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斌
(寧夏大學人文學院, 寧夏回族自治區(qū) 銀川 750021)
胡雪巖與晚清外債
趙軍斌
(寧夏大學人文學院, 寧夏回族自治區(qū) 銀川 750021)
19世紀60年代,晚清政府內(nèi)憂外患,國家財政內(nèi)外交困,入不敷出。為了鎮(zhèn)壓農(nóng)民起義、收復新疆,清政府找到一條新的出路——舉借外債。胡雪巖作為清政府與洋人交往的統(tǒng)領(lǐng)人物,在這一過程中起到了巨大作用,解決了西征軍軍餉的燃眉之急,但一直以來,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后人對胡雪巖的西征借款利息存在很大的爭議,因此對他的功過認識不一。
晚清外債; 胡雪巖; 西征; 年息
胡光墉(1823-1885),字雪巖,安徽績溪人。晚清著名徽商,企業(yè)家、政治家,是近代著名的紅頂商人,被后人稱為“一代商圣”。胡光墉一生坎坷多舛,年幼時因家貧幫人放牛。他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私塾教育,其知識都來自父親的日常教育。十四歲時在親戚介紹下到杭州信和錢莊做學徒。由于做事勤懇踏實,受到錢莊莊主賞識,三年后升為跑街,擔任信和錢莊外部的工作。從此開始了他一生的商業(yè)傳奇。
胡雪巖擔任跑街期間,因擅自給當?shù)毓俦桢X,被錢莊開除。為了生計,他在湖州買賣糧食,結(jié)識王九齡。在王九齡的資助下,開設了埠康錢莊,他精心經(jīng)營,并與官場中人刻意交往,遂在幾年后成為杭州一大商紳。1860年英法聯(lián)軍侵華,攻入北京,胡光墉得到發(fā)跡的契機。在王九齡的支持下,他利用職務之便,籌集糧草,積金募兵,其事業(yè)獲得很大發(fā)展。
咸豐十一年(1861年)十一月,太平軍攻杭州,王九齡城破身亡。左宗棠任浙江巡撫,因胡光墉三日籌集糧草三十萬擔,解了清軍燃眉之急,受到左宗棠賞識,遂委托胡雪巖為總管,主持全省錢糧軍餉。埠康錢莊水漲船高,財源滾滾。在此期間,胡光墉還幫助左宗棠開辦實業(yè),主持上海采運局,兼管福建船政局,經(jīng)手購買外商機器、軍火及邀聘外國技術(shù)人員,并從中獲得大量回傭。他還管理賑撫局事務,設立粥廠、善堂、義墊,修復名寺古剎等,收斂了數(shù)十萬具暴骸;恢復了因戰(zhàn)亂而一度終止的牛車,方便了百姓;向官紳大戶勸捐,以解決戰(zhàn)后財政危機等事務。此后,他名聲大振,京內(nèi)外很多官紳都將自己的金錢存于埠康錢莊,數(shù)年積累白銀千萬兩。至同治十一年(1872年),其阜康支店在全國達二十處,白銀二千余萬兩,田萬畝,并授江西候補道,賜黃馬褂。同治十三年,胡雪巖創(chuàng)辦胡慶馀堂,邀請江浙一帶的名醫(yī)研制出“胡氏辟瘟丹”、“諸葛行軍散”、“八寶紅靈丹”等藥品,為抑制當時社會疫病起到了很大作用,同時也為左宗棠軍隊提供了大量藥物,為西征做了很大貢獻。在懸壺濟世的同時,他對藥品的經(jīng)營也做出了規(guī)定,在胡慶馀堂書“戒欺”字匾,警醒諸人,匾上寫道:“藥業(yè)關(guān)系性命,尤為萬不可欺,余存新濟世,不以劣品戈取厚利……”。至1880年,胡慶馀堂的資本達到二百八十萬兩銀子,與北京的百年老字號同仁堂南北相輝映,有北有同仁堂,南有慶余堂之稱。1866年左宗棠調(diào)任陜甘總督,奉命西征。由于國家財政入不敷出,糧草軍餉經(jīng)常拖欠,左宗棠委托胡雪巖向洋人借款,以支應正常行軍。1874年,胡雪巖創(chuàng)辦蠶絲廠,耗費白銀二千萬余兩。高價收購國內(nèi)新絲數(shù)百萬擔,但由于國際市場的變化和土絲質(zhì)量的影響,無法銷售,第二年只好賤賣,虧損千萬兩白銀,家業(yè)損失過半。謠言四起,遭到擠兌,各戶官僚存戶至錢莊提款。十一月,關(guān)閉各商號,家業(yè)破產(chǎn)。李鴻章為了打擊左宗棠上奏慈禧,狀告胡雪巖在參贊軍務借洋款時從中獲利,慈禧大怒,遂革職抄家。胡雪巖黯然居于慶馀堂,1885年抑郁而終。
太平天國起義爆發(fā),清政府財政困難,1853年蘇松太道向上海洋行借款購買軍械鎮(zhèn)壓起義,后經(jīng)咸豐帝朱批恩準,對外借款由此開始。
1866年,左宗棠由閩浙總督調(diào)任陜甘總督,奉命出關(guān)西征,平定西北。清政府下令西征軍經(jīng)費由各省共同籌集,但這遠遠無法滿足西征軍的需要,且經(jīng)常拖欠。為解決軍餉糧草問題,左宗棠不得不奏請朝廷借洋款救急。胡雪巖在支持左宗棠平定太平天國起義中得到賞識,又熟知洋人事務,于是充當了一系列借款中的中間人。
同治六年(1867)三月,左宗棠援引前人向外借款,奏朝廷向上海洋商借銀一百二十萬兩以充軍餉,因此上奏:“比飭臣軍上海采辦轉(zhuǎn)運局委員、福建補用道胡光墉,試就上海洋行議借銀一百二十萬兩,照江蘇辦過成案,由關(guān)稅項下?lián)苓€。茲據(jù)胡光墉稟復,現(xiàn)與洋行議定允借?!盵1](19)由于當時“現(xiàn)值絲茶兩市方興,需用甚多,其息銀須較前加一二厘,以示體恤?!盵1](19)這次借款由胡雪巖全權(quán)辦理,分別由閩海關(guān)抵押二十四萬兩,粵海關(guān)二十四萬兩,浙海關(guān)四十二萬兩,江漢關(guān)十二萬兩,江海關(guān)十八萬兩。朝廷下令由以上海關(guān)關(guān)稅項下從本年七月起分六個月?lián)苓€。此次借款每月利銀一分三厘。
同年十二月,左宗棠由于江南各省協(xié)餉久待不止,西北軍餉告急,因此上奏朝廷催江南協(xié)餉并援引上次借款向洋商借款:“擬援本年三月間奏借洋款成案,再由江蘇、浙江福建、湖北、廣東各海關(guān)監(jiān)督出給印票,由各督撫臣加蓋關(guān)防,交道員胡光墉籌借洋款銀二百萬兩…”[2](973)這次借款同樣由胡雪巖辦理,分別由江海關(guān)、浙海關(guān)、閩海關(guān)、江漢關(guān)、粵海關(guān)代借,分十個月還清。恭親王奕辦理此事時上奏洋銀借款一半從洋稅項下提撥,一半向洋商借用,可以減少一半息銀。交由胡雪巖會同應寶時辦理。
1868年左宗棠為了籌集西征軍餉,朝廷將上海、廣州、福州、寧波、漢口五處的關(guān)稅為抵押,命胡雪巖向德商泰來洋行借款一百萬兩。這是通過海關(guān)為抵押的第一筆借款。
同治十三年(1874)左宗棠由于餉源頓涸,而又面臨年關(guān),各軍軍餉、糧草等各項急需籌算,而各地協(xié)餉難至,甘餉枯竭,因此上奏:“飭上海采運局道員胡光墉,籌借洋商銀三百萬兩,分別匯解臣軍,指江蘇、廣東、浙江三省應協(xié)甘餉,分作三年還款?!盵3](1810)借洋款以解燃眉之急。此奏章或許因為同治帝因病駕崩,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光緒元年(1875),左宗棠又上奏請借洋款三百萬兩,并派胡雪巖已與洋人協(xié)商妥當:“傾據(jù)胡光墉稟:已照臣原議向怡和洋行定借銀一百萬兩,約期光緒元年三月初一日在滬提銀;向麗如洋行定借銀二百萬兩,約期光緒元年四月十五日提銀。每年加利銀一分零五毫?!盵4](45)希望總理衙門給予辦理。此次借款由胡雪巖負責與洋人交涉。
1875年5月胡雪巖奉命督贊新疆軍務,西征阿古柏,收復新疆。但由于軍需不足,而去新疆的路途遙遠,軍糧運輸費用遠遠高于當?shù)丶Z價,因此上奏借銀一千萬兩。十日后復奏。但由于“洋商見胡光墉取銀遲緩,懷疑未釋?!盵5](48)因此希望由沈葆楨負責辦理。利息八厘。但由于利息過多,此次借款沒有實施。光緒三年(1877),左宗棠上奏借匯豐銀行洋款五百萬兩,以補軍需。洋商怕胡光墉借款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可,因此簽訂了罰銀合同:“洋商猶慮胡光墉或蹈許厚如前轍,無以取信遠人。胡光墉亦以東西洋事故疊生,慮中有變,遂各議罰銀十五萬兩,如三月內(nèi)官票不到,則罰銀歸胡光墉承認,如三月內(nèi)洋銀不交,則罰銀由匯豐銀行承認?!盵6](53)此次借款每月一分二厘五毫起息,由江蘇、浙江、廣東、湖北四省分七年還清。每年還款的數(shù)目,朝廷“飭令各關(guān)監(jiān)督與道員胡光墉酌定數(shù)目?!盵7](54)
左宗棠西征的過程中,所需軍餉不僅向洋商所借,而且不斷向華商籌集。光緒四年(1978),西征軍因山東、廣西庫款未至,軍需困難,左宗棠委托胡雪巖在上海:“囑其向華商議借巨款。”[8](2128)認為利息不僅歸中國,而且提取方便。胡雪巖按照要求,創(chuàng)辦了乾泰公司。以五千兩為一股,招集華款一百七十五萬兩;同時,匯豐銀行見有利可圖,出借一百七十五萬兩附于華款,不以洋款居,月息一分二厘五毫。此次共籌集銀三百五十萬兩。
光緒七年(1881),左宗棠上奏朝廷,協(xié)餉不至,西征軍餉支絀,借洋款四百萬兩應急。由胡雪巖負責辦理,向匯豐銀行借款四百萬兩,六年還清,年息九厘七毫五絲。
自1867年5月至1881年5月,上海采辦轉(zhuǎn)運局委員胡光墉先后向六次英國資匯豐銀行、怡和洋行及麗如銀行以及部分華商籌款,債款總數(shù)達銀1595萬兩。
左宗棠西征期間,胡雪巖負責與外商協(xié)商借款事宜,因每次借款的利率不一,遭到時人的非議。第一次借款一百二十萬兩,出現(xiàn)兩個不同的利息。《左宗棠致楊石泉函》中稱每月利銀一分三厘,即年息為一分五厘六毫(15.6%),而恭親王奕奏折中稱:“伏查本年三月間,左宗棠奏借洋商銀一百二十萬兩,總稅務司赫德曾論其以一分五厘行息,實為重利。”[9](30)若為月息,則年息達一分八厘(18%),若為年息則一分五厘(15%);第二次借款二百萬兩,出現(xiàn)三個不同的利息。匯豐銀行索取利息是年息一分(10%),左宗棠向清政府呈報時,改為月息一分,年息就變成了一分二厘(12%),其后又以德商泰來洋行“包認實銀”為詞,每月加息銀二厘五毫,折合年息,就是一分五厘(15%);第三次借款三百萬兩,年息一分零五毫(10.05%);第四次借款五百萬兩,月息一分二零五毫(12.5%);第五次借款三百五十萬兩,月息一分二厘五毫,年息即一分五厘(15%);第六次借款四百萬兩,年息九厘七毫五絲(9.75%)。六次西征借款,年息高者達15.6%,最低者也是9.75%,平均為13.4%。把西征借款與同期的其他借款做一比較,就會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如下表:
時間款額(萬兩)月息年息平均年息數(shù)據(jù)來源1858355%6%1862208.3%10%18742006.7%8%18832007.5%9%18852007.5%9%8.4%《籌辦夷務始末》,咸豐朝,第31卷,第16頁《清代外債史資料》上冊,第13頁《籌辦夷務始末》同治朝,第96卷,第18、19頁《戶部陜西司會議奏稿》,第2卷,第17-19頁《張文襄公全集》,電奏一,第16頁1867-188115958.12%-13%9.75%-15%13.4%《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第24-62頁
從上表我們可以得到一些信息,甲午戰(zhàn)爭以后,清政府為了維持國家機器運轉(zhuǎn),大量舉借外債,數(shù)額越來越大,利息也越來越高,而西征借款無論是數(shù)額還是利息都達到了一個高潮。西征六次借款的利息與它前后同期五次的利息高于其它借款,平均年息更是達到1.6倍,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毫無疑問,西征借款厚重的利息,一方面是戰(zhàn)爭借款,洋人借機盤剝和對風險的承擔比較大,另一方面與胡雪巖吃回扣分不開。
西征借款的利息過重,在當時朝廷不可避免的引起爭議。1867年奕首先提出疑問,左宗棠第一次西征借款以一分五厘行息,實為重利,此時對利息過重沒有產(chǎn)生懷疑,只是尋找方案減少利息;而1877年第四次西征借款,總理衙門上奏西征借款利率前后不一,應該查照。奏折稱左宗棠于六月二十三日奏:“借款一節(jié),英商匯豐行擬定照會文稿,所敘息銀不得過一分…”[10](55)但后又稱:“每月給匯豐行息銀一分二厘五毫,今據(jù)函稱,匯豐行系每月一分行息…道員胡光墉復向德商泰來洋行商令包認實銀,每月加息銀二厘五毫,而匯豐行商擬稿內(nèi),又稱息銀每年不過一分?!薄按舜谓栌醚罂?,左宗棠先既奏明每月一分二厘五毫行息,今又函稱以每月一分給英商匯豐行,以每月二厘五毫給包認銀之德商泰來行,而匯豐行商人擬稿內(nèi)稱每年不過一分,并無每月字樣?!盵10]總理衙門對此產(chǎn)生疑問:“究竟此息或以年計,或以月記?!盵10]這次借款中,左宗棠先稱匯豐銀行借款年息一分,后泰來洋行包認實銀加息二厘五毫,則年息為一分二厘五毫,但后來左宗棠奏折將年息改為月息,則年息變?yōu)橐环治謇?,年息上漲16%,這中間差價多余的利息沒有進入英商、德商的腰包,那被誰所獲取呢?毫無疑問,或是左宗棠,或是胡雪巖。而在1879年左宗棠給胡雪巖的信中稱借款利息過重,引起非議。信中稱“至系耗太重一層,在赫德雖借題發(fā)揮,而物議紛紜,亦不能怪其憑空編造。前年議借,弟意專在華商,匯豐入股,本非正辦,息耗至一分二厘,未免過重…”[11](3479)左宗棠在此信函中雖然處處維護胡雪巖,但也可以看出他并未插手這些借款的利息。不難看出,是胡雪巖將多余的利息收入自己的腰包。
李東源《論借洋款》中稱:“中國自同治六年間左伯相以西征需餉,始借洋款。系滬上銀行經(jīng)理,由八厘至一分五厘行息將各海關(guān)洋稅撥抵……其還也,又以我國之兩數(shù)折彼之鎊數(shù),暗中折缺,吃虧甚多,經(jīng)手者大獲厚利。”[12](69)他認為西征借款不僅利息高,而且還款時需要把中國銀的單位“兩”換算成英國的“鎊”,這一過程中,經(jīng)手人又可以從中獲利。而六次西征借款都是左宗棠委托胡雪巖辦理,而朝廷又下旨讓胡雪巖和各海關(guān)負責還款事宜,毫無疑問,李東源主要針對的是胡雪巖。同期,曾紀澤在日記中寫到對左宗棠西征借款利息的看法:“一則八厘行息,西洋無此比例,以中華之脂膏,填重息以飽他人;一則中國借民債,往往脫空欺騙,使蚩蚩之氓,聞風畏懼,遇有緩急,不得不貸諸洋商?!盵13](70)他認為對外貸款有很多弊端,一方面利息過重,西洋國之間沒有這樣的重息,“英法兩國借貸子息,常例三厘有半,重者不過四厘?!盵13]而中國對外借款達八厘、一分甚至更高,究其原因有二:“一則經(jīng)手不得其人,無為國省費之心;二則借得之財以供軍餉,而不甚講求礦務、鐵路興利之政,西人以為有出無入,故不敢放手借出,非貪重息者不放債也?!盵13]一針見血指出了對外借款重息的原因。貸款的另一方面是重息養(yǎng)肥了他國,就如漢宋時期對少數(shù)民族的歲幣一樣,使他們越來越強大,對中國更有威脅;另一方面是遇事則依賴外國借款,處處掣肘。而他對胡雪巖西征借款更是明確提出批評:“十月初二日,葛德立言及胡雪巖之代借洋款。洋人得息八厘,而胡道報一分五厘。奸商謀利,病民蠹國,雖藉沒其資財,科以漢奸之罪,殆不為枉,而活委任之,良可忱已!”[13]胡雪巖在西征借款中從中回扣,害國害民,縱然抄其家也不解恨,應當以漢奸判之。雖然此處曾紀澤言辭過于激烈,但完全反映出了一些士大夫?qū)r辦理外債的態(tài)度。
胡雪巖在西征借款中吃回扣是毫無疑問的,這也就造就了他在歷史上的爭論,究竟是功,還是過?這樣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半官半商,商官一體。胡雪巖的發(fā)家與地方官僚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先有王九齡,后有左宗棠。他因商而入官,歷任上海采辦轉(zhuǎn)運局委員、福建補用道、江西候補道等職,利用職權(quán)之便,發(fā)展自身商業(yè),這是毫無疑問的。在西征借款中他充當了重要角色,來往于中西商人之間,為借款而奔波。這樣的一個人,從他官家身份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污吏,利用職權(quán)發(fā)國難財,從中謀利;但若以商人身份論之,則無利不商,他抽取回扣則是一個商人本應賺取的利潤,就不存在以上爭論??上В捎跁r局的變幻,他注定是歷史上一個爭論的人物。西征借款重息,曾紀澤在日記中說的很清楚,外商怕借款有出無入,只有貪圖重息者才會冒險出借,胡雪巖從中協(xié)商,辦理業(yè)務,支持了左宗棠西征的勝利,也就為維護祖國的統(tǒng)一做了重大貢獻,這是不可忽視的,他功不可沒。但后來也因西征貸款落了一個家破人亡,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成也西征,敗也西征。
[1] 文慶等撰.籌辦夷務始末(第48卷).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2] 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奏稿第24卷.沈云龍主編.近代中國史料叢刊[M].臺灣:文海出版社.1980.
[3] 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奏稿第45卷.沈云龍主編.近代中國史料叢刊[M].臺灣:文海出版社.1980.
[4][5][6] 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軍機處錄副折.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7] 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總署奏底匯抄本.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8] 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奏稿第53卷.沈云龍主編.近代中國史料叢刊[M].臺灣:文海出版社.1980.
[9] 文慶等撰.籌辦夷務始末(同治朝第56卷).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10] 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軍機處錄副折.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11] 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書牘第23卷.沈云龍主編.近代中國史料叢刊[M].臺灣:文海出版社.1980.
[12] 李東源.論借洋款.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13] 曾紀澤.曾惠敏公使英、德、意、俄日記.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撰.中國清代外債史資料[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1991.
2014-03-18
趙軍斌(1987年-),男,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近代文化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