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博,徐云云
(首都經(jīng)濟貿(mào)易大學 外語系,北京 100070)
?
朱譯《無事煩惱》中一首挽歌的互文性對比研究
朱安博,徐云云
(首都經(jīng)濟貿(mào)易大學 外語系,北京 100070)
[摘要]本文選取莎劇《無事煩惱》中的一首挽歌,從互文性視角出發(fā),以翻譯家朱生豪所譯第二稿和第三稿的手稿為語料進行對比分析。在微觀互文性視角下,不論是修辭手法的運用、用詞韻律還是意象的選取等等,兩稿都存在較大的差異。在宏觀互文性視角下,兩稿文體截然不同,第二稿和第三稿都成功實現(xiàn)了語言的“穿越”,實現(xiàn)了“再語境化”,且譯稿風格也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通過兩個譯稿的對比分析,不僅可以使讀者進一步了解莎劇精髓,而且還能欣賞中國古典文學之美。
[關(guān)鍵詞]朱生豪;《無事煩惱》;互文性;對比分析
1.0 引言
朱生豪三次翻譯莎劇MuchAdoAboutNothing①,后兩次譯稿分別完成于1939年和1942年下半年,而1937年譯成的第一稿已因戰(zhàn)爭原因而被摧毀。后兩稿完成時間雖然僅僅相差3年,但是兩個譯稿卻分別屬于朱生豪中期和后期的翻譯作品,譯稿的風格也發(fā)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從朱生豪翻譯莎士比亞戲劇《無事煩惱》的過程來看,前后期特點明顯不同。本文選取《無事煩惱》中的一首挽歌,另辟蹊徑,從互文性視角來對比研究朱生豪不同時期的兩個譯稿。由于第二稿和第三稿在文體風格、修辭手法、押韻、煉字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別,第三稿采用騷體這一獨特的文體風格來翻譯莎劇中的挽歌更是讓讀者眼前一亮,并為之贊嘆不已,讀者不僅可以從中欣賞莎士比亞語言的豐富多彩,而且可以深刻領(lǐng)略出漢語的精妙所在。
2.0 互文性
“互文性”(Intertextuality)源自法國符號學家、批評家朱麗婭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 的著作《符號學》。“互文性”理論強調(diào)所有的文本都相互參照,也是對其它文本的引用與改寫。本文中的“互文性”是指《無事煩惱》中的一首挽歌譯文的文本,通過譯者朱生豪的巧妙處理,在語言風格上有明顯的中國古典詩歌的特征。之所以選擇互文性理論,是因為本文選取的這首挽歌的譯文,其兩稿都在很大程度上與中國古典詩歌存在共同的特征,比如文體風格、韻律特點、修辭手法等等。在某種程度上,雖然兩稿的譯文在翻譯方法上存在一定的差異,但是譯文卻從不同的方面實現(xiàn)了對原文的再創(chuàng)造。本文將從微觀互文性和宏觀互文性兩個方面,來對比分析朱生豪《無事煩惱》中的這首挽歌的兩個譯稿,從而讓讀者能夠欣賞朱譯語言特色之美,并挖掘其中的藝術(shù)和精髓所在。
3.0 微觀互文性分析
3.1 展手卷②對比分析
一般來說,互文性最常用的手段有引用、比喻和典故,而互文性手法在翻譯實踐中同樣適用。分析互文性的重點是要考察互文性的材料在特定語篇中的語義功能、結(jié)合方式和與之和諧的程度。(辛斌,2000:15)微觀互文性通常在文本中借用已有文本里的語句意象等表達方式。比如朱生豪在譯《無事煩惱》中的這首挽歌時,運用了多種修辭手法,比如借用中國詩人常用的意象“蘭”、“蕙”、“云”、“月”、“星”等等來傳達豐富的感情;再加上一些修辭手法如對偶、比喻、用典等的運用,通過互文性手段,深入傳達其中的藝術(shù)神韻,突出其中的語言特色,不僅實現(xiàn)了原文的交際意圖,而且達到了文學翻譯的真正目的。(朱安博等,2014:106)由于這些意象和表達手法比較符合中國人的閱讀和接受心理,語言的可讀性較強,這有助于讀者欣賞朱譯莎劇的語言特色,有利于中國讀者更好地領(lǐng)略莎劇的精華與魅力所在。
表1 克羅狄奧開卷誦讀的兩句
其中,Slander在牛津詞典中的釋義為: “to make a false spoken statement about sb that is intended to damage the good opinion that people have of them”漢語釋義為“口頭誹謗;詆毀;中傷”。(陸谷孫,2009:1884)第二稿譯為“悠悠眾口,毀我淑貞,白璧蒙瑕,烈女殉身”,雖然這幾句話的譯文在文體上屬于四言詩經(jīng)體,韻律整齊,但是意思上卻明白淺顯,簡潔凝練,容易令讀者理解,譯文基本上屬于直譯。第二稿譯文在句式上,對仗十分工整,韻律也非常整齊,押韻abcb。更為經(jīng)典的是朱生豪借用“白璧”、“烈女”來比喻希羅,來深刻說明希羅死得清白無辜,這些意象在中國文化中是正直、清白的象征,這樣的處理能夠使譯文對目的語讀者來說更具理解性和可接受性,從而更好地實現(xiàn)“再語境化”?!鞍阻怠笔琴F重之物,指的是一種平圓形的白玉。在此借用“白璧”來說明希羅的珍貴和對自己的重要性,可謂言簡意賅,十分具有說服力。“烈女”一般指的是有節(jié)操的貞潔的女子。這里用“烈女”一詞來比喻作品中的希羅,因為克羅狄奧錯誤地認為他的情人希羅已因為自己而死去,因此內(nèi)心感到悔恨不已。
而第三稿的譯文更是令讀者叫絕。首先,這兩譯文巧妙地借用中國古代的兩個典故,“青蠅玷玉”出自唐朝陳子昂的《胡楚真禁所》:“青蠅一相點,白璧遂成冤”?!白嬁阼p金”則引用了西漢《淮南子·詮言訓》中的典故“大熱鑠石流金,火弗為益其烈”。同時這兩句譯文也運用比喻的修辭手法,以“青蠅”比喻“饞人”,以“金子”來比喻“眾人的言論”,生動地再現(xiàn)了原文中“slanderous tongues”的流言之害。以上四句中用的最妙的兩個動詞是“玷”和“鑠”,即“玷污”和“融化”,形象地刻畫了原文中done的涵義,于是希羅被賦予了“玉、金、月、星”四個形象,再現(xiàn)了她純潔和高貴的靈魂。(朱安博等,2014:107)這兩句中,典故和比喻手法的巧妙使用,不僅準確地表述了原文的意思,又達到了文句所在語境的要求,巧妙并完美地實現(xiàn)了“再語境化”。
表2 展手卷的第二部分
在這一部分中,從具體內(nèi)容上來看,第二稿還是比較注重對原文中所敘述的內(nèi)容盡量有所表達,基本上屬于逐字逐句翻譯,意思淺顯易懂。而第三稿的譯文對于原著“神韻”和“意趣”的表達已經(jīng)不再是“逐字逐句對照”翻譯,而是做出了更為大膽的處理。(嘉興市文物保護所,2013:221)
第三稿中的“生蒙不虞之毀,死播百世之馨”,譯者采用對偶的修辭手法,借用中國古典詩歌的形式,不僅淋漓盡致地體現(xiàn)出漢語之美,同時又忠實地傳達出了原文“her wrongs”和“her fame which never dies”之意,體現(xiàn)了譯者深厚的語言功力。最后一句代替了第二稿的“旌諸墓表,永播清名”,該詩句出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而且已經(jīng)被中國廣大人民群眾廣為誦讀,更是順應了讀者的需求,符合目的語讀者的口味,這種歸化的互文性處理,通過語篇之間的互文,有效地實現(xiàn)了“再語境化”,效果極為明顯。筆者認為,這句詩歌的妙用,正是譯者創(chuàng)造性翻譯的結(jié)果,也體現(xiàn)出朱生豪譯法漸趨老練的特點。
高中是每個人成長的必經(jīng)階段,也是走入社會和跨入社會的必經(jīng)之路.我們高中生要抓住這個關(guān)鍵時期,學好數(shù)學,認識到數(shù)學對于生活的重要性和重要意義,通過函數(shù)的學習在數(shù)學問題的解決上學會更多的解決技巧,激發(fā)自身的課堂學習欲望和學習激情,才能保證數(shù)學學習的嚴密性和有效性.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在今后無論遇到任何函數(shù)的題型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找到數(shù)學學習的突破口.
3.2 挽歌對比分析
作為一位著名的翻譯家,朱生豪在從事文學翻譯的時候,堅持自己的翻譯原則,而且也有他想要達到的翻譯目標。朱生豪翻譯《無事煩惱》的一曲挽歌,第二稿的文體采用自由體,而第三稿則采用騷體,這種文體的變化不僅僅賦予莎士比亞筆下的挽歌不同的中文形象而且還讓中國讀者對作品中的人物克勞狄奧的形象有了不同的認識。挽歌的第二稿在韻腳上壓韻aabb, cdce, fc,不論句式、章法都比較自由,有四頓十字的“創(chuàng)格的新詩”,也有長短句交叉,句式相對自由,意思也流于淺表。而第三稿押韻更為整齊,為aa bb cc。但是,朱生豪之所以將挽歌的第三稿改為離騷體,大概跟離騷體本身的特點也有關(guān)系。因為離騷體形式一般較為自由,富含抒情部分和浪漫氣息,在短句末尾加上“兮”的句式,節(jié)奏短促相承,語氣勁捷有力,表現(xiàn)出強烈感情的突然迸發(fā),正好恰如其分地表達克羅狄奧那種留戀不舍、悔恨不已、傷心欲絕的心境。
表3 挽歌
第二稿中,作者將希羅比作“貞女”,“貞女”在中國是清白無辜的象征。在此借用“貞女”一詞,充分表明了克羅狄奧對希羅的信任和愛慕之情。譯者朱生豪還借用“薤露”一詞來形容生命匆匆,人生苦短。這里把希羅的生命比作薤上的露水,形象地表現(xiàn)出希羅生命的短暫,以及對生命匆匆即逝的感慨之情。第三稿中,譯者借用了具有中國文化特色中的“蘭蕙”意象來比喻希羅的純凈和美麗。蕙蘭是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氣味很香,可供觀賞,常常在文學作品中比喻純美的意象。楚國詩人屈原的《楚辭》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蕙蘭的“蕙”字。譯者朱生豪巧妙地借用屈原作品中的意象“蘭”和“蕙”,運用互文性這一手法,采用騷體這一特殊的文體形式來表現(xiàn)原文的優(yōu)雅和感情的真摯,形象地描繪出一種苦苦等待、盼而不來,遙遙無期的悲痛畫面,不論形式上還是內(nèi)容上都體現(xiàn)出了莎劇的神韻。(朱安博,徐云云,2014:107)接下來,朱生豪又借用了中國古代詩人經(jīng)常使用的意象,比如“風”、“云”、“月”等等,融情于景,借景抒情,把希羅的形象呈現(xiàn)得形象、生動,使整首挽歌就像一幅由各種意象、各種色彩自然拼接而成的悲吟的圖畫,使讀者輕而易舉地就能夠理解這樣一首凝練的挽歌,便于讀者接受和認可。在這首挽歌中,譯者通過簡潔凝練的互文手法,仿佛和讀者達成了一定的默契,令讀者越品越有味道,從而使得兩稿譯文產(chǎn)生了一觸即發(fā)的效果。
4.0 宏觀互文性分析
在翻譯《無事煩惱》中的這首挽歌時,朱生豪運用互文性手法,通過別樣的文體風格,從第二稿的自由體到第三稿的騷體的變化,將一首挽歌巧妙地呈現(xiàn)在中國讀者面前,譯者充分考慮到了中國讀者的閱讀和欣賞心理,采取中國讀者所習慣的語言表達方式,使莎士比亞經(jīng)典作品創(chuàng)造性地融入了中國的本土文化,來傳達原文的精髓和內(nèi)容,不僅達到了出神入化的藝術(shù)境界,而且實現(xiàn)了對原文的再創(chuàng)造。朱生豪翻譯挽歌的第二稿和第三稿的時候,都使用了詩化散文體。在詩化散文體中,通常有四種體現(xiàn)形式,分別是運用語言節(jié)奏、使用尾韻、使用重復等手段、使用詩體譯原文的格律詩。(吳笛,2009:157-163)朱生豪翻譯挽歌時不僅運用引用、比喻、重復、對仗等修辭手法,而且在尾韻上也別具一格,第三稿還選擇了騷體這樣一種抒情方式,在互文性運用上可謂極妙。
總而言之,莎士比亞的作品能夠在中國大地上成為如此精彩的譯作,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之江才子”朱生豪個人的詩人素質(zhì)。朱生豪曾明確表示:中國的讀者聽說莎士比亞已經(jīng)很久了,也有許多著名人士將其譯為中文,版本也很多。但是縱觀各個譯本,大多粗疏草率,拘泥生硬,從而使得原作神韻蕩然無存,有的譯本甚至艱難晦澀,無法卒讀。(吳潔敏、朱宏達,1996:263)而朱生豪傾盡一生,將莎士比亞作品精心譯成中國讀者喜聞樂見的形式,自然而然使得西方藝術(shù)與中國的古典詩歌鑲嵌結(jié)合,使譯本中凝聚著豐富的傳統(tǒng)文化內(nèi)涵,成功實現(xiàn)文學作品的“穿越”,實屬難得?!爸焐雷鳛樵娙俗g詩,華美的語言表達出了濃郁的詩意,語言和意象之美都被傳達得淋漓盡致,很多都成為了語意雙絕的名句?!羞@些都借助互文性手法來實現(xiàn),在互文性的統(tǒng)轄下,內(nèi)容重點、修辭手段、意象建構(gòu)、情感效果一氣呵成,渾然一體?!?趙學德,2013:107)的確如此,朱生豪以他優(yōu)秀的詩人素質(zhì)、精湛的詩詞文化修養(yǎng)、良好的詩學研究和詩詞實踐,把莎劇自然而不露痕跡地翻譯成漢語,收到良好的效果。
從美學的角度看,朱生豪作為審美主體,充分利用自己扎實的中英文功底,創(chuàng)造性地用符合譯入語讀者的社會文化和語言規(guī)范來譯莎,讓讀者既能領(lǐng)略莎翁原著的魅力,又能體會中國古典文化的精髓和譯者的審美取向。其次,這也符合朱生豪譯莎劇的個人追求。朱生豪曾談到:翻譯莎翁作品時,力求最大可能地保持原作的神韻,忠實地傳達原文的意思,哪怕是更改原文的結(jié)構(gòu),也要使讀者透徹理解原文的意思。(吳潔敏、朱宏達,1996:264)另外,“變則其久,通則不乏”的是他翻譯莎士比亞戲劇的翻譯風格,并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翻譯特色”。(李偉民,2009:44)因此,朱生豪的莎劇翻譯不僅傳神達意,更符合中國讀者對文學作品的審美欣賞習慣和審美心理需求。
5.0 結(jié)語
作為一名譯者,朱生豪以生命譯莎,真正地讀懂并通過譯文詮釋了莎士比亞。在翻譯實踐中,朱生豪成功運用互文性手法,一氣呵成,使得整首挽歌譯文渾然天成,文中過渡更是自然流暢,并且運用中國古典詩體、典故、文化意象,彰顯出濃厚的中國古典文化的魅力。(朱安博等,2014:106)無論從宏觀互文性角度還是微觀互文性視角來看,《無事煩惱》譯作中的這首挽歌在朱生豪筆下已經(jīng)成為了譯海中一個引人注目的“貝殼”,不僅外觀上錯落有致,與眾不同,內(nèi)部構(gòu)造更是極為精致,富有民族氣息。
注釋:
① 朱生豪手稿第二稿和第三稿均譯為《無事煩惱》,見第二稿,第343頁,第三稿,第5頁。
② 手卷:裱成的橫幅字畫長卷,供放置案頭觀賞用。見《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965-966頁。
③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0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196。
④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446-447。
⑤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0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196-197。
⑥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 447。
⑦ 挽歌與挽詩的區(qū)別:挽歌指哀悼死者的歌,見《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1082頁;挽詩指悼念死者的詩,見《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1082頁。挽歌一般由樂曲和歌詞兩部分組成。因此文中將選取對比的部分稱為挽歌。
⑧ 原著引自:Shakespeare,William.TheCompleteWorksofWilliamShakespear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0。
⑨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0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197-198。
⑩ 引自《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第1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 447。
參考文獻
[1] Shakespeare, W.TheCompleteWorksofWilliamShakespeare[M].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0.
[2]嘉興市圖書館. 朱生豪譯莎士比亞戲劇手稿(影印版)[M]. 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
[3]嘉興市文物保護所. 譯介楷模 高山仰止——朱生豪百年誕辰紀念文集[C].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3.
[4]李偉民,朱生豪的詩詞創(chuàng)作與翻譯莎士比亞戲劇之關(guān)系[J]. 英語研究,2009,(2):40-45.
[5]陸谷孫. 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第七版[Z]. 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
[6]商務國際辭書編輯部. 現(xiàn)代漢語詞典 [M]. 北京:商務印書館,2013.
[7]吳笛. 浙籍作家翻譯研究[M]. 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9.
[8]吳潔敏,朱宏達. 朱生豪傳[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6.
[9]辛斌.語篇互文性的語用分析[J].外語研究,2000,(3):14-16.
[10] 趙學德,朱生豪莎劇翻譯的中國古典情懷[J]. 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10):106-113.
[11] 朱安博等. 朱生豪的文學翻譯研究 [M]. 北京:國防工業(yè)出版社,2014.
[12] 朱安博,徐云云. 翻譯文學視野下的朱譯莎劇研究[J]. 江南大學學報,2014,(5):104-109.
Contrast Researches on an Elegy ofMuchAdoAboutNothingTranslated by Zhu Shenghao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textuality
ZHU An-bo, XU Yun-yun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Capital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Beijing 100070, China)
Abstract:The author selected an elegy from Shakespeare’s play Much Ado About Nothing and analyzed the second and the third manuscripts of Zhu Shenghao’s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textua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icro-intertextuality, many differences have been found in the two translated versions in terms of the use of rhetorical devices, rhythm and the choice of imag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acro-intertextuality, the stylistic features in the two manuscripts are different, though both of them are successful in realizing the “recontextualizaiton”. The contrastive analysis may help readers know better about the essence of Shakespeare’s plays and appreciate the beauty of classical Chinese literature.
Key words:Zhu Shenghao; Much Ado About Nothing; intertextuality; contrastive analysis
[中圖分類號]I046
[文獻標識碼]A
[文獻編號]1002-2643(2016)01-0097-05
作者簡介:朱安博 (1972-)男,漢族,安徽蕭縣人,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翻譯與跨文化研究。
基金項目: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項目“莎士比亞戲劇漢譯批評史”(項目編號:15BWW048)、教育部項目“中國莎劇翻譯群體性誤譯研究”(項目編號:12YJC740072)、山東省社會科學規(guī)化項目“中國當代翻譯家生態(tài)研究”(項目編號:12CWJJ20)的階段性成果及首都經(jīng)濟貿(mào)易大學研究生科技創(chuàng)新資助重點項目。
收稿日期:2015-09-07
DOI:10.16482/j.sdwy37-1026.2016-0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