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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請開機

      2015-06-10 06:52:55詩想
      故事家·星薇 2015年9期
      關(guān)鍵詞:男神醫(yī)生

      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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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長和醫(yī)生是鄰居,這樣的設定怎能讓人不入戲?作者大大總是能把一段簡單的青梅竹馬之情給描述得令人心生向往。喜歡女主的傲嬌、反應遲鈍又毒舌,也喜歡男主的無奈、細心又有點“小心眼”!

      “前往江城的乘客請注意,我們很抱歉地通知您,您所搭乘的XXXX次航班因故將繼續(xù)延誤……”

      刺啦——

      我把手里的報紙碎尸兩段,揉成團塞進垃圾箱,踩著十二公分恨天高氣勢洶洶地徑直殺去服務臺。

      “小姐,我要投訴?!蔽艺履R,目光炯然地看著工作人員。

      “我要投訴飛江城這個航班的機長,因為他一個人的遲到導致航班一再延誤,乘客的損失誰來負責?你以為你們一句不清不楚的‘因故延遲就可以忽悠我們了嗎?”我疾聲厲色地抗議。

      “呃,不好意思……”接待姑娘一臉為難,顯然是沒想到機長遲到這種事會有乘客知道。

      “當然了,現(xiàn)在小飛們壓力越來越大,心理狀態(tài)不佳遲到或逃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高級心理咨詢師顧意,這是我的名片,如果貴公司的員工有任何心理問題都可以向我咨詢,收費合理喲?!蔽伊滔乱粡埫?,聽著廣播里說開始登機,心情頗好地朝接待姑娘拋了個媚眼。

      “哦,對了,別忘了錄入我的投訴。”

      都說冤家路窄,我跟葉珩深總是能在各種狹路上相逢。

      但凡是我出差,總能“巧合”地跟他同一個航班。我真想沖他邪魅狂狷地呵呵一笑,國際國內(nèi)航他都能切換自如,他真的不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逗比嗎?

      “你敢不敢在我出差的時候不住我隔壁?”我開會回到酒店,正趕上他check in。我心里窩火,尤其是看到他停在隔壁房門時,這股火越燒越旺。

      “緣分嘛。”葉珩深挑眉一笑,“看樣子我們真是前世的鄰居啊,這輩子再續(xù)前緣?!?/p>

      我氣鼓鼓地摔上房門,可是我的抵觸情緒在免費晚餐面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傍晚時候,葉珩深來叫我吃飯。大概是我過去二十多年里的“奴性心理”太過根深蒂固,對于他無處不在的騷擾已經(jīng)習以為常。所以對于他請我吃飯這件事,跟我和他住隔壁這件事一樣的理所當然。

      “最近你和那個精神病醫(yī)生有聯(lián)系嗎?”

      “那叫精神科醫(yī)生!”我手里的刀叉戳得餐盤吱吱響。自從我把我和傅西辭的合照裱起來掛墻上之后,葉珩深就總是這么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傅西辭就是我男神。我匱乏而蒼白的語言實在難以描述他的魅力,但我確實深深地臣服在他的白大褂下。在他們院里,他是唯一一個從沒有被病人打罵過的醫(yī)生。

      由此可見,對于美的欣賞是不分界限的,連精神病人都難以抗拒。

      “當我不懂啊,精神科醫(yī)生不是也叫精神病醫(yī)生嗎?”葉珩深笑得欠抽,玩味地看著我。

      “我男神招你惹你了?哼!我告訴你,我生起氣來我自己都害怕!”撂下狠話我就開始籌謀怎么讓他后悔,于是第二天他的手機和錢包就齊齊私奔,請假請不了,打車打不著。

      至于他是怎么滾到機場的,那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葉珩深這貨肯定又跟我爹打小報告去了。所以下飛機后我也沒回家,直接去了我剛租的公寓。

      葉珩深總是喜歡跟我唱反調(diào),有時候我常想,我真是心地善良脾氣好,竟然能容忍這種人渣在我身邊呼吸了二十五年。

      不過我們是鄰居,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所以我悄悄地轉(zhuǎn)移了陣地,租了一套獨立公寓。

      這里算是江城的黃金地段,可花了我不少錢。不過一想到傅男神就住在我隔壁,我就一點都不覺得肉疼了。

      為了每天上下班兩次偶遇,我住進來之后就勘察了好幾天,在無數(shù)次的擦肩而過之后,終于讓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哦不,終于讓我偶遇了男神。

      “哎,傅醫(yī)生?好巧啊,你也住這里嗎?”我站在門口,拿著鑰匙擺姿勢。天知道我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五分鐘了,就為了等他回來。

      “嗯,顧醫(yī)生也住這里?”傅西辭聲線清淺和煦,聽起來如沐春風,難怪那么多病人都喜歡他。

      “我剛搬來沒幾天呢?!蔽覕[出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天的標準淑女笑容,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近乎癲狂了。好吧,這大概算不上偶遇。但是至少男神知道我住他隔壁了,而且還親自邀請我去他的生日聚會呢!

      說起生日聚會,不得不說男神家妹妹。其實傅男神本身并不是個會給自己張羅生日的人,但傅北喬卻生來愛折騰。碰巧他生日趕在他新研究所落成之際,于是就有了這場所謂的生日聚會。

      我知道傅北喬覬覦葉珩深的美色很久了,為了從我這兒得到關(guān)于葉珩深的消息,她可是心甘情愿地忍辱負重了好多年。

      從高中時代開始,葉珩深愛吃什么,喜歡什么顏色,喜歡哪種花,喜歡哪個球星……這些消息都被我以各種方式賣給了傅北喬。

      傅男神喜歡穿白色,這是我無數(shù)次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得出來的結(jié)論。所以我特意選了一件白色雪紡蕾絲的小禮服,還特意挑了一款同色系的手包來搭配。

      一想到傅男神也穿著一身優(yōu)雅帥氣的白色西裝和我站在一起……那畫面太美,只是腦補一下就心跳加速了。

      可是我腦袋里所有的粉紅泡泡,在我看到和傅北喬一起進來的那個混球時都噗哈噗哈地碎掉了。

      為什么葉珩深會出現(xiàn)在男神的生日會上?!他不是最看不上我墻上那張“男神與我”的照片嗎?

      他和傅北喬并肩走來,遠遠地,他臉上招搖的笑容閃亮得刺眼。

      “小意意!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傅北喬蹦蹦跳跳跑過來,抱著我胳膊不撒手。

      我看她那興奮勁兒真想糊她一臉。我當然看得見了,大概除了葉珩深飛國際航之外,我很少有超過二十四小時見不到他的情況。

      “叔叔說你一直沒回家,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就讓我來接你?!比~珩深走到我面前站定,臉上凝著的寵溺的笑容幾乎要把人溺斃。要不是我認識他二十五年,大概也會被他這溫柔的表象給蒙騙。

      “你怎么把他帶來了?”我恨鐵不成鋼地掐了傅北喬一把,有葉珩深在,我還有機會去跟傅男神親密接觸嗎?

      “小意意你幫幫我吧,不如我拿我哥跟你換珩深哥好了!”

      我真想一齜牙,搖著尾巴跟她說“好啊好啊”,可是很顯然這不成立……

      “今天冷,當心感冒。”葉珩深忽然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一臉的關(guān)愛和心疼。

      我真想掀桌走人了!我跟你不熟啊喂!

      那天我和傅男神之間沒有后續(xù),甚至沒有開始。只有在我被葉珩深拖出酒店的時候,遠遠地跟他喊了聲生日快樂。

      而路上每一個等紅燈的時間,葉珩深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我身上的裙子。后來我終于忍不住了,問他:“你……想穿這種衣服?”

      然后他的臉更黑了。

      好在后來傅北喬夠爭氣,讓我看到了關(guān)于友情的滿滿的誠意。

      “我哥那新研究所,成立了一項目組,希望邀請臨床心理學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加入。我跟他推薦了你,而且我哥他也覺得我老板肯定比我靠譜?!备当眴绦Φ貌[了眼,“所以同一屋檐下什么的,老板你不要大意地上吧!”

      我有點心動,畢竟男神的誘惑力擺在那里。我去,或者不去,他就在那里。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去?!

      “沒想到北北真的請得來顧醫(yī)生,真的非常歡迎?!蔽业窖芯克臅r候,傅男神親自到門口來接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跟北北這么多年的朋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我笑著跟他走進給我安排的臨時辦公室。“再說,能跟傅醫(yī)生您合作我可是求之不得?!?/p>

      我把這話說得很矜持。其實我心里在咆哮啊,別說讓我來做研究了,就是讓我來給男神端茶倒水揉肩捶腿我也樂意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在傅男神的研究所里,看著外面下暴雨的天都覺得很美妙。

      唯一不美妙的是,我從研究所出來的時候,葉珩深的車竟然就停在門口。

      我一愣,以為是看花了眼。他今天不是飛嗎?不過一看這天氣,估計他想飛也飛不起來。

      “上車?!彼麚u下副駕駛的車窗,冷聲招呼我過去。

      我奴性心理再次控制了我的大腦,乖順地拉開車門上了車。

      難得的,他眉梢眼角都褪去了往常的招牌笑意。就連平時總彎彎翹著的嘴角,都抿得死死的。表情生硬而陰冷,連帶著車內(nèi)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jié)突出。

      通俗來講,就是他在生氣。

      “怎么了這是?”我有些詫異,葉珩深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只要我不去刨他家祖墳,基本上他是不會擺臉色給我看的。

      “不會是你今天那班飛機原本有個漂亮的空姐吧?沒飛成,不高興了?”我嘿嘿一笑,想逗他開心。

      結(jié)果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專心開車。大概是開飛機時間長了的緣故,習慣了那種這個平面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自由感,所以對于開車這件事,他總是繃緊神經(jīng)嚴陣以待。

      葉珩深接我回家,理所應當?shù)兀直荒干洗笕肆粝鲁燥?。我洗好澡出來時,他還在我床上坐著。

      專注地看著我墻上那張正對著我床的“男神與我”。

      “喂喂喂,起來了,本姑娘香閨香床的,誰讓你坐了?!蔽也林^發(fā),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葉珩深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墨色的眼睛里凝著細碎的光芒——我把那歸結(jié)為我房間的星光燈太閃亮。

      “葉珩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困惑,我不解?!澳先思夷睦锊豁樞牧苏f出來,我好開導開導你呀。咱倆這關(guān)系,我就不收你錢了?!?/p>

      他沉默著,接過我手里的毛巾,動作輕柔地給我擦起了頭發(fā)。

      我忽然覺得有些別扭。好像很多年以前,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墒遣恢缽氖裁磿r候,我開始討厭他的陰魂不散,討厭他的形影不離。大概是青春期叛逆期?我不記得了,但是那種逃避厭煩的感覺我還記得。

      是因為他扔掉了平安夜班里同學送我的蘋果,還是因為他把墨水潑到了我晾在陽臺的新裙子上?

      “不對,親兄弟明算賬,該算錢還是得算錢。談感情多傷錢??!”我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笑罵我一句“你個小沒良心的”,結(jié)果他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

      好半晌之后,他喟嘆一聲:“顧意,你有沒有良心?”

      不同于往常的玩笑和戲謔,他的語氣里滿是疲憊和難過。

      我竟然有些心疼,我讓他傷心了嗎?我抬頭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干巴巴地說了句:“我良心好著呢,您甭操心了?!?/p>

      他臉上那層僵硬的殼終于碎裂。葉珩深驀地笑開,抬手揉了揉我半干的頭發(fā)。

      “真是不能對你有什么期待啊。”他勾唇淺笑,終于恢復了往常的玩笑模樣。

      然而他的好心情是要犧牲掉我的好心情交換來的,這就讓我無法坦然接受了。

      如果說和傅男神一起工作是朗朗晴空的話,那葉珩深每天按時接我下班就絕對是烏云壓頂了。

      “你最近都不用飛的嗎?”在第N次錯失與傅男神一起下班順道共進晚餐的機會之后,我對著葉珩深那張老臉終于暴躁了。

      “我上個月接到了投訴,所以被排了假期,讓我去看心理醫(yī)生?!?/p>

      自作孽,不可活!我真是恨不得分分鐘剖腹自盡給他看了!

      有人說,上帝關(guān)上一扇門,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這話誰說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窗呢?我的窗呢?

      我沒有看到我的窗,我看到的只有,點名要預約我看診害得我不得不舍棄男神回自己診所工作的那位病人。

      “葉先生,其實你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完全不會影響到你的飛行水準?!蔽冶M量使自己心平氣和,聲音溫柔到能擰出水來,微笑著說:“所以你休假來做心理咨詢,不僅是對醫(yī)療資源的浪費,也是航空公司的損失?!?/p>

      葉珩深依舊微笑得欠扁:“可是我之前接到乘客的投訴,說我是名不專業(yè)的飛機師,并且指責我可能存在心理問題,還讓我有病就去看醫(yī)生。”

      天地良心!我沒這樣說過!

      “說不定是那個投訴者具有一定的反社會人格傾向,喜歡做一些報復社會的事情,而你只是遭到了無妄之災罷了?!蔽疑仙砗笱觯恐伪?,屈指敲擊桌面。

      做完這個動作我就后悔了。因為同一時間,葉珩深的臉上笑意更甚!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他當然知道我這是郁悶狂躁又有火不能發(fā)的狀態(tài)。

      “那顧醫(yī)生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請那位投訴者去看醫(yī)生呢?畢竟她這樣投訴我,說明她的病情可能很嚴重了?!比~珩深說話的態(tài)度虔誠而懇切,如果那個投訴者不是我,我?guī)缀跻詾樗嬗斜鞈懭说那閼蚜恕?/p>

      “啊,我覺得顧醫(yī)生你就很好。要不我把你推薦給她?”

      叔可忍,我也忍不了了!

      我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房間里的監(jiān)控,拍案而起,“葉珩深你夠了哦!我投訴你一回罷了,你耽誤了多少次我跟男神共進晚餐的機會了?該扯平了吧?!”

      “一回?”他偏過頭睨了我一眼。

      “兩,兩回。”我喏喏地應。

      葉珩深:“兩回?”

      我:“……”

      葉珩深忽然站起來,我嚇得往后一躲,一下子坐在了辦公桌上。而他修長有力的雙臂圈住我,瞬間我就被封閉在他和辦公桌之間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顧意,我上個月一共被投訴了六次。”葉珩深忽然笑了,笑得很妖孽,“你覺得世界上除了你,會有別人投訴我嗎?”

      我竟無言以對。

      當時我還是太天真了。上帝不僅沒有打開我的窗,還從外面釘死了。

      葉珩深說我投訴他太多導致他獎金被扣,所以要我請吃飯當做補償。我想我吃了他二十五年的白飯,偶爾讓他回蹭一頓也不要緊。

      可是為什么這頓飯吃到家里來了?而且還是我偷偷在外面租的那間公寓。

      葉珩深把車停在樓下。我坐在副駕駛COS活化石,死活不肯下車。

      “來這里……做什么……”我僵硬地微笑著,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有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我的秘密基地要暴露了嗎?!

      “吃飯啊?!比~珩深繞到副駕駛把我拽下車,“哦對了,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搬出來住了?!?/p>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呢,快三十歲的人了,總不好一直住在家里?!比~珩深牽著我的手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著冰刀走在我心尖上。

      這條路……縱然我沒來過幾次,也覺得眼熟。電梯上的數(shù)字停在了十二樓,我的心跳也絕望地幾乎停了。

      我用余光偷瞄葉珩深,看見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濃濃的笑意。不知道為什么,我恍惚覺得他笑得很好看。

      大概是電梯里太安靜,我竟突然覺得連呼吸聲都太吵。

      他邁開步子,我跟上。

      正前方是1207,傅西辭的家。我想我已經(jīng)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了——葉珩深發(fā)現(xiàn)我沒跟家里匯報就偷偷搬出來,所以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認命地在包里翻找鑰匙,卻一頭撞進了葉珩深的懷里。

      我一愣,揉著鼻子吼:“你突然停下來做什么!”

      “到了?!彼p笑,一把拂開我揉鼻子的手,動作小心又輕柔地輕撫我鼻梁。大概我是被撞暈了頭,竟覺得他連聲音都莫名溫柔:“還好是原裝貨,不然估計就歪了。”

      我沒留意他之前說了什么,只顧得意他說的原裝貨。撇撇嘴,酸酸地說:“怎么,你羨慕我媽把我鼻梁生得挺嗎?”

      葉珩深笑而不語,拿出鑰匙開門。

      我愣怔著看了眼門牌——1203。

      我下意識地扭頭。這里和傅西辭的1207隔了一個門——1205,我家。

      “葉珩深!你是故意的!”我咬牙,我跺腳。

      葉珩深你居然又住我隔壁!

      他長臂一伸,把我撈進他臂彎里緊緊箍住,往前一帶就把我擄進門。

      “嗯,我是顧意的?!彼Φ妹佳蹚潖?,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和煦溫暖。

      “知道錯了就趕緊哪來的給我滾回哪里去!”我狠狠踩了他一腳,卻被他摟得更緊。我氣急,破口吼道:“葉珩深你敢不敢不住我隔壁?!”

      “乖,等結(jié)婚了就不用住隔壁了。”

      葉珩深說的要我“請吃飯”,實際上是“請我去他家吃他做的飯”的縮寫。

      我渾渾噩噩地吃了兩碗飯,看著他動作輕快地去洗碗。不怪我腦回路紊亂還能吃那么多,實在是葉珩深的手藝好得直戳我的反射弧,根本不用經(jīng)過大腦。

      他可是專業(yè)學過烹飪的。我讀初中的時候挑食得厲害,他就每天給我送好吃的。我原本以為是葉媽媽做給我吃的,后來卻在他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烹飪課程的資料……

      葉珩深在清洗流理臺的身影,映在磨砂的玻璃門上。和當年那個瘦瘦高高的少年似乎沒什么差別,只是肩膀更寬厚了些,個子也更高些。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眼里的濃濃的溫暖和疼愛,也一如當年。

      他之前所說的意味不明的話,在我腦海里像貪吃蛇一樣四處亂撞又找不到頭尾。他說,等他結(jié)婚了就不住我隔壁了……我莫名有些煩躁,他結(jié)不結(jié)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我竟然一想到他將來和別的女人結(jié)了婚,我的隔壁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場景,就覺得胸悶氣短。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我詫異地發(fā)現(xiàn),在葉珩深二十幾年不間斷的惡意培養(yǎng)下,我已經(jīng)進化成了一個抖M。

      茶幾上的電話嗡嗡震動,我一眼就看到那個瞬間就可以讓我熱血澎湃的名字。

      “你好,我是顧意。”我接起傅西辭打來的電話,看到茶幾上那盤切成小塊的水果。

      梨子,桃子,桔子。

      都是我喜歡吃卻很少吃的水果。因為梨子和桃子水多,咬一口就沾得手上黏黏的;桔子的那層皮有時候會咽不下。所以小時候總是寧愿吃糖水罐頭也不愿意吃新鮮的。

      葉珩深給我做的水果拼盤里,梨子和桃子切成小塊兒,桔子是剝好了的,只剩橙黃水潤的果肉。

      忽然感覺鼻子酸酸的,胸口麻麻的。憋悶得難受,卻又膨脹得厲害,好像有什么東西沖出來一樣。

      “顧醫(yī)生?”

      “嗯?傅醫(yī)生你剛剛說什么?”我恍然回神。

      “研究所這邊有個病人突然情緒暴躁,是之前你做過評估的病室,所以你方便的時候可以過來一下嗎?”

      “哦,好?!蔽倚廊粦?,“我馬上就過去?!?/p>

      這真是一種好奇怪的感覺。接到男神的電話竟然也會走神,馬上就能再見到男神,竟然也沒有很興奮。

      “精神科醫(yī)生打來的?”葉珩深端了杯果汁從廚房走出來。

      我有些詫異,“你不叫他精神病醫(yī)生了嗎?”

      “有差別嗎?”他抬手搓揉我頭發(fā),笑著說:“傻丫頭,也就你才那么較真。”

      “因為你傻,所以我跟自己說,不能對你太有信心??墒俏野l(fā)現(xiàn)你是真的傻,傻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

      我冷颼颼瞪了他一眼,“我要去研究所,你送我。”強壓下因為他各種曖昧不明的話而狂跳的心,還是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我剛趕到研究所,就被傅西辭的助理請到住院部。遠遠就看到高挑的傅西辭被一群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圍住。

      依稀可以聽見病人們嘰嘰喳喳地說著傅醫(yī)生如何如何。

      我忍不住低頭偷笑,男神的魅力好像真的無人可擋。

      “傅醫(yī)生,顧醫(yī)生來了!”助理跟傅西辭打過招呼后,就帶我去了電話里提過的那個病室。

      然而出師未捷身先死,我剛推門進去,還沒走到那位女病人身邊,就被她隨手撈起個大茶杯砸過來。

      “不要臉的狐貍精!又來勾引我們傅醫(yī)生??!”那位女病人破口大罵,至于后面說了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那一瞬間我腦袋里嗡的一下,眼前一黑,隨后跌進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

      “小意!”葉珩深焦急的臉在我眼里恍惚變成了兩個、三個、然后就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了。我閉上眼,使勁搖搖頭,企圖剝離掉那種暈眩感。

      我捂著額頭,手上是黏膩的觸感。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沒想到竟然真的流血了!

      “報警!”葉珩深氣急敗壞地對著助理吼道。

      我連忙制止:“你跟精神病人較什么真啊……連點常識都沒有?!蔽液眯Φ乜粗髅髦眳s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后來還是助理請護士來幫我處理傷口他才慢慢淡定下來。

      那位病人我有印象,她是被前夫送進精神病院的。而她那位前夫,據(jù)說是婚內(nèi)出軌,做得太過,后來導致她精神崩潰。

      我安慰葉珩深說:“大概是我魅力不夠吧,你看傅醫(yī)生就從來沒有挨打過。”

      “我看你是魅力太大了才會被病人當成情敵?!比~珩深說話時咬牙切齒,卻在撫過我傷處紗布時動作輕柔得生怕把我碰碎似的。

      我呆愣地仰頭看著他,大腦短路似的把當時的內(nèi)心活動脫口而出:“我好像聞到了好大的酸味兒。葉珩深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這話我的臉騰地一下熱燙起來。怕聽到肯定的答案,更怕聽到否定的答案,于是我不爭氣地隨即改口:“你最好別喜歡我,我要為我男神守心如玉呢!”

      “好不容易等你開了竅,你就這樣回應我?”葉珩深眼里蘊藏著危險的氣息,卻在目光掃過我額頭上時盡數(shù)收斂。

      他把我送回家,只跟我說了句,“我明天飛馬來,你有三天的時間好好思考,以后還要不要繼續(xù)跟我住隔壁?!?/p>

      那一晚我輾轉(zhuǎn)反側(cè),蹂躪床單君。我竟然聽懂了葉珩深話里沒說破的意思——如果不想住隔壁,就結(jié)婚住一起。

      “桔子吃不吃?”母上大人敲門進來,我一愣,想起了葉氏水果拼盤,興致缺缺地搖了搖頭。

      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這三天我度日如年。我送走預約表上的最后一位病人,還沒接到任何他的電話或短信,不免有些郁悶。這就是他所說的給我時間好好思考?

      “顧醫(yī)生……”助理外線電話進來,“顧醫(yī)生你有沒有看新聞?今天有一班飛機失聯(lián)……葉先生沒在上面吧?”

      我呼吸一滯,額角陣陣抽痛。我打開網(wǎng)頁,鋪天蓋地都是上午馬來返航那班飛機失聯(lián)的報道。

      之前他說……給我三天時間思考……

      我砰得一下合上電腦屏幕。好像我看不見那些大紅字體的熱門報道,這件事就不存在了一樣。我忽然感覺胸口處仿佛一下子撕裂開,眼前一片模糊。我抬手抹了把臉,腮邊一片冰涼。

      像電影回放一樣,我想起過去的二十五年。想象聽外婆說起過的,他抱著要送給我的洋娃娃踮著腳站在玻璃窗外看保溫箱里的我的場景;又想起平安夜時他把男同學送我的蘋果丟進垃圾桶,卻又在第二天補給我一大盒剝好的柚子;想起他弄臟了我的新裙子,是因為他在我書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男生送我的情書。

      我伏在桌上,任周圍紛亂嘈雜,電話鈴聲敲門聲響成一片,我也爬不起來。

      最后房門被一腳踹開。

      我艱難地側(cè)過頭,依稀看見一個堅韌挺拔的身影大步朝我走來。那么熟悉,熟悉到我更心酸。

      是出現(xiàn)幻覺了嗎?

      耳邊是他熟悉的聲音,焦急地低吼:“顧意!顧意!別怕,我在!”

      他說,我在。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棵稻草,死死抓著他的衣領(lǐng)。

      “葉珩深?!蔽以G然開口。

      “小意,我在?!?/p>

      我眨掉眼睛里的淚水,眼前的人忽然變得明亮清晰。

      我咬牙給了他一耳光,“葉珩深你混蛋!”

      他牽過我的手輕揉我掌心,仿佛那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臉上。

      “對不起小意,我想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想清楚,所以臨時換班這件事也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沒想到……”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故。

      我眼底再次涌上濃重的霧氣。

      你回來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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