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市環(huán)市東路475號,廣東教育城。在5樓,沿著一條狹長走廊的軸,18間教室勻次分布。孩子們在補課。少數(shù)家長在門口候著,捧著飯盒,玩手機,讀報紙,交流招考訊息。更多的家長,幾乎保持與孩子1∶2的比例,在課堂后面坐著,唰唰記筆記。
“小升初”將至。家長程進(化名)寄希望于孩子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捌床涣说乙粵]錢,二沒權,三沒關系,只好拼娃了?!?/p>
程進是中山大學數(shù)學系研究生畢業(yè),一所世界500強公司的員工。妻子目前從事二手奢侈品生意,收入比他高。但程進并不把自己定義為一名中產(chǎn)階級。在護航兒子“贏在起跑線”的競爭中,程進不占任何優(yōu)勢。
每個周日下午5時許,廣州地鐵5號線,在廣州市奧校所在的西村站,幾乎成了“奧數(shù)專列”,擠滿了背書包的小孩和接孩子回家的家長。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就像一位老師所說:即便你拿了華杯賽第一名,也僅僅只是“有資格”上好學校而已。
某家培訓機構的培優(yōu)班要8900多元,36節(jié)課,每節(jié)課2小時,每周上一次。20個人的班是12000元。報得越多越優(yōu)惠。一個家長將二年級到六年級的課程都買了,總共25200元。當然也可以報45人的常規(guī)班,便宜很多。但效果就不敢保證了?!耙话銇碚f,這些是給家里消費水平不太好的。”這位顧問補了一句。程進每年平均花在孩子身上的補課費用是2萬,這個數(shù)字相當庸常。
“可以說,如果國家不搞課程檢查,不要求什么的話,可能整個中國只會開語數(shù)英三門課。”一位廣州的特級老師表示,“學校是把升學率作為評價的指標。即使政府部門不作為評價指標,但社會作為啊。各方面的壓力全部往學校里壓。”這位老師說,“學校就變成一個這么變態(tài)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