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鋒 梁永鋒鄧嘉超 王仕龍 賴 林
(桂林電子科技大學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院,廣西桂林 541004)
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的現(xiàn)狀及其與自我調控的關系
劉少鋒 梁永鋒*鄧嘉超 王仕龍 賴 林
(桂林電子科技大學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院,廣西桂林 541004)
目的:探討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的關系。方法:采用積極心理資本量表和自我調控量表對來自廣西10所高校的586名在校大學生進行測查。結果:一是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總體狀況較好;二是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存在極其顯著的負相關(r=-0.198,P<0.001);三是自我調控、外部調控因子、投射調控因子和整合調控因子是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有效預測變量(R2=25.6%)。結論:大學生自我調控對積極心理資本有重要影響。
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自我調控
心理學家在20世紀末期發(fā)現(xiàn)某些積極的心理要素對心理疾患具有預防和消除作用[1]。為此,美國心理學會前主席塞林格曼在20世紀90年代發(fā)起了積極心理學運動[2,3]。Luthans從積極心理學的視角對心理資本的概念作了界定,認為積極心理資本是個體的積極心理要素,是符合積極組織行為的心理能量,已經(jīng)超越了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通過對心理資本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開發(fā),能有效提高個體和組織的競爭力[4]。自我調控泛指一切目標——導向行為[5],是個體通過監(jiān)控自我,克服部分固有行為的反應傾向,代之以其它行為,從而使自我的行為更符合社會或自我標準的過程[6]。高自我調控的個體對行為會有明確的控制感,能更好地平衡自我與現(xiàn)實之間的關系[7]。有研究表明,自主功能的出現(xiàn)對于青少年的發(fā)展是至關重要的,個體的自主性越高,其積極的社會體驗就會越多[8]。
(一)對 象
本研究選取來自廣西10所高校的在讀大學生為被試,共發(fā)放問卷650份,回收問卷614份,回收率為94.5%,有效問卷586份,有效率為95.4%。其中男性232人,女性354人;學生干部243人,非學生干部343人;漢族418人,少數(shù)民族168人;大一197人,大二153人,大三128人,大四108人。
(二)研究工具及方法
1.積極心理資本量表
本研究采用張闊等人[9]編制的積極心理資本量表,量表共26個項目,其中第8、10、12、14、25題為反向計分題。量表采用1~7七級評分,共有自我效能、韌性、希望和樂觀4個因子,各項目得分之和即為因子得分。該量表及其各因子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分別為0.90、0.86、0.83、0.80、0.76,表明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2.自我調控量表
在借鑒Chirkov、Vallerand等人的自我調控文化差異量表和學術動機量表的基礎上,依據(jù)Ryan編制的自我調控量表[10],劉艷修訂了符合我國大學生的自我調控量表。該量表包含外部調控、認同調控、投射調控和整合調控4個因子,共22個項目,Cronbach 'sα系數(shù)分別為0.66、0.71、0.78、0.83,采用1~5級計分方法,從“不符合”到“符合”依次計分,得分越高,表示自我調控能力越強,反之,則越弱[11]。本研究所使用的樣本在該問卷上的Cronbach 'sα系數(shù)為0.67。
3.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本研究采用Epidata3.1錄入調查數(shù)據(jù),通過Spss19.0對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
(一)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的基本狀況
通過對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進行統(tǒng)計(見表1),發(fā)現(xiàn)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的得分均在量表中值以上,說明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較高。通過對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在性別、民族和年級上進行比較(見表2),發(fā)現(xiàn)大學生在希望因子和樂觀因子上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t =-3.148~-3.127,P<0.01),但在自我效能感因子、韌性因子和心理資本上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在民族上不存在顯著差異。
以年級為自變量,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見表3),發(fā)現(xiàn)大學生在自我效能因子和希望因子上存在顯著的年級差異(P<0.01)。
表1 心理資本均值和標準差(M±SD)
表2 心理資本在不同性別上的比較(M±SD)
表3 積極心理資本在年級上的比較(M±SD)
(二)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的相關分析
通過對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和自我調控的相關性進行測查(結果見表4),自我調控與積極心理資本存在極其顯著的負相關(r=-0.198,P<0.001),外部調控因子與自我效能因子、韌性因子、希望因子、心理資本存在顯著的正相關(r=0.101~0.230, P<0.05),投射調控因子與韌性因子、樂觀因子存在顯著相關(r=-0.119~0.086,P<0.05),認同調控因子、整合調控因子與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存在極其顯著的負相關(r=-0.438~-0.186,P<0.001),自我調控與希望因子、樂觀因子、心理資本存在極其顯著的負相關(r=-0.264~-0.198,P<0.001)。
表4 自我調控與積極心理資本的相關研究(r)
表5 自我調控對積極心理資本的回歸分析
(三)自我調控對積極心理資本的回歸分析
為了測查自我調控對積極心理資本的影響,以自我調控及其各因子為自變量,以積極心理資本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見表5),發(fā)現(xiàn)大學生自我調控、外部調控因子、投射調控因子和整合調控因子是積極心理資本有效預測變量,可以解釋積極心理資本25.6%的變異。
(一)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的狀況分析
研究發(fā)現(xiàn),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的平均得分都在4分以上,表明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較高,這一結果與付立菲、張闊[12],李林英、肖雯[13]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其中希望因子和樂觀因子得分最高,這表明大學生擁有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對未來充滿希望,能夠樂觀的看待學業(yè)、生活、就業(yè)等方面帶來的壓力,在面對困難和挑戰(zhàn)時能進行積極歸因,符合當代大學生的心理特點。
研究同時發(fā)現(xiàn),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不存在性別差異,這與潘清泉等人[14]的研究結論相一致,但在樂觀因子和希望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女大學生的得分顯著高于男大學生,這與張海靜[15]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可能是在相同年齡下的女大學生比男大學生更加善于把握機遇和爭取鍛煉機會,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對前途更加樂觀,所以女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要高于男大學生。但男大學生在自我效能因子和韌性因子上的得分高于女大學生,這說明傳統(tǒng)文化發(fā)揮著較大的影響力,因為在傳統(tǒng)文化當中,男生被認為是理性的、主動的和有能力的,而女生則被認為是情緒化的、非理性的。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積極心理資本及其各因子在民族上不存在顯著差異,這可能是由于改革開放以來,漢族和少數(shù)民族不斷融合,各民族之間的聯(lián)系日益緊密,民族之間的文化、生活方式、觀念之間的差異越來減小,基本上沒有太大差別。
研究發(fā)現(xiàn),大一學生在自我效能和希望因子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大四學生,大三學生在自我效能因子上的得分要顯著高于大四學生,這一結果與竺麗芳[16]的研究結論部分一致??赡苁怯捎诖笠粚W生剛步入大學,對學校生活、學習和工作充滿期待,還沒有經(jīng)歷過較大的挑戰(zhàn)和挫折,表現(xiàn)出積極、向上的心理狀態(tài)。大三學生經(jīng)過三年的學習,基本上適應了學校的生活、學習和環(huán)境,能夠靈活處理人際、學業(yè)、生活上帶來的壓力,具有較高的存在感和自信心;而大四學生雖然經(jīng)歷了四年的歷練,掌握了較多的專業(yè)知識和生活技能,但在就業(yè)市場不景氣的壓力下,謀求一份專業(yè)對口、薪資高和發(fā)展前景好的工作是比較困難的,甚至出現(xiàn)長期碰壁還沒能找到工作的現(xiàn)象,導致部分大四學生缺乏自信心,出現(xiàn)悲觀、不安的情緒,對未來很迷茫。
(二)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的關系
研究發(fā)現(xiàn),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之間存在極其顯著的負相關,說明大學生的自我調控能力越高,其積極心理資本水平就越低。這可能是由于高自我調控的個體在衡量自我與現(xiàn)實之間的關系時,對自己的行為和目標過于調控,個體根據(jù)自身價值和觀念的重要性自覺發(fā)起行為,反而影響到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17]。而外部調控因子與積極心理資本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外部調控指的是個體采取某種行為的原因是為了逃避懲罰或者獲得獎勵,即個體通過提高外部調控能力,實現(xiàn)內驅力與外驅力的有效結合,能夠有效提高大學生的積極心理資本水平。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自我調控、外部調控因子、投射調控因子和整合調控因子是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有效預測變量,但只能解釋積極心理資本25.6%的變異,原因是影響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的因素多樣而復雜,積極心理資本與自我調控之間可能還存在其它中介調節(jié)變量,有待后續(xù)研究進一步探析。
[1]Luthans F,Youssef C M, Avolio B J. Psychological capital[M]. Ox-ford,U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7.
[2]Seligman MEP,Csikszentmihaly. Positive Psychology:An introduction[J].American psychologist,2000,25(2):5-14.
[3]Gab1e S.L,Haidt J.What(and why)is positive psychology[J].Review of General Psychology,2005(9):103-110.
[4] Luthans F.B.Luthans.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beyond human and social capital[J].Business Horizons,2004,47(l):45-50.
[5]于斌,樂國安,劉惠軍.工作記憶能力與自我調控[J].心理科學進展,2014(5):772-779.
[6]Baumeister, R. F., Vohs, K. D., & Tice, D. M. The strength model of self-control[J]. 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7,16(6),351-355.
[7]李彩娜,劉佳,黃鳳.依戀與大學生人際適應——個人自主的中介作用[J].心理科學,2012,35(6):1366-1370.
[8]孟四清.當代中學生適應不良行為的調查分析及教育對策[J].天津市教科院學報,2000(4):37-38.
[9]張闊,張賽,董穎紅.積極心理資本:測量及其與心理健康的關系[J].心理與行為研究,2010,8(1):58-64.
[10]李彩娜,王文霞,邱莎莎.大學生社會適應與自我調控的關系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0(4):478-480.
[11]劉艷.大學生的三重自我建構:特點、相互作用與功能[D].北京:北京師范大學,2006.
[12]付立菲,張闊.大學生積極心理資本與學習倦怠狀況的關系[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0,18(11):1356-1359.
[13]李林英,肖雯.大學生心理資本的調查研究[J].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13(1):148-152.
[14]潘清泉,周宗奎.貧困大學生心理資本、應對方式與心理健康的關系[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9(7):844-846.
[15]張海靜.大學生心理資本與學習倦怠的關系研究[D].北京:北京工業(yè)大學,2013.
[16]竺麗芳.大學生心理健康與人格特質、心理資本的關系研究[D].天津:天津師范大學,2009.
[17]毛宇鋒,周賢.高校經(jīng)濟困難生心理健康狀況及對策研究——以紹興文理學院為例[J].重慶三峽學院學報,2010(5):156-159.
(責任編輯:朱 丹)
The Relationship of Present Situation of University Student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Self Regulation
LIU Shaofeng LIANG Yongfeng Deng Jiachao WANG Shilong LAI lin
(School of Computer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Guilin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uilin, Guangxi 541004)
With the Purpose to research the relationship of present situation of university student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self regulation, this paper uses the method of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questionnaire and self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 on 586 university students from 10 universities in guangxi to carry on the survey. The results are: 1. the positive psychology of university students are in a total good condition; 2. university student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self regulation have prominent negative correlation(r=-0.198,p<0.001); 3. self regulation, external control factors, projection regulation factors and integrated regulatory factors are effective predictive variable about university student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R2=25.6%). The conclusion is that college students’ self-regulation cast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university students;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self regulation
G446
A
1009-8135(2015)06-0132-04
2015-08-25
劉少鋒(1985-),男,江西蓮花人,桂林電子科技大學教師,碩士生,主要研究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
梁永鋒(1983-),男,廣西容縣人,廣西醫(yī)科大學講師,碩士生,主要研究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
2014年廣西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心理行為訓練對提升大學生心理資本的實驗研究“(編號:2014GXNSF BA118165)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