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英語詞匯輔音更替和元音分級應用

周亞蕾

摘要：從英語詞匯形態(tài)背后的輔音更替、元音分級等音變規(guī)律及印歐語典型構(gòu)詞過程（非簡單的加成派生法）入手，并以印歐語詞根bhel-（v.吹，膨脹）元級派生的176個英語單詞為例，解析和演示如何科學有效地學習與記憶詞匯。Excel統(tǒng)計結(jié)果顯示掌握約600個印歐語詞根（均可在基礎(chǔ)英語單詞中找到），利用上述方法就可以掌握約1.7萬個英語單詞（僅限于牛津高級學習詞典第四版及GRE考試詞匯）。

關(guān)鍵詞：輔音交替；元音交替；元音分級；印歐語詞根；GRE考試

中圖分類號：G642.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4）33-0093-03

眾所周知，英語詞匯是學習英語的難點之一。各種學習策略（如反復策略、聯(lián)想策略、構(gòu)詞策略、分類策略、上下文記憶策略及思維導圖策略）及各種理據(jù)性（如擬聲理據(jù)性、語義理據(jù)性和形態(tài)理據(jù)性）等廣泛應用于英語詞匯的學習，取得了顯著的效果。然而，盡管英語屬表音文字，當代英語詞匯的形態(tài)與讀音之間的對應關(guān)系由于各種原因而極其混亂，即便是學習當代英語的理工科中、高年級本科生，面對上萬個必要詞匯，絕大部分仍感到發(fā)怵，詞匯學習與記憶效果不佳。

本文根據(jù)印歐語詞根詞典[1]及其他多種有關(guān)英語形態(tài)與語音方面的文獻，從英語詞匯形態(tài)背后的音變規(guī)律入手，解析英語詞匯的形態(tài)與音變規(guī)律，使學生能夠科學有效地學習詞匯，迅速擴大詞匯量，從而提高英語水平。

一、輔音更替

在印歐諸語言的早期階段，共同特征比較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語言間的差別逐漸增多，出現(xiàn)了廣泛的差別。盡管如此，有些結(jié)構(gòu)特征還是當代印歐語所共有的。語音方面，所有印歐語言都有較多的塞音，并有清濁對立，如p、t、k和b、d、g，但擦音較少。元音系統(tǒng)較嚴密，但w、y、r、l、m和n等響音，既可起元音作用，也可起輔音作用。鼻元音不普遍，聲調(diào)用來區(qū)別詞義的情況極為罕見。在語言演變過程中，語音也發(fā)生了某些變化。語法方面，名詞有性、數(shù)、格的變化，有自然性別；動詞有人稱、數(shù)、式、時、態(tài)的變化，有些語言還有“體”的變化。但是，印歐語言總的發(fā)展方向是：屈折變化系統(tǒng)所起的作用逐漸由大到小，而詞序和虛詞在決定語法關(guān)系時所起的作用則越來越大。只有波羅的諸語言和斯拉夫諸語言等，仍保留了復雜的屈折變化系統(tǒng)。詞匯方面，農(nóng)業(yè)方面的許多常用詞很相似，大多源于某個早期的共同形式。許多語言有結(jié)構(gòu)相似的數(shù)詞。

由于不同地區(qū)、不同人之間發(fā)音和聽力有區(qū)別，導致詞匯的發(fā)音和拼寫在流傳過程中逐漸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因此很多相似詞義的單詞語音不太相似。

西方語言的字母表是逐漸形成并且逐漸分化的，一直到約公元1400年，英語的26個字母才完全定型。印歐語系中希臘語、拉丁語、原始日耳曼語等對其影響巨大，特別是在科技英語領(lǐng)域，印歐語系的輔音音位系統(tǒng)曾多次發(fā)生演化（語音遞變）。約公元前500年前，印歐語西部語群分化產(chǎn)生了第一次輔音演變，將日耳曼語言和其他印歐語分開，史稱“日耳曼輔音第一次轉(zhuǎn)移”。這次輔音轉(zhuǎn)移對同屬日耳曼語系的英語同樣適用。

德國雅各·格林（Jakob Grimm，格林童話的作者）提出：屬于印歐語的語言，不僅有共同的詞匯和共同的形態(tài)，而且語音的變化很有規(guī)律（→表示演化，下同）。

原始印歐語→原始日耳曼語

（1）T（清塞音）→A（送氣音）

·（p-、t-、k-）→（f-、th-、x/h-）

·例外：維爾納定律，與重音有關(guān)

·維爾納伴生規(guī)律：s-→z-→r-

（2）A（送氣音）→M（濁塞音）

·（梵語：bh-、dh-、gh-；希臘：ph-、th-、kh-；拉?。篺-、f-、h-）→（b-、d-、g-）

·例外：格拉斯曼（Hermann Grassmann）定律

（3）M（濁塞音）→T（清塞音）

·（b、d、g）→（p、t、k）

·例外：羅德納定律

這就是格林定律及其三個例外的補充定律。通過格林定律及其補充定律，不僅可以從語音同化、省音和增音、連讀等層面闡述當代英語語音音變[2，3]，而且對詞匯的學習和記憶有重要的作用。

然而，對當代英語普通學習者而言，對上述輔音更替是生疏的（語音同化、失爆等語流音變卻是知道的），更別說運用于英語詞匯學習與記憶中，詞匯量普遍不大。因此有必要將上述輔音更替規(guī)律，結(jié)合英語詞根，整理為具有實用意義的形式。

根據(jù)文獻[1]整理的英語詞匯印歐語詞根中輔音（字母）的演化規(guī)律。

（1）清濁音變化：唇音b→p，齒音d→t，腭音g→k。

（2）發(fā)音阻礙程度變化：b/p→v/f，d/t→z/s，j→y，g→w，f→h，s→h等類型的變音。

（3）輔音軟化：就是指發(fā)音時肌肉松弛。塞輔音[p t k b d g]變?yōu)槟Σ烈鬧s，z，？觢，？觩]。這樣的過程被稱之為軟化或者弱化。軟化仍然符合前邊闡述的那一個原則：讓發(fā)音更容易。

二、元音等級

元音等級（也就是正規(guī)元音變化）是在兩個相關(guān)的詞（比如man和woman）或同一個詞的兩個不同形式（比如man和men）之間的任何元音差異。這種差異不必在拼寫中指示出來。元音等級系統(tǒng)在現(xiàn)代印歐語系語言中有深遠影響，例如，元音的各種等級具有一定的構(gòu)詞和語法功能。

對于說英語的非專家，關(guān)于PIE詞根元音等級，包括在有關(guān)的詞位（lexeme）背后的ablaut等級差異，最好的信息參考是文獻[1]。

三、詞匯教學的實踐

要想使學習者能夠理解和應用輔音更替、元音等級及印歐語詞根的典型構(gòu)詞過程來幫助學習英語詞匯，特別是非本族語詞匯，迅速擴大詞匯量，最好的辦法就是實例學習。以下列出一組單詞共176個，包括公共詞匯和專業(yè)詞匯（注意黑體部分），許多簡單的加成派生詞匯并不在列。這176個單詞基于一個共同的印歐語詞根“bhel-”。乍看起來，其中一些單詞在形態(tài)或語義上似乎不相干，但是進一步運用上述規(guī)律和方法就不難發(fā)現(xiàn)它們的關(guān)系。更詳細的內(nèi)容請參閱文獻[1]。

bhel-2：To blow，swell；with derivatives referring to various round objects and to the notion of tumescent masculinity.

bowl1，n.碗，木球；v.玩滾木球游戲；bole，n.樹干；bulk，n.大小，體積，貨艙；v.形成大塊，膨脹；a.合計的；rocambole，n.小蒜；胡蒜（產(chǎn)于歐洲）；boulevard，n.林蔭大道；bulwark，n.壁壘，防波堤；boll，n.（棉、亞麻的）圓蒴；莢殼；biltong，n.干肉片，干肉；boulder，n.大圓石；bull1，n.公牛；哄抬價格者，a.雄的；公牛般的；價格上漲的；vt.哄抬（股票價格）；強行通過；n.自相矛盾的話；bullock，n.奄牛；phallus，n.陽物像，陰莖；full2，vt.縮（呢、絨）；bollix，vt.弄糟：搞亂；ball1，n.球；（人體上）圓形部分；bilberry，n.覆盆子，其果實；balloon，n.氣球，飛船；vt.使充氣；vi.乘氣球；a.氣球狀的；ballot，n.投票，投票用紙；ballottement，n.觸診子宮檢胎法；pall-mall，n.鐵圈球游戲；bale1，n.包，捆，貨物；v.將……打包，捆包，包裝；bold，a.大膽的；無恥的；輪廓清楚的；bawd，n.鴇母；淫話；Balder，n.巴爾德爾：掌管光明的神；fils2，n.（伊拉克、約旦等國）銅幣；follicle，n.小囊，濾泡，骨突；folly，n.愚蠢，荒唐事，輕松歌舞??；fool，n.愚人，受騙者；v.愚弄，欺騙；baleen，n.鯨須，鯨須制品；phellem，n.軟木組織；phelloderm，n.軟木皮層，綠皮層；Phellogen，n.軟木形成層。

bhel-3：To thrive，bloom.（Possibly from bhel-2）。

foil2，n.箔，烘托，襯托；foliage，n.[總稱]葉子；[建]葉飾；folio，n.對開的紙，（原稿的）一頁；a.對摺的，對開的；folium，n.薄片，葉，葉形線；cinquefoil，n.委陵菜；五葉形裝飾，酶花形；defoliate，v.使落下，除葉，采枯葉戰(zhàn)術(shù)；exfoliate，v.片狀剝落，表皮剝脫；feuilleton，n.文藝欄，文藝欄的記事；milfoil，n.蓍草屬植物，西洋蓍草；perfoliate，a.莖貫穿葉而生長的，貫穿性的；portfolio，n.皮包；trefoil，n.翹搖，車軸草，三葉形；-phyll，suff.表示“葉子”；phyllo-，pref.表示“葉子”；-phyllous，suff.具有某種葉子的；chervil，n.蠟葉峨?yún)?，細葉芹；gillyflower，n.紫羅蘭花；podophyllin，n.黃色樹脂劑，鬼臼樹脂；blow3，n.花，花叢；bloom1，n.花，青春，香味；v.開花，使茂盛；bloom2，n.鍛鐵塊，初軋坯；blossom，n.花，花開的狀態(tài)；v.開花；ferret2，n.細帶；flora，n.（某地區(qū)或時代的）植物群；Flora，n.芙羅拉花神；floral，a.花似的，花的，植物的；floret，n.小花，小筒花；floriated，n.小花，小筒花；florid，a.炫耀的；（面色）紅潤的；florin，n.一種金幣；florist，n.花匠，花商，花卉研究者；-florous，suff.有……花；flour，n.面粉，粉沫，碎粉；v.磨粉；flourish，v.繁榮，茂盛，活躍；n.花，開花，浮華的裝飾或修飾；flower，n.花，精華，盛時；v.開花，旺盛；cauliflower，n.花椰菜；deflower，v.摘花，摧殘，蹂躪；effloresce，v.開花，展現(xiàn)；enfleurage，n.吸香法，冷吸；florigen，n.成花（激）素；millefleur，a.有花草布景的；blood，n.血，血統(tǒng)，謀殺，年輕人；bleed，v.流血；分泌出，（染料）滲色；n.（插圖）出血版；a.出血的；bless，v.祝福，祈佑，賜予，贊美；emblements，n.莊稼[收益]；blade，n.刀鋒，葉片，冰刀，花花公子；a.排骨，烤肉等的。

bhelgh-；To swell.（Extension of bhel-2.）

bellows，n.波紋管，風箱；belly，n.腹，食欲；v.使……鼓脹，匍匐前進；billow，n.巨浪；v.像巨浪般洶涌，像巨浪般波動；bolster，n.支持；軟墊，枕；v.支持，包庇；blagging，n.閑聊，吹牛；budget，n.預算；預算案；vi.編預算；為……做預算；bulge，n.脹，膨脹；v.凸出，使……膨脹。

bhleu-；To swell，well up，overflow.（Extension of bhel-2）

bloat，v.使……膨脹；使趾高氣揚的；a.脹的，趾高氣揚的，n.腫脹患者；家畜氣脹??；fluctuate，v.變動，上下，動搖；v.使動搖；fluent，a.流利的，流暢的；fluid，n.液體，分泌液，流體；a.流動的，可改變的，不安定的；flume，n.筧，筧槽，水道；v.順流搬運，用筧引水；fluor，n.氟石；fluoro-，pref.氟，熒光；flush2，n.同花順；fluvial，a.河的；生在河中的；flux，n.流出，流動，漲潮，變遷；v.熔化，使瀉，漲；affluent，a.豐富的，富裕的；n.支流；confluent，a.合流的，匯合的，融合性的；n.匯合的河流，支流；effluent，a.流出的；n.流出物，支流，廢水；effluvium，n.脫發(fā)，泄出，排出；efflux，n.流（出）量，流出物，外向通量；fluoride，n.氟化物；fluviomarine，a.河海堆積的；influence，n.影響力，權(quán)力，勢力；v.影響，改變；influenza，n.流行性感冒；influx，n.流入，河口，匯聚，內(nèi)向通量；mellifluous，a.（聲音等）甜蜜的；流暢的；reflux，n.倒流；回流；逆流；退潮；solifluction，n.泥流；泥流作用；superfluous，a.多余的，過剩的；phlyctena，n.水皰，小泡；phloem，n.韌皮部，篩部。

不難發(fā)現(xiàn)，英語的這些單詞中，詞根首輔音字母b（主要是日耳曼語源）、f（主要是拉丁語源）、p、ph（主要是希臘語源）、v是同源的（PIE的bh）。需要明確的是印歐語詞根bhelgh-項下的英語單詞是多次構(gòu)詞過程組合的結(jié)果，更詳細的講解請參閱文獻[1]。學習者不僅從單詞的語義場（語義理據(jù)性）上，而且從單詞形態(tài)（形態(tài)理據(jù)性）上，能夠?qū)⒖雌饋硭坪鯚o關(guān)的單詞組織起來學習和記憶，迅速、有效地擴大詞匯量。

筆者利用Excel電子表格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在包括牛津高級學習詞典第四版約2.55萬詞條（不含詞組）及網(wǎng)絡(luò)上所能夠找到的GRE考試詞匯共2.83萬個英語單詞中，由根據(jù)文獻[1]理出的603個PIE詞根（另有約100個構(gòu)詞能力極弱的閃米特語詞根，其他閃米特語詞根未找到）構(gòu)詞約1.7萬個；由約900個希臘語和拉丁語詞根（此處指不在PIE詞根之列的，其中許多詞根構(gòu)詞能力較弱）構(gòu)建的單詞約5000個；而英語本族語單詞只有約6000個（其中必須熟記的單詞約2000個）。因此，掌握好PIE音變規(guī)律及印歐語構(gòu)詞過程（并非流行的簡單的加成派生法，我們姑且稱之為“元級派生”），可以迅速擴大詞匯量。當然我們也反對盲目、一味地擴大詞匯量而耽誤專業(yè)能力的訓練和培養(yǎng)。

四、結(jié)論

掌握當代英語詞匯形態(tài)背后的音變規(guī)律，不僅能夠利用熟詞來辨認、理解和記憶生詞和難詞，迅速擴大詞匯量，而且分辨詞源容易，以便寫作時更好地選用恰當?shù)脑~匯，使行文優(yōu)雅或嚴肅。

參考文獻：

[1]Watkins C.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Indo-European Roots（2nd edition）[M].Boston & New York，2000.

[2]鄭曉明.語音語境對音變研究的重要性探析——以格里姆定律為視點[J].海外英語，2010，（02）：171-172.

[3]李大國.試析語流音變對詞語發(fā)音和詞形的影響[J].華東交通大學學報，2008，（05）：131-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