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
每次讀朱自清的《春》,都會讓人感覺格外欣喜。作者運用精彩生動的描繪,多層次、多角度、多方面地為我們著力展現(xiàn)了一幅幅生機勃勃的春的畫卷。山、水、日、草、花、風(fēng)、雨皆是生動活潑、春意盎然、昂揚向上的,讓人不由得心花怒放,仿佛春已至。春天在哪里呢?讓我們追隨作者,一同去感受春的氣息吧!
色——目可望春。隨著東風(fēng)的到來,絢麗多姿的春天在人們的期盼中姍姍而來,它不僅帶來了山的“朗潤”,水的初“漲”,還有太陽羞答答的“紅”臉。瞧,園子里“鉆”出了大片大片嫩綠的小草,還有火紅的桃花、粉嫩的杏花、潔白的梨花,也都“趕趟兒”似的競相綻放。雨雖是尋常,作者卻將它寫得生動可感,它如“牛毛”般繁多,如“花針”般晶亮,如“細(xì)絲”般密密匝匝。雨中的“樹葉兒綠得發(fā)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春雨潤物無聲。
香——鼻可嗅春。百花爭艷,自然清香撲鼻,使人產(chǎn)生了無窮無盡的遐想,“閉上眼,樹上仿佛已經(jīng)滿是桃兒、杏兒、梨兒”。風(fēng),雖是看不見、抓不著的,但當(dāng)你讀到“風(fēng)里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青草味兒,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不覺頓悟,原來,風(fēng)是有氣味、有溫度、有濕度的。作者從嗅覺角度將風(fēng)由無形化為有形,讓人讀來生動可感,如臨其境。
聲——耳可聞春?;ǖ姆枷悴粌H讓人想入非非,就連“花下成千成百”的勤勞的蜜蜂、蝴蝶也鬧得不可開交,足見花香之甜蜜。有風(fēng)的飄忽,才有聲的流轉(zhuǎn)。在和風(fēng)中,“鳥兒”高興地 “賣弄著清脆的歌喉”,“唱出宛轉(zhuǎn)的曲子,跟輕風(fēng)流水應(yīng)和著”,“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嘹亮地響著”。讀到此處,讓人不禁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也許你會覺得春雨無聲,非也。在它薄如輕紗的籠罩下,“點點黃暈”的燈光,以及江南的石橋小路,披蓑戴笠的農(nóng)民,也都成了畫中之景。萬物靜謐平和,無聲已是有聲。
形——膚可感春。春還是可感的,可不,成片的“軟綿綿”的小草,不由得讓人心隨景動,忍不住“坐”“躺”“打滾”“踢球”“賽跑”,青草的勃發(fā)給人帶來不盡的歡樂。寫春風(fēng),南宋志南和尚用一句“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寫出了風(fēng)的溫柔,作者則說“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同樣巧妙地寫出了風(fēng)的輕柔而富有溫情。
文中處處有春,處處有情。春天繪于作者筆下,現(xiàn)于讀者眼前,其實更在作者的心里。作者運用了多種修辭手法,從視覺、嗅覺、聽覺、觸覺等多種角度對春的景物進行百般描繪,且融入了對春的深深喜愛和贊美之情,所以《春》才顯得生動活潑、富有表現(xiàn)力,如佳肴般豐盛,卻比佳肴更有趣;如詩畫般濃淡相宜,卻比詩畫更有聲韻;如聲樂般婉轉(zhuǎn)動聽,卻比聲樂更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