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饃片”不是饃,而是一條狗的名字,是在老家和我相處一周的好朋友。
我是在一棵花椒樹下見到這條母狗的,它被拴著,卻不斷向我發(fā)出低吼。當(dāng)時(shí)我正在吃脆饃片,看到它盯著我手中的饃片看,就順手扔給它一塊,不過扔得比較遠(yuǎn),它又不能自由活動(dòng),于時(shí),它伸出爪子把饃片撥近了一點(diǎn),便開始享用美味。
我驚嘆它的智慧,緩緩向它走去。摸了摸它的頭,沒有反應(yīng),只是看了看我,尾巴卻搖得很厲害,我們的友誼就在那一刻建立了。
從那天起,我一天看它四次,每次都會(huì)帶一兩塊饃片,跟它一玩兒就是半個(gè)小時(shí),它把我當(dāng)成重要的朋友。每次我離開它的時(shí)候它就要目送我一程,甚至我在跟它玩耍的過程中,遇到別的小狗想去逗一下,它都會(huì)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哀叫。
我和它有許多有趣的事情,其中一件事最令我難忘——
就在“脆饃片”被拴的那棵花椒樹對(duì)面,有一只蠻不講理、個(gè)子小小的狐貍狗,見人就吠,人被嚇跑了就追著咬。
那天,那條狗又開始追人,這次追的人是我,我一邊向拴著“脆饃片”的那棵花椒樹跑,一邊高喊:“‘脆饃片,救我!”“脆饃片”聽到聲音,趕快站直了迎接我。等我跑到花椒樹旁時(shí),它立刻攔住了狐貍狗并沖它低吼,我也壯著膽子,抄起一塊石頭裝模作樣地去“砸”狐貍狗。狐貍狗不理“脆饃片”,想繼續(xù)追我,突然,“脆饃片”抬起爪,瞬間給了狐貍狗一巴掌,雖然沒有受傷,可至少很疼,狐貍狗嗚咽著跑開了,我卻驚呆了。
回深圳的那天,我去看望“脆饃片”。我望著它沒說一句話,可“脆饃片”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嗚咽著,表示不想離開我。我要走了,它緩緩地坐下,目送著我。
我離開了,卻一張照片也沒帶走,只有深深的友誼印在心底,永不抹去。
深圳市南山實(shí)驗(yàn)小學(xué)麒麟部五年一班 翟文
(責(zé)任編輯 趙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