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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的強者
    ——阿Q與溫妮人物形象之比較

    2015-03-17 18:08:28杜肖楠
    關(guān)鍵詞:溫妮貝克特境遇

    杜肖楠

    (齊魯師范學(xué)院文學(xué)院,山東濟南250200)

    孤獨的強者
    ——阿Q與溫妮人物形象之比較

    杜肖楠

    (齊魯師范學(xué)院文學(xué)院,山東濟南250200)

    盡管阿Q與溫妮身處不同的國度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但他們都是被世界遺棄的孤獨者。在艱難的生存境遇中,他們依靠對各種瑣碎生活細(xì)節(jié)的關(guān)注,竭力追求人生的幸福感,這種執(zhí)著的追求,表達了主體對生命意識的一種自覺追求,實現(xiàn)了苦難中的自我精神救贖,他們都是艱難生活中的強者。他們的生存境遇,也正是二十世紀(jì)的眾多作家所關(guān)注并表現(xiàn)的現(xiàn)代弱勢群體的生存境遇。對于受存在主義哲學(xué)影響的荒誕派作家貝克特來說,表現(xiàn)人類生存的孤獨境遇應(yīng)該是他創(chuàng)作的自覺,而對于現(xiàn)實主義作家魯迅來講,則是他在“暴露國民的弱點”,畫出“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時的一個意外收獲。

    阿Q;溫妮;人物形象;比較

    阿Q出自小說《阿Q正傳》,是我國現(xiàn)實主義大師魯迅先生在二十世紀(jì)二十年代塑造的人物形象,溫妮來自二十世紀(jì)六十年代的荒誕劇《哦,美好的日子!》,是法國著名的荒誕派作家貝克特筆下的人物形象。盡管《阿Q正傳》早在一九二六年就已由敬隱漁譯介到了法國,美國印第安納大學(xué)-普度大學(xué)英文系教授林力丹也在自己的研究論文《全球化與后東方主義——兼論薩繆爾·貝克特小說的東方文化根源》(Globalizationand Post-Orientalism:The Chinese Origin of Samuel Beckett's Fiction)中指出貝克特的小說創(chuàng)作受到中國音樂與中國文化的影響,但我們卻很難找到魯迅先生的現(xiàn)實主義作品直接影響貝克特創(chuàng)作的具體史料。不過,細(xì)究兩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形象,卻會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有許多相似之處。

    一、被世界遺棄的孤獨者

    阿Q與溫妮面臨相同的人生境遇,那就是世界的冷漠和他們本人的令人絕望的孤獨。

    研讀兩部作品,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雖然阿Q生活在中國二十世紀(jì)二十年代的熱鬧的未莊,溫妮生活在二十世紀(jì)六十年代法國的荒野,但他們卻面臨著相同的人生境遇,那就是透徹骨髓的孤獨。

    姓名無可考據(jù),籍貫?zāi):陌在不缺酒店、不缺茶館、更不缺閑人的熱鬧的未莊是找不到“自己人”的。在阿Q熟悉的世界里,他不被任何階層所接受,無論是富人、閑人、仆人還是窮人;而他自己也從未在任何地方或任何人那里找到過歸屬感。他身無長物,甚至連一間用來遮風(fēng)擋雨、勉強可稱之為家的破房子也沒有,只能寄居在土谷祠里,所以未莊的闊人們趙太爺、假洋鬼子、秀才之流是根本不把阿Q放在眼里的,甚至連阿Q姓趙的資格都給剝奪了;未莊的閑人們也從未覺出有尊重阿Q、視其為同類的必要,他們見到阿Q會特意挑阿Q的忌諱撩撥阿Q,“噲,亮起來了。”[1]“原來有保險燈在這里!”[2]只撩還不算,“終而至于打”[3],阿Q被閑人們“揪住黃辮子,在壁上碰了四五個響頭,閑人們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4];去向做趙家女仆的吳媽求愛,結(jié)果吳媽不僅不接受他,還把這當(dāng)作奇恥大辱而因此尋死上吊;而阿Q也從來不視與自己同樣貧苦的王胡、小D之類為自己的同道,他因王胡的滿臉絡(luò)腮胡子而蔑視他,又輕視又瘦又乏的小D,而當(dāng)小D謀了他的飯碗之后,便又轉(zhuǎn)為仇恨了。所以當(dāng)小D也將辮子盤在頭頂以示革命后,阿Q“很想即刻揪住他,拗?jǐn)嗨闹窨辏畔滤霓p子,并且批他幾個嘴巴,聊且懲罰他忘了生辰八字,也敢來做革命黨的罪?!保?]當(dāng)他躺在土谷祠里做革命的幻想時,他想到的又是“第一個該死的是小D和趙太爺……王胡本來還可留,但也不要了?!保?]未莊人不接受阿Q,阿Q也看不上這伙兒不見世面的、可笑的鄉(xiāng)下人。他甚至連城里人也不放在眼里,城里人居然把“長凳”叫作“條凳”,煎大頭魚還要加上切細(xì)的蔥絲,這都是可笑的錯。即使最后糊糊涂涂地被送上刑場,阿Q無師自通地豪邁了一番,喊出“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7],換來的也只是看熱鬧的人叢里發(fā)出豺狼的嚎叫一般的聲音來,而他曾生活過那么久的未莊的人對他的死也無任何異議,沒有一絲同情,“自然都說阿Q壞”[8]。人們拒絕接受阿Q而阿Q也在精神上自絕于周圍的人們。這個世界是熱鬧的,但熱鬧的世界并不見容于阿Q,并最終剝奪了他的立錐之地。他猶如一粒塵埃,孤獨地、無聲無息地從世界上消失了。

    溫妮的生存境遇與阿Q極其相似,不過在貝克特筆下,人類的孤獨境遇幾乎被放大到了極致,那里再也沒有熱鬧的村莊,甚至連活動的人影兒都難得見到一個。在渺無人煙寂無人聲的荒野里,陪伴半截入土的溫妮的,一個是她的殘疾丈夫威利,還有一個就是她的大黑手提包。盡管溫妮并不像阿Q一樣在精神上自絕于周圍的人們,但她卻是半個身子被埋入了土中,無法自主尋找可交流的對象,難以主動逃離她所身處的荒涼世界;她的殘疾丈夫威利既不能滿足溫妮精神交流的需要,又沒有能力把她從土丘中救出;而那對中年旅行者,他們曾經(jīng)路過埋住溫妮的土丘,也只是做了冷漠的旁觀者,一番品評和觀望之后,這對夫婦手牽著手揚長而去。溫妮面對的是一個荒涼冷漠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里,弱勢的溫妮無法找到歸屬,只能與孤獨為伴,毫無得救的希望。

    二、泯滅自我,戰(zhàn)勝孤獨

    阿Q和溫妮對付冷漠世界和孤獨人生的方式是相同的,那就是竭力在生活的細(xì)枝末節(jié)中尋找人生的意義,以泯滅自我的方式來彰顯自我。

    阿Q于國家大事并不甚了解和關(guān)心,他生活的所有意義,就是關(guān)注生活中的細(xì)枝末節(jié)并以取勝為榮,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勝利。他忌諱別人說與他的癩瘡疤相近的任何字音,能引起聯(lián)想的也不行,哪怕因此而挨了打,他也在所不惜,寧肯相信自己是“被兒子打了”;即便在別人那里被迫自貶為蟲豸——那也還是天下敢于自輕自賤的第一個,他還是勝利了,生活因此很愉快;衣服上的虱子不如王胡的多,咬的也沒人家響,便覺得大失體統(tǒng),定要找王胡挑釁以尋回面子(當(dāng)然結(jié)果是反被王胡打);假洋鬼子拖條假辮子實在讓他“深惡而痛絕之”,他的老婆居然會和沒有辮子的男人睡覺也不是好東西;小D居然也敢把辮子盤在頭頂上該批他幾個嘴巴……他關(guān)心著未莊一切跟他有關(guān)無關(guān)的瑣碎小事兒,雖然自己毫無建樹又時時吃虧,日子卻過得有滋有味兒。過好瑣瑣碎碎的每一天,就是阿Q生活的全部要義,即便要被判刑了,他也要拼盡平生的力氣把圈兒畫圓;要殺頭了,還要豪氣地喊上一句“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把人生的最后一件事情做到圓滿。

    溫妮對小事兒的關(guān)注程度絕不亞于阿Q,因為這是她打發(fā)時光的唯一憑借。溫妮一出場即被限制了行動的自由,她根本無法像阿Q一樣通過自由活動融入周圍的世界。身處荒野的溫妮身邊只有兩個伴兒,一個是她的不擅交流的殘疾丈夫威利,另一個就是她的大黑手提包。威利無法滿足溫妮的精神需求,于是她就把精力放在關(guān)注那些自己當(dāng)時還能做的各種小事兒上。她不停地自言自語,不停地擺弄大黑手提包里的各種物品:掏牙刷;照鏡子;端詳牙刷柄;戴摘眼鏡;擺弄手帕;揀起陽傘;掏出手槍;涂擦口紅;戴上帽子,……瑣瑣碎碎的小事兒充實了溫妮寂寞無聊的時光,丈夫偶爾的應(yīng)答又給了她莫大的精神慰藉,因此她不住地贊美:“哦,這又將是美好的一天!”即使后來土埋到了她的脖子,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行為能力,溫妮依然能夠依靠關(guān)注周邊瑣事、講故事和回憶往昔的美好歲月來充實自己孤獨的每一天,她的生活依然充滿了幸福感。亞里斯多德曾說:幸福屬于那些容易感到滿足的人。溫妮幸福的標(biāo)準(zhǔn)真的很低:“凡是我聽見聲響的日子,都是美好的日子?!保?]

    很顯然,阿Q和溫妮在生活中都刻意回避了對自我的關(guān)注。在心理學(xué)中,自我,也叫做自我意識或自我概念,是個體對自己存在狀態(tài)的認(rèn)知,包括對自己生理狀態(tài)、心理狀態(tài)、人際關(guān)系及社會角色的認(rèn)知。自我概念中的兩個主要因素是自尊和自信心。在阿Q和溫妮所處的嚴(yán)酷的生活環(huán)境里,他們對自己的認(rèn)知越深刻,就越無法獲得自尊和自信,對自我過分關(guān)注可能會導(dǎo)致他們的精神崩潰。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寧愿泯滅自我,在日常生活中尋找最簡單的快樂。但只要他們的日子還在過著,他們也就還在以自己的方式彰顯著自我。

    三、苦難中的自我救贖

    面對惡劣的生存境遇,阿Q和溫妮都是溫和的樂觀主義者,他們實現(xiàn)了生存中的自我精神救贖。

    阿Q和溫妮幾乎從未考慮過是否可以通過什么方式改善自己的人生境遇的問題。雖然見到百里聞名的舉人老爺害怕革命黨后,兩碗酒下肚的阿Q也曾神往過革命,喊過要造反了,后來也果真去找假洋鬼子準(zhǔn)備結(jié)識革命黨,但在被假洋鬼子趕出大門逃回土谷祠后,阿Q的革命意志便全然消退,開始思忖造反是殺頭的罪名,準(zhǔn)備去告上一狀讓假洋鬼子滿門抄斬。而溫妮更沒有對如何改善自己的悲慘境遇做過任何思考,從沒想過自己是否可以有什么辦法從埋住自己的土中脫身,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面對冷酷無情的現(xiàn)實世界,他們沒有任何振臂一呼,揭竿而起的想法,面對自己的生存困境,他們都選擇了隱忍并盡量快樂地面對。他們都特別擅長在逆境中找到某種心理平衡,把自己的日子快樂地過下去。

    阿Q雖說是屢戰(zhàn)屢敗,但在精神上他幾乎就沒有頹喪過。姓氏籍貫渺茫,但認(rèn)為自己先前“比你闊得多多啦”,[10]而且兒子會更闊;被人打了,那是兒子打老子;贏到手的錢被人搶了,打自己兩個嘴巴,“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別個一般,……——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躺下了”;[11]偶爾有點兒過不去的坎兒,也能很快忘卻,或者從別處找補:被假洋鬼子打了就去欺負(fù)小尼姑,被游街示眾了便覺得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有時也未免要游街示眾罷了;要被殺頭了,他仍能處之泰然,覺得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有時也未免要殺頭的,還能豪氣地吼上一句“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即將到來的死亡也難得讓他沮喪。幾十年來評論家們對阿Q口誅筆伐,認(rèn)為其自尊自大、自輕自賤、自欺欺人、自我陶醉、守舊愚昧、麻木健忘,甚至還患有嚴(yán)重的精神病。但我覺得諶小明的說法似乎更有道理“阿Q無知無識,他何能死而有悟?他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又怎能抗?fàn)??……他能夠蔑視死亡,能夠寄希望于來世,本身就是一種領(lǐng)悟,一種抗?fàn)?,一種對現(xiàn)實的否定!”[12]在苦難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中,阿Q只是一個弱者,他根本無力改變自己的生存環(huán)境,如果他還每天都抑郁苦悶憤憤不平,時時處處感到不滿,生活必將無法持續(xù)。所以阿Q的樂觀是他能夠生存下去的一個憑借,是一種人生智慧,也是一種自我精神救贖。

    溫妮的生存環(huán)境比阿Q更嚴(yán)酷些,劇本開場她就已經(jīng)身處荒野半截入土,到第二幕時土已經(jīng)埋到了她的脖子,她幾乎完全喪失了行為能力。殘疾的丈夫威利沒有能力幫助她擺脫困境,偶爾經(jīng)過的路人也無意施以援手,荒野中的溫妮沒有任何得救的希望。面對令人絕望的生存困境,溫妮只能在自己的身邊尋找最簡單的快樂,對付來到眼前的每一個孤獨的日子。對溫妮來講,有事兒可干的日子就是美好的日子,哪怕只是翻翻手提包,擺弄一下那些早就熟悉的生活日用品;即使是被土埋得完全喪失了行為能力,只要還可以說話,還可以回憶,還可以聽到聲音,那就很幸福,日子依然很美好。面對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和冷漠的世界,溫妮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的宿命,并以自己的樂觀實現(xiàn)了對宿命的超越,實現(xiàn)了自我的精神救贖。

    四、造成人物相似性的原因探析

    阿Q和溫妮兩個人物形象分別出自不同國家、不同作家之手,他們之間為什么存在如此多的相似之處呢?細(xì)究其原因,首先要歸之于哲學(xué)的影響。有資料表明,叔本華是貝克特最感興趣的哲學(xué)家之一,貝克特早年曾認(rèn)真研究過叔本華和笛卡爾的哲學(xué);魯迅先生也曾接受過叔本華哲學(xué)的影響。叔本華的生存意志論在兩位作家的創(chuàng)作中都有一定程度的體現(xiàn)。叔本華的生存意志論認(rèn)為世界的本質(zhì)就是意志,意志是一種求生存的欲望或沖動,生活本身就是一種生存意志,是生物體保持生存和延續(xù)生存及發(fā)展的要求,趨樂避苦的需要決定了人的感情和意志。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種趨樂避苦的傾向可以減輕人生存的痛苦。這種理論體現(xiàn)在作品中,我們看到的就是面對極端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阿Q和溫妮都選擇了回避咀嚼生活的痛苦,而是盡量從苦難的生活當(dāng)中尋出些許快樂,過好不得不面對的每一天,將自己的生活在盡可能幸福的感覺中延續(xù)下去。

    其次,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來看,阿Q和溫妮人物形象的相似性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由于生存境遇的高度相似性,導(dǎo)致他們在心理及行為反應(yīng)方面出現(xiàn)了高度的相似性。醫(yī)學(xué)心理學(xué)認(rèn)為,當(dāng)人遇到外界壓力時,就會產(chǎn)生“心理應(yīng)激”,這是個體在察覺到威脅或挑戰(zhàn),必須做出適應(yīng)或應(yīng)對時的一種身心緊張狀態(tài)。除采取應(yīng)激行為外,人們通常還會在潛意識中采取一系列的心理防御機制來進行自我保護。這種心理防御機制大多是一些歪曲現(xiàn)實的無意識的心理手段,包括否認(rèn)、轉(zhuǎn)移等。這種心理防御機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或消除心理痛苦。在《變態(tài)人格心理分析》中,印度心理學(xué)家S·K·曼格爾也指出:“在人的一生中,不可能實現(xiàn)所有的愿望,很多情況是失敗和挫折。失敗和挫折使自我受到傷害,并引起焦慮和自卑感。在遭受挫折時,大多數(shù)人不愿意面對我們自身的缺陷和失敗的現(xiàn)實?!保?3]阿Q和溫妮,就屬于這大多數(shù)人中的兩個。他們置身于一個荒誕的世界,作為弱勢群體中的一員,面對外來的傷害和冷漠,他們誰也沒有能力徹底改變自身的生存境遇,所以他們在無意識中啟動了自己的心理防御機制,不去對自己的悲苦境遇追根究底,不再對苦難的糾結(jié)與探尋中讓心靈徹底沉淪,而是立足于現(xiàn)實,在瑣瑣碎碎的生活細(xì)節(jié)中竭力追求人生的幸福感,這種執(zhí)著的追求表達了主體對生命意識的一種自覺追求,實現(xiàn)了生存中的自我精神救贖,他們向我們展示了在對抗生存的荒誕中,人類的心靈具有怎樣巨大的承受能力。他們都是艱難境遇中的強者。

    再次,從作家創(chuàng)作本身來講,表現(xiàn)弱勢群體的生存狀態(tài)和生存境遇,是二十世紀(jì)許多作家的自覺選擇。這種創(chuàng)作取向也造就了兩個人物形象的相似性。在動蕩不安、弱肉強食的二十世紀(jì),許多人們失去了信仰,社會生活秩序混亂,人們普遍缺乏安全感,世界變得陌生而可怕。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中,弱勢群體的生存狀態(tài)和生存境遇,成為許多作家關(guān)注的焦點和表現(xiàn)的主題。阿Q和溫妮,盡管身處不同的國度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但他們卻都是現(xiàn)代世界中占絕大多數(shù)的弱勢群體內(nèi)的一員,都是被世界遺棄了的人。他們生活在荒誕孤獨的境遇當(dāng)中,無處可逃。在強權(quán)的世界上,弱勢群體被剝奪了話語權(quán),但在被剝奪生存權(quán)之前,他們依然存在著。他們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存在,他們存在的價值及意義是什么,哲學(xué)家和文學(xué)家以不同的方式給出了答案。存在主義哲學(xué)的代表人物薩特特別強調(diào)自由選擇的價值:“人之初,空無所有;只是后來人要變成某種東西,于是人就按自己的意志而造就自身。”[14]很顯然,面對苦難,面對孤獨痛苦的生存境遇,在被剝奪生命之前,阿Q和溫妮都選擇了要快樂地活著,文學(xué)家以形象的筆觸給我們揭示了這一點。對于深受存在主義哲學(xué)影響的荒誕派作家貝克特來說,表現(xiàn)人類生存的痛苦孤獨境遇顯然是他創(chuàng)作的自覺;而對于現(xiàn)實主義作家魯迅來講,則是他在“暴露國民的弱點”(《再談保留》),畫出“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俄文譯本〈阿Q正傳〉序》)時的一個意外收獲。

    偉大的作家往往能夠抓住時代的脈搏,挖掘人性的深度,引導(dǎo)人們更加深入地認(rèn)識世界及自身。

    [1][2][3][4][5][6][7][8][10][11]夏傳才.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名篇選讀(上)[M].天津:南開大學(xué)出版社,1984:33,33,33,33,54,56,66,67,32,15.

    [9]貝克特,尤內(nèi)斯庫荒誕派戲劇選[M].施咸榮,高行健,譯.北京:外國文學(xué)出版社,1983:164.

    [12]諶曉明.論阿Q精神勝利法的正面意義[J].懷化學(xué)院學(xué)報,2007(5):80.

    [13]劉潔琳,王維維.穿越時空的“共名”——試論“阿Q形象”的永恒魅力[J].安徽文學(xué)(下半月),2009(01):201.

    [14]曾繁亭,現(xiàn)當(dāng)代西方文學(xué)[M].濟南:山東友誼出版社,1995:145.The StrongWho is Lonely——Character Comparison of Ah Q andWinnie

    DU Xiao-nan
    (Departmentof Chinese Literature,Qilu NormalUniversity,Shandong Jinan 250200,China)

    Though Ah Q andW innie lived in differentcountriesand different living environment,theywere all left alone in theworld.They lived in deep concern about the trivia,and tried theirbest to pursue happiness in difficult circumstances.This persistent pursuitexpressed the life consciousness of themain body,realize the spiritof self redemption of survival.They are tough lifeof the fittest.Their living conditionsare the living conditionsofallvulnerable groups,which many w riters had expressed in their works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For absurdistw riter SamuelBeckett,under theinfluencesofExistentialism,hiscreation should be consciousof the lonely circumstances ofhuman existence,and for realisticw riter Lu Xun,itisan accidentharvestwhen he"exposed national'sweakness" and drew"the silence national'ssoul".

    Ah Q;W innie;characters;comparison

    I106

    A

    1674-7356(2015)-03-0042-05

    10.14081/j.cnki.cn13-1396/g4.2015.03.008

    2015-07-25

    杜肖楠(1971-),女,山東諸城人。副教授,文學(xué)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近現(xiàn)代歐美文學(xué)。

    時間:2015-09-17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96.G4.20150917.1632.004.ht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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