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首情歌在某個不熟悉的地點(diǎn)響起,喚起散落在記憶里的片段。時間像是一位狩獵者,而我們就是獵物,被追趕著,聽著腳步越來越近,我們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也許那年,我們兩個無緣,后來,我總算學(xué)會了若何去愛,可是你早已遠(yuǎn)去。
在午夜,在沒有月光的夜晚,手機(jī)里,《一個人》的音樂漫無目的地響著。不是不喜歡與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不是不喜歡和他們分享,只是所有的東西都來不及說出口。每個人都有各自簡單平淡忙碌的生活,他們的也有許多事情亟待處理,他們要陪同家人,要為愛的人牽掛,他們的時間不只屬于你,還有別人。
我甚至來不及告訴她,其實(shí)我的頭發(fā)又變短了,因?yàn)樗矚g短發(fā)的男孩。我也沒有告訴她,我短發(fā)的樣子比長發(fā)還要好看,清爽的模樣,看起來很美。
我對她說,沒有月亮的夜晚會很失望。一個人就這樣在黑夜里,在沒有光的夜里,呆呆地坐著,聽著聽著,眼淚便開始從眼睛里淌出。
那是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梢哉f,那時我就喜歡上了她。猶記得,上課時候常用那桿“黑騎士”的中性筆,透過筆端金屬的反光,偷看坐在后邊的她。也是那月,我和電話那頭的她,過完了我的生日。記得那月,那場七夕流星雨,可我并沒有為她守到。烏云遮住了一切,連同我的眼睛,以及我的心,也一并被蒙蔽。
秋天是枯萎的季節(jié),零落如同被風(fēng)雨摧落的樹葉,瑟縮地蜷伏著。也許,在大家彼此的心里,留下的是一劑彼此都熟悉的清涼散,苦里帶澀。那滋味侵入脾胃時,小小的冷噤會輕輕地在脊背上爬過,用不著絲毫銳性的感傷。它把我踢到了萬丈深淵,這里的一切都是灰色,連同我,永遠(yuǎn)變成了灰色。
聽著情歌,記憶變淡了許多。在這里,第一次覺得酒是那么的對胃。這些時間,總是思索許多事,思索的過程總是那么晦澀,明了時自己都好笑,笑自己所想到的,是那么簡單明了的事實(shí)。窗外零星散落的葉子,仿佛在說,我的那個問題,永遠(yuǎn)沒有答案。
那年,也許那一年,我們兩個沒有緣??墒窍肫鹚?,每天還都會笑,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時大時小,笑起來恬靜的樣子,仿佛被陽光打磨過。當(dāng)你過于冰冷,把整個世界擋在外面時,你的空間只剩下一個小小的你和一些淺淺的心事。有人說,我沒辦法每天哄你開心,可是我卻能分擔(dān)你的不快樂;也有人說,不管你開心還是傷心,我都會讓你開心,不讓你傷心;還有人說,把你的心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我來保護(hù)你一輩子。
一個承諾,只應(yīng)一份履行。可后來你不依不饒,加入他的生活,承諾成了束縛他一輩子的枷鎖。他開始掙扎反抗,你開始認(rèn)真,他開始逃避,就有了等待,而等待成了漫長的事情。你滿懷期冀地等待,度日如年,如坐針氈。等待成了一種宿命,你竭盡所能去等一個人,卻換不來他的回頭,有人就算等到了,也不能如己所愿。
當(dāng)我唱起這首歌,我又想起在很久之前,我們曾經(jīng)度過的每一天;當(dāng)我唱起這首歌,我想起在沒有月光的夜晚,這個世界多擁擠,擁擠的只剩下寂寞??傆幸皇赘瑁犃擞致?,還是會忍不住再聽。聽著聽著,便不自覺地止住腳步,獨(dú)自慢慢回憶,然后慢慢地幻想。后來的后來,你聽著聽著,開始流淚,不是累了,不是笑了,不是煩了,只是一種淡淡的憂傷,又摻雜了甜甜的幸福。
就像總有一個人,被冰封在腦海深處。內(nèi)心深處永遠(yuǎn)有一個秘密,就像那首詩:
我有一個秘密/不敢和任何人說/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偷偷把它藏在角落/泯滅了一切痕跡/然后大搖大擺逃脫/說那不是我的
我有一個秘密/連他都不曾聽說/靜靜地躺在心里/封閉了所有通口/時間一過/連氧氣都變得稀薄/卻仍不肯走脫
當(dāng)秘密不是秘密/我也可以大方落落/盡情歡笑/瘋狂灑脫/有誰會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柔弱/我忘了/沒人會在意我
時光不老,少年依在,總有一首情歌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