1934年李白鳳考入北平民國學院②,但1935年暑假,他又回到了之前讀書的有著“蔥蘢的山光海色”的青島,對他而言,這是“一件比較有益的事”[15],“一件令人神往的事,‘山居'有一種纏綿盡致的味兒,對于寫詩我不期然的想到一定有很大的幫助;雖些這次回來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看望麟,可是對于風景的誘惑,也是使人不能忘懷的事?!保?6]在青島的暑假生活,李白鳳無比留戀,他將北平和青島進行了對比,“如果說北平是灰的,那末青島真該是青的了”,北平有著沙漠飛沙,青島則有山光海色,李白鳳自然極愛自然化的青島。在之后的詩作中,李白鳳表達了對山居的渴望。李白鳳與令狐令得當時常有詩作往還,1938年令狐令得作有《山居有酬》,詩中描繪了他的山居生活。早晨迷霧環(huán)繞,空氣清新,正午日光輝耀,鄉(xiāng)人從窗前走過,黃昏遠處升起炊煙,我走下小樓,尋找黃葉路,低呼愛者小字,漫漫長夜,我若厭倦幻想與兵書,那么就占星而立。李白鳳回詩酬贈,因為“熟稔的群山久違了”,他被困于都市“四面有高高的屋”之中,“連夕陽的微光都不能見的人/更不必去想那快樂的山居。”對田園生活和都市,李白鳳這時均無好感,因為它們都有著“不分日夜的寂寞”,故而“山水與城市俱都面目可憎”[17]。但到1939年,李白鳳在桃花溪居住過一段時間,在這里,他“覓得適宜的茅舍”,心生退隱山林的想法,“我卻有有更多的隱士風味”,他將城市與山林對比,表達了對山田風光的喜愛與對城市的厭惡,“廣大的草原任我閑步/鮮潔的空氣任我呼吸/不夾雜一些腐敗的城市氣息/因之使我更憚愛山林?!保?8]于是,他“讓一些避寒取暖的人去守護城市”,而他則享受山林間難得的清福。
對自然的向往與歸依,是中國人超越現(xiàn)實的傳統(tǒng)方式之一,先人們往往通過“天人合一”的境界實現(xiàn)對現(xiàn)實的超越,隱含著他們對于理想人生的向往。李白鳳對自然的喜愛也受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他渴望退隱山林、逃避喧囂都市與他對城市的反感有關,他認為城市不見日光,夾雜著腐敗的氣息,時時充滿寂寞。兩相對比,李白鳳透露出了他對城市的批判之情。
2.城市的主動壓迫與人的被動異化
1946年,李白鳳回到闊別六年的上海,開始暫住在柳亞子家中。為維持生計,經(jīng)友人介紹,進入上海市財政局做小科員,后任上海市民食調配委員會委員,化名李逢任《益世報》第二版和副刊編輯。中間曾一度失業(yè),生活困窘。城市生活給他的身體和精神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尤其是報社的工作,常常到凌晨才能回家休息。他不止一次在詩中表達夜工作所帶來的疲憊與異化感,對他而言,夜工作是可怕的,顛倒了宇宙,看不見陽光,每次去工作都帶著“足夠裝一卡車的疲倦”,擠進沙丁魚罐頭的電車,然后像垃圾一樣從電車上被排泄下來,再如一片落葉般被吹進工作的高樓,最后坐下來像蜘蛛一樣用血紡織,六小時后,我搖著兩只無力的槳蕩回家。[19]李白鳳深刻地寫出了渺小的個體在都市工作中的內心體驗,他強調了這種個體體驗的被動性與城市的主動性、壓迫性。這一點與他受到西方現(xiàn)代主義詩人艾略特、奧等的影響有關。
李白鳳自回到上海,與九葉派詩人辛迪常有來往,在《詩創(chuàng)造》上多次發(fā)表詩作,雖然他這期間寫下了批評袁可嘉、陳敬容的文字③,事后被陳敬容指為“詩風與我們很少相近”、“面目可疑”[20],但李白鳳確是通過與現(xiàn)代主義詩人接觸、閱讀刊物等諸多方式逐漸受到了艾略特、奧登等人的影響。他1940年代后期的詩經(jīng)常運用新奇的隱喻寫到城市對人的主動壓迫,如“那沙丁魚罐頭的電車/從來也不拒絕我這/生客……”,“電車/把行人排泄出來/我像垃圾/被丟棄在人行道上/那一盞盞眩耀的燈/一連串/猜不透的謎”(《夜歌》),“疲倦的人們/擁擠于疲倦的馬路/午夜十一時/戲院吐出大批的人/像我們吐出甘蔗渣一樣?!保?1]在這些句子中,李白鳳非常善于運用奧登詩中常用的“張冠李戴”的隱喻手法,來諷刺城市對人的壓迫。如電車的“排泄”、馬路的“疲倦”、電梯的拒絕、“懶惰”、街的失眠、城的患壞血癥、胃病、回光返照、消化不良、街的蠕動、建筑物的神經(jīng)衰弱,等等。他的《街》大量運用這種手法,描繪了廣告畫、電等物質文明侵入城市,令人產生“走進野獸群的感覺”[22],表達了物質文明發(fā)達的城市對人的壓迫之感及對物質文明的批判。
在城市的主動壓迫之下,李白鳳時時感到個體的軟弱與無力,個體被異化為種種缺乏生命力的物體:垃圾、落葉、蜘蛛、一只檣傾楫摧的待修的船和枯萎的花。如“夜工作/使我變成/一朵/枯萎的花”?!拔以诳耧L里/像一片落葉/被吹進/失眠的高樓/在古老的扶梯前/像花瓣萎落地面”,“我坐下來/像蜘蛛/占據(jù)熟悉的屋角/用血來紡織……”(《夜歌》)。在上海這座繁華都市中,李白鳳如入“迷宮”,他無法再像在青島那樣體會到與城市自然完美的融合,他時時感受到一種異己感,感受到上海這個城市與人的疏離?!霸诜比A的大街上/我吹著凄涼的口笛”,“我唱著,走著/叫不出每一條街的名字”[23]。初入上海,李白鳳寫下這首詩,稱其為“東方的迷宮”,自稱為“生客”,無人理會,還要忍受陌生窗里的輕蔑的笑臉,只能帶著眼淚唱樸實的歌。隨后,李白鳳體會到了更多這個城市生存的艱辛,城市的美好逐漸被剝離。站在城市對立的一面,我們很少再見到李白鳳對這座城市的謳歌,而他詩中的比喻、意象、情緒的抒發(fā)都有了進步。
注釋:
①關于李白鳳居桂時間尚存有爭議,馮團彬認為李白鳳“1942年春天,又到了桂林?!保ā独畎坐P生平述聞》,《河南文史資料》第25輯,1988年2月,75頁。)李建平認為李白鳳“1941年至1944年秋在桂林任中學教師”(《抗戰(zhàn)時期桂林文學活動》,《桂林文史資料》第33輯,漓江出版社,1996年10月第1版,第269頁)。周良沛也認為李白鳳1941年已到桂林(《中國新詩庫(八集)》,長江文藝出版社,2000年1月,786頁)。
②馮團彬認為李白鳳1933年6月考入北平民國學院(《李白鳳生平述聞》,《河南文史資料》第25輯,1988年2月,75頁。);余玲和周良沛則認為1934年李白鳳才考入北平民國學院(《李白鳳年表簡編》,《現(xiàn)代中國文化與文學》,2013年第1期;《中國新詩庫(八集)》,長江文藝出版社,2000年1月,785頁)。
③李白鳳:《繭里的詩論家:讀袁可嘉先生“詩與主題”》,《評論報》1947年13期2月8日。李白鳳:《從波德萊爾的詩談起》,《文匯報·筆會》1947年153期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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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陳敬容.答圣思[M];辛苦又歡樂的旅程——九葉詩人陳敬容散文選[M].作家出版社,2000(8):195.
[21]李白鳳.城市二十四小時[M].北風辭,潮鋒出版社,1949(4)
[22]李白鳳.街[Z].詩,1942年3卷(5):25.
[23]李白鳳.口笛[M].北風辭,潮鋒出版社,1949(4).
中圖分類號:I207.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9106(2016)05-0128-04
*作者簡介:司真真(1983—),女,南京大學文學博士,鄭州師范學院初教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現(xiàn)代詩歌。
*本文為2016年度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李白鳳、于賡虞作品整理與研究”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6—qn—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