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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心我的那個人走了

      2015-07-21 15:08:53孔繁毅
      山花 2015年12期
      關(guān)鍵詞:二姐兒子

      我早就想寫一篇紀念我二姐的文章,但每當我提起筆,我的心就有一種深深的痛。姐姐去世五年了,我總忘不了姐姐對我的好,總忘不了她對我們弟兄三人的關(guān)心與呵護,總忘不了我們的姐弟情深。

      2010年8月底的一天晚上,我的二姐孔繁賢在水管邊接水做飯時,突然跌倒不省人事,外侄楊林和我及外甥女楊錦趕快把她送往縣醫(yī)院,經(jīng)查是高血壓引發(fā)的腦出血,當晚,我和妻子以及兒子在醫(yī)院看護了一些時辰,本想待二姐醒來時才走,因為我第二天要參加省作協(xié)組織的“大山向黑土地‘問候采風團”到東北活動,兒子又要回省民族大學上學,無奈之下只能留下點醫(yī)療費,帶著一顆牽掛的心踏上了采風的旅途。

      二姐去世的消息是在我從二道到長白山天池的途中妻子用電話告訴我的。聽到這一噩耗,眼前的天池也不再那么湛藍,我坐在下山的階梯上痛哭了一氣?!顿F陽日報》的放眉兄問我遇到何事,我便告訴他我姐去世的消息,他說不行你告訴領(lǐng)隊,可以提前回家。當晚我便從延邊市趕到大連,次日凌晨乘上大連飛往貴陽的飛機,回家的火車票己請貴陽采風旅行社的朋友為我訂好。當夜我便回到了草海邊上。

      父母在他們一生走過的八十多年的人生路上,留下我們姐弟五人。繁賢二姐排行老二,她十四歲就參加工作到黑石頭供銷社當售貨員。在我記事以來,印象中年輕的二姐長得特別漂亮,高高的個子,長長的黑發(fā),白白凈凈的瓜子臉上隨時掛著可親的笑容。那時在老表姊妹中,大家都叫她“賢二姐”。她為人很好,總是愛幫助人,因而在黑石頭供銷社她的人際關(guān)系特別不錯。每到寒暑假,大哥或我都要到黑石頭二姐那里玩,直到開學才回家,母親也常帶著弟弟到二姐那里住。特別是在20世紀60年代的“文革”當中,全國各地從“文斗”變成了“武斗”,威寧這座貴州最邊遠的縣城也硝煙彌漫,武斗的槍炮聲時時在這座六百年古城的上空響起。父親用木條把窗戶釘好,讓母親帶著弟弟和我到黑石頭二姐處避難,父親則帶著哥哥看家。到了二姐處,黑石頭這個小鎮(zhèn)也動亂不安,伐木場的馬刀隊半夜三更在馬路上大呼小叫,零星的槍聲不經(jīng)意間在小鎮(zhèn)的上空劃過,讓人毛骨悚然。二姐不放心又將母親我們?nèi)思淖≡诟呥h一個叫韭菜沖的地方她的好友田雙妹的家中。

      白天我和弟弟同田雙妹家里的弟妹到山上的森林采蘑菇,什么牛屎巴菌、胭脂菌、灰灰菌、一窩蜂,下山時盡自己的力氣背上一些干松枝當柴禾。晚上則在她們家堂屋打地鋪。大約一個多月后,二姐才從黑石頭趕來說武斗結(jié)束了,“920”被打跑了,要接我們回到黑石頭。在黑石頭二姐的小宿舍里,母親擔心在縣城的父親和哥哥的安危,執(zhí)意回城。二姐又想方設(shè)法打聽到毛主席派來的支左部隊己平息各方戰(zhàn)亂,便請送皮貨到縣城的李師傅把我們帶回縣城。在回城的途中,弟弟和我高興極了,在車廂里一直蹦蹦跳跳,差點滾出了車外。

      那時黑石頭區(qū)是威寧縣最大的區(qū),面積是全縣面積的五分之一。植被覆蓋也特別好,到處是云南松和華山松,據(jù)說貴昆鐵路百分之八十的枕木都來自黑石頭。當時鎮(zhèn)上的大多數(shù)房子都是用一棵棵圓木和爪釘建成,像前蘇聯(lián)的農(nóng)莊一樣。1965年,當時愛打獵的彝族作家熊正國和后來成為我岳父的武裝部副部長卜憲德,曾在黑石頭鎮(zhèn)巖格箐的馬擺大山下的公路邊打得一只老虎。據(jù)二姐告訴我,老虎皮剝了后,放在縣委食堂用三口大鍋煮了,全縣老百姓見者有份,我們家得了一口缸,我喝了一小半湯。老虎肉不好吃,有股怪味,烤焦燒煳了似的。在黑石頭時,二姐還讓我認識了居樂鄉(xiāng)在食品站工作叫孔繁洲的哥哥,都屬本家,他對城里下來的我們都特別好。

      一次,大丫鄉(xiāng)的朋友給孔繁洲哥哥送來幾斤牛欄江里的白條魚,他把我們姐弟都叫到食品站去吃魚,由于我小的緣故,魚刺把我的喉嚨卡了,把二姐急得又是用醋叫我吞下,不見效果,又用地米菜(一種野菜)用開水泡后,大量吞下,總算將魚刺從喉嚨里推了下去。從那以后,我對吃魚就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后來,我和大哥才知道,孔繁洲的特長是打獵,在二姐的允許下,少年時代的我和哥哥學會了怎樣往筒炮槍里填充黑火藥、鐵沙子,甚至學會了自制火藥,即一磺二硝三桿(磺、硝、木桿灰),同時也學會了在森林里下扣子,安裝鐵夾等??梢哉f什么巖羊、野雞、斑鳩、獐子、野兔那是飯桌上的家常菜。在暑假中的一個下雨天,二姐在她的小木屋里煮飯,那時煮飯用一般銻鍋,當飯快熟時,便在貴陽爐子的火口上放一小塊鐵皮,慢慢把飯煮熟,叫吞飯,這樣飯才能熟透。當時哥哥繁松和伐木場的同齡人玩“打仗”游戲回來,打著光腳板,一下踩在小鐵皮上,只聞到屋里全是肉被燒焦的味道,二姐扶起哥哥,叫我趕緊到食品站找孑L繁洲,他來看了哥哥黑糊糊的腳板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獐子油給哥哥燙傷的足底擦上,第二天哥哥便下地走路了!

      小時候,我們這些生于六十年代的人最盼望的就是過年。雖然當時縣革委號召大家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jié)”,一天假都不放,工人做工、農(nóng)民下地、學生上課、機關(guān)干部上班,與平日一樣。但老百姓不吃這一套,還是在進臘月后,該做甜酒的做甜酒,該熬糖的熬糖,照樣磨了米面,做了黃粑,殺了年豬,滿心歡喜地等著過年了。當時買什么都要票,定額定量,買米、買面條和面粉要用細糧票;粗糧有粗糧票,可以買包谷、紅苕片、洋芋片等,每當過年,我最盼望就是二姐回家。每當二姐回家過年,就會把她在鄉(xiāng)下積攢的細糧票、肉票和布票帶回家,這樣我們一家便有了相對充足的年貨,我和哥哥弟弟也就有了過年穿的新衣服。記得1973年,當時我讀小學三年級,二姐從黑石頭供銷社哲覺分銷點回家過年,大年初一的早上給了我和弟弟繁錦一人一塊錢的壓歲錢。當時的高興勁兒不亞于現(xiàn)在有一萬元錢,我和弟弟連湯圓都顧不上吃就上街了。

      先到電影院前面的泡梨攤上每人花五分錢買個大泡梨啃著,順著大十街、平街到縣醫(yī)院(現(xiàn)在的老醫(yī)院)門前的火炮街(現(xiàn)在言嘉巷、萬壽宮北側(cè))一人出三角錢,買六十個小火炮,六十個黃煙小花,兩分錢買一盒火柴,一角錢買兩個“乒乒乓乓”(一種玻璃制品玩具,放在嘴里一吹就響,形同半個插管葫蘆,產(chǎn)自大方,大方人稱“布嘟”),然后去神仙洞玩?zhèn)€痛快。中午十二點從東門回來,在市場壩口,鐵匠鋪邊上用兩角錢買四個真正苦蕎面、洋芋包心的小粑粑吃了個飽。在派出所對面的小食品店,一角錢買了兩碗木瓜涼粉吞下,兩角錢到電影院看了加演片,越南電影《阿胡》。那一天,那一年的年過得一生難忘,我和弟弟,兩個小小少年,無法形容自己多么富有,多么自由和快樂。傍晚,回到家中,當母親問到二姐給的壓歲錢時,兩弟兄只有如實交代,把剩下的六角八分錢如數(shù)上交,才免去母親用細條子打手掌心的懲罰。

      從小我就特別喜歡畫畫,發(fā)蒙后,畫的就是大哥花五角錢買來的一對小白兔。為了置辦畫畫的工具,曾經(jīng)把家里未用光的牙膏擠掉,把牙膏皮和換底還能用的銅壺拿去賣給廢品公司,到文具公司買了七分一盒的蠟筆和六分一本的《圖畫本》,以及三角六分一盒的六色水彩、五分一只的鉛筆。雖然事后吃了一頓母親的“條子面”(用細條子打屁股),但在二年級時,為了七角二分一本的《花卉畫譜》又悄悄地把父親放在枕頭下的一元錢拿去了!此次,父親沒有打我,在全家圍桌吃飯時,只講了我們家的困難,隱隱記得父親說七角二分可以買到三十六斤洋芋,相當于我們一家十天的菜錢。從此,我再也不敢跟爸媽要錢買書、圖畫本等。三年級的時候,新華書店賣《毛選》賺了不少的錢,在我們家斜對面修了一棟米黃色兩樓一底的水泥平房。一樓為營業(yè)大廳,二樓庫房,三樓辦公。在三樓頂端鑲嵌著毛主席題書的“新華書店”四個紅彤彤的大字。開業(yè)那天上架了一本小三十二開的《怎樣畫動物》,定價二角六分錢。為了看這本書,我不止一次在賣書的柜臺前流連。當我下定決心買下它時,自己所有攢下的零用錢只有一角五分錢。此時就特別盼望二姐能回家來,在我期盼的第三天,二姐真的到城里調(diào)貨來了!喜出望外的我才把要買書的事告訴她,她就給了五角錢,這樣《怎樣畫動物》也就成了我童年時代的寶貝之一,并用圓珠筆在扉頁上留下“孔繁毅于1974年x月x日買于威寧新華書店”的稚嫩筆跡。今天想來,一個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給他那么一點點,他都會終身感念。

      二姐在鄉(xiāng)下工作了十六年,總算調(diào)回城里的城關(guān)供銷社(現(xiàn)人民北路,老車站對面)工作,此時的我己進威中,成了初一的學生。當時的年月,初中一畢業(yè)就得當知青,下鄉(xiāng)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到廣闊天地里練紅心。隨著1976年的哀樂聲此起彼落,1977年的冬天全國迎來中斷了十幾年的高考,威寧廣播站的喇叭傳來了貴州省藝術(shù)學校招生的通知。十四歲的我害怕去當新農(nóng)民(知青的另一稱謂),就央求父母讓我到水城參加藝校招考。父母為了我的前途,從家里僅剩的十元錢中拿了五元給我,并準備了五斤“全國糧票”,我把這一想法告訴二姐,她什么也沒說,又給了我五塊錢,并給我班主任老師說情,到教導處開了證明,帶我到文教局報了名。十四歲的我在一個灰蒙蒙的早晨,背著自制畫夾,懷揣五斤糧票、十元錢,一個人到水城參加考試。雖然沒有考取,我卻認識了很多美術(shù)愛好者,包括今天大明醫(yī)藥有限公司董事長祖家明,水電局助理工程師羅文等。也許艱辛的生活使人早熟,跌宕的命運讓人深刻,而追夢則是人生長久的寄托。我深深感謝我的二姐,幫助我在少年時留下了值得追憶的一些經(jīng)歷。

      1978年是農(nóng)歷的馬年,那年在云南的北京、上海知青在其領(lǐng)袖丁惠明的帶領(lǐng)下,在昆明火車站集體臥軌,此事驚動了黨中央、國務(wù)院,方毅副總理親自到昆明處理該事,這一事件,結(jié)束了上山下鄉(xiāng)運動,也拉開了“知青大返城”的熱潮,與此同時各級“知青辦公室”也退出了歷史的舞臺。這一年我考上高中,但七塊五角錢的報名費又成了問題。二姐卻告訴我十五歲的我應(yīng)該自食其力,爸媽年齡也大了。這個假期二姐便找到在百貨公司修建倉庫的孔令華,讓我去做拌灰漿、挑泥沙、背水泥的小工,每天早上八點上工,下午六點干完活休息,工分是6分,每分二角五分。就這樣,在百貨公司倉庫的工地干了一個月,得了三十元錢,學費也解決了,書包也解決了,還給了母親十元錢,母親也特別高興。在高中兩年的日子里,每到寒暑假二姐都想辦法給我找小工做,使我十六七歲的生命歷程多了不少可滋成長的養(yǎng)分,也體會了生活的艱辛。1980年參加全國高考,進入威寧民族師范,兩年畢業(yè),被分配到羊街區(qū)中學任教,不滿二十歲的我在二姐和姐夫的幫助下,左手提著二姐為我買的兩只藍色塑料水桶,右手則是用球網(wǎng)提著臉盆,除了毛巾牙刷之類的洗漱用具,還有自己喜愛的王朝文的《美術(shù)概論》、哈師大的《大學語文》等二十多本書,身上背著簡單的被子墊單便開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羊街工作的五年期間,二姐經(jīng)常下鄉(xiāng)看我,甚至有時請客車駕駛員給我捎去一些生活用品和書籍,五年的獨立生活使我感到二姐的關(guān)心與呵護比什么都重要。

      改革開放后,人們的生活狀況有很大變化,我們家原來的老宅大院和隔壁樓房(民國時期威寧最大的五層木結(jié)構(gòu)樓房,俗稱孔家大院)在1987年也進入政府城市擴建拆除的范圍。老屋搬遷,父親告訴我們坐落在西寧路26號的老房子(現(xiàn)人民中路,兆恒百貨)第一個天井將成為馬路,第二個天井將成為人行道,第三個天井還有一點余屋,當時我和大姐、二姐拿著政府每平方米八十元人民幣的搬遷費,到草海邊上——威師對面(今漁市路)政府劃撥的三百平米的土地上新蓋房屋。直至今日,我和大姐、二姐三家同住一個天井,既是鄰居又是一家人,也算保留下了祖上傳下的四合院的傳統(tǒng)生活方式。

      搬到新屋居住最早的是二姐家,1990年妻子卜志芳從羊街中學調(diào)到威寧一小工作,兒子也滿雙月,父親看好日子叫我從他們居住的老屋搬至新居,方才開始坐家立戶的生活。搬遷那天早晨,二姐早早地為我燒起一爐紅旺旺的火,堂弟繁衡為我挑一擔清悠悠的水,二姐叫楊梅、楊芳倆外甥做了滿滿一甑子米飯,準備十個碗、十雙筷子、火鉗、火鉤……我背著兒子,花六塊六角錢請了兩部板車(人力車),把在父母處的一張床、一個書柜、一個轉(zhuǎn)角沙發(fā)、兩百多本書和一架電子琴和書桌拉到漁市路,和兩個姐姐一起過上了自立門戶而又朝夕朝處的日子。1990年的秋天特別熱,妻子的產(chǎn)假已滿,將回學校上課,而襁褓中的兒子正面臨著保育的困難。交與父母吧,爸媽都年過古稀,無力照看。這時,已經(jīng)提前退休的二姐主動充當了兒子的保姆。兒子由姑媽帶比請什么樣的保姆都強,此時的二姐不僅成了保姆,而且更像一位母親。她對小外甥的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與照顧,為雙職工的我們解決了非常實際的難題。直到1994年兒子上幼兒園前的三年間,全靠二姐和她的三個女兒——兒子的表姐的精心照料,小家伙長得結(jié)結(jié)實實,活潑可愛。隨著春去秋來的變換,兒子在不斷長大,而我的二姐卻在不斷變老。兒子進入高中的課堂,二姐己過花甲之年。此時的二姐黑油油的頭發(fā),已有了白雪的痕跡,但她每天都關(guān)心兒子的成長,學習的優(yōu)劣。每到凌晨六點,她總是最先起床叫醒兒子準備上學。寫到這里,我仿佛又聽到二姐叫醒兒子的聲音:“老權(quán)、老權(quán),起來上學去了!”兒子三年高中讀下來都是二姐給他保駕護航,兒子能考上貴州民族大學,二姐付出的心血不可不計。兒子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當我從大連回到貴陽的時候,在龍洞堡機場接站的兒子,聽到他二姑媽辭世的消息,他哭了!執(zhí)意要和我回威寧,我告訴他,你二姑媽希望你好好上學,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你就不要請假了!有什么都由我想辦法,在我再三勸阻下,兒子雖未回來,卻掏出了自己勤工儉學當家教掙的一百元錢,讓我回來為他二姑媽訂做一個大花圈獻上。

      二姐在她去世前的四年間,每天都會為我們把放在窗臺上的兩個溫水瓶充滿,冬日當我們一家中午從不同的崗位回到早晨出發(fā)的地方,二姐早就給我們把烤火爐燒著,溫暖的氣息彌漫整個火房。也許是一種預(yù)感,二姐六十五歲生日那天,在陽臺曬衣服的二姐叫我去拿一口樟木箱子,我問她做什么?她告訴我,這箱子裝的是父親去世時留給她做紀念的狐皮大衣,她也穿不上,還是留給我做紀念,讓我好好保管,將來留給我兒子老權(quán),當時我很感動?;叵肫饋恚覀冊谌松缆飞闲凶?,只是生命旅途上的一個過客,而我們所擁有的一切,無論多么美好、多么不舍,最終都會離我們而去。

      二姐逝世的時候,剛滿六十六歲。而邁進知天命之年的我,為我生命中有這樣一個二姐而倍感驕傲和幸運。送二姐上山那天,我守了一夜,當棺槨出門時,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想怎么忍都忍不住。當時的天空又飄起了蒙蒙細雨,悲愴的心境只有我知道。弟弟繁錦也未入眠,當要出殯時,他早早就帶著掘墓坑的工人到十里外頭的頭塘墓地去了!哥哥繁松也一夜沒有合眼,我倆守護著二姐的棺槨,和抬它的工人一路冒雨將二姐送到她最后的歸宿地。

      在行進的路上,我想著二姐,看著落雨的天空,踩著泥濘的土路,有幾句不是詩的詩輕輕從大腦里顯現(xiàn):“秋風緊,秋雨寒,秋雨綿綿秋草黃……”然而到了中午,就在二姐隨著棺木入土的時刻,細雨卻悄悄隱去,山嵐從樹林里消失,灰蒙蒙的天空露出幾許湛藍,心情好轉(zhuǎn)的我們?nèi)苄趾褪ひ黄鸺泳o為二姐修好她的房屋。傍晚,西邊的夕陽映紅東邊的山巒,在歸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地吟出:“秋山艷。秋云淡,秋實累累秋果甜。把酒夕陽,二姐,你霞慰親朋,賢淑留芳。”

      二姐走了的這幾年間,我時時回望自己走過的歲月,除父母外,最關(guān)心我的便是我的二姐了!這幾年也讓我深深感悟到,一個人死了并不可怕,也許可怕的是死后沒有人會想起,可謂來無蹤去無影,什么都沒留下。關(guān)心我的二姐走了,但她卻依然活在她親人的身邊,活在我們一家人的心里,依然溫暖著照拂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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