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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瑩與方東樹交游述略

      2015-04-02 00:51:24
      沈陽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5年2期
      關鍵詞:桐城派交游

      劉 振

      (安徽大學 歷史系, 安徽 合肥 23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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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瑩與方東樹交游述略

      劉振

      (安徽大學 歷史系, 安徽 合肥230039)

      摘要:分析了清朝中后期桐城派作家姚瑩與方東樹在時代變遷之際的交游狀況,通過他們的文集、書信、詩稿等文獻資料探索了他們交往的心路歷程,認為他們之間的情感交流與學術(shù)探討對后代學術(shù)發(fā)展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關鍵詞:桐城派; 姚瑩; 方東樹; 交游

      桐城派是清代最大的散文流派,其作家隊伍龐大,人數(shù)眾多,交往密切。對桐城派成員之間的交游進行研討,既是桐城派研究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也是梳理桐城派發(fā)展脈絡的一項基礎性工作。筆者通過對桐城派中期兩位名家交游情況的探究,揭示桐城派演進過程中,同門師友間相互砥礪、相互關懷的影響和作用。

      一、 姚瑩與方東樹生平

      姚瑩(1785—1853),字石甫,號明叔,晚號展和,又號幸翁,安徽桐城人。嘉慶十三年(1808)進士,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起,歷任平和、龍溪、臺灣、武進等縣縣令。后被督撫陶澎、林則徐推薦,入朝為官,擢升淮南監(jiān)掣同知,護理兩淮鹽運使。道光十八年(1838),派任臺灣兵備道,任上積極抵抗英軍侵略者,戰(zhàn)后遭誣“冒功殺俘”,旋即貶官四川,再罰入藏。1851年咸豐帝即位后,重新起用,任湖北武昌鹽法道。不久,擢升廣西、湖南按察使。姚瑩曾侍從姚鼐學習古文,在詩文、義理、詞章等方面,造詣極深,作品宏富,著有《中復堂全集》,其中以《康輶紀行》一書最為著名。姚瑩身處時代變遷之際,一生崇羨賈誼、王陽明,注重經(jīng)世致用,文章立論深刻,能夠指明時事利害。因此,也成為近代中國早期“睜眼看世界”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

      方東樹(1772—1851),字植之,別號副墨子,晚年曾自號“儀衛(wèi)老人”,安徽桐城人。亦隨侍桐城文派集大成者姚鼐學習古文,深得真?zhèn)?人稱“姚門四杰”之一①最早提出“姚門四杰”之說的是姚鼐侄孫姚瑩,他說:“余謂若吾桐方植之東樹、劉孟涂開、上元梅伯言曾亮及異之,皆惜翁高足,可稱‘四杰’”(見《中復堂全集·后湘二集》卷四《感懷雜詩》注)。另一說指姚瑩與“管同、梅曾亮、方東樹并稱‘姚門四弟子’”(見《中國文學家大辭典·近代卷》)。。他游歷四方,佐幕講學,傳播桐城派文法,晚年居家十年,培養(yǎng)眾多桐城本籍優(yōu)秀生徒,為地方教育發(fā)展和桐城文派的承續(xù),做出積極貢獻。方東樹尊崇程朱理學,關心國家命運,勤奮著述。主要有《漢學商兌》《書林揚觶》《昭昧詹言》《考盤集》《半字集》等。

      姚瑩和方東樹既是同鄉(xiāng),又師出同門,二人互相傾佩才華,志趣相投,情誼深厚。雖然兩人都是長年在外奔波,但仍然通過書信、詩文唱和,互相交流問候。偶爾相聚,把酒言歡,無所不談,只恨時間飛逝,相聚時短。姚瑩和方東樹交游頻繁時期,正值中國社會時代變遷之際。在學界,漢宋之爭異常激烈;在政界,傳統(tǒng)封建王朝正走向沒落;軍事上,仍以冷兵器為主的中國與西方國家實力差距進一步拉大,撬開中國大門的鴉片戰(zhàn)爭,就在這一時期發(fā)生。姚瑩和方東樹作為桐城派的重要代表人物,順應時代變遷,審時度勢,以文載道,對桐城派的傳衍和社會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二、 姚、方二人交游經(jīng)歷

      姚瑩和方東樹的交游,對桐城派文論的傳播與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筆者透過他們的文集、書信、詩稿等文獻資料及同時期文人著作中關于二人交流的記錄,考述他們的交游脈絡,將其分為三個階段,旨在為學術(shù)界研究姚瑩和方東樹提供新的視野。

      1.早年交游(姚瑩任臺灣道之前的交往)

      姚瑩與方東樹結(jié)識時間在嘉慶十一年(1806),地點是在安慶敬敷書院,據(jù)姚瑩之子記載:“惜抱先生主講敬敷書院,府君歲試居院中,先生與言學問文章之事,始得其要歸而為之益力。家多藏書,皆薑塢府君所丹鉛。府君博證精究,每有所作,不假思索,議論宏偉,與同里朱歌堂(雅)、方植之(東樹)、徐六襄(璈)、左匡叔(朝第)、方竹吾(秉澄)、光栗園(聰諧)、劉孟涂(開)、朱魯嶺(道文)為文章道義之交?!盵1]4284可見姚瑩與方東樹是因求學于姚鼐而相訂交*姚瑩與方東樹是同鄉(xiāng),他們在此之前是否認識,難以考究。由于二人年齡相差13歲,即使認識,也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訂交。因此,我們認為二人真正意義上的訂交,應從此時算起。。姚瑩、方東樹與同里好友經(jīng)常往來聚游,詩文相和,姚瑩曾說:“嘉慶十一、二年間,則有李海帆、朱歌堂、方植之、馬元伯、左匡叔、俆六襄、張阮林、劉孟涂、吳子方、光聿園、朱魯存,此十數(shù)人者,皆以文章道義想取。余時年略少,每與往來,觴詠其中,以為竹林之游無以過也?!盵2]此后,姚瑩往金陵求學,到京師赴試,方東樹也在外地奔波。

      嘉慶十四年(1809)七月,姚瑩抵達廣東,入兩廣總督張百齡幕中,后因與幕主在對待招降??軓埍R皇律弦庖娤嘧?而郁郁不得志。其間方東樹《寄姚石甫粵中》之二對姚瑩表示關心:“戰(zhàn)舸黃龍出海疆,幕中草檄遲才良。跳梁不用平戎策,且獻鐃歌短吹章?!盵3]49此后五年多時間,他們之間應當沒有見面及書信往來,直到嘉慶十九年(1814)底,他們在桐城相聚。方東樹在《送石甫入都赴選》的詩中,曾說:“五年恨別空緘字,十日論文共舉杯。歸及梅花開庾嶺,去看芍藥滿豐臺。石甫以除夕日自粵抵家?!奔螒c二十四年(1819),姚瑩赴臺灣縣任職,曾邀請劉開、方東樹到臺灣觀政,但二人皆因事耽擱而未能成行[4]。

      道光元年(1821),方東樹為姚瑩文集作序,稱“石甫平居以賈誼、王文成自比,其學體用兼?zhèn)?不為空談”,可見姚瑩所學為經(jīng)世致用之學。對于姚瑩的文章學術(shù),方東樹備加推崇,他說:“余觀其義理之創(chuàng)獲,如浮云過而覿星辰也;其議論之豪宕,若快馬逸而脫銜羈也;其辯證之浩博,如眺冥海而覩瀾翻也……使人讀其文如立石甫于前,而與之俯仰抵掌也?!盵5]172道光五年(1825)姚瑩由福建回鄉(xiāng),途中向在廣東的方東樹寄送《夏寒行寄方植之》一詩,詩中寫到以前的許多好友都已經(jīng)離世,傷感之情流露無遺,同時希望與方東樹能夠再次相聚,“問君何日得歸來,握手一慟還相慶。莫教死后空銜哀,幸及生前勤問訊”[6]。道光十一年(1831)春,姚瑩和方東樹及諸多友人在桐城聚首論道[3]123,這次會面比較短暫,姚瑩在二月二十四日就從家鄉(xiāng)赴京,隨后方東樹亦“主宿松松滋書院”[7]。道光十三年(1833),姚瑩在武進縣任職,方東樹應邀到武進編校姚范的《援鶉堂筆記》,直到道光十五年(1835)編校完畢,才與姚瑩分別。其間,姚瑩先后移官元和令、淮南監(jiān)掣同知,方東樹皆隨同前往。道光十七年,方東樹贈詩姚瑩,對鹽政提出建議:“江南多巨政,鹽策制用關。體大弊亦大,由來非一端。萬私紛竇目,一利為之門?!矣M此論,文學同虛歡?!盵3]156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可見,姚瑩、方東樹早年交游,主要表現(xiàn)在暢敘鄉(xiāng)情、詩文唱和、時勢探討等方面。

      2.中期交游(鴉片戰(zhàn)爭前后的交游)

      道光十八年(1838),姚瑩蒞任臺灣道,這是他第二次到臺灣為官,姚瑩第一次在臺灣為官,主要是處理保境安民的“內(nèi)政”問題,而此次姚瑩把目光更多投向的是反侵略的施政舉措。在對待吸食鴉片的問題上,姚瑩云“昨奉憲行黃鴻臚請加重食煙人罪名,職道業(yè)已遵議詳復”[8],“方今中外汲汲,莫不以鴉片、夷務為事矣!夷人數(shù)十年詭計,一旦為天朝燭破,嚴定吸食販賣科條,自王公以及士庶,輕者徒流,重則論死,蓋非此不能力去沉疴、振啟聾瞆也”[9]。方東樹在給兩廣總督鄧廷楨的《化民正俗對》中說:“故欲令鴉片之害永絕,則莫若嚴治食者。欲嚴治食者,則莫若先治士大夫在上之人。……其屬不許相往還。”[10]可見,他們都是持厲行禁止吸食鴉片的觀點。面對英國侵略者侵犯,姚瑩帶領臺灣兵民積極備戰(zhàn),“相度形勢,添設砲墩、巡船,雇募鄉(xiāng)勇、水勇,沿途傳見紳耆等,諭令各莊團練壯勇”[1]4308,方東樹在《寄姚石甫觀察臺灣》詩中,對其備戰(zhàn)抵御外敵亦深感稱贊。道光二十二年(1842)姚瑩在給方東樹的回信中,對方東樹的文章學術(shù)備加贊賞,并探討時政,“足下書皆衛(wèi)道,見真語確,多前儒所未發(fā),高、顧群公固不及之,即陽明亦未必不以為畏,豈待后世有子云耶?然所論辯,皆在學者用功著力處,苦心苦口,開悟來茲 ”[11]494。次年四月,姚瑩在《再與方植之書》中,提到自己在臺灣殫心竭慮治兵理政,卻受到他人誣陷而將要回到內(nèi)地接受審訊*此為震驚道光朝的“臺灣之獄”案件。鴉片戰(zhàn)爭期間,姚瑩帶領臺灣兵民挫敗英軍侵略,《南京條約》簽訂后,英方代表璞鼎查聲稱到臺灣的船只為商船,指責達洪阿、姚瑩妄殺英人,清政府迫于英軍壓力,而將姚瑩等人解京審查入獄。,并在文中表明自己心志,“但愿委身法吏,從此永靖兵革以安吾民,則大幸耳。夫君子之心,當為國家宣力分憂,保疆土而安黎庶,不在一身之榮辱也。是非之辨,何益于事!古有毀家紓難、殺身成仁者,彼獨非丈夫哉”[12]。五月,姚瑩作《又與方植之書》,對方東樹的“義理之功”表示欽佩,并就“心性”問題進行討論。信中還寫道:“瑩現(xiàn)所處,人皆以為患難?,撛环且病;颊?利害得失之謂;難者,困窮阸塞之事。此皆外物,無與干己。譬如風雨晦明,其實則然,而非我事。”[13]497從中可以體會到姚瑩對待身處逆境的一種達觀超然心境。隨后姚瑩入刑部獄,入獄六天之后被放出來,方東樹得知其出獄消息后,作有《寄餞石甫》《喜聞石甫釋罪出獄,用東坡西臺詩句示伯符》《石甫蒙恩釋獄,詔發(fā)往四川以同知知州錄用樹作詩送行》等詩作,表達自己牽掛朋友的真摯情誼。

      3.晚年交游(姚瑩獲釋后的交游)

      姚瑩被發(fā)往四川之前,曾在道光二十三年(1843),“請假回籍省墓,十一月抵里”[1]4316,直到次年三月十五日離開家鄉(xiāng)赴四川。這段時間,他與方東樹曾短時間相聚。方東樹作有《石甫蒙恩釋獄,詔發(fā)往四川以同知知州補用,于甲辰二月由里赴蜀》《重送石甫即用其留別詩韻》等送別詩。姚瑩在臨行前,贈與方東樹數(shù)百金以為生計,方后來得知姚瑩使乍雅,又把此款歸還姚瑩家人[14]96。姚瑩六十歲時,方東樹作《姚石甫六十壽序》,稱贊姚瑩治學、孝親交友、為官理政都是出于“實心實理”[15]。方東樹晚年時期,對于佛學有所研究,而姚瑩也與其進行探討。道光二十六年(1846),姚瑩作《復光律原書》,談到了方東樹的佛學問題,文中還說他把《康輶紀行》書稿寄給方東樹,方看后認為此書“當有水火相濟之益,似不致以水濟水耳”[16]509。道光二十八年,姚瑩在《方植之金剛經(jīng)解義十種書后》中,闡述方東樹研究佛學只是“自吐其胸中所得,借佛以發(fā)其意”[17],揭示方東樹著佛書的真正意圖,一語道破天機,可謂知己知心。

      道光二十八年五月底,姚瑩回到家鄉(xiāng),與方東樹等諸多同里好友多次相聚,不乏往來詩文唱和。咸豐元年(1851),姚瑩被派往廣西贊理軍務,方東樹亦將往祁門東山書院講席,臨行前,同里友人為他們送行,方東樹先后作有與之相關的紀事詩。其中有一首為《咸豐元年二月,予將赴祁閶,石甫蒙特旨簡放督理湖北全省鹽法道,過家赴任。余時年已八十,未卜后此能復見否,相與惜別,口占三絕句為贈》,方東樹對于此次與姚瑩分別,今后能否再相見,似乎已經(jīng)有所預感。 五月下旬,方東樹卒于東山書院,次年年底,姚瑩亦卒于湖南按察使任上*姚瑩病逝于咸豐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公歷是1853年1月24日。。兩位桐城派大師為教育、為國事,長恨他鄉(xiāng),不能說不是一種遺憾。

      三、 姚、方二人交游的影響

      姚瑩與方東樹從嘉慶十一年(1806)在安慶敬敷書院訂交算起,其交游一直持續(xù)到方東樹生命的盡頭,長達45年之久。他們既是同鄉(xiāng),又是同門,因此相聚的次數(shù)比較多。即使后來為了各自的前途與生計在外奔波,但他們的書信往來十分頻繁。在這些頻繁的交流中,他們探討詩文學術(shù)、國政時勢、國患民憂,也有彼此遇到困境時而相互關心、相互砥礪,以及提攜后學的高尚情懷。

      1.對學術(shù)的探討加深各自對有關問題的認知

      清代中后期,在學術(shù)上出現(xiàn)了漢宋之爭的局面。姚瑩發(fā)展了姚鼐的“義理、考據(jù)、詞章”的治學思想,認為為學要端有義理、經(jīng)濟、文章、多聞,四者要融會貫通。姚瑩雖然對漢學家指斥宋學感到不滿,但并沒有完全排斥漢學。方東樹亦持相似觀點,如方東樹在《漢學商兌后序》中,闡明漢學與宋學的辯證關系,“吾常譬之,經(jīng)者,良苗也。漢儒者,農(nóng)夫之勤菑畬者也,耕而耘之以殖其禾稼。宋儒者,獲而舂之,蒸而食之,以資其性命、養(yǎng)其軀體、益其精神也。非漢儒耕之,則宋儒不得食;宋儒不舂而食,則禾稼蔽畝棄于無用,而群生無以資其性命”[18]。二人對于彼此的學術(shù)文章也是相互贊賞,姚瑩認為方東樹的作品“書皆衛(wèi)道,見真語確,多前儒所未發(fā)”[11]497。方東樹認為姚瑩的文章能夠“自抒心得,不假依傍”[5]172。但有時二人對于學術(shù)上的問題,也會有不同的見解,如姚瑩在《與方植之論陶淵明為桓公后說》中,就方東樹堅持陶淵明非桓公后代而表示不同的意見,“足下知其不辭不確,猶取淵明非桓公后一語,非瑩所敢安也”[19]。這些學術(shù)上的不同見解,不僅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情誼,反而加深他們各自對有關問題的認知,促進了彼此認識的提高。

      2.對時勢的探討使各自所學能夠體用兼?zhèn)?/p>

      姚瑩“平居以賈誼、王文成自比,其學體用兼?zhèn)?不為空談”[5]172,他在廣東游幕時期,就已經(jīng)確立了經(jīng)世的思想[20]。姚瑩在為官期間,方東樹多次與其探討時政,方東樹在《答姚石甫書》中云:“石甫所以治之者為猛為惠,為愧厲,為整齊,必有定見。然愚意則欲石甫以管子四維先之,使知尊親也。”[21]姚瑩在淮南監(jiān)掣同知任上,方東樹向姚瑩提出自己對鹽政的建議,以便姚瑩施政時參考。早在嘉慶二十四年,姚瑩剛赴臺灣縣任,就曾邀請方東樹到臺灣“觀政”,只是由于當時方東樹在粵東修志書,而沒有去臺灣。姚瑩與方東樹雖然皆習于義理之學,但在時代變遷之際,二人的思想并非因循守舊。姚瑩早期曾在廣東游幕,后又多年在福建、臺灣等沿海地為官,能夠較多的接觸外界,因此其視野廣闊,也成為中國早期“睜眼看世界”的代表人物之一。方東樹一生雖未為官,但其多年客居廣東,其對國勢、時勢也有所了解,并高度關注。在“中國書生狃于‘不勤遠略’,海外事勢夷情平日置之不講”[16]509的時候,姚瑩卻認為“古今時勢不同,當務為亟。今日事勢可憂可懼如此,似不宜守拘墟之見,猶以覆轍為美談也”[16]509。當姚瑩把《康輶紀行》寄給方東樹看時,方認為其書“當有水火相濟之益,似不致以水濟水耳”[16] 509。

      姚、方二人既探討文章學術(shù)、國家時政,也相互關心生活、相互砥礪志向和提攜后學。方東樹一生較為貧困,姚瑩曾在出往乍雅前贈給方東樹數(shù)百金,以解燃眉之急。在道光三十年(1850),姚瑩曾向安徽巡撫舉薦方東樹為孝廉方正,方因自己年齡大,而沒有接受舉薦[14]96。姚瑩在臺灣蒙冤之時,聯(lián)想到方東樹一生的遭遇,寄給方東樹一封書信,意在相互勉勵,“翁年七十有二,生平未嘗處一順境,鑒以磨而愈光,金以錬而益堅。是天之所以生翁者,原不在窮通得失,而非盡歷奇窮拂逆,恐用功不能若是?!盵13]497在姚瑩出獄之時,方東樹作有大量與之相關的詩歌,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憤恨與喜悅之情。二人在在提攜后學方面亦有影響:道光二十八年(1848),通過方東樹的引薦,胡抱真向姚瑩執(zhí)弟子禮,“先生自戊申歸里,咨后進,方植之先生以抱真名告。先生亟欲枉駕,先君子以其為鄉(xiāng)賢,命抱真執(zhí)弟子禮以見?!盵22]

      姚瑩、方東樹是桐城派中后期的兩位重要代表人物,他們勇于創(chuàng)新,因時而變,對桐城派文論發(fā)展起到了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正如方宗誠在《桐城文錄序》中所云:“桐城之文,自植之先生后,學者多務為窮理之學,自石甫先生后,學者多務為經(jīng)濟之學?!盵23]這一評價是極為中肯的。

      參考文獻:

      [1] 姚濬昌.中復堂全集附錄.年譜[M]∥近代中國史料叢刊續(xù)輯.臺北:文海出版社, 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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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施立業(yè).姚瑩年譜[M].合肥:黃山書社, 2004.

      [4] 姚瑩.祭劉明東文[M]∥姚瑩.東溟文集:卷6.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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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姚瑩.復鄧制府言夷務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3.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484.

      [10] 方東樹.化民正俗對[M]∥方東樹.考槃集文錄:卷2.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128-129.

      [11] 姚瑩.與方植之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7.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

      [12] 姚瑩.再與方植之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8.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497.

      [13] 姚瑩.又與方植之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8.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497.

      [14] 方宗誠.儀衛(wèi)先生行狀[M]∥方宗誠.柏堂集前編:卷7.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96.

      [15] 方東樹.姚石甫六十壽序[M]∥方東樹.考槃集文錄:卷8.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267-268.

      [16] 姚瑩.復光律原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8.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509.

      [17] 姚瑩.方植之金剛經(jīng)解義十種書后[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10.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527.

      [18] 方東樹.漢學商兌后序[M]∥方東樹.考槃集文錄:卷4.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174.

      [19] 姚瑩.與方植之論陶淵明為桓公后說[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1.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427.

      [20] 施立業(yè).姚瑩與桐城經(jīng)世派的興起[J].清史研究, 2004(2):27-33.

      [21] 姚瑩.答姚石甫書[M]∥姚瑩.東溟文后集:卷6.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232.

      [22] 姚瑩.附胡抱真跋語[M]∥姚瑩.中復堂遺稿:卷5.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754.

      [23] 方宗誠.桐城文錄序[M]∥方宗誠.柏堂集次編:卷1.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143.

      【責任編輯王立坤】

      Friendship between Yao Ying and Fang Dongshu

      LiuZhen

      (Department of History,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039, China)

      Abstract:The companionship between Yao Ying and Fang Dongshu,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 figures of Tongcheng School in mid and late Qing Dynasty, is analyzed.According to the document literature of their corpus, letters and poems, the process of their interaction are probed into.It considers that, the emotional and academic exchanges between them had a major impact on later acade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Tongcheng School; Yao Ying; Fang Dongshu; companionship

      作者簡介:張兆龍(1985-),男,山東濰坊人,云南大學講師。 劉雅靜(1980-),女,吉林遼源人,沈陽大學講師,吉林大學博士研究生。

      基金項目: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2BTY019); 廣西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項目(11FTY002 )。

      收稿日期:2014-10-13 2014-11-14

      中圖分類號:I 206.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5464(2015)02-02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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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作人“桐城派”批評之梳理與反思
      融通諸體的桐城派文學理論
      桐城派文化的創(chuàng)新與現(xiàn)代傳承研究
      鄭巢與僧人交游詩歌考
      高啟與北郭詩社成員交游考
      湯顯祖與明代理學家交游考略
      中華戲曲(2017年2期)2017-02-16 06:53:50
      周樂清戲曲活動及交游考
      中華戲曲(2016年2期)2016-01-22 08:19:09
      黃公渚與周至元交游考論
      東方論壇(2015年2期)2015-12-29 23: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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