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紅玲
(蘭州交通大學 甘肅蘭州 730070)
隨著我國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來華留學生的數(shù)量不斷上升。怎樣讓來華留學生快速有效地融入當?shù)匚幕?,理解本族文化和當?shù)匚幕g的差異性并盡可能地適應當?shù)匚幕?怎樣解決他們在留學過程中遇到的教育、文化、情感和健康等各個方面的問題?這是我國高校國際化進程中面臨的嚴峻挑戰(zhàn)。本研究擬從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階段、面臨的跨文化適應壓力和影響其跨文化適應的主要因素等方面探討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過程,以期為解決現(xiàn)實問題帶來啟示。
留學生作為一組特殊的跨文化人群,當其從一種文化到另一種文化,往往會經(jīng)歷一個有意識的漸進的自我成熟的過程,這個過程最終會導致個體個性特征發(fā)生順序式的改變。奧地利人本心理學家阿德拉爾(Adler,1975)認為,這一漸進性變化包括四個階段:(1)個體通過母語文化識別自我;(2)從母語文化過渡到異國文化中的自我意識;(3)在異國文化中的自我意識;(4)重新融入母語文化中的自我意識。溝通、感知、價值取向、心理控制點或責任心等心理經(jīng)歷影響這一適應過程[1]。阿德拉爾在對文化適應進行系統(tǒng)研究之后,確定了從初始遭遇異國文化到再融入母語文化五個漸進深度體驗學習的階段,即“文化適應的五階段模式”假說:“接觸階段—分裂階段—再融入階段—自主階段—獨立階段”。進入不同階段不是突然發(fā)生的,而是平穩(wěn)過渡的,留學生通過不同的過渡階段逐漸適應多元文化。
在“個體通過母語文化識別自我”階段中,個體行為通過與文化價值相關的自我期盼和社會期盼進行推斷,即對異國文化的適應過程深受個體母語文化的影響。蘇因(Suin)等認為:“文化適應是兩種或多種文化互動之時就會發(fā)生的一個過程?!保?](P141)奎利亞爾(Cuellar,1995)等認為,只有當兩種不同文化人群個體發(fā)生交往,并在態(tài)度、行為、信念、價值以及其他心理過程方面引起宏觀(社會)和微觀(個體)變化之時,文化適應才會發(fā)生[3]。在“從母語文化過渡到異國文化中的自我意識”的過渡階段,阿德拉爾認為,過渡階段始于個體在嶄新的、不同維度的多樣文化環(huán)境中對自我的認識,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個體可以更多地了解自己。在這個階段,個體注意到本國文化和異國文化的差距,開始培養(yǎng)自己新的文化價值觀。個體需要重新建構其價值觀、習慣、信仰、行為模式和態(tài)度,也就是為了適應新的文化樣式和行為,個體需要做出內在的改變。在第三個鑒于異國文化的自我認識階段,個體對兩種文化進行比較,鑒別異同。個體開始意識到兩種文化中不同行為代表著的不同文化含義。這一意識過程引起自我認識的發(fā)生,個體發(fā)展了同異國的人進行文化交流的能力,理解了他們受個體期待、語言和文化背景影響的文化價值和對現(xiàn)實不同的認識。在“重新融入母語文化的自我意識”過程中,阿德拉爾認為:個體為適應異國文化改變了個性,當個體想重新融入本國文化時,個體還得經(jīng)歷一個重新調整適應的階段。重新融入本國文化的動機驅使個體認識到,他在價值系統(tǒng)和對現(xiàn)實的文化詮釋方面,不得不做出很大的心理調適。
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過程需要一段發(fā)展時期,適應過程是一個平衡兩個世界不同生活方式的動態(tài)過程。留學生必須經(jīng)歷很多的過渡階段,在這些階段跨越?jīng)]有返向的路點。去適應異國文化還是維護他們的單一文化者身份,成了留學生在適應異國大學文化過程中不得不做出的重要決定。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中存在有序列的平穩(wěn)模式的身份改變。然而,在每個階段會出現(xiàn)的不同心理歷程,取決于留學生個人所做的生活選擇。
根據(jù)沃德(Ward.et al,2001)的文化適應模式的研究,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在一個新的文化環(huán)境中國際留學生必然會遇到種種生活變化[4]。如果留學生將其視為困難,那么這些生活變化很有可能變成文化適應壓力。
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留學生所面臨的主要壓力源于語言障礙。陳(Chen,1999)指出,第二語言焦慮是影響文化適應的主要壓力源。在學習方面,語言障礙可能會影響寫作、講座理解、口頭和書面考試,并且可能會影響學習者在課堂上提問題的能力[5]。泊拉佐利和卡瓦諾 (Poyrazli,Kavanaugh,2006)的研究發(fā)現(xiàn),語言水平相對較低的學生在進行學術報道時能力也相應較差,同時也存在較低的整體適應能力[6]。這一研究與之后的留學生語言水平與學業(yè)表現(xiàn)之間關系的進一步研究具有一致性[7]。特拉斯(Trice,2003)的研究也表明,對留學生而言,語言能力是跨文化適應過程中最大的挑戰(zhàn),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留學生的學業(yè)表現(xiàn),從而導致留學生在適應不同環(huán)境時的寂寞和緊張情緒,同時也招致了一些當?shù)貙W生對他們的否定[8]。
雖然留學生出國前大多通過了留學國的語言測試要求,如美國的TOEFL考試和中國的HSK考試;但TOEFL考試和HSK考試能否預測留學生在留學過程中的語言適應程度卻不肯定,語言適應仍然是留學生面臨的主要問題。辰卯(Tatsuoka)的研究表明:“雖然大多數(shù)書面語的表達在英語中很常見,但對于不同語言群體,選項的意義和內容可能不一定就是問題最理所當然的答案……也就是說……考生基于本國文化和風俗對某個給定的刺激可以推斷出完全不同的反應?!保?](P1569-1570)然而,目前各國的入學語言考試成績卻不能很好預測到留學生遇到的學術困難的程度或取得學術成功的程度。因此,留學生的入學語言考試成績達到了一刀切的錄取要求,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具備了順利完成大學課程所需的學術語言能力。
語言障礙對國際留學生在社會中與朋友和當?shù)厝说慕涣饕矔斐捎绊?。例如,巴勒特和胡鮑(Barratt,Huba,1994)研究發(fā)現(xiàn),留學生較高的語言能力有助于其增強自尊心,同時對他們與當?shù)厝说娜穗H關系也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10]。因此,語言水平也可以用來預測留學生心理適應和社會文化適應。留學生較低的語言水平可能會導致跨文化適應壓力,并產(chǎn)生抑郁心理。
為了使留學生能更好地適應留學生活,留學生所在院校應在錄取留學生時認真考慮留學生的語言問題,正確理解語言水平與各學科學術成功之間的關系、判斷學術語言水平的依據(jù)、明確院校幫助留學生提高學術語言水平的責任等,為留學生提供一個過渡性的語言培訓,幫助留學生提高學術語言水平,使其盡早進入正常的課程學習。
相比其他大學生遇到的學術壓力,留學生所面對的學術壓力更大,因為他們還面臨第二語言焦慮壓力以及在適應新的教育環(huán)境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在適應新的教育環(huán)境過程中,學術壓力大的學生在遇到其他壓力時反應更大,學術壓力能預測其生活壓力。
留學生的學業(yè)期望與現(xiàn)實學習狀況不相符可能會導致其跨文化適應壓力。他們期望自己的學習成績盡可能地提高[5]。然而,由于要學習第二語言,適應新的教育、文化和社會環(huán)境,他們的學業(yè)表現(xiàn)可能比他們的預期還低,如果不能克服這些壓力,那么將會對留學生自信心產(chǎn)生消極影響,從而對他們適應新的環(huán)境造成負面影響[5]。除此之外,留學生可能迫于家庭及國家贊助大額學費的期望,期望他們在學術表現(xiàn)方面更優(yōu)秀,如果他們沒有獲得期望的表現(xiàn),那么他們將會感覺承受更大的壓力[5]。
教育機構提供的教育質量和效率與留學生預期效果不相符也可能造成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壓力。赫瓦賈和登普西(Khawaja,Dempsey,2008)認為,留學生較差的文化適應能力以及不斷增長的抑郁水平也可能影響留學生無法滿足所期望得到的教育[11]。因此,如果留學生所預期的教育得不到滿足,也會給他們造成跨文化適應壓力。
相關研究表明,留學生的困難在于很難適應東道國教學風格[12]。例如,有些國家的學生習慣于機械學習,他們可能很難適應其他國家的批判性思維學習。上述研究表明,學生所遇承受的教育領域方面的壓力對跨文化適應能力也會造成影響。
許多研究也致力于去發(fā)現(xiàn)留學生所面臨的社會文化適應問題,如社會體系的不同、價值觀和行為上的差異、歧視、民族集中主義、經(jīng)濟問題、住房問題、與社會隔離問題[13]、經(jīng)濟援助問題、對移民規(guī)定和工作規(guī)章制度的理解困難[14]。也有研究表明,留學生所在學校的教師對其他文化的了解和對世界教育的熟悉程度能使教師很好地意識到留學生的適應困難,從而減少留學生因為在社會適應和社會關系中存在的問題而給他們造成的壓力[15]。
相關研究表明,東道國的文化規(guī)范、友誼性質也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國際留學生建立友誼的能力,造成留學生的孤獨感。澳大利亞的一項研究指出,大多數(shù)被調查的留學生均認為他們與當?shù)厝私煌鶗r存在交際困難[12]。在其他的研究成果發(fā)現(xiàn),有的國際留學生斷言他們希望與更多的同籍同胞結交朋友,而不是當?shù)嘏笥眩?1],因為這樣也就不會太孤獨,思鄉(xiāng)情緒也不會太強烈。
威爾遜(Wilson,1982)認為,對本國文化和客居國文化的認識、個人信仰系統(tǒng)的開放性、文化思考方式會明顯影響適應過程[16]。
留學生和他們的同學、教授之間建立的關系類型和質量也很受他們價值和信仰系統(tǒng)的影響,又繼而影響他們的社會行為。因此,留學生持有的受母語文化影響的價值和信仰體系會影響到其在研究項目中既定的目標和期望值。學生和教授之間在這些方面是否存巧合的相似或差異,將會影響到二者所認為的成功標準。當出現(xiàn)這些不一致時,就需要留學生調整他們的文化學習和思維方式,逐漸適應留學國教師的文化期望。接受這一挑戰(zhàn)也會改變留學生對學習的態(tài)度、價值和信仰體系。當這些態(tài)度和思想上的改變最終發(fā)生時,留學生也會經(jīng)歷一個改變他們個性和身份特征的發(fā)展過渡過程。
卡普蘭(Kaplan,1966)也認為,文化思維方式能影響人們對來自不同文化的個體作何反應或對其怎樣認識,影響人們形成不同的口語和書面語的文化交流風格,因為每種文化都有反映某種邏輯思維模式的特定的文本建構風格和口語交流風格[17]。在文化思維方式方面,留學生不僅要學習留學國文化中語言的形式結構,如句法和語法,他們也得理解異國文化中的個體是怎樣用語言來思考的。不同的文化對現(xiàn)實進行不同的概念化,借助語言和非語言的表達方式或符號的建構,理解現(xiàn)實并將其轉變成某個特定的邏輯結構。不同文化背景的研究者在解釋同一數(shù)據(jù)時會不同,他們又用不同的文化過濾器——語言討論和表達出來,最終導致學術論文中運用了不同的邏輯思維模式。因此,留學生需要意識到文化過濾器的作用,需要了解異國文化領域中他們自己學科的科學術語和寫作方式。同時,他們也需要意識到根據(jù)自己母語文化的邏輯思維和交流方式對事實做出的文化解釋。
自我效能是指個體應對或處理內外環(huán)境事件的效驗或有效性,是個體以自身為對象進行思維的一種形式,即個體在執(zhí)行某一行為操作之前對自己能夠在什么水平上完成該行為活動所具有的信念、判斷或主體自我感受。在跨文化適應中,留學生的自我效能或自身感受也能影響其文化適應程度。
要更好地理解留學生對留學國文化的適應,一個重要的方法是調查留學生的自我認識。這種內省的認識能夠讓我們深入認識跨文化適應過程所包含的心理、認知和情感維度,這種內省也涵蓋了語言使用和其表達意思的文化信息。
在研究了留學生對他們角色的壓力的自我感知以及他們對自己應對這些要求的能力的自我認識之后,萬、查普曼和比格斯(Wan,Chapman,Biggs,1992)認為,留學生對自己的語言技能、學術技能、解決問題的技能、文化距離和社會幫助網(wǎng)絡的認識是他們如何感知壓力的決定性因素。留學生可能因為繁重的學科任務、快節(jié)奏的師生互動、缺乏學術和社會支持的機制、不清楚或不熟悉學科學術要求或者自己所做與學術要求相沖突而承受著壓力[18]。學術困難一般會更容易激發(fā)留學生的壓力感,比社會或個人問題更具持續(xù)性,是影響他們生理或身體健康的消極因素。然而,鑒于不同的人對環(huán)境的要求超越他們能夠處理的范圍的認識都不同,壓力是個人的反應。對自己學術技能信心更大的學生對成功的期望也更高,解決問題的動機也更強。認為自己語言水平較高的留學生,與認為自己語言水平較低的留學生相比,在看待同一學術問題時,承受的壓力會更小。留學生對自己學術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或是他們對自己的語言技能的自我認識越肯定,他們對自己的應對技能的自我感覺就更好。因此,為取得學術成功,留學生需要對自己的語言技能有信心,使他們覺得有能力應對繁重的學術任務、參與課堂討論、熟練地進行學術方面的讀寫活動,以便更好地適應留學國校園文化的社會生活。
許多研究都著眼于動機、社會距離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特別是對其進入另一語言適應的影響方面的探討[19][20]。
盡管動機方面的因素被認為是影響留學生語言適應的重要因素,但對于融合性動機和工具性動機對語言適應的影響是積極還是消極,仍有許多研究的結論相互矛盾。按照加德納(Gardner,1975)的觀點,那些想與目的語群體或目標文化融為一體的人,表現(xiàn)出來的是融合性動機,而那些為了提升事業(yè)而學習語言的人表現(xiàn)出來的則是工具性動機[19]。融合性動機能極大促進二語的學習,尤其當一個人想通過學說一門語言來成為其群體中的一份子時。然而,當你急需學習一門語言時,工具性動機同樣可以成為影響語言適應的有效因素。二語學習者的動機由他們對文化認同的態(tài)度和對目標語語言文化適應的意愿程度決定。
除了動機,社會距離也被認為是不同語言及文化背景的人語言適應不同效果的一個重要預測指數(shù)。舒曼(Schumann,1978)把社會距離定義為二語社會群體與目標語群體之間在語言、科技、經(jīng)濟及政治地位上存在的異同。因而更為明確地說,“社會距離”指二語學習或跨文化適應者的知識水平或對目的語及其文化的熟悉程度[20]。就社會距離對二語學習或跨文化適應者動機取向的影響,克萊門特和克里德尼耶(Clement,Kruidenier,1983)和舒曼提供了實證支持[20][21]。這些研究結果表明,文化距離似乎是預測二語學習或語言適應水平首要的指標,動機因素次之。更具體地說,這些研究者發(fā)現(xiàn),融合性動機只出現(xiàn)在與目標語有聯(lián)系的優(yōu)勢群體成員身上。他們還發(fā)現(xiàn),無論動機取向是融合性動機還是工具性動機,因目標語言的不同,對相同群體的作用亦不同?;谶@些研究結果,我們有理由假定:個體與目標語群體的共同點越多,他越能容易地學習這門語言。個體對目標文化越熟悉,他就越能容易地用目標語進行交際。這些因素反過來又將促進融合性動機,進而加快語言適應的進程。
因此,動機的類型可能與跨文化適應者的語言、文化背景密切相關。融合性動機的形成似乎依賴于對本族文化與目標語文化之間共同因素“前理解”的程度和對二語文化群體了解的興趣。即多元文化或二元文化下生活的環(huán)境可能會減少文化沖擊,而這可能會促進融合性動機的生成。對于動機性很強的二語學習或跨文化適應者,社會距離是最能預測他們二語學習或語言適應水平的一項指標。
留學生的跨文化教育適應是一個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留學生因為各種不同因素的影響而經(jīng)歷各種跨文化適應壓力,如年齡、性別、婚姻狀態(tài)、情感和認知特征、信念和價值系統(tǒng)、文化距離、態(tài)度、思維模式、本國的社會和政治情況等,都會影響留學生在留學國大學的文化社會適應。與當?shù)厝思爱數(shù)匚幕欠裼薪佑|、他們本土文化和留學國文化之間的文化距離,是否能發(fā)展社會支持的網(wǎng)絡關系,對學術語言水平的自我認識,處理學科和個人困境壓力的技能等,都會影響留學生學術表現(xiàn)、語言能力的適應階段和跨文化遷移過程。因而在留學生教育中,需要有針對性地開展各種跨文化教育適應培訓,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采取相關的干預行為,留學生接受院校需要認識到自己在留學生跨文化適應中的重要角色,從而幫助留學生更好地適應新的學校環(huán)境以及更廣泛的社會環(huán)境,使留學生能夠順利跨越文化和學習適應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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