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始末

陳凱

（天津師范大學天津300387）

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始末

陳凱

（天津師范大學天津300387）

1902年，直隸天津府獲準創(chuàng)建“工藝學堂”，轉(zhuǎn)年升級為省辦“高等工業(yè)學堂”，確定以培養(yǎng)“工藝上之人才”，畢業(yè)后“能任教習、工師之職，以發(fā)明工業(yè)”為宗旨。學堂辦學以日本大學為模式，聘用多名日本人為總教習和教習，并派學生赴日本留學，是直隸繼北洋大學堂建立后的第二所高等學堂，開風氣之先。經(jīng)歷國家政局更替和行政區(qū)域劃分變動，現(xiàn)以躋身國家高校“211工程”建設行列的河北工業(yè)大學存世。

周學熙；工藝學堂；高等工業(yè)學堂；河北工業(yè)大學

清末，朝廷統(tǒng)治已日薄西山，處于走向下坡路的衰敗狀態(tài)，遂推行“振興實業(yè)、興辦新式學堂，操練新軍”的“新政”，力圖挽回頹勢，繼續(xù)維持其統(tǒng)治。而客觀上則使古老、封閉的中國逐漸邁開與近代文明接軌的步伐，開啟了一代新風。

1902年，山東巡撫袁世凱奉調(diào)北上，出任直隸總督，任上推行“新政”，成效頗著，一時被稱為“新政”模范省。乃致有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御史成昌《請飭各省疆臣推廣實業(yè)學堂折》的產(chǎn)生，要求各省效仿。其中主要是周學熙（1866—1947）總辦直隸工藝總局，興辦“高等工業(yè)學堂、考工廠、教育品陳列館、實習工場”各事。①筆者僅就高等工業(yè)學堂的創(chuàng)建及演變作一回顧。

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的創(chuàng)辦，在近代中國職業(yè)教育史中應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當1902年冬籌辦之初，原為直隸天津府呈文，擬以“工藝學堂”成立，知府凌福彭具文稱：“津郡創(chuàng)設工藝學堂，實開北省內(nèi)地風氣之先，且系北洋通商巨埠，各國商民麇集，觀瞻所系，規(guī)模似不宜過狹?？探?jīng)再三籌議，所有前項估計數(shù)目，實屬無可再減，惟有核實支銷，總期款不虛糜，舉有實效……”云云。同時，擬有包括“學堂建制”、“學堂員役”、“學堂課程”、“學堂條規(guī)”、“學堂經(jīng)費”共五章內(nèi)容的《工藝學堂詳定暫行章程》呈稟。其擬定的“宗旨”寫道：“本學堂專為講求工藝實業(yè)而設，擬將直隸土產(chǎn)如毛貨、麥草等類出口材料，考求制造，以冀收回利源?！闭J為“學堂創(chuàng)辦之初，程度不宜太高，學生入堂宜專習普通學一年或半年，然后再習專門藝業(yè)”。設“應用化學”、“織染”兩科，“額定學生九十名……開辦之初擬暫招學生三十名”，“俟學堂工竣”，陸續(xù)“招足”。學生資格“以十五歲以上，二十二歲以下，資質(zhì)聰穎，身體健壯，文理已經(jīng)通順，并習過英文二三年者為合格”。學堂管理人員最高為“監(jiān)督”，月支薪水、夫馬費銀五十兩，以下“司事”月支薪水銀十六兩?！把蠼塘暋弊罡哌_每月銀三百兩，國人“倫理”、“體操”教員月薪為銀二十兩。底層的“堂役”、“廚役”月薪僅銀二兩。學生“飯食費”每月銀三兩五錢，另有“月費”六百文。關于“經(jīng)費”，包括新建“洋式樓房”、“試驗工場”，以及置辦各種設備，總計銀三萬六千五百余兩，另“常年經(jīng)費”銀二萬二千八百余兩。袁世凱親批：“據(jù)稟并圖折均悉，所擬章程尚屬用妥，所需經(jīng)費請于天津各牙行捐內(nèi)酌量提撥，候行籌款局切實核議詳奪……”。②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天津府獲銀二萬五千兩即行籌辦，聘日本工學士藤井恒久為教務長，趙元禮為庶務長，選址城內(nèi)東南角草廠庵，利用舊有房屋，一面抓緊修葺，一面招考學生30名，于是年3月先行開學，5月，即由藤井率學生19名東渡日本作為時兩個月的參觀游學。7月，周學熙任總辦。12月，周“以公冗辭差”，繼由江蘇提學使毛慶潘接任總辦。

是年3月，銀元局總辦周學熙奉直督袁世凱札委，赴日本考察工商幣制，足跡遍及多個工廠礦山、金融機構，行中亦考察了若干學校，印象深刻，眼界大開，乃至總結了日本維新之所以成功，不外“練兵、興學、制造”三事，把“興學”視為強國的重要和必要的條件。③周返國不久，即建議袁督創(chuàng)辦工藝局“為振興直隸全省實業(yè)之樞紐”，遂獲準并出任總辦。根據(jù)直隸工藝總局的設計，“先辦學堂及考工廠”，“以學堂習其技能，以考工生其觀感，大要在開導商情，使之奮發(fā)”。④由此促成了剛剛成立的工藝學堂立時升級，遵學部《奏定學堂章程》，改為高等工業(yè)學堂，從地方“府”辦，升為直隸“省”辦。直隸學務處在批準工藝總局的呈文中，對學堂管理人員的“名目”給予調(diào)整，即“監(jiān)督”改稱“庶務長”，“總教習”改稱“教務長”，“教習”改稱“教員”，“庶務司事”改稱“雜務司事”，“銀錢司事”改稱“會計司事”，等等。⑤此時，周學熙再次出任學堂總辦。至此，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也就成為繼1895年創(chuàng)辦第一所北洋大學堂之后在天津創(chuàng)建的第二所高等學府。

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與此前成立的北洋大學堂都是鑒于日本明治維新以來援照西法廣開學堂得以興辦的。不同的是，北洋大學堂是據(jù)歐美大學模式創(chuàng)建，并聘用美國駐津副領事丁家立任“總教習”。而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則是以日本的大學為模式，聘用日本人工學士藤井恒久為“總教習”，而且在學堂的教習任用上，據(jù)1907年史料，高等工業(yè)學堂所聘用的外籍教習中，除機器教習德恩系英國人外，其余化學、圖繪乃至醫(yī)士等，日本籍的多達5人。⑥其課程設置在總教習藤井的安排下，自然也是仿照日本模式。

直隸高等工業(yè)學堂的架構，反映在其《試辦章程》中?！对囖k章程》共三十條，基本囊括了學堂的宗旨、設置、學生等各個方面。茲摘錄如后：

一、本學堂專以培養(yǎng)工業(yè)上之人才為宗旨。

二、本學堂分正科及速成科兩等。

三、所分科目“正科”為“應用化學科”、“機器學科”?！八俪煽啤睘椤爸圃旎瘜W科”、“意匠（意為構思設計）圖繪學科”。

四、肄業(yè)年限：正科以三年為期，其未得中學堂卒業(yè)文憑者，先習預備功課一年。速成科以二年為期，其未得小學堂卒業(yè)文憑者，先預習預備功課一年。

五、本堂卒業(yè)之后，尚欲在本堂工場研究者，準其作研究生一年（工場章程另開）。

六、正科課程：“預備功課一年”，設課程為英文，漢文（修身、歷史、速法作文），算學（數(shù)學、代數(shù)、平面幾何），化學（大略），物理學，地理學（商工地理），圖畫，普通物理學試驗，化學試驗，體操。“專門功課三年”，設“應用化學”、“機器”兩科。

應用化學科課程設置為“英文，算學（平面幾何、代數(shù)學、三角法），化學（無機、有機），物理學，礦物學，制造化學，電氣化學，應用機器學，電氣工學，工場建筑法，冶金學，分析化學，工業(yè)衛(wèi)生學，工業(yè)簿記，工業(yè)經(jīng)濟，圖畫，工場實修，體操。

機器學科設英文，算學（幾何、代數(shù)、三角、解析幾何、微積分大意），物理學，應用力學，機器制造法，發(fā)動機，電氣工學，制造用諸機器，建筑學，公共衛(wèi)生，工業(yè)經(jīng)濟，工業(yè)簿記，工場實修，制圖，體操。

七、速成科課程：“預備功課一年”，設漢文（修身、歷史、速法作文），日文（看圖法），數(shù)學，物理學，化學，普通實驗，圖畫，體操?！皩ｉT功課二年（分制造化學、意匠圖繪學兩科）”。

制造化學科設日文，算學，化學，制造化學（玻璃、油類制造、顏料制造、塗類制造、其他小制造），色染法，工場建筑法，工業(yè)經(jīng)濟，工業(yè)簿記，實驗（各生須認定一門），圖畫，體操。

意匠圖繪學科設日文，算學，化學，繪圖法，用器畫，自在畫，建筑圖畫，實修，體操。

八至十三條，均為“考試”方面的內(nèi)容，包括大、小考，評定，補考，合格畢業(yè)發(fā)予文憑等。唯其中嚴格者是凡考試請假，“須保人、父兄親來憑函方準”。

十四、研究生畢業(yè)后可由工場長考驗成績，給以研究生畢業(yè)文憑。

十五至十八條，為教學、假期安排，即“每年分前后二學期”；假日包括周日、清明、端陽、中秋、（皇太后、皇上）萬壽、孔子誕辰均各一日，暑假三十日，年假二十日。以及學生入學為每年之始，不得臨時入學。

十九、二十條，為入學條件，“凡官立中學堂畢業(yè)，得有文憑，考試合格可歸入正科學習。小學堂畢業(yè)，得有文憑，考試合格可歸入速成科，均無須補習預備功課”。

入學考試科目有漢文（訓點、解釋），作文（記事、論說），英日文（翻譯、會話），數(shù)學（算學、代數(shù)、平面幾何、三角初步），地理（內(nèi)外國），歷史（內(nèi)外國）。

二十一至二十四條，為考取后須呈具《甘結》（本人家屬）、《保結》（保人）及懲罰。兩者均須保證學生“口齒清白，體質(zhì)健壯，無不端行止及一切嗜好”?！陡式Y》還須寫明學生某某“在家讀書若干年”，并須開具“三代”?！侗＝Y》之“保人”須有職業(yè)，系本地人，“足為該學生管任一切者為限”。具結人要承擔舉凡學生違規(guī)、違紀及“品行不端照章革除”，（除因病或斥退）按每月銀五兩向?qū)W堂賠付之責任。

二十五至三十條，均為學生管理條款。如“學生半途退學”，須按月賠付銀五兩，病退除外。又如，考試兩次不合格不能升班，得除名，“如查明（為）有意退學”，照罰無誤。如“學費”，“凡招考入學，概作為官費生，不收學費，其書籍紙張由堂照章酌備外，其他仍須自行添購”。如官費生“須寄住宿舍”，“須遵寄宿章程”；“畢業(yè)須聽國家差遣”，“非經(jīng)特許，不得自行他就”。

三十一條，“未盡事宜，仍隨時添入”。

此外，另制定有若干具體《規(guī)則》，即：

《講堂參觀行禮規(guī)則》六條。如凡領導人來講堂參觀，“諸生起立及就坐時，不得參差不齊”，“不得使衣服幾案振動有聲”，“不得耳語嘻笑”，等等。

《食堂規(guī)則》七條。如“到堂勿得擁擠爭先”，“不得任意擇座”，“宜嚴肅毋得喧笑言語嘈雜；不許敲打碗桌”，等等。

《宿舍規(guī)則》八條。如“宜各安各號，除討論學業(yè)外，不得三五成群彼此往來閑談，自廢日力，且誤他人”?！绊毭C靜無嘩，不得喧笑歌呼，跳舞滋鬧”?！安粶示埏嬞€博，吸食洋煙，并不準攜帶玩具”。等等。如上各項《規(guī)則》，可以說都是“嚴”字當頭的。從素質(zhì)教育角度考察，也應當說是有益的。

另有《自費生附學規(guī)則》，計九條?！案綄W”僅限十名，每月學費銀五兩，分四季交納。自費生不要求住堂，如若在學堂食宿，每月再交納銀五兩。自費生筆墨書籍一切用器及體操衣服靴帽等均需自備。對“功課勤奮，學業(yè)精進”者，如（正科）“俟有缺出”，可酌量“選補”入正科生。自費生同樣須填具《甘結》、《保結》，承諾學堂各項規(guī)定。⑦

遵照《奏定學堂章程》，高等工業(yè)學堂應附設實習工場。1904年工藝總局遂擬定《試辦章程》并請籌撥經(jīng)費呈稟直隸總督袁世凱，遂獲批準。⑧然而，從其后的實踐來看，實習工場已成為一個相對獨立的培訓技術工匠的單位，至1907年，工場擁有房舍五百余間，織、染、木等十多個工種，近七百名工徒，規(guī)模甚至超過了高等工業(yè)學堂，原來規(guī)定的與學堂如何“聯(lián)為一氣”已沒有多少體現(xiàn)。

當1907年直隸工藝總局編寫《直隸工藝志初編》時，在高等工業(yè)學堂“要略表”的“宗旨”表述中稱：“以教育培植工藝上之人才，注重講授理法，繼以實驗，卒業(yè)后能任教習、工師之職，以發(fā)明工業(yè)為宗旨?！边@樣明確、具體的規(guī)定以造就“教習、工師”為目標，應當說是與“高等學堂”的定位相符合的。依據(jù)同一史料，此時“課目”設置已有化學、機器、化學制造、化學?？啤C器?？?、圖繪等6科。各科學生共達153人。其中京旗練兵處咨送附學7人，奉天咨送附學39人，另有自費生3人。截至1907年，畢業(yè)學生已有41人。在此期間，還曾派赴日本留學兩批，共32人。⑨

高等工藝學堂為培養(yǎng)人才，不惜重金聘用洋教習來學堂任教，除前述多名日本人外，1907年又聘用唯一的一名英國籍“頭等機器師”德恩，任機器學科教習，并由學堂總辦周學熙與德恩共同簽署《合同》，詳盡規(guī)定了雙方的責、權。其薪水每月銀三百兩，“專教機器正科之機器學各項課程，及工場實驗”，每周授課不少于“二十四個鐘點”。洋人教習薪水高于國人十五倍，但也確實填補了中國師資的空白，滿足了辦學的急需。以下舉一實例，更足以佐證洋人教習的作用。德恩到學堂不久，鑒于機器學科“理論多而實驗少”，學生“大抵因習其理而不習其器，則終無真切之心得”，經(jīng)“再四籌商”，決定“督率該科全班學生造三匹馬力之臥機一副”，如此，“制造一完全之機器，則學生等能得初終之解識”，“造端雖小，收效當宏”?！敖宕伺e一反三，他日畢業(yè)必可于機器一門實有把握”。這在今天來看，不過是極為平常的一件小事，當年竟當作一件十分鄭重的大事，專門呈報直隸總督袁世凱，遂獲批：（試造臥機）“較之徒求學理功效必多，應準照辦”。⑩

周學熙早在1901年即協(xié)助山東巡撫袁世凱創(chuàng)辦山東大學堂，當1903年來直隸受命赴日本考察歸來后，對興辦新式學堂尤為熱心。無論是兼任學堂總辦或不兼任，在其直隸工藝總局總辦任上，對高等工業(yè)學堂給予了多方面的關注。茲就有關文獻所載，移錄若干于后。

注釋：

周學熙曾多次“諭趙（元禮）庶務長”，如學堂初創(chuàng)時，督促學堂速擬“本學堂課程分科辦法”，稱“本總辦昕夕跂足以俟，何至今尚未見有所呈。……課程至今未定，實為疚心，寢饋難安，頃已函囑總教習速將課程擬出呈核……速為見復，至盼至盼?！?/p>

其后，又指示：“速成生教以日文半年為期，正科生教以英文一年為期。自期滿入速成科者，分圖繪、染色、化學（一端數(shù)事）、電學（一端數(shù)事）四門，均以三年卒業(yè)?！辈⒄Z重心長地稱：“教育之事關系我國人材之興廢，無所用其瞻徇，各有所見不妨互相討論，從長計議，亦無所用其謙讓。且凡事事前不妨多方審慎，事后不可輕議更張，現(xiàn)當開學之始，必須大家斟酌，至當不可稍形牽就，轉(zhuǎn)致將來有始無終，切要切要?！?/p>

又如關心學生生活，稱：“學堂新舊學生人數(shù)漸多，除在堂習課時限外，如自修室之溫習，請假之出入，食堂之用飯，入夜之燈火，在在均關緊要，前派漢文教員李子和兼檢察官，務須奮勉從公，認真檢察，杜漸防微，尤在以身表率，其毋負委任。”

再如對辦學的改進，稱：“學堂功課，必須有一定之程度，使學生入堂之日，即自知出堂之時成就為何等人材，如此則學堂之資格可有定位，即在堂辦事之人亦皆有所適從?！辈⒕唧w指示了學科的調(diào)整意見，要求趙庶務長“與總教習熟商”辦理。?

高等工業(yè)學堂創(chuàng)辦于直隸推行“新政”，創(chuàng)建新式學堂的萌芽時期，本著“工藝非學不興，學非工藝不顯”和“工學并舉”的理念，從“擬將直隸土產(chǎn)如毛貨、麥草等類出口材料（也就是腸衣、豬鬃、草帽辮之類），考求制造，以冀收回利源”的初衷辦學，提升到為造就工業(yè)機器、化學等制造的“教習、工師”的高等工業(yè)學堂，可稱得上是一個飛躍，也成為日后國家高等工業(yè)教育發(fā)展的一方鋪路石。

辛亥改元，民國創(chuàng)建，學堂更名為直隸高等工業(yè)學校，監(jiān)督改稱校長，傳統(tǒng)的新學期由每年“年假”后始業(yè)改為秋季始業(yè)。其后，在國家政局變動和行政區(qū)劃調(diào)整中，又多次更名、合并、拆分，至1971年定名為河北工學院，又于1995年更名為河北工業(yè)大學，次年進入國家高等教育“211工程”重點校建設行列，校址仍在其創(chuàng)辦地天津。此外，在合并、拆分中曾成立一所附設的石油工業(yè)學校，1958年遷往河北省承德市，現(xiàn)名承德高等石油?？茖W校，其校史中明確是北洋工藝學堂延續(xù)的一支。

①③周小鵑：《周學熙傳記匯編》，甘肅文化出版社1997年版，第135、111頁

②⑤⑦《北洋公牘類纂（二）卷十六工藝（教育）》，第1254-1255、1261、1263-1269頁（網(wǎng)上版）

④⑧⑩?虞和平，夏良才：《周學熙集》，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55、92-93、164-169、180-182頁

⑥⑨周爾潤：《直隸工藝志初編（志表類“要略表”）》北洋官報局印

（責任編輯：王恒）

TheW hole Story of Chihli Industrial College

CHEN Kai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387,China）

In 1902,the Tianjin government created"Zhili Technology School",and in the following year it was upgraded to provincial higher industrial school,with the purpose to cultivate the"technical talent"with the ability to be teachers,technicians in fields of industry”after graduation.Taking Japanese school as the model,the school employed Japanese people to be responsible for teaching,and sent some Chinese students to study in Japan.It was the second high school following Beiyang School.After the change of state government and the division of administrative region,it is 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hich ranks among the national"211 Project"construction.

Zhou Xue-xi；technical school；higher industrial school；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710

A

1672-5727（2016）11-0088-04

陳凱（1936—），男，天津師范大學副教授（已退休），研究方向為職業(yè)教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