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浦 王艷麗 李冬杰 王衛(wèi)軍 李冬雷
非小細胞肺癌是最常見的原發(fā)性肺癌,病理類型主要有腺癌、肺鱗癌以及大細胞未分化癌[1]。患者在化療期間往往出現嘔吐現象,即使五羥色氨受體(5-HT3)及神經激肽受體抑制劑在預防和治療相關性嘔吐(CIV)方面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也有50%的患者會出現CIV癥狀[2-3]。本次研究主要探討CIV與各種癥狀之間的關系,確定出最相關的嘔吐前驅癥狀,并對癥狀進行干預,現具體報告如下。
選擇2012年1月至2013年1月在我院就診的肺癌患者224例,納入標準:①被確診為肺癌患者;②患者同意接受本次研究的化療方案,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患者患有其他呼吸道疾病或消化道疾病;②患者有精神病或精神病史;③患者藥物成癮或者酒精成癮;④患者腫瘤壓迫神經導致吞咽困難。觀察所有患者的化療期間嘔吐出現前的癥狀,使用Chinese version of the M.DAnderson Symptom Inventory量表對患者嘔吐發(fā)生前驅癥狀進行記錄。從中篩選出與CIV最相關的前驅癥狀。其中的144例患者采用隨機分組法將其隨機分為觀察組(72例)和對照組(72例)。觀察組患者給予干預治療,對照組則不給予干預治療。2組患者的性別、年齡、妊娠嘔吐史、KPS評分、化療方案、飲酒史以及既往化療周期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1。
表1 干預組與對照組的一般臨床特征比較/例
2組患者在本次研究整個過程中一直接受5-HT3受體抑制劑聯合地塞米松抑制嘔吐。觀察組患者出現不良反應時立即對其給予干預措施,具體干預措施實施如下:①惡心:注射或口服甲氧氯普安;②失眠:注射地西泮或口服艾司唑侖;③便秘:外用甘油栓灌腸同時口服麻仁軟膠囊;④食欲減退:口服甲羥孕酮;⑤呃逆:口服或者注射甲氧氯普安肌,注射氯丙嗪肌;⑥同時出現多種癥狀:基于相應的癥狀干預措施。對照組患者若出現嘔吐現象,則給予醫(yī)療處理,處理時間和措施由其主治醫(yī)師決定。
采用SPSS 19.0對本次實驗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計數資料用χ2檢驗,計量資料用t檢驗,采用Logistic進行多因素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入選的224例患者中,CIV組和無CIV組患者的男女比例、卡氏評分以及化療周期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而CIV組和無CIV組患者的年齡、化療方案、飲酒史以及妊娠嘔吐等臨床特征有統計學意義(P<0.05)。CIV 發(fā)生率為64.29%(144/224),見表 2。
表2 CIV患者和無CIV患者的臨床特征比較/例
在觀察的20個前驅癥狀中,失眠、惡心、味覺改變、便秘、食欲不振、胃脹以及腹脹等的發(fā)生率較高(40%以上)。CIV前驅癥狀發(fā)生率較高的患者其CIV發(fā)生率也相應較高。Logistic多因素分析結果顯示,惡心、呃逆、便秘以及失眠與CIV發(fā)生有密切關系。見表3。
表3 肺癌患者前驅癥狀與嘔吐關系的多因素
干預前,2組患者的前驅癥狀惡心、便秘、呃逆、失眠以及食欲減退等癥狀發(fā)生率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觀察組患者的前驅癥狀發(fā)生率明顯低于對照組患者,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且干預后,觀察組患者的嘔吐發(fā)生率為30.56%(22/72),對照組患者的嘔吐發(fā)生率為51.39%(37/7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941,P=0.006)。見表4。
表4 2組患者干預前后前驅癥狀比較(例,%)
肺癌患者在化療開始后,CIV發(fā)生之前往往會出現前驅癥狀,這些癥狀可能由化療導致也可能由腫瘤本身引起。已有研究表明[4],前驅癥狀相互間的聯系會產生協同效應,影響患者體能狀態(tài)、生活質量和預后。但是在臨床中,前驅癥狀不被重視,尤其是程度較輕時[5]。明確哪些前驅癥狀與CIV發(fā)生有關,并對其采取相應的干預措施,可以有效緩解CIV的發(fā)生。
CIV的發(fā)生機制極為復雜,可能受多種因素的影響[6]。本次研究結果顯示,CIV的發(fā)生與年齡、化療方案、飲酒史以及妊娠嘔吐等臨床特征有顯著相關性。多研究因素分析結果顯示CIV也與患者的便秘、惡心、失眠以及呃逆等的發(fā)生有關系。
嘔吐中樞和化學感受激發(fā)區(qū)是CIV的主要作用機制。醫(yī)學一般認為,化療主要以下2條會導致嘔吐,第1條:抗癌藥物及其代謝產物直接刺激CTZ導致嘔吐;第2條:嗜鉻細胞釋放5-HT3,并與其受體結合產生神經沖動,該沖動最終傳入嘔吐神經,最終導致患者發(fā)生嘔吐[7]。各個前驅癥狀發(fā)生機制與CIV的發(fā)生機制相同,程度不斷疊加,這可能也是嘔吐發(fā)生的最可能的原因[8]。本次研究中,惡心、便秘、失眠、呃逆以及食欲減退都是CIV的前驅癥狀。這些癥狀中,消化道癥狀占主要部分。而有關文獻報道認為[9],CIV的前驅癥狀為嘔吐、食欲減退、味覺改變、腹脹以及乏力癥狀與化療相關性惡心有明顯的相關性,本次研究結果與該報道結果有所不同。猜測主要是因為本次研究與該報道的分析方法、觀察對象以及癥狀量表不同有關。
相關報道指出[10],肺癌患者相比于其他腫瘤患者多經歷至少7種癥狀,這些癥狀會對肺癌患者的生活質量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因此,若想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應著力于緩解患者的癥狀,而干預相關的癥狀對緩解治療引起的嘔吐有重要的意義[11]。本次研究結果表明,干預前,觀察組患者和對照組患者的CIV各個前驅癥狀發(fā)生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觀察組患者的各個CIV前驅癥狀的發(fā)生率明顯減少,且與對照組患者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觀察組患者的嘔吐發(fā)生率為30.11%,對照組患者的嘔吐發(fā)生率為51.0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肺癌患者的前驅癥狀發(fā)生率與CIV的發(fā)生率存在明顯的相關性。在本次研究中,對觀察組肺癌患者給予干預處理,針對觀察組患者出現的前驅癥狀基于相應的藥物處理,時間一直持續(xù)至化療結束。對照組患者只在出現>2級的不良反應時由醫(yī)師決定給予治療,該治療為短期治療。該治療方法導致患者不良反應重新加重,并導致CIV發(fā)生。
綜上所述,接受化療的肺癌患者的CIV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受到前驅癥狀影響的。CIV的前驅癥狀應該受到臨床的進一步重視,并采取有效措施對前驅癥狀進行控制,最大程度降低CIV的發(fā)生幾率,提高化療患者的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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