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果達
張學良在膚施會談后八十余天就突然提出了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的要求,使得當時的中共中央又驚又喜莫名所以,也使得日后的研究者眾說紛紜不得要領,成為西安事變研究中的一大懸疑。
張學良的入黨之謎包括兩個問題:張學良為何突然要求入黨;張學良究竟有沒有被批準入黨。其實后者不是問題,因為作為特殊黨員中共中央可以直接吸收以利于最大程度的保密。也就是說,中共中央只要與張學良你知我知相互認可,最多只需一極其簡單的秘密入黨儀式就已足夠,否則張學良晚年豈能坦承自己就是共產(chǎn)黨。真正的懸疑是前者。
一、張學良突然決定親蘇
張學良當時最大的愿望是重返東北,但他卻找不到實現(xiàn)其訴求的途徑。正當他難尋出路之時,盛世才給了他親蘇的啟迪。
1933年4月12日,盛世才在新疆政變上臺,立即尋求張學良的支持,并拜托張學良設法照應其在東北的親屬免遭政敵的迫害。此后,張學良出資把盛世才的全家老少都平安地送到了新疆。對此,盛世才自然感恩不盡。據(jù)時任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參謀本部第二處對蘇情報主管的焦績?nèi)A回憶:1936年8月的一天,他陪同張學良在蘇聯(lián)駐滬總領事館會見蘇聯(lián)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張學良說:“新疆盛世才曾是他的副官,如那方面有事,可以關照他?!盵1]無所顧忌的允諾,尤其是居高臨下的“關照”兩字,足見張學良與盛世才的關系是何等之親密,更何況盛世才不僅是張學良的舊部、老鄉(xiāng)和鄰居,而且還志同道合,在爭取蘇聯(lián)支持、實現(xiàn)西北大聯(lián)合的政治訴求也完全一致。因此,盛世才上臺后才數(shù)月,張學良就利用旅歐機會接近蘇聯(lián),卻不料吃了閉門羹。張學良以為蘇聯(lián)因為中東路事件記恨而開始迂回行動,幾經(jīng)周折后,終于在膚施見到了周恩來,用劉鼎的話就是“張學良急切希望得到蘇聯(lián)幫助”。[2]膚施會談的舉行,標志著張學良曲線聯(lián)蘇第一步的成功。
二、張學良在膚施會談中依然擁蔣
張學良在膚施會談中的立場與其隨后的表現(xiàn)可謂完全不同,證據(jù)起碼有三:
其一,只想在莫斯科派駐代表。當年的那份“膚施協(xié)議”對張學良而言,共同抗日、經(jīng)濟交往等其實都無足輕重舉手之勞,真正需要的實質性內(nèi)容只有一項,就是周恩來在給中共中央的報告所說:“派代表赴友邦,他的由歐洲去。我們派人他可送至新疆,并派人聯(lián)絡盛世才。”[3]對這條內(nèi)容劉鼎特地做了進一步說明:“中共派人由新疆去蘇聯(lián),由張學良派人先和盛世才聯(lián)絡,既幫助中共成行,又為西北自成抗日局面作準備。”[4]這項內(nèi)容除了表明張學良與盛世才的密切關系外,還表明張學良顯然不愿意在他與蘇聯(lián)之間還隔著中共中央,因此必須往莫斯科派遣代表,以保證能夠與蘇聯(lián)直接打交道??梢姀垖W良與中共中央的交往從開始已成竹在胸,不可能,也絕不會只聽信中共中央的一面之詞,就敢冒險押上東北軍全部的身家性命。更確切地說,張學良真正需要的是能夠直接聽到蘇聯(lián)的聲音或直接告訴蘇聯(lián)自己的訴求。
其二,不能反蔣。膚施會談中涉及到對蔣介石的態(tài)度,“張學良認為蔣介石是國內(nèi)最大的實力派,抗日的力量越大越好;如果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包括他,他以中央政府名義反對,不好辦。張說,蔣有民族情緒,在國民黨中領導力最強,據(jù)他回國后兩年的觀察,蔣可能抗日?!薄皬垖W良還表示,除非蔣投降日本,否則他不能反蔣?!盵5]
其三,輕視紅軍。既親蘇又不反蔣,對紅軍就有所輕視,因為膚施協(xié)議規(guī)定中共中央“另派有政治頭腦、色彩不濃的人在他處做事活動”。[6]這也就解釋了張學良為何不在保安設立其代表這一看似非常奇怪的不對等原因。張學良派遣“代表”赴莫斯科,而中共中央則派人到張學良手下“做事”,這也許就是當時張學良與紅軍真實關系的體現(xiàn)。因此,那時正在張學良手下做事、多年與黨組織失去聯(lián)系的劉鼎立馬順理成章地成為中共中央駐張學良處的“代表”。
總之,膚施會談中的張學良根本不可能產(chǎn)生入黨的要求。換句話說,當時雄踞一方的張學良根本不可能主動尋求中共中央的領導。由此可見,張學良根本不懂盛世才真正的聯(lián)蘇謀略。
三、張學良突然決定反蔣
膚施會談后半個月,劉鼎突然報告中共中央說張學良“一日千里地進步著”。[7]還說張學良“想把隊伍拉出去,能拉多少算多少,和紅軍一起干”。[8]當時距膚施會談僅僅16天,張學良竟然要率領部隊公開反蔣,如此突然又巨大的反差不僅令當時的中共中央難以理解,也令日后的研究者頗費思量,甚至因為找不到其他原因而誤以為張學良受到了膚施會談中周恩來的影響。其實,只要把張學良發(fā)生的變化與盛世才的見面聯(lián)系起來,就不難明白當時張學良變化的原因,證據(jù)起碼有三:
其一,張學良與盛世才的會面。由于膚施會談中涉及到盛世才的幫助,因此張學良必然于會談后立刻與盛世才聯(lián)系。由于事關重大,只能當面交談。新疆雖然遠離西安,但對擁有波音飛機的張學良卻不在話下。
其二,盛世才當時的聯(lián)蘇謀略。1936年3月15日,盛世才給莫斯科的王明寫的一封親筆信,透露了當年政變后他立即能夠得到蘇聯(lián)援助的秘訣:“在得到政治權力之后,我表示了對蘇聯(lián)駐烏魯木齊總領事茲拉特金的良好態(tài)度,然后沒有多久就派出陳德立和姚雄帶著我的親筆信去見斯大林和去共產(chǎn)國際,我在信中講述了我是怎樣走向信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堅定信念的,表示愿意接受斯大林的領導。由于我希望接受斯大林的領導,我在各方面表現(xiàn)出對蘇聯(lián)的親近,而且由于我不希望受到蔣介石和汪精衛(wèi)的領導,我總是表現(xiàn)出對南京的疏遠態(tài)度?!盵9]盛世才的這封信寫于膚施會談前不久,清楚地表明他當時成功的聯(lián)蘇謀略就是顯示親蘇疏蔣的政治立場,而此點正是張學良膚施會談后迅速發(fā)生變化的核心內(nèi)容。
其三,張學良突然反蔣。張學良在向盛世才提出請求時必然會提到膚施會談以及自己在會談中所持的立場。因此,張學良突然反蔣最合理的解釋,只能是由于盛世才當面的及時提醒,使得張學良猛然意識到自己在膚施會談中拒絕反蔣的重大失誤,如果不能與紅軍志同道合并肩戰(zhàn)斗,不僅不可能取得蘇聯(lián)的諒解,更不可能獲得蘇聯(lián)的支持。恍然大悟的張學良立刻矯枉過正,于是對南京已經(jīng)不是“疏遠”,而是決裂,以取得立竿見影的最佳效果。
了解了盛世才當時的聯(lián)蘇謀略和膚施會談必然導致的張、盛會晤,自然也就明白了張學良隨即發(fā)生的巨大變化正是源于盛世才成功的實踐經(jīng)驗。聯(lián)系的橋梁既然已經(jīng)建立,張學良轉而開始為早日過橋,即蘇聯(lián)能夠早日接納其代表而全力以赴。此后,張學良就以反蔣面貌,更以紅軍的“同志”出現(xiàn)在中共中央面前。
四、張學良突然要求再次會談
就在向劉鼎表示反蔣立場后的一周,張學良突然又要求與周恩來會談,其實質是催促周恩來兌現(xiàn)派遣代表的承諾。5月12日晚至13日上午,雙方再度在膚施見面,會談最重要的一項協(xié)議就是“立即由張學良負責送中共代表鄧發(fā),經(jīng)甘肅、新疆,前往蘇聯(lián)匯報一切,安排援助事宜”。[10]“立即”兩字寫進協(xié)議,足以反映張學良內(nèi)心的焦急。作為對等條件,中共中央當然也必須立刻讓張學良的代表從歐洲赴蘇聯(lián),證據(jù)就是李杜赴蘇。
5月中旬,也就是第二次膚施會談后不久,剛到上海的中共地下組織負責人馮雪峰接到中共中央的命令,要他護送李杜赴蘇聯(lián)。據(jù)馮雪峰回憶:“我記得我到上海后不久,大概36年5月中旬,李杜已經(jīng)同我聯(lián)上關系?!盵11]這一時間節(jié)點正好證明中共中央確實立即實施了會談的協(xié)議。
幾乎就在同時,中共中央派遣蘇聯(lián)的代表鄧發(fā)也從中共中央當時的所在地保安出發(fā):“根據(jù)約定,劉鼎于6月3日前往延安城外之川口與周恩來等見面并帶鄧發(fā)經(jīng)洛川前往西安轉新疆?!盵12]張學良也同樣遵守會談的協(xié)議。
五、張學良突然公開激進
1936年6月20日,張學良從上海返回西安。22日,張學良就在長安軍官訓練團以“中國的出路唯有抗日”為題,作了前所未有的激進講演和表態(tài):“抗日是東北軍最大的使命”,“寧可因斗爭致死,決不束手待斃!”[13]張學良這一公開的激進行動看似突如其來,其實與其6月中旬的秘密赴滬密切有關。
6月10日,張學良親自駕機送鄧發(fā)到蘭州準備進入新疆,并為他辦理了一切手續(xù),其積極態(tài)度令當時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的張聞天驚奇不已,他在致王明的電報中說張學良“又打電報并寫信給盛世才,其熱心程度尤為引人注目”。[14]張聞天也許不知,張學良的興奮其實是他即將赴滬秘密會見剛從莫斯科回國不久的潘漢年。
張學良到滬時,“兩廣事變正鬧著,他怕發(fā)生意外,把專機停在上海,要劉鼎通知在上海的秘密中共黨員,必要時幫他一把?!睆垖W良獨自在上海秘密活動了一周有余,據(jù)劉鼎記述,“張學良回來后告訴劉鼎,他在上海會見了潘漢年?!薄皬垖γ孛芙宇^方式感到新鮮,也很滿意。張學良在實施膚施會談協(xié)議過程中,對中共更加信任,感情更深了。”[15]
張學良所言是可信的,因為有多人的回憶做旁證,除了劉鼎,“馮雪峰回憶,在上海見張學良的是他。”[16]回憶比較詳細的是董健吾,6月間他在上海突然接到張學良的電話,“約董健吾第二天上午在滬西郊外哥倫比亞路的一家法國酒店見面,”“一見面張學良就說,這次是秘密來滬,所以不便約他們在公寓見面。現(xiàn)有他的部下李杜將軍要途經(jīng)法國去蘇聯(lián),乘此機會讓他們帶3個孩子出國赴蘇。并說送3個孩子出國的一切費用他都準備好了,要董健吾馬上與李杜聯(lián)系,把孩子們盡快送過去?!盵17]如果沒有潘漢年的牽線搭橋,張學良不可能迅速與馮雪峰、董健吾建立聯(lián)系并立即協(xié)商秘密赴蘇問題,更不可能在暗中以莫德惠取代李杜作為代表。
以上三人不約而同的回憶證明張學良于1936年的6月中旬確實在上海為其代表赴蘇而奔忙。如果研究者不了解這一足以左右張學良行動的重要背景,當然也就不可能理解張學良為何突然敢于如此公開地發(fā)表激進講演。
六、張學良突然要求入黨
張學良的上海秘密之行是其從反蔣到入黨的轉折點,因為他看到了獲得蘇聯(lián)支持的切實希望。6月27日,中共上海地下組織負責人馮雪峰寫信向張聞天與周恩來匯報,說李杜一行“明天即啟程赴法轉俄,俄亦已有電來促其前往,這里派了一黨員同往幫助他”。[18]但當時潘漢年的密信卻說法不同。7月1日,化名伯林的潘漢年給王明發(fā)出一份密碼信:“現(xiàn)在馮雪峰同志同全權代表鮑格莫洛夫一起派李杜與張學良的代表取道法國去蘇聯(lián),與他們一起去你們那里的還有毛澤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共產(chǎn)黨員。30日他們已動身(或將動身)繞過香港前去?!盵19]潘漢年的這份報告有一點特別重要:這一行動由斯大林的全權代表鮑格莫洛夫直接批準。竟然能夠得到斯大林的青睞,張學良受寵若驚之大之強可想而知。了解了這一背景,張學良提出入黨要求顯然就不足為怪了。
就在莫德惠成行的同時,張學良也亮出了要求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的驚人之舉。1936年7月2日,張聞天在致共產(chǎn)國際的電報中說:張學良在6月下旬“即要求加派領導人才去為其策劃,并要求加入我們的黨。我們擬派葉劍英、朱理治去,并將來擬許其入黨,因為這是有益無損的”。[20]如前所述,張學良是否批準入黨根本不是問題。從時間對應看,張學良要求入黨似乎愿意獻出其擁有的一切,其實是在緊密配合其代表秘密赴莫斯科,就像是送給斯大林的一份見面大禮。
當然,如果不了解當時張學良的代表正在秘密赴莫斯科的途中,就只能對張學良不可思議的突發(fā)決定驚詫莫名。至此,可以看出張學良要求入黨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借用盛世才聯(lián)蘇的謀略,強化莫德惠赴蘇的目的。順便指出,由于盛世才、潘漢年、莫德惠三人與張學良當時的互動過于敏感,因此在張學良日后極為龐雜的各種回憶中根本不見蹤影,當然也就使得研究者對張學良相關的一系列突然行動完全不明所以。
七、張學良突然密訪保安
張學良8月間突然密訪保安,究其原因可能有二:大力提升與中共中央的親密關系;試探后者是否得知莫德惠已到莫斯科。據(jù)《黎天才自傳》稱:1936年8月間,張學良告訴黎:“天才,我做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我曾乘飛機去過延安,在那里住過一夜,那里的重要人物,差不多都見了,毛主席以海參席招待我,作的口味很好,我很奇怪,他們由哪里得到這些山珍海味,他們說是招待重賓的,他們自己一向不享用這些東西。他們這些人,誠實樸素,可以為友,比國民黨這批家伙高明得太多。我見他們之后,我深有所感,我認為將來真正能救中國的一定是這批人?!盵21]與此相類似,當年張學良駐上海私人代表湯國禎兩個兒子的回憶資料也說:“張將軍自去過延安以后,到上海時也常講一些他在延安時毛主席請他在家中吃飯等情形,言談中對毛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等為國為民、決心抗日的偉大胸懷及高尚品質深表欽佩。”[22]以上兩則史料雖然都把當年的保安誤認為延安,但并未影響回憶內(nèi)容的互證性。特別是張學良當年的私人裁縫趙新華關于為張學良定做紅軍服裝的回憶更是佐證了上述兩則史料:“那套灰布紅軍服是1936年秋天做的,是少帥上陜北同紅軍會談時穿的。這種灰布服當時一共做了30多套,都由我承辦,但我只做少帥穿的一套,別的都是由副官張庭宴到西安??笛蠓曜龅??!盵23]張學良在8月下旬秘密到保安,不僅必須穿上紅軍軍服,而且氣候也比較適宜穿單衣。由此可見,張學良向黎天才透露做客保安,應該是他剛回西安不久。除了上述回憶,能夠證實張學良訪問保安的還有一輛“大轎車”。
最早提到這輛“大轎車”的是張魁堂。他在《黨的文獻》《劉鼎在張學良那里工作的時候》一文中說:“劉鼎利用他的地位,加強了西安到蘇區(qū)的交通,購置了一輛大轎車。”張學良的行蹤一直為各方關注,不可能多日“失蹤”,因此訪問保安就必須速去速回。但他的飛機只能到膚施,如果沒有“大轎車”,到保安就必須多花兩天的時間。這一來一去,就是四天,再加上會談和“住過一夜”,最快也要五六天,張學良顯然不可能如此冒險。但是,如果用飛機加“大轎車”,無需兩天就能解決。也就是當天上午張學良還在西安出現(xiàn),第二天下午又回到了西安。那頓“海參席”,應該是保安的接風晚宴,就像周恩來正式到西安,張學良的接風晚宴一樣。如此神速地往返于西安與保安,在沒有雷達的當年,張學良的行蹤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從上述資料形成的證據(jù)鏈看,張學良在絕密情況下閃電訪問保安是可以相信的。
八、張學良突然當“和平使者”
9月20日,劉鼎致中共中央十萬火急的電報轉達張學良的原話,謂其“請為蔣使,冒險說和”。[24]也就是說張學良突然想當和平使者了,其背景顯然是得知了莫斯科新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政策。這一轉變與前相比,雖不能說判若兩人,至少也是大相徑庭。尤其是張學良自始至終沒有向中共中央透露過他的代表已經(jīng)秘密抵達莫斯科,甚至還在八月底派出共產(chǎn)黨員栗又文去新疆聯(lián)系蘇聯(lián)。據(jù)栗又文回憶,蘇聯(lián)顧問說:“你的那篇形勢報告已送給斯大林了;對于你們要求的援助沒有問題,可以在平?jīng)鼋€兵工廠?!盵25]其實張學良特地派栗又文前往新疆,與其說是爭取蘇聯(lián)援助,不如說是在告訴中共中央他與蘇聯(lián)毫無聯(lián)系以掩護他那位早已到達莫斯科的代表更為恰當。就此而言,張學良要求“入黨”,其實是在即將跨入莫斯科大門的關鍵時刻,盡其所能地向蘇聯(lián)傳遞出最為強烈的“希望接受斯大林領導”的信息,為最終實現(xiàn)在蘇聯(lián)支持下重返東北的夙愿奠定來之不易的基礎。
由此可見,西安事變中張學良的許多看似突如其來甚至自相矛盾的驚人舉措,其實背后往往有著不為人知的重大利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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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解放軍南京政治學院上海校區(qū)教授
責任編輯:平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