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晴
暑假的一天,我們一家和王嘉豪一家去川主河壩打了一場野炊“陣地戰(zhàn)”。
我們開著兩輛私家車來到川主,離川主河壩還有一段小路。于是我們下了車,“全副武裝”向河壩“進發(fā)”。我爸肩扛“機關(guān)槍”——柴,我媽身背“液態(tài)炸藥”——自來水,我懷揣“燃燒彈”——打火機,王嘉豪挎著“手榴彈”——飲料、調(diào)料瓶,王爸手提“鋼盔”——大鍋,王媽帶著“子彈”“匕首”——米和筷子。
來到河壩陣地。我爸和王爸開始搬石頭搭灶,我媽淘米,王媽切肉,王嘉豪點火,而我就對大家說:“鄙人啥都不會,還是去煮稀飯吧!”王爸把鍋洗干凈,王媽把米放進鍋里,王嘉豪把水倒進鍋里。不一會兒,鍋里的水娃娃歡快地跳躍起來,我就開始煮稀飯了。
稀飯煮好了,我想請大家品嘗我的“杰作”,就大聲喊:“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煮的稀飯真是太好了,晶瑩剔透,飽滿圓潤,一喝一個蕩,一吹一個浪……”大家品嘗后勉強給了五分好評。我媽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別小瞧煮稀飯,其實也要講技巧的?!薄笆裁醇记桑俊薄爸笾鄾]有巧,三十六下攪?!痹瓉砣绱耍?/p>
王嘉豪抱了捆柴向我們這邊走來,一不小心腳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水里?!把?,濕透了!”王嘉豪驚叫道?!翱靵砜究景?!”王媽說。王嘉豪于是撅著屁股,在灶火旁扭來扭去地烤。過了一會兒,一股黑煙從王嘉豪身后冒了出來,“呀!著火了,快滅火!”王爸大聲叫道。王嘉豪一個箭步往河里一坐,火是滅了,屁股卻又重新濕透了。我打趣地說道:“今天又多了一道菜——紅燒豬屁股?!?/p>
屁股濕了卻沒有影響王嘉豪煮湯的心情。他把冬瓜倒進鍋里,冬瓜就像跳水運動員跳進了湯里一樣。冬瓜在湯里時而翻滾,時而潛游,時而聚集,時而追逐,仿佛調(diào)皮的小金魚。我媽的白斬雞、王媽的回鍋肉、我爸的涼拌三絲、王爸的熊掌豆腐……我們吃得可香了。
私家車載著我們班師回朝。爸爸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打靶歸來》:“日落西山紅霞飛,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的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我沒有張嘴,卻在心里編了一首《好菜詩》:“佳肴幾時有,舉碗問青天。不知天上神仙,吃得味可鮮?人有悲歡離合,菜有苦辣酸甜,慢說理想信念,民以食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