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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舍不得

      2015-08-15 00:54:06易清荷
      花火B(yǎng) 2015年24期
      關(guān)鍵詞:寵物店汪汪

      文/易清荷

      編輯/眸眸

      澀澀總是缺心眼,它不明白,它翹首以盼的主人,是有多么的厭惡它。

      作者有話說:

      前段時間有小半年沒有寫東西,因為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心力交瘁的。作繭自縛地寫了很多虐文來虐自己,但總是寫得不順手,唯獨寫一篇的時候,幾乎一氣呵成,寫到最后突然就釋懷了,覺得被治愈的不只是文中的女主角,還有我自己。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妙不可言,沒有什么不可以被代替,沒有什么過不去,視自己為珍寶的人總會有的啊,實在沒有,至少還有狗狗呀。

      1.它是整個寵物店里,最丑的一條狗

      我連著去了寵物店三天,最后才決定買澀澀。

      它是整個寵物店里,最丑的一條狗,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

      巴哥犬,耷拉著的臉,幾乎只有眼黑的眼睛,癟著嘴,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長得跟《貓和老鼠》里那只大笨狗一模一樣。

      老板將它帶到我面前時,我還在啃著冰激凌,目光在泰迪和博美之間流連忘返,忽地就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然后我就對上了澀澀的目光,它兩只前爪扒著籠子,兩腳站立,吐著舌頭一直盯著我手里的冰激凌。

      與它對視了許久,我才緩緩地轉(zhuǎn)動身子想要避開它的目光。

      結(jié)果貪吃的澀澀居然也跟著我這一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地從籠子的左邊移到了籠子的右邊,那銷魂的小碎步,看得人忍俊不禁,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我就認(rèn)定了它。

      “就它了,我要它!”我雙眼放光,指著澀澀連連喊著。

      所以澀澀不明白,當(dāng)初明明是我非要把它買回家的,現(xiàn)在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

      沈音書跟我分手后,我已經(jīng)在這個屋子里關(guān)了半個月了,昨晚醉了個昏天黑地,一醒來便心血來潮地要把澀澀扔掉。

      而且我真的能狠下心來,幾乎沒有猶豫地一把將它“扔”了出去,然后“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嗷嗚——”澀澀一聲慘叫,接下來是就不停息的叫聲。

      我靠著門順勢坐在地上,捂著耳朵不去聽,直到澀澀叫得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終于掏出手機撥通了沈音書的電話。

      “我把澀澀扔掉了。”我咬了咬牙說,“這樣可以嗎?”

      “關(guān)我什么事?”

      “可它是你……”

      我還未說完,他卻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我不甘心地一腳踹在茶幾上,裸露在外的腳趾磕在茶幾上,疼得我?guī)缀跻鞒鲅蹨I。

      與此同時,茶幾上那盆我和沈音書一起養(yǎng)的多肉植物也“嘭”的一聲滑到地上,就那么好死不死地摔碎了。

      那是這個屋子里,唯一剩下的一件和他有關(guān)系的東西了。

      “汪汪……”

      哦,還有門口那條傻狗。

      2.誰說我要養(yǎng),我是買來吃的

      我見到許云開——那個有過幾面之緣,住在我樓上的少年,是在半個小時后,在澀澀停止叫喚的五分鐘以后。

      我拉開門的瞬間,許云開的手舉在半空中,正準(zhǔn)備敲門,我倆就在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下見了面。

      彼時澀澀正被他抱在懷里,可憐巴巴的。我拉開門后,一人一狗同時看向我,而后,同時興奮起來。

      “你在家?。 痹S云開眉開眼笑地說。

      澀澀在一旁“汪汪汪”地叫,從許云開懷中跳了下來,搖著尾巴黏在我腿邊。

      “你在家就好,我看它蹲在門邊奄奄一息的,好像是病了?!痹S云開跟我解釋道。

      他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樣子,然而我并不想理他,只是看著自己腳邊的澀澀,它一直熱情地蹭著我的褲腳。

      剛剛澀澀那么老實地待在許云開的懷中,應(yīng)該還是對他很有好感吧。

      興許,是個好的歸宿呢。

      思及此,我便咬了咬牙,一腳將它踹開了。

      短短的一個小時里,它已經(jīng)是第二次慘叫。

      “喂——”許云開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笑容退去,狠狠地擰著眉,“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粗魯?”

      “關(guān)你什么事兒啊,又不是你家的狗?!?/p>

      “既然是你家的狗,就要好好養(yǎng),好好愛護??!”

      “誰說我要養(yǎng),我是買來吃的。”

      許云開被我這句話驚住,半天才緩過神來:“這狗能吃?”

      “就是發(fā)現(xiàn)不能,所以不要了??!”

      “那也不能就這么扔掉吧!”

      “不然呢?你那么喜歡,你拿回去養(yǎng)??!”

      許云開果然如我所料地沉默了,我瞬間在心里嗤之以鼻,鄙視他的假正經(jīng)。

      然而,他卻緩緩開口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可是……這狗太丑了……”

      “哼!”我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補上一句,“那就讓它自生自滅吧?!?/p>

      然后我趴在貓眼上看了一會兒,果然,沒過幾分鐘,許云開就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將澀澀抱走了。澀澀居然也沒有掙扎,乖乖地跟著他走。

      總算是安靜了,我是這樣想的,心里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

      嘁,輕易就跟別人走的笨狗,真沒良心。

      3.他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居然還是被一陣狗叫吵醒了,就在我?guī)缀跻詾樽约撼霈F(xiàn)了幻聽的時候,打開門卻看到了澀澀和許云開。

      澀澀一下子朝我撲來,我一個措手不及便被它撲倒在地。

      許云開倚在門邊,穿著一身隨意的家居服,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它一大早就撓著門叫個不停,我把門打開它便朝這里來了?!?/p>

      “汪汪!”

      澀澀及時地叫喚了兩聲,仿佛是在肯定他的話。它吐著舌頭不停地喘氣,口水幾乎滴在我的身上。

      “真是煩人?!蔽覈@了口氣將它推開,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徑自走向櫥柜,拿出狗糧倒在澀澀的碗里。

      “吃了就趕緊走?!蔽艺f。

      然而澀澀竟連聞都不聞一下,一直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焦急地沖我叫。

      我皺起眉。我?guī)缀鯊匾刮疵?,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烏青色的黑眼圈看起來像被人打了一樣。

      許云開輕笑:“看來睡得不好嘛?!?/p>

      “胡說,沒有煩人的狗,我睡得不知道多好呢?!蔽曳瘩g道,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笑意反而更甚,看得我心里發(fā)毛,有些生氣,“喂,你……”

      “許云開?!彼驍辔?,笑瞇瞇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不重要,你快把它牽走?!?/p>

      許云開看了一眼澀澀:“不行?!?/p>

      他話音剛落,澀澀卻自己撒腿跑了出去。

      我還來不及感嘆澀澀突然懂事了,它便在門口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我,嘴里含著一個東西,明晃晃地反著光。

      “呀,我的手機!”我驚叫一聲,拔腿追了出去。

      許云開順手幫我把門帶上,也跟著追了出去。

      想想看,大清早的,一男一女均穿著家居服,跟在一條狗的后面,外人看來,別提有多相親相愛。

      前提是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

      “你一大早帶著狗到我家,這叫私闖民宅!”我氣憤地說。

      他很無辜:“拜托,我是敲了門的?!?/p>

      “可是它搶走了我的手機,我告訴你,澀澀口水特別多,我手機又不防水,壞了你賠我!”

      “憑什么我賠!”

      “廢話,它現(xiàn)在是你的狗!”

      “我可沒答應(yīng)養(yǎng)!”

      我們還沒來得及爭論出來澀澀到底算是誰家的狗,澀澀就已經(jīng)停了下來。

      我迅速上前一步從狗嘴里將自己的手機奪過來,使勁揉了揉澀澀的臉以泄憤,抬頭一看它停的地方,瞬間就僵住了。

      16 路公交站臺。

      我真是遲鈍,早該猜到,澀澀是來接沈音書的。

      我和沈音書的學(xué)校分別在這個城市的南北兩端,周末才有時間見面,每到周末,我都會起個大早,帶上澀澀來這里來接他。

      整整兩年。

      而最后卻也就是在這個站臺,他跟我分的手,對我說:“陸漫漫,你老是強求我跟你一起照顧澀澀,可是我之所以不愿意照顧澀澀,是因為我有哮喘,我不喜歡狗,可是你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自私。”

      這是沈音書跟我分手那天,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我總是說澀澀缺心眼兒,是因為它明明親耳聽到了,卻不明白,它翹首以盼的主人,是有多么厭惡它。

      我也想求他留下,想牽他的衣角讓他不要走,然而抓著澀澀狗鏈的手讓我無地自容,讓我沒有資格做這些事情。

      他臨走的時候,澀澀還高興地沖他搖尾巴。它根本不知道,他上了那趟16 路公交,就不會再回來了,它再也等不到載有他的16 路了。

      而現(xiàn)在,澀澀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從16 路下來的每一個人,惹得我鼻子發(fā)酸。

      “澀澀——”我蹲下身,用這幾天難得溫柔的語氣對它說話,“他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跟我回去吧。”

      我站起身,拽了拽澀澀的狗鏈,想將它拉走,哪知它很用力地掙扎,看著我,不停地嗚咽。

      我又氣又急,妄圖強行將它拖走,它卻不停地抵抗,沖我叫喚,讓我不得不停下來。

      我轉(zhuǎn)身看向澀澀,它還在不停地用自己的爪子蹬地,瞇著眼睛,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掙扎。

      “你再不走,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我用力將繩子扔在地上,沖它大聲吼道。

      路上為數(shù)不多的行人均側(cè)目,我想旁邊的許云開一定覺得我脾氣很不好,他見我的這兩天時間,我?guī)缀醵荚诹R人和罵狗。

      可我說著最后幾個字,眼淚幾乎就要忍不住。

      我在求它,求它不要再折磨我,不要再揭我的傷疤了。

      只不過澀澀聽不懂,聽不懂我聲音里的哀戚和乞求,只知道要在這里等它的另一個主人。我一松開它,它就撒丫子跑了回去,搖著尾巴盯著剛好到站的16 路公交,尋找著自己熟悉的身影,不再看我一眼,仿佛跟我賭氣一般。

      我被氣得不輕,轉(zhuǎn)身拔腿就走,打算由它去。

      “你真把它扔這兒?”許云開一把將我拉住,“跟一條狗賭氣?不至于?!?/p>

      “你管我!”我揮開他的手,氣呼呼地往前走了幾步,忽地停下來,惡狠狠地沖他說,“你跟我一起走,不許管它!”

      “啊?你不怕它出什么危險?”

      “最好被人抓去燉湯喝!”我說。

      我真是心腸歹毒。

      4.我怎么能不要它呢

      事實證明我只是嘴硬而已,很快我就后悔了,在踏進家門之前。

      我焦急得在家中不停地踱步,自我掙扎了好久,直到一聲炸雷將我喚醒,暴雨幾乎在一瞬間就下了起來。我終止了糾結(jié),一下就沖了出去。

      到了16 路站臺卻發(fā)現(xiàn)那里空空如也,我站在站臺上,大腦一片空白,慌張地四處張望,木然地張著嘴,嘴唇一直發(fā)抖,明明是想說什么的,卻偏偏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

      澀澀丟了,我的澀澀丟了。

      我的腦袋里突然清晰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于是“嗡”的一下,我感覺腦袋幾乎都炸裂開了,眼淚猛地涌出了眼眶,一直往下流。

      我張著嘴哭不出聲,不知所措地不停踱步,看起來一定像個傻子一樣。

      我該去哪兒,該去哪兒,該去哪兒找澀澀?

      “你怎么了?”

      有人拍我的肩膀,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

      許云開!

      我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眼睛便亮了起來,果然是他。

      許云開看到我的時候明顯被嚇了一跳,我渾身都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褲腿上全是泥濘,眼睛鼻子通紅。

      他皺眉:“出門怎么不帶傘?”

      “我……澀澀……打著傘跑不快……”我急得話都說不清楚,抽泣著說,“澀澀丟了……都怪你……讓你不管你就不管了……它被人抓去燉湯喝了……”

      “好好好,怪我怪我?!痹S云開苦笑,通通應(yīng)著。

      可我什么都聽不進去,捂著臉一直哭,自言自語一般:“上哪兒找它啊……它丟了……”

      后來許云開告訴我,他是在那一刻突然看懂,我并沒有看起來那樣狠心又壞脾氣,那個時候不知所措的我,大概才是真正的我。

      所以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一手撐著傘,另一只手將我攬在懷中,輕拍著我的背,說:“早知道如此,對它好點不就完了?!?/p>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我,我干脆放開聲音大哭起來,哭得周圍人頻頻側(cè)目,好像許云開怎么著我了一樣。

      “都怪我,我不該那么對它,我怎么能不要它呢?!?/p>

      “可是我想從頭開始,我沒有辦法,只能把它扔掉。其實我也很舍不得它??!”

      我在那個喝得爛醉的夜晚醒來之后,看著守在身邊的澀澀,它那副天生憂心忡忡的模樣讓我心里一陣一陣地發(fā)麻。

      我忽地意識到,澀澀的存在,在不停地提醒著我的失敗、我的任性和不善解人意,周而復(fù)始,沒有結(jié)束。

      環(huán)顧著亂糟糟的屋子,我突然前所未有地清醒,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想擺脫這一切的陰霾。

      結(jié)果鬼使神差的,我就想將它扔掉,剛好在這時又遇到了許云開,我覺得他可以托付,所以變本加厲地表現(xiàn)自己的狠心。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反而越發(fā)覺得孤獨,守著空蕩蕩的房間睜著眼睛睡不著,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只有澀澀陪著我了。

      而現(xiàn)在,我連唯一的澀澀都弄丟了。

      思及此,我攥緊了許云開的衣角,將額頭抵在他胸膛上,說:“許云開,幫我把澀澀找到好不好,我求你了。”

      “好?!?/p>

      5.這種狗一般沒有人吃

      我和許云開再一次走回16 路站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

      下過雨后的街道帶著潮濕的泥土味,放眼望去只看得見閃爍的霓虹燈,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行人。

      許云開讓我在椅子上坐下,遞給我一瓶水,我搖搖頭,并沒有心思喝。

      即使我的嘴唇明明已經(jīng)干得起皮了,鼻子和眼睛紅紅的,都是哭過之后的模樣。

      兩個人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滿是徹夜未眠的印記。

      澀澀真的丟了,找不回來了,我絕望地想,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許云開拍拍我的肩膀,說:“先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找,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明天……”我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他,眼眶又紅了,“明天它可能就被擺在誰家的餐……”

      “嗷嗚——”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委屈的嗚咽,打斷了我的話,然后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開始扯我的褲腿。

      我一低頭,就看到澀澀躲在公交車站的廣告牌后面,怯怯地看著我,搖著尾巴。

      它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的毛都耷拉了下來。它在不停地瑟瑟發(fā)抖,一雙眼睛顯得愈發(fā)大了,直勾勾地盯著我,神情很受傷。

      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僵硬得一動也不動。

      “澀……澀澀?”

      我以為是自己花了眼,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地喊出聲。

      “汪汪?!?/p>

      聽到澀澀的回應(yīng),我仿佛又被按動了開始鍵,甚至被調(diào)大了音量,哭得更兇了,可惜早就哭干了眼淚,只能“光打雷不下雨”。

      我蹲下身子張開雙臂,一把將它抱在懷里,兩個渾身都濕透的家伙彼此都不嫌棄。

      澀澀也很懂事地窩在我懷里,用腦袋蹭我的肩膀。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扔掉你了,說什么我都不會不要你了?!?/p>

      “以后我們倆相依為命,好不好?”我說。

      澀澀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嗚咽了一聲,算是同意了。我忽地如夢初醒般將它放下,又換上那一副嚴(yán)厲的樣子,拉著它的兩只前爪將它拉起來,迫使它不得不兩條后腿站立。

      “你這只傻狗,亂跑什么,被人煮了怎么辦?”我晃了晃它,噘著嘴恐嚇道。

      “喀喀——”許云開大概是真的太想損我了,所以一刻也忍不了地輕咳幾聲道,“陸漫漫,我跟你講過了,這種狗一般沒有人吃的。”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破壞氣氛。

      我將澀澀重新抱在懷里,吸了吸鼻子,用臉蹭了蹭它的狗腦袋說:“走,我們回家?!?/p>

      澀澀這次仿佛聽懂了一般,不掙扎也不鬧了,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懷里。

      許云開走在旁邊,看了一眼抱著濕漉漉的澀澀的濕漉漉的我,說:“這樣真的不會感冒嗎?”

      6.不喜歡狗,是嗎?

      托許云開的福,我和澀澀果然雙雙患了感冒。

      他也很痛恨自己的烏鴉嘴——在鞍前馬后照顧我們這一人一狗,把自己忙得夠嗆的時候,尤其痛恨。

      等我們病好的時候,他差點累倒,可憐巴巴地表示要睡個三天三夜,養(yǎng)養(yǎng)身子。

      可我并不打算放過他,第二天一大早便穿著一身運動裝,元氣十足地牽著澀澀,邀請他一起去晨跑。

      他表情很為難,拒絕的話可能都到了嘴邊,說出口卻變成了:“你先下去,我換好衣服就出來?!?/p>

      我?guī)е鴿瓭铝藰?,想著許云開剛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澀澀——”我拽了拽繩子,“你看他那傻樣兒,多像你?!?/p>

      澀澀以根本不理會我來表示不服。

      將它帶到附近的公園,我給許云開發(fā)了個短信,就坐在路邊的木椅上懶洋洋地看著日出。澀澀被我牽在手中的狗鏈控制著活動的范圍,只能在我腳邊的那片草坪上撒歡打滾。

      滾著滾著,它忽地暴躁起來,沖著我一個勁兒地叫起來。

      我被它突如其來的狂躁驚到,連忙將它抱起來,想要安撫它,哪知它不停地掙扎,從我的懷里掙脫,安全落地后還是叫個不停。

      “你怎么了?”我彎下身子問它,見它始終朝著一個方向叫,便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那是一條白色的博美狗,毛茸茸的,被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抱在懷中。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旁邊那個人,是沈音書。

      他笑得極其燦爛,溫柔地?fù)崦阎械牟┟溃踔翆⑺饋?,用臉去蹭它毛茸茸的腦袋,甚是親密。

      哮喘,是嗎?

      不喜歡狗,是嗎?

      我清楚地感覺到,心里某一塊地方,突然一下徹底崩潰了。我緊咬著牙,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半晌之后,還是澀澀的叫聲將我喚醒。

      我一把將澀澀抱起來,說:“澀澀,我們報仇去。”

      “喲,這不是有哮喘病,不喜歡狗的沈少爺嗎?”我抱著澀澀,腰肢搖曳地走上前。我穿著一身運動裝,竟莫名顯出了一股子貴婦的味道。

      沈音書看到我,連忙將那條博美塞回女孩手中,猛地站了起來,面色很緊張。

      “好可愛的狗啊!”我盯著那條博美,笑得意味深長。

      沈音書疾走幾步抓住我的手臂,小聲地說:“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蔽覍⑹直蹚乃氖种谐槌鰜恚湫σ宦?,“別這么做賊心虛,我只是想助人為樂。”

      說完,我越過沈音書,朝博美的主人走過去,沖她笑笑,伸手撫摸著她懷中的博美。

      澀澀卻不像我那么“友善”,齜牙咧嘴的模樣將博美和那女孩兒嚇得夠嗆。

      “別怕,美女,澀澀雖然沒有打狂犬疫苗,但咬了人也不一定會感染?!蔽倚Σ[瞇的,言語中帶著的恐嚇意味很濃,“倒是沈音書,什么時候你還是帶他去醫(yī)院看看,看他的哮喘會不會也對你懷中的這條博美過敏……”

      “色色?”對面的女孩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試探著問,“是色色嗎?”

      她這一問倒讓我愣住了,還不待我反應(yīng)過來,她便問沈音書:“你不是說色色丟了嗎?”

      我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電光石火間,幾乎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

      果然,沈音書走上前,黑著一張臉,像是回答她,其實是對著我說:“色色真的丟了,這一條不是色色。”

      “色色的前爪被燙過,有一小塊長不出毛,它沒有?!?/p>

      我聽懂了他們口中說的色色,并不是澀澀,是我弄丟的色色。

      7.我兩年前弄丟了一條狗

      兩年前的時候,我剛和沈音書在一起,有一天他突然帶了一條狗回來,說是買來送給我的。

      一開始我是很開心的,直到某一天我偶然得知其實色色是沈音書的初戀女友送給他的,他不喜歡卻收下了,想必是放不下她。

      我很生氣地將色色扔出了門外,等氣消了再打開門,色色就已經(jīng)不在了。

      我把周圍都找了個遍,根本沒有色色的蹤跡,最后害怕極了,只能輾轉(zhuǎn)許多寵物店。在沈音書回來之前,我終于找到了跟色色長得一模一樣的狗,給它取名叫澀澀,與色色一樣又不一樣的澀澀。

      我以為我可以瞞天過海,哪知道一開始便被他識破了這拙劣的騙局。

      沈音書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條狗不是色色,現(xiàn)在,你還要問我為什么要跟你分手嗎?”

      我垂著頭,抱著澀澀一言不發(fā),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沈音書覺得我是理虧,說:“我不想再看到你?!彼f完便摟著那女孩打算離開。

      他走出幾步之后,我才開口:“沈音書,我差點就被你唬住了。”

      我抬起頭,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目光如炬地盯著沈音書,道:“既然早知道澀澀不是色色,那為什么拖到現(xiàn)在才和我說分手?”

      我不過是個替代品,同澀澀一樣的替代品罷了,何必說得那么好聽?

      那個女孩——他的初戀女友,她才是正品。她回來了,所以他不需要我了,不是嗎?

      我冷笑著指向那女孩:“如果是她,別說弄丟一條狗,讓你變成狗也可以吧?”

      “陸漫漫!”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我大吼一聲,瞪著眼睛咬緊了牙。

      澀澀仿佛感應(yīng)到了我的憤怒,也跟著大叫起來:“汪汪汪……”

      “分手就分手,居然還推到一只狗身上!”

      “汪汪汪!”

      “猥瑣!不要臉!”

      “汪汪汪!”

      澀澀不停地在一旁幫腔,我的戰(zhàn)斗指數(shù)直線飆升,若是沒人阻止,大有擼起袖子跟他打一架的架勢。

      幸好有人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回頭看到是許云開,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愣愣地張著嘴,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笑:“不是說晨練嗎?走??!”

      我一下子安靜下來,周身熊熊的怒火通通熄滅。

      “哦。”

      我任由他拉著,乖乖地走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我才開口問:“你都聽到了?”

      “正好聽到你罵人那一段,很巧?!?/p>

      “很丟人吧?!?/p>

      “沒有,很帥?!?/p>

      他說著,遞了一張紙巾給我。

      “干嗎?”我問。

      他目不斜視,并沒有看我,說:“眼睛出汗了?!?/p>

      我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擦掉,這才發(fā)現(xiàn)澀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許云開牽在了手中,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很聽話。

      我也一樣,乖乖的,很聽話地被他牽在手中。

      8.它還不愿意吃你那糟心的兩年呢

      我有一個毛病,喝多了就翻來覆去地說著同一句話。

      “我跟沈音書在一起兩年……兩年啊,真是喂了澀澀了……”

      跟在后面的澀澀聽到我一直提起它的名字,很無辜地抬起頭,不明所以。

      許云開背著我朝家的方向走去,漫不經(jīng)心地說:“它還不愿意吃你那糟心的兩年呢?!?/p>

      “哈哈哈……是噢!”

      我的臉紅撲撲的,趴在他背上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傻笑。

      許云開嘆了一口氣,說:“陸漫漫,你怎么老是把自己搞成這樣?”

      許云開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寵物店里。

      我拿著色色的照片,焦急得快要哭出來,問老板有沒有跟它一模一樣的狗。

      許云開掃了一眼那張照片,猶豫了一下,便放下了本來準(zhǔn)備買走的那條巴哥犬,放在了顯眼的地方。

      那條狗后來的名字,叫澀澀。

      他第二次見它,是在16 路公交站臺。

      那個夜晚下著好大的雨,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一個女孩蹲在公交站臺下,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暈暈乎乎的我。

      澀澀蹲在我旁邊,用盡全力扮演一只惡狗,以嚇退周圍的人,不讓他們靠近我。

      唯獨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許云開時,它竟開始友好地?fù)u著尾巴,甚至跑到他面前,咬他的褲腿示意他上前。

      那個時候他就像現(xiàn)在一樣,背著我回家。我趴在他背上,反反復(fù)復(fù)說著一句話:“你走了,我還養(yǎng)著澀澀干嗎?”

      他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哪知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澀澀真的被我扔在門口。

      就像現(xiàn)在一樣,他自顧自地說著這些話,以為他背上的我,明早醒來,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在那個寵物店里我就相中了澀澀?!彼q豫著,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還有你?!?/p>

      我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地,大有沖破胸腔跳出來的趨勢。

      我們沉默了許久,要是我不說話,他大概又會讓今晚的事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了,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說:“那你有興趣養(yǎng)嗎?”

      他嚇了一跳,停了腳步:“你……”

      “別回頭??!”我將臉躲在他背后,聲音很低,一張臉也不知是因為透不過氣,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總之就是紅紅的。

      “我問你愿不愿意養(yǎng)兩個替代品?!蔽业穆曇羟忧拥?,帶著小心翼翼。

      許云開被我逗笑了:“澀澀本來就是我先看中的,我算是它第一任主人。”

      “那……”我呢?

      “我很喜歡買一送一?!?/p>

      澀澀跟在我們身邊,聽著我們的對話,搖著尾巴踩著它的小碎步。它要是聽得懂,一定會覺得人類果然是復(fù)雜又矯情的動物。

      不過還好,它就如我所說的,是一條傻狗。

      所以沈音書不屬于我,色色也不屬于我的時候,也就只有澀澀這條傻狗真正屬于我。

      嗯,追加一個許云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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