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
啟功的書法是難得的墨寶,所以假冒之作頗多,有幾家書畫店還專賣這種作品。有一次,啟功路經一家書畫店,便進去一件一件地看。有人認識他,特地走近問道:“啟老,這字是您寫的嗎?”啟功答道:“比我寫得好!”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一個叫吳庚舜的青年寫了一篇關于白居易《長恨歌》的論文,登門求教于錢鐘書先生。錢先生給予了熱心幫助,一字一句地斟酌修改。文章發(fā)表后,這位青年過意不去,非要錢先生一同署名。錢先生當然不肯答應。在青年的一再央求下,錢先生勉強同意署上一個“鄭辛禹”的筆名。為什么要署上這樣一個名字?原來,《百家姓》里的“鄭”在“吳”之后,天干中“辛”在“庚”之后,古代圣賢“堯舜禹”三人“禹”在“舜”之后。如此三個之“后”,盡顯大學者謙遜之精神與待人誠懇之品格。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多次在公開場合表述:“雖然我得了諾貝爾獎,但我清醒地知道,我并不是中國最好的作家,中國有許多優(yōu)秀的作家都有資格獲得諾獎。”
高山令人仰視并不是因為它的高,而是因為它的境界;大海讓人敬仰并不是因為它的大,而是它的胸懷。所以,越是偉大超凡的人越是平淡謙和。
(編輯/張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