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俅,田曉萍,曹光球,丁國昌,許珊珊,林思祖
(1.國家林業(yè)局杉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福建 福州350002;2.福建農林大學林學院,福建 福州350002;3.張掖市林業(yè)科學研究院,甘肅 張掖734000)
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是我國南方特有的優(yōu)質速生用材樹種,其分布廣、材質優(yōu)良、產量高,在南方造林中占據(jù)重要的地位[1,2]。當前,杉木人工林以實生苗造林為主,造林成本高,且營林措施不合理,使得土地肥力下降,致使杉木連載生產力下降,甚至加劇水土流失等自然災害[3]。萌芽更新不僅加速采伐跡地的更新,還能降低造林成本,對水土保持也有一定的維護作用[4]。從采伐跡地進行杉木萌芽更新以培育速生豐產林的舉措已見報道[5]。本文分析了杉木采伐跡地不同伐樁基徑及高度對其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以及高度的影響,以期為杉木萌芽更新造林提供依據(jù)。
試驗地位于泰寧縣杉城鎮(zhèn),東經(jīng)117°12',北緯26°56',該區(qū)屬中亞熱帶季風性山地氣候,年平均氣溫17 ℃,無霜期300 d 左右,年平均降水為1775 mm,年平均相對濕度為84%,年平均日照時數(shù)為1738.7 h,年平均降雪4.3 d。試驗林為20年生杉木人工林,2560 株·hm-2,平均胸徑14.3 cm,平均樹高8.8 m。采集林地土壤按常規(guī)方法[6]進行養(yǎng)分測量,結果見表1。
表1 試驗地土壤養(yǎng)分基本情況Table 1 Soil nutrients in sampled plots
1.2.1 試驗設計 在20年生杉木人工林中部設置相鄰的4 塊20 m×30 m 樣地,采伐后調查每木伐樁基徑,并分為5 -8 cm(D1)、9 -13 cm(D2)、14 -17 cm(D3)和18 -21 cm(D4)等4 種伐樁基徑級,伐樁高度為5 cm,分析不同伐樁基徑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同時設置相鄰的5 塊20 m×30 m 的標準樣地,選擇樣本數(shù)一致且基徑基本一致的單株作為研究對象,設定2 cm(H1)、5 cm(H2)、10 cm(H3)、20 cm(H4)和25 cm(H5)等5 種伐樁高度等級,分析不同伐樁高度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萌芽條長至6 個月時,調查不同處理伐樁的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然后疏條定株,每伐樁保留健壯挺直且頂芽發(fā)達的3 株萌芽條為培育對象,當萌芽條長至12 個月時,再次調查萌芽條的基徑及高度。
1.2.2 數(shù)據(jù)處理 使用Excel 和SPSS 統(tǒng)計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分析,采用方差分析對不同伐樁基徑及高度下萌芽條數(shù)量(平方根轉換)、基徑和高度之間的差異進行檢驗,并用LSD 檢驗分析不同伐樁高度對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和高度的差異性(P <0.05)。
不同伐樁基徑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不同(表2)。由表2 可知,D2的萌芽條數(shù)量最多、D3最少,D2萌芽條數(shù)量分別比D1、D3和D4提高了1.55%、20.42%和17.05%。萌芽條生長6 個月時,D2的萌芽條基徑最大、D4最小,D2的萌芽條基徑分別比D1、D3和D4提高了11.11%、26.98%和29.03%;萌芽條生長12個月時,D1的萌芽條基徑最大、D3最小,D1的萌芽條基徑分別比D2、D3和D4提高了13.46%、28.26%和22.07%。萌芽條生長6 個月時,D1的萌芽條高度分別比D2、D3和D4提高了6.84%、32.98%和19.02%;萌芽條生長12 個月時,萌芽條高度隨著伐樁基徑的增加呈現(xiàn)出逐漸下降的趨勢,D2、D3和D4的萌芽高度分別為D1的96.44%、95.27%和87.04%。
方差分析表明(表2),伐樁萌芽6 個月時,伐樁基徑對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的影響不顯著(F =1.12,1.36,1.51 <F0.05=2.84);萌芽12 個月時,伐樁基徑對萌芽條基徑及高度的影響也未達到顯著水平(F=1.49,1.14 <F0.05=2.84)。
不同伐樁高度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不同(表3)。由表3 可知,萌芽條數(shù)量隨著伐樁高度的增加呈現(xiàn)逐漸下降的趨勢,H1的萌芽條數(shù)量最多、H5最少,H1的萌芽條數(shù)量分別比H2、H3、H4和H5提高了6.77%、18.07%、33.53%和41.38%。H4和H5的萌芽條數(shù)量與H1相比,均達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2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萌芽條基徑隨著伐樁高度的增加也呈逐漸下降的趨勢。萌芽條生長6個月時,H1的萌芽條基徑最大、H5最小,H1的萌芽條基徑分別比H2、H3、H4和H5提高了1.25%、3.85%、22.73%和26.56%。H4和H5的萌芽條基徑與H1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2相比均達顯著差異水平;與H3相比也達顯著差異水平。萌芽條生長12 個月時,H1的萌芽條基徑最大、H5最小,H1的萌芽條基徑分別比H2、H3、H4和H5提高了0.51%、4.23%、29.61%及52.71%。H4和H5的萌芽條基徑與H1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2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3相比均達顯著差異水平。萌芽條高度隨著伐樁高度的增加呈不同程度的變化。萌芽條生長6 個月時,H2的萌芽條數(shù)量最多,且分別比H1、H3、H4和H5提高了0.72%、16.02%、20.30%和37.96%。H4和H5萌芽條高度與H1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2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萌芽條生長至12 個月時,萌芽條高度隨著伐樁高度的增加呈逐漸下降的趨勢,H1的萌芽條高度分別比H2、H3、H4和H5提高了1.92%、6.67%、19.77%及23.14%。H4和H5的萌芽條高度與H1相比分別達顯著和極顯著差異水平;與H2相比,H4未達顯著差異水平,H5達顯著差異水平。而其他情況下各處理間的影響均未達到顯著差異水平。
方差分析表明(表3),伐樁萌芽6 個月時,伐樁高度對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的影響極顯著(F =4.79,4.02,5.46 >F0.01=3.78);萌芽12 個月時,伐樁高度對萌芽條基徑及高度的影響也達到極顯著水平(F=6.28,4.64 >F0.01=3.78)。
表3 伐樁高度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1)Table 3 Effects of stump height on sprouting regeneration of Chinese fir
本試驗表明,杉木伐樁萌芽6 個月和12 個月時,伐樁基徑對杉木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的影響均不顯著,在5 -21 cm 伐樁基徑范圍內,杉木人工林的萌芽更新效果基本一致。20年生人工林中,基徑9 -13 cm 的立木萌芽條數(shù)量最多,這與高健等[7]在立地條件相同的杉木同齡林分中,中等徑級(12 cm)立木的萌芽條數(shù)量最多的研究結果相一致。一般情況下,較小徑級的立木伐樁由于多為難以維持大量萌發(fā)需要的生長衰落或貯藏養(yǎng)分不足的被壓木,所以萌芽條數(shù)量少,而較大徑級伐樁多為生長過于旺盛且休眠芽較少,所以萌芽條數(shù)量也相對較少[7]。部分學者認為萌芽條數(shù)量先增多并達到一定徑級后下降,是由于樹皮隨著伐樁基徑增大而變厚且對不定芽的萌發(fā)和生長有機械阻礙作用[8]。
伐樁高度對杉木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均有極顯著影響,在2 -25 cm 伐樁高度范圍內,杉木的萌芽更新效果具有極顯著差異。本研究中伐樁高度2 cm 的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最大,且隨著伐樁高度的增加,杉木萌芽條數(shù)量、基徑及高度則隨之降低。這是因為隨著樹干部位的不斷變高,休眠芽的年齡階段越年輕而發(fā)育階段越老,萌芽條生長勢也隨之減弱[9],即地表以下部位的休眠芽最年幼且最具有活力[2]。因此,以短輪伐期經(jīng)營的杉木,為得到生長更加健康壯碩的萌芽條,要避免熟化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1],采用接近地面的伐樁高度會使伐樁萌芽更新的效果更好,即采伐時應盡量降低伐樁高度[7],最好能夠使伐根貼近地面。
當前,我國關于林木萌芽更新的研究已在杉木[1-5,7]、大葉相思[8]、馬占相思[10]、刺槐[11]、水曲柳[12]、楊樹[13]、尾葉桉[14]、栓皮櫟[15-16]等樹種上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除伐樁基徑和伐樁高度這2 個主要影響因子外,立地條件、溫度、跡地煉山與否、地形部位、伐樁上保留萌芽條數(shù)量、萌芽代數(shù)、在伐樁萌芽前復土與否、不同伐樁部位和方位、采伐季節(jié)、樹齡、輪伐期長短、采伐次數(shù)及間伐強度[11-13]等因素也對林木萌芽能力存在或多或少的影響。許多研究還采用伐樁萌芽率、伐樁存活率、萌芽條生物量、萌芽條總斷面積[8,10]等指標來衡量林木萌芽能力,并取得了不同程度的進展。本研究僅就伐樁基徑及高度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進行了探討,至于其他影響因子,如采伐季節(jié)、地形、伐樁部位及方位等對其萌芽更新的影響,有待進一步研究。
[1]葉鏡中.杉木萌芽更新[J].南京林業(yè)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7,31(2):1 -4.
[2]詹承雄.杉木萌芽更新數(shù)量特征的初步研究[J].福建林學院學報,2008,28(3):377 -380.
[3]馬祥慶,劉愛琴,何智英,等.杉木免耕萌芽更新生態(tài)效果研究[J].中南林學院學報,2000,20(1):14 -18.
[4]俞平.杉木萌芽更新技術與調查分析[J].安徽林業(yè)科技,2011,37(5):20 -23.
[5]林武星,葉功富,黃金瑞,等.杉木萌芽更新原理及技術述評[J].福建林業(yè)科技,1996,23(2):19 -23.
[6]中國人民共和國林業(yè)部科技司.林業(yè)標準匯編(三)[M].北京:中國林業(yè)出版社,1991.
[7]高健,劉令峰,葉鏡中.伐樁粗度和高度對杉木萌芽更新的影響[J].安徽農業(yè)大學學報,1995,22(2):145 -149.
[8]黃世能,鄭海水.采伐季節(jié)、伐樁直徑及采伐工具對大葉相思萌芽更新影響的研究[J].林業(yè)科學研究,1993,6(1):76-82.
[9]葉鏡中.森林經(jīng)營學[M].北京:中國林業(yè)出版社,1989:18 -24.
[10]黃世能.不同伐樁直徑及高度對馬占相思萌芽更新影響的研究[J].林業(yè)科學研究,1990,3(3):242 -249.
[11]孫長忠,王開運,任興俄,等. 渭北黃土高原刺槐萌生林生長狀況的調查研究[J]. 西北林學院學報,1993,8(2):36 -40.
[12]荊濤,馬萬里,KUJANSUU J,等.水曲柳萌芽更新的研究[J].北京林業(yè)大學學報,2002,24(4):12 -15.
[13]方升佐,徐錫增,呂士行,等.楊樹萌芽更新及持續(xù)生產力[J].南京林業(yè)大學學報,2000,24(4):43 -48.
[14]韋東艷,杜阿朋,謝耀堅,等.尾葉桉萌芽性能差異及影響因素分析[J].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2011,31(6):44-49,81
[15]薛瑤芹,張文輝,周建云,等.秦嶺南坡不同生境條件下栓皮櫟伐樁萌芽特性[J].林業(yè)科學,2011,47(7):57 -64.
[16]易青春,張文輝,唐德瑞,等.采伐次數(shù)對栓皮櫟伐樁萌苗生長的影響[J].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3,41(4):147 -154,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