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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心機女

      2014-09-19 20:32:40渭川
      飛言情B 2014年9期

      渭川

      內(nèi)容簡介:為了能接近他,她整容做了他的協(xié)議妻子,當他得知自己整容的真相后對她只有無盡的厭惡,但她從未想過離開他依然死皮賴臉的留下,哪怕他派人把她送到偏遠的山區(qū),她依然可以為了他回到原地,直到他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把她送進監(jiān)獄……

      祁宣知道有顏墨白這個人時,是先看到的照片。照片里的顏墨白,身形纖細,五官秀美,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似乎很不喜歡拍照的樣子。

      只一眼,祁宣就清楚地知道她就是他這三個月來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祁宣當即就讓助理趕緊安排顏墨白來見他。果然,顏墨白不負他的希望,本人幾乎跟照片沒什么兩樣,簡直就像是照著他的意愿出現(xiàn)的,而且最叫祁宣滿意的是她的眼神。

      “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嗎?”

      祁宣坐在辦公桌后,他久居上位,盡管年輕但氣勢在無形中就很迫人,尤其是在他刻意的情況下。

      顏墨白看著他,眼神并不躲閃,她搖著頭說:“你的助理只告訴我,只要我被你看中了,你就會給我很多的錢?!?/p>

      很好,祁宣心里對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她的話跟她的眼神一樣,透著野心和貪戀,這種人是他最看不起卻也最喜歡的,因為有欲望的人才最容易控制。

      “你要做的事很簡單,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金錢,你只要嫁給我,扮演我的妻子,我們錢貨兩訖?!?/p>

      祁宣本來有一個已經(jīng)準備結(jié)婚的女朋友宋穎,卻在婚前出了車禍,至今昏迷不醒,一直反對他們的父親便鉚足了勁兒給他介紹女朋友。為了斷了父親的念頭,祁宣找來一個和宋穎樣貌相似的人暫時替代宋穎的角色。

      顏墨白果然又問了一個讓他滿意的問題:“錢多嗎?”她的眼神不再平靜,而是遮掩不了的興奮和激動。

      “多,只要你聽話,絕對讓你花不完。”

      終于,顏墨白露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果然就只是皮相相似罷了,顏墨白骨子里跟他的宋穎完全截然相反。

      如果不是祁宣知道宋穎并無其他姐妹,他幾乎就要以為顏墨白跟宋穎是雙胞胎了,因為顏墨白和宋穎的相似度太高了。

      就是祁宣,在不經(jīng)意間也會認錯……

      “我的婚紗裝,你還滿意吧?”

      見他盯著她瞧,顏墨白提著裙擺和鏡子里站在她身后的祁宣對視著,她的聲線偏低,比不上宋穎的親和,就連她這人,似乎也是冷冰冰的。

      “可以?!?/p>

      只要她少開口,絕對能蒙混過關(guān)。

      顏墨白點頭,跟完成了任務似的,伸手攤開掌心:“好了,給錢?!?/p>

      這個死要錢的,似乎知道自己對他的重要性,她“討起賞”來也絲毫不手軟。盡管如此,祁宣還是皮笑肉不笑地撕了張支票給她。

      “謝謝老板,您真大方?!鳖伳椎谋砬橐参幢卣嬲\,連贊賞都顯得生硬。

      得了便宜還賣乖。祁宣下意識皺眉,只覺這人又叫他討厭了幾分。

      祁宣和顏墨白舉辦婚禮的前一天,祁父單獨找上了顏墨白,軟硬兼施,鉚足了勁兒想讓“宋穎”離開他的兒子。

      他說什么顏墨白就聽什么,但她的回答始終就只有一個“哦”字,仿佛祁父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不是針對她,又仿佛真的是面硬心冷,眼里只在乎錢,不曾有其他。這把祁父氣得面色鐵青,無話可說。

      祁宣和助理碰巧在拐角處聽見,就連精明的助理也說祁宣找的這人實在是個人物。祁宣心里卻有說不清的感覺,仔細一琢磨卻發(fā)現(xiàn)那應該是種危機感,是的,顏墨白叫他覺得危險了。

      祁宣能夠縱橫商海,他的直覺無疑幫了他不少忙,但這回他卻不明白這種危機感到底是從何而來,顏墨白的表現(xiàn)一直都是無害的,難道是他的錯覺?

      之后顏墨白就以“宋穎”的身份和祁宣順利地舉行了婚禮,祁宣幾乎把當日那種危機感給忘了,他要忙著公司的事,還要在不被祁父注意的情況下,去私人療養(yǎng)院看望昏迷中的宋穎。

      不過這一切都與他和顏墨白住在一起前沒什么差別,顏墨白不吵不鬧,放在家里就跟放了一個花瓶一樣,盡管這個花瓶跟吞錢的無底洞似的。

      只是住在同個屋檐下個把月后,祁宣就察覺到不妥的地方,他是個淺眠的人,只要稍微有點聲響,就會干擾到他的睡眠,但有好幾回,他都一覺到天明,也不曾有半點的意識,他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祁宣不禁覺得奇怪,但他也沒直接懷疑到顏墨白身上。直到某一天,助理把一份跟顏墨白有關(guān)的調(diào)查資料交到他的手里。

      深夜。

      顏墨白用鑰匙打開祁宣的房門,悄聲走了進去,在他的床邊坐下。

      祁宣睡著的時候,喜歡抿著唇,看起來少了些冷漠,多了幾分孩子氣。盡管知道他現(xiàn)在睡死了,但顏墨白還是有些小心地用指尖滑過他的眉眼,也只有這一刻,她才會覺得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不再只是遠遠仰望他了,她能夠接近他,觸碰他,甚至……親吻他。

      顏墨白俯身緩緩靠近祁宣,然而,就在嘴唇要貼上祁宣的額頭時,她的手臂被一股蠻力拽住,一瞬間,顏墨白的后背盡是冷汗,她的視線緩緩下移,便撞見了祁宣充滿怒火的眼睛。

      “你很意外吧?我沒有睡著,因為今晚我沒喝茶幾上你準備的開水?!逼钚行脑囂?,所以一概不碰顏墨白準備的東西。他料想是顏墨白在他要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藥,顏墨白此刻沒說話,她默認了。

      祁宣一用力就把人推開了,在顏墨白詫異的視線中,他從旁邊的抽屜里取出了一份文件,丟到了她身上:“說,你把自己整成了宋穎的模樣又謊報了資料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穎出車禍后不久顏墨白就去整容了,而且剛好在他最需要人的時候,她也找上門了,根本沒有一點巧合的依據(jù)可言。

      顏墨白快速翻看完后,面上完全沒有半點血色可言,她本來就是一家偵探事務所的核心員工,祁宣的助理找上門,拿出宋穎的照片要他們把相似的人找出來時,她就知道是她的機會了。可即使祁宣已經(jīng)見過資料里沒整容前的她的照片,也完全沒想起她,沒想起她這個曾經(jīng)被他照顧過的小師妹啊。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才要接近你。你相信嗎?”為了不讓他起疑,她甚至表現(xiàn)出自己只看重他的錢的假相來。

      祁宣不信,甚至是不屑的,因為他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顏墨白,你讓我覺得惡心?!辈还苁撬炎约赫闪怂畏f的模樣,還是她的刻意接近,又或者是她迷昏了他與他肌膚相近,都讓祁宣異常反感和厭惡。

      祁宣這一巴掌收斂了力道,只是為了表達他的不滿和警告。

      顏墨白穿著睡衣,披散著長發(fā),表情卻不曾有過退卻:“祁宣,我只是喜歡你。”

      “啪!”祁宣又是輕輕一巴掌。

      顏墨白不甘心,又說,祁宣便打,可她像不知痛似的,只一意孤行地迎向祁宣,不肯在“喜歡”這件事上服軟示弱。

      “你討厭我也好,惡心我也罷,你都不能阻止我喜歡你?!?/p>

      她半張臉已經(jīng)紅了,在白皙的膚色上顯得異常醒目,可她眼里的亮光不曾黯淡半分。

      祁宣收回了手,說:“你這個瘋子。”

      顏墨白卻緩緩地笑開了:“是啊。”所以她愿意在自己的臉上動刀,把自己變成別人的影子,只為了接近自己學生時代遙不可及的夢。

      她只笑了一下,轉(zhuǎn)眼又是冷清的模樣:“祁宣,你擺脫不了我了。”

      只要宋穎一天不清醒過來,祁宣就沒法擺脫顏墨白,但在他的刻意下,顏墨白能見到他的機會基本不多,直到他因胃出血住院。

      作為祁宣的“妻子”,顏墨白自然得照顧他。

      醫(yī)院很快就安排了手術(shù),手術(shù)前,顏墨白緊緊扣著他的手不放,本來話不多的人這時候啰啰嗦嗦地重復著同一句話:“沒事的。”

      如果不是礙著他的父親在,祁宣幾乎都要翻白眼了。

      燈亮燈滅,祁宣的手術(shù)十分順利。

      祁宣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他才一睜眼,旁邊的她就喊了護士,然后立刻上前詢問:“疼不疼?”

      廢話,麻藥過后傷口當然痛了,但祁宣此時覺得累,連敷衍她都不愿意。

      “真的很疼嗎?”顏墨白靠祁宣靠得很近,近到祁宣稍稍抬眼就能看進她的眼睛里,那種包含小心翼翼地心疼的眼神被溫和的燈光覆蓋,柔軟得一塌糊涂。

      顏墨白在祁宣眼里就是冷漠,滿腹心機的一個人,也許因為這點,祁宣也從未將她和宋穎認錯,他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一面。

      他不搭理她,顏墨白也不放在心上,自顧自地說:“等醫(yī)生看過后,你再睡一下,睡著了就不疼了?!?/p>

      她的口氣和哄小孩子似的,平時死板的聲調(diào)在夜色里顯得異常的暖人。

      她又說了什么,但祁宣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依稀能察覺有人每隔一會兒就會把掌心搭在他的額頭上,似乎是怕他發(fā)燒。

      顏墨白,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接受你任何示好,除了錢,我什么都不會給你。祁宣在睡沉的前一秒,腦袋里只停留了這個想法。

      祁宣不久后就康復出院,能夠回家休養(yǎng)。

      顏墨白對他的照顧卻沒有絲毫的懈怠,只是祁宣依舊不領情。

      “啪!”他隨手把送到手頭邊的粥揮開,“你煩不煩,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的態(tài)度明明都這么抗拒了,顏墨白怎么還能厚著臉皮湊上來。

      已經(jīng)是無數(shù)次,祁宣后悔招惹上了她。

      顏墨白拿來了工具清理著地板上的碎片和粥,聞言,頭也不抬地說:“我說過,我只是喜歡你,我愿意對你好?!彼膽B(tài)度惡劣,她也不氣不惱,神情磊落坦蕩得讓人看了越發(fā)生氣。

      顏墨白最近瘦了一些,精神也顯得憔悴了一點,比他還像大病初愈,祁宣盯著她的側(cè)面,突然說:“你這臉后期少不得要保養(yǎng)吧?也許過不了幾年就會垮了塌了,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而你又得到了什么,偷了別人的臉,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只會惡心到別人?!?/p>

      祁宣的話語刻薄尖酸得不留半點情面。

      顏墨白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懷疑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然而她只是眼波輕輕地抖了一下,低頭沉默,收了東西就走開了。

      她那副明明在意卻強作鎮(zhèn)定的姿態(tài),只讓祁宣覺得心情大好。

      就算整容被他知道了,就算他認定她的心眼太壞,就算他對她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顏墨白都不覺得那么可怕,她唯獨最怕的是宋穎醒過來。

      她從不敢去想這一天到來的情景,更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到了。

      那天祁宣出門回來后,已是傍晚,一改之前整個人的低氣壓,大步走進來時,是說不出的張揚和意氣風發(fā)。

      “宋穎已經(jīng)醒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要多少錢找我的助理,從今以后你別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別臟了宋穎的眼睛?!?/p>

      他對她鮮有笑容,可這一回他卻帶著愉悅的表情說出了這番話。

      顏墨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在想,難道就只有宋穎的心才叫心,她的心就只是腳下的泥土嗎?

      要不然他怎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地踐踏。

      可是她不是泥人,不會任由他拿捏。

      “我不要錢,也不會走?!?/p>

      祁宣一直以為她是有計劃地步步接近他的,然而她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說她卑劣也好,不屑她也罷,她只是在爭取自己喜歡的人,別人的看法又與她何干。

      顏墨白的話很平靜,卻仿佛在宣誓,祁宣的笑容收斂,重新布上了烏云:“顏墨白,往后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要記得你今日所說的話,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祁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顏墨白就知道如果她再執(zhí)意在他身邊待下去,他遲早會做出應對措施,他不再需要她,不再被她牽制,所以不會手軟。

      盡管知道祁宣會逼她離開,然而當顏墨白在不久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后,她才知道,祁宣竟然真的可以心狠至此……

      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個月,祁宣被打亂的一切都重回了之前的軌道。

      出院后的宋穎接著消失的顏墨白的生活,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妻子,宋穎也很羞澀單純地問過,他們不是還沒舉辦婚禮嗎?祁宣面不改色,笑容寵溺地說她是因為出車禍,記憶出了差錯。宋穎只是愣了一下,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副對他全然信任的模樣。

      而顏墨白出現(xiàn)的痕跡,早就被祁宣抹殺干凈。就算偶爾看到宋穎的臉時,會想起那個用著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神情說著喜歡他的女人,也會被祁宣迅速扼殺。

      這一天晚上,祁宣正陪著宋穎在外頭吃飯,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接通后的幾秒鐘內(nèi),對方都沒有說話,直到祁宣不耐煩要掛了的時候,卻聽到了顏墨白的聲音:“祁宣,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什么?只聽到她聲線偏冷,和著呼嘯的風聲。

      祁宣皺眉,那樣的地方顏墨白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回來呢?

      “我想見你,”顏墨白說完,似乎猜想到他會拒絕,又說了,“我在你公司的天臺上等你,你不來我便跳下去,當然我會留下遺書說是你和宋穎害的我?!?/p>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篤定祁宣會赴約似的。

      “祁宣,怎么了?”

      看他面色不善,宋穎有些擔心地問著。

      “沒事,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你吃完飯就打電話叫司機送你回家?!睖芈暟才藕靡磺泻螅钚@才離開。

      宋穎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身影,一直掛著的笑容收回,她狀似平常地低頭繼續(xù)吃飯,但盤子里的牛排卻是被狠狠地切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深秋,夜涼如水,風也如水,帶著一股股的涼意肆意地在天臺上掃蕩著。

      祁宣上去后,眼前的場景讓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顏墨白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此刻她竟然膽大包天到背朝外高高站在不過五十厘米寬的欄桿,她的身后是大片漆黑的夜色,長裙被風吹得飛揚,只要她的重心稍稍往后傾,那她還有命不成?偏她神色如常,眼睛黑沉沉得像天色一樣。

      祁宣的心情一下子就不耐煩到了極點:“顏墨白,你有什么事可以下來說嗎?非得那樣子是要讓誰看?!?/p>

      顏墨白說:“祁宣,你以為把我送到偏遠山區(qū),我就回不來了嗎?天涯海角,只要我愿意,我怎么都會回到你身邊?!?/p>

      她不說知道自己被送到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時,心情如窗外的世界,是一眼望不過去的荒涼;也不說一個人摸索著路走出來,過程有多艱難,內(nèi)心有多無助。明知道祁宣是想等到她的念頭斷了,他的教訓也給了,才會讓她出來??墒?,她就是不愿意,更不想妥協(xié)。

      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祁宣更加沒好氣了:“你回來干什么?鳩占鵲巢,代替宋穎?不好意思,這里沒有你的位置?!?/p>

      這個問題似乎問倒了顏墨白,她先是有些茫然,而后才搖搖頭說:“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你大概忘記了,你在大學的時候,曾經(jīng)也在這么高的地方,救過一個想輕生的小學妹,那么多人都看著她在欄桿上站著,可無人去勸阻,因為她性格孤僻,沒有朋友,而且鄉(xiāng)下來的女孩總是叫人看不起的??墒侵挥心?,你勸她逗她,你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義無反顧地把她從欄桿上抱下來。

      “祁宣,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學妹?!?/p>

      顏墨白表情似是懷念,祁宣呢?他靜靜地聽完后,說:“我當初為什么要救你?讓你死了算了。”

      顏墨白倒抽了一口氣,整個胸腔都是涼意。隔著一段距離,她看著他的臉,依舊是讓人過目不忘地好看,可是他的表情太冰冷,連影子都顯得那么不近人情。

      你那時候都能對一個陌生人那么好,為什么現(xiàn)在都不肯給我一絲慰藉,連最珍貴的前情往事都要一并否決?

      祁宣只看到顏墨白撩起耳邊頭發(fā),輕笑了一聲說:“如你所愿。”

      話一落,她便轉(zhuǎn)身往下跳,姿態(tài)萬分決絕、果斷,仿佛赴的不是黃泉死路,而是幸福道路。

      祁宣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幾乎要沖破了耳膜。他近乎踉蹌地跑了過去,腦中一片空白,卻在下一刻聽到一連串的笑聲響起,顏墨白仰著頭,瞧著他,好不愉悅地說:“我就知道,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原來離欄桿下半米處就是大片的平臺,顏墨白就站在平臺上看祁宣一臉著急地趕了過來。

      “祁宣,你還像那次一樣,抱我上去吧?!?/p>

      顏墨白止了笑聲,她朝他伸出了雙手,仿佛頭頂上的星辰都掉進了她的眼里,笑意盈盈,期盼也滿滿。

      祁宣受到蠱惑似的,像抱孩子一樣一個用力地把她抱了上來,顏墨白很滿足的一聲嘆息,窩在他的肩窩里蹭了蹭,是難得地親昵撒嬌的舉動,祁宣沒回過神來,便聽到她說要到他的辦公室里喝杯水,他也下意識答應了。等反應過來后,祁宣異常納悶,但怕顏墨白又做出什么極端的事,也只能先把她帶到辦公室再說。

      哪成想又中了她的圈套。

      顏墨白先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后,他也跟著接了一杯,結(jié)果半杯水喝下去后,他的意識漸失,只模糊地看見顏墨白站在他的前邊,用手掌蓋住他的眼睛說:“我不會做什么的,你好好睡一覺吧。”

      該死的顏墨白!

      祁宣醒來是因為不停在震動的手機,他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休息室的床上,顏墨白并不在這里,而他除了上半身赤裸,其他都沒什么異常,顏墨白迷暈他到底做了什么?

      手機只安靜了幾秒又再度瘋狂地響起,是宋穎。

      祁宣接通了電話,卻聽見宋穎慌亂的聲音:“祁宣,你快來?。 毖哉Z之間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大清早的,祁宣公司并沒有多少人,保安以為她是祁宣的“妻子”,所以讓顏墨白的出入很是順利。

      而顏墨白昨晚也真的什么都沒做,只是拍了祁宣的“床照”后用自己的手機給宋穎發(fā)了過去而已,如果宋穎真的被她一張照片給挑撥了,那只能怪她自己。

      天色尚早,顏墨白在附近買了份早餐要回祁宣的辦公室時,就被樓下的保安告知,祁董不久前就匆匆離開了。

      他怕是發(fā)怒了吧?也是,她做出這些事,他沒把她生吞活剝了也算是饒了她了。顏墨白苦笑,拎著買的早餐回了自己以前的家。

      但她沒想到,她昨晚上所做出的事會叫她掉入深淵……

      “那輛車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撞的,你們難道不知道我這張臉是照著宋穎整的?單憑監(jiān)控怎么就能證明是我,而不是她?!?

      顏墨白面上實在是鎮(zhèn)定得過分,盡管她內(nèi)心十分忐忑。

      但對面審訊的警察卻反問:“宋穎小姐的車昨晚在吃飯的時候就丟了,她幾個月前出過車禍,心理有后遺癥并不敢開車,而且事發(fā)的時間,她和她的丈夫祁宣先生在辦公室里,公司的保安和監(jiān)控都可以作證?!?/p>

      顏墨白突然就明白了,肇事逃逸的是宋穎,而她只是背了黑鍋,祁宣多恨她又多愛宋穎,自然是站在宋穎那邊的,明明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是她,他卻聲稱是宋穎,給了她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據(jù)。

      她昔日以為用宋穎的臉就可以靠近他,于是將自我丟棄,卻不知道世事難料,這張臉卻叫人利用了,成為殺害自己的武器。

      顏墨白的嘴張了又張,最后只說:“我想見祁宣?!?/p>

      祁宣那天清晨接到的確實是宋穎的求救電話。他急急趕回了家,才從宋穎的語無倫次中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你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立刻就走,好久都沒有回家,我心里悶得慌,一時沖動就想開車散散心,我本來就不大敢開車了,途中還收到一條匿名彩信。我知道我該相信你,可我受不了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赤裸著在床上被人拍了照片,我想打電話跟你求證,可是是個女人接的,我分了神就撞到人了。”

      宋穎的眼睛都哭紅了,雙手還緊緊拽著沙發(fā)皮。

      祁宣沉默了,剛才他打電話去各個大醫(yī)院打聽過了,昨晚半夜在那個路段確實有個男人被緊急送進了醫(yī)院搶救,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并不是件小事。

      宋穎以為祁宣沒有救她的辦法才表情這么嚴肅,于是抹抹眼淚說,自己要去自首。

      她才從醫(yī)院出來,沒過過多少安穩(wěn)日子,祁宣怎么可能讓她再到警局里去受苦?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人來,祁宣有了主意,當下安撫著宋穎。

      祁宣的主意就是李代桃僵,還是用顏墨白去代替宋穎,只不過這回不是代替她結(jié)婚,而是代替她入警局。

      都是顏墨白自己活該,如果不是她非得整成宋穎的模樣,他想讓她背黑鍋都難;如果不是她發(fā)了那樣的照片給宋穎,宋穎也不會出事。沒錯,她那樣有心機的人不值得他心軟。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而且也是他出的主意,但看到桌子對面面色蒼白的顏墨白,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祁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她的聲音很冷,冷得連聲線都在顫抖著。她和他對視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好像自己問出的是多么不可置信的問題。

      祁宣終究移開了視線,說:“和你無關(guān)?!?/p>

      后來,顏墨白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會讓你們?nèi)缭傅?,不會?!?/p>

      她的表情很冷漠,聲音也平靜,可祁宣卻在她的話里聽出了恨意。

      顏墨白請了律師給自己打官司。年輕律師也說了,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她,對她太不利了,只有寄希望于那個被撞的男人醒來了。

      在官司打到火熱的時候,那個男人醒來了,然而,卻帶給了顏墨白顛覆性的毀滅。

      渾身上下綁著繃帶,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年輕男人在看了顏墨白和宋穎后,將手指指向了顏墨白。他說,車禍發(fā)生后,車主下來看過,還問過他的情況,聲音和顏墨白一模一樣。

      祁宣心里松了口氣,顏墨白滿臉驚恐地跌坐到位子上,她的臉色慘白得嚇人,那雙黑亮的眼睛驟然像被熄滅了的燈,黯淡得幾近空洞,似乎連冤都喊不出,她心里明白這人是被祁宣收買了,祁宣當真是毫不留情??伤哪抗膺€下意識地追隨著他,多希望事到如今,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丁點兒的愧疚。

      祁宣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唇張合了兩下,她喊的是他的名字,然而他依舊面無表情,把冷面冷心發(fā)揮到了極致,極致到令人寒心的地步。

      顏墨白終究垂下了眼睛,她想她這么多年,懷著滿腔的喜愛,只愛著祁宣一人,費勁心機,機關(guān)算盡,怎么如今仍舊落得這么個下場。

      別人愛人那么容易,偏她愛人卻改了容顏,下了監(jiān)獄,捧回一顆千瘡百孔的心,然而依舊無人安慰無人愛。所有的不解和憤恨,不甘和無奈在這一刻盡數(shù)化為了委屈。

      顏墨白撇過腦袋,瘦削的肩膀輕輕顫抖著,她用手臂擦了擦眼睛,露出的柔和側(cè)面卻倔強得令人心驚。

      她以為沒人注意,可祁宣卻看見了,仿佛是一根針,讓他的瞳孔皺縮了一下。

      顏墨白竟然在哭。

      被他發(fā)現(xiàn)整容的事,被他惡言惡語地嘲諷,被他丟到山區(qū)費盡氣力才回來,她都不曾哭過,甚至是示弱??蛇@回要如何的難過和悲傷,要怎樣的絕望和無助,才會叫顏墨白這么要強的人都哭了??伤@人,連哭都是這么隱忍,就連擦個眼淚都這么無聲無息。

      明明她都沒有哭出聲,祁宣卻覺得像是被她感染了,眼眶也不由地有些發(fā)熱了。他轉(zhuǎn)身便走,不再理會身后的顏墨白帶給他的異樣情緒,他更不愿意承認他的后悔和愧疚在看到顏墨白哭時,竟然洶涌而來。

      祁宣漸行漸遠,然而他卻沒有如愿擺脫顏墨白帶給他的影響,他更不會想到在之后顏墨白被關(guān)押的五年里,她無聲哭泣的場景會成為他摘除不了的肉中刺,總是在猝不及防間輕輕地蜇他一下,不痛卻無法無視,就如同顏墨白在他心里的存在一樣。

      祁宣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比想象中還要在意顏墨白,可惜一切都已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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