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簡·奧斯汀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
——以《勸導》話語和思想表達方式的分析為例

劉伊俐，徐巧燕

(福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 福州 350108)

解讀簡·奧斯汀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
——以《勸導》話語和思想表達方式的分析為例

劉伊俐，徐巧燕

(福州大學 外國語學院， 福州 350108)

《勸導》是英國19世紀著名小說家簡·奧斯汀最后一部完整的經(jīng)典小說，該小說淋漓盡致地體現(xiàn)出了奧斯汀嫻熟的語言運用能力和巧妙的寫作技巧，亦表現(xiàn)出作者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以往學者對奧斯汀經(jīng)典之作如《傲慢與偏見》、《勸導》的研究，多從敘述角度、人物刻畫、自由間接體的角度剖析奧斯汀的女性主義意識。本文以《勸導》為例旨在為奧斯汀女性話語權(quán)威構(gòu)建的研究提供一個新的解讀視角，認為從話語和思想表達方式挖掘和解讀奧斯汀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具有可行性，可為后續(xù)研究提供一定的理論基礎(chǔ)。

女性話語權(quán)威；勸導；話語和思想表達方式

一、序言

文體風格特點不僅可以表現(xiàn)在語言層面上如語言、句法等，還可以通過作家的敘事風格和技巧如人物的話語、思想表達方式表現(xiàn)出來。在同一部文學作品中，作者往往運用幾種不同的表達方式來呈現(xiàn)人物的語言和思想，進而推動情節(jié)的發(fā)展。申丹認為變換人物話語的表達方式是小說家用以控制敘述角度和敘述距離、變換感情色彩及語氣的有效工具[1]。

英國文體學家Leech and Short根據(jù)小說中敘述者對人物話語控制程度的不同、人物主體意識的自由度由高到低、敘述者介入程度由弱到強，把話語表達方式劃分為六類：直接引語/自由直接引語(Direct Speech/Free Direct Speech, DS/FDS)、自由間接引語(Free Indirect Speech, FIS)、間接引語(Indirect Speech, IS)、敘述者對言語行為的表達(Narrator’s Representation of Speech Act, NRSA)、敘述者對言語的表達(Narrator’s Representation of Speech/Voice , NRS/NV)、敘述者對事件的表達(Narrator’s Representation of Action, NRA)[2]，其中NRA指敘述者對某事件、行為的表達，而NRS/NV僅指出現(xiàn)話語，如使用“talk，say”這些話語動詞，而具體敘述內(nèi)容卻不詳?shù)谋磉_方式。此外，他們按照同一程度不同順序，把思想表達方式分為五類：自由思想/自由直接思想(Direct Thought/Free Direct Thought, DT/FDT)、間接思想(Indirect Thought, IT)、自由間接思想(Free Indirect Thought, FIT)、敘述者對思想行為的表達(Narrator’s Representation of Thought Act, NRTA)、敘述者對思想的表達(Narrator’s Representation of Thought, NRT/NT)[2]。英國著名文體學者Elena Semino在小說人物話語表達方式上采用的方法與Leech and Short一致，但是思想表達方式分類方法是在后者提出的理論基礎(chǔ)上從NRA中區(qū)分出內(nèi)心思想敘述的表達(Narration of Internal states, NI)[3]。本文話語表達方式的分類采用Leech and Short的分類方法，而思想方式的分類則采用Semino改進的思想表達分類方法。

簡·奧斯汀是英國19世紀著名的女性小說家，其作品主要圍繞當時英國年輕女性的婚姻問題，從女性的角度探討女性的故事?！秳駥А肥菉W斯汀最后一部完整經(jīng)典小說，比之前的作品更有思想和深度，被許多評論家視為奧斯汀最好的作品?！秳駥А沸≌f以細膩、幽默的筆調(diào)描述了一個曲折的愛情故事，女主人公安妮·埃利奧特同青年軍官溫特沃思相愛并訂下了婚約，可是，她父親沃爾特爵士和教母拉塞爾夫人嫌溫特沃思身份卑微，極力反對這門婚事。最后安妮接受了其教母的勸導，忍痛同心上人解除了婚約，八年后，奮發(fā)圖強后發(fā)財?shù)臏靥匚炙忌闲；剜l(xiāng)，與安妮兩人仍不忘舊情，幾經(jīng)波折，終于結(jié)成良緣。奧斯汀大膽從女性角度敘事，這是她獨具創(chuàng)新性的敘事策略，她善于巧妙地運用各種不同的話語思想呈現(xiàn)方式，努力掙脫以男性為中心的敘事方式，從而建構(gòu)出權(quán)威女性敘事的模式。本文擬通過分析《勸導》話語與思想表達方式的文體效果，闡釋奧斯汀運用各種不同表達方式的選擇，從而成功地建構(gòu)女性話語的權(quán)威性。

二、近年國內(nèi)研究概覽

胡奇放指出《勸導》表面上的灰姑娘模式并沒有迎合父權(quán)社會的文學敘事模式，而是從敘述視角和自由間接引語兩個方面探討奧斯汀在寫作風格上體現(xiàn)出來的女性主義思想傾向[4]。譚穎沁認為奧斯汀小說以女主人公為聚焦視點，利用大量的自由間接話語，顛覆了男權(quán)敘事傳統(tǒng)，建構(gòu)了女性敘述聲音和敘事權(quán)威[5]。蘇文霞則著重分析《勸導》中的話語呈示方式與奧斯汀女性主義意識的關(guān)系，大篇幅探討了自由間接引語的使用與女性主義意識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6]。王中強分別從女性主義批判和女性主義敘事學的角度解讀小說《勸導》，探討這兩者不同的研究方法；其中女性主義敘事學的角度，主要是從自由間接引語和女性視角、女性聚焦的角度探討[7]。李華南、郝翠屏從女性主義敘事學的角度出發(fā)，探討了奧斯汀如何通過反諷、全知敘事、聚焦、直接和間接人物描寫等敘事技巧，成功地展現(xiàn)女性主義觀點[8]。劉冰分析了在語料庫語言學視閾下進行文學批評研究的可行性，指出使用語料庫對人物刻畫的檢索與分析是現(xiàn)有的研究方法之一，通過觀察索引可以分析得出文本對主要人物的性格心理活動等的刻畫[9]，筆者認為基于語料庫也是分析《勸導》女主人公安妮心理活動，進而探討奧斯汀的女性話語權(quán)威構(gòu)建的可行方法之一。在這些學者研究的基礎(chǔ)上，筆者認為，奧斯汀的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不僅可以從以上分析角度出發(fā)，還可以通過探索其話語與思想的表達方式，挖掘奧斯汀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因此，本文旨在分析奧斯汀《勸導》話語表達方式和思想表達方式的文體效果，以期進一步解讀簡·奧斯汀的女性話語權(quán)威。

三、話語表達方式

《勸導》中，奧斯汀以安妮的角度采用了多種話語表達方式進行敘述，本文著重分析作品突出的直接/間接引語(DS/IS)、自由間接引語(FIS)、敘述者對事件的表達(NRA)的文體效果。

(一)直接/間接引語(DS/IS)

直接引語具有產(chǎn)生距離的效果，受敘述者的控制，但是直接引語是能產(chǎn)生音響效果、非介入作用的表達方式。Semino認為，直接引語的使用往往能使相關(guān)話語起到前景化的作用，因為它能讓讀者直接聽到人物的聲音[3]。直接引語能突出文中的“人物世界”，引號本身在視覺上的醒目標識還容易吸引讀者。原封不動地引用人物話語使讀者有一種如臨其境、如聞其聲的感覺，尤其是與間接引語配合使用，更能達到音響上“亮暗”分明的層次。例如，第7章當講述到分開8年后的某清晨，毫無預料地碰見溫特沃思后，安妮緊張尷尬的情緒如她所說“It is over! It is over! The worst is over!”[10]的話便被作者情景化了，這使得讀者似乎能感覺到安妮的聲音就在耳邊回蕩。直接引語是話語真實性、原創(chuàng)性的表達，它能給讀者提供即時性的效果，此時似乎也只有直接引語能讓讀者形象地、深刻地感覺到安妮緊繃情緒的釋放和對將來某天能否有機會再見到溫特沃思的期盼與向往。

(二)自由間接引語(FIS)

作為處于“直接引語”和“間接引語”之間的表達方式，自由間接引語(FIS)在人稱和時態(tài)上和間接引語一致，使敘事者的聲音和人物的聲音在文本中一起被聽到，敘事者在表達時也擁有了比較大的自由度；通過自由間接引語，敘事者可以巧妙地激起讀者對女主人公的同情，并建立自己的敘事聲音。《勸導》中獨特的話語呈示方式，尤其是自由間接引語是奧斯丁用來表達女性主義意識的有力手段，也是奧斯丁為獲得女性敘述權(quán)威而做的努力[6]。例如：

Altered beyond his knowledge.“Anne fully submitted，in silent, deep mortification…… No: the years which had destroyed her youth and bloom had only given him a more glowing, manly, open look, in no respect lessening his personal advantages. She had seen the same Frederick Wentworth”[10].

這段話使全知全覺的敘述者隱退，讓安妮以自由間接引語的方式來敘述她的經(jīng)驗感受，加強了安妮作為敘述者的女性主體意識。安妮和溫特沃思分開8年后，當她首次從姐姐那獲得往昔戀人對她的評價時，自由間接引語能更好地使讀者快速進入安妮的內(nèi)心世界，一起聆聽安妮被壓抑的心聲。杜洪晴指出間接敘事是奧斯丁小說的特點之一，主要表現(xiàn)在FIS的運用上，奧斯汀在后期小說《勸導》中把FIS運用得更加純熟，她用不帶諷刺意味的FIS塑造了一個擁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女主人公安妮，這樣讀者可以從安妮的視角去觀察周圍的一切，評判故事中的人和物，這在奧斯汀以往的女主角中是絕無僅有的[11]。作為一名女性作家，奧斯汀在《勸導》中廣泛使用自由間接引語，把自己隱藏在語言背后，間接表達自己的聲音，此時自由間接引語間接地執(zhí)行了某些敘事行為，建構(gòu)了女性的話語權(quán)威。如蘇珊·蘭瑟所言：“奧斯丁以及其他的‘無權(quán)無勢’的作家正是用這種策略來包容作者權(quán)威和女性氣質(zhì)、堅持己見與禮貌得體、激忿郁怒與彬彬有禮之間的矛盾。”[12]

(三)敘述者對事件的表達(NRA)與敘述者對言語的表達(NRS/NV)

NRA是敘述者對事件的表達，大部分都是由敘述者即作者控制話語。小說中安妮見到溫特沃思之前，奧斯汀用了較長的篇幅描述早餐間周圍發(fā)生的事情，作為一個全知敘述者，奧斯汀成功地以這樣的方式給敘述者與讀者之間創(chuàng)造了距離感。NRS/NV這種方式的使用意味著讀者僅僅知道人物在說話，而卻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什么，即人物說話內(nèi)容不詳，該方式也是完全受敘述者的控制。安妮因為曾與溫特沃思訂過婚，而自己卻違心地與他解除婚約，因此安妮一直處于自責、后悔的狀態(tài)，當?shù)弥僖娒鏁r，這種緊張、尷尬的情景使得她僅僅只能聽到溫特沃思的聲音，而不是他說話的具體內(nèi)容，第七章中“he talked to Mary, said something to the Miss Musgroves……”[10]這句恰恰體現(xiàn)了這一點，因此，奧斯汀有意識地通過選擇適合表達安妮情景言語的敘述者表達(NRS/NV)，旨在把讀者引向?qū)Π材莸年P(guān)注，對主人公的同情理解。再如：

Mary, very much gratified by this attention, was delighted to receive him; And it was soon over. In two minutes after Charles’s preparation, the others appeared; they were in the drawing-room. Her eye half met Captain Wentworth’s; a bow, a curtsey passed; …… the Miss Musgroves were gone too, suddenly resolving to walk to the end of the village with the sportsmen: the room was cleared, and Anne might finish her breakfast as she could[10].

這段以安妮的角度進行敘事，描述與溫特沃思離開8年后，安妮得知在瑪麗的早餐間將會見到他的那種出乎意料、思緒萬千的緊張情緒，此時NRA與NRS的使用，使話語在敘述者的控制之下，讓讀者更加感受到安妮那種緊張混亂的思緒，這里NRA與NRS不僅暗示奧斯汀想擺脫男性敘事的傳統(tǒng)寫作方式，也表明她試圖構(gòu)建女性話語的權(quán)威。正如蘇文霞在其研究中所言：“小說《勸導》里，奧斯汀運用了女性敘事的聲音(包括全知敘述者和女主人公安妮的聲音)，以表明作家女性主義的意識和建構(gòu)女性話語的權(quán)威?！盵6]

四、思想表達方式

《勸導》中主要有兩種思想表達方式：內(nèi)心思想敘述的表達(NI)和自由間接思想(FIT)。通過這兩種表達方式的分析，也可以發(fā)現(xiàn)奧斯汀是如何成功地構(gòu)建女性話語的權(quán)威。

(一)內(nèi)心思想敘述的表達(NI)

Elena Semino認為內(nèi)心思想敘述的表達(NI)指人物內(nèi)心狀態(tài)的表達，尤其是情感的表達，也因它是了解人物思想的窗口，可把它歸屬于思想表達的一種方式[3]?！皐hile a thousand feelings rushed on Anne, of which this was the most consoling, that it would soon be over”[10]為讀者了解安妮腦海所想以及她巧遇溫特沃思之后的反應(yīng)提供了窗口；另外，通過內(nèi)心思想敘述表達(NI)的使用，奧斯汀極大地縮短了讀者與安妮之間的距離，這樣有助于喚起讀者對安妮的同情，使讀者與安妮的情感引起共鳴，有助于安妮人物刻畫(characterization)的發(fā)展。

(二)自由間接思想 (FIT)

申丹認為自由間接思想(FIT)“兼?zhèn)溟g接思想和直接思想之長，由于敘述者常常僅變動人稱與時態(tài)而保留包括標點符號在內(nèi)的體現(xiàn)人物主體意識的多種語言成分，使這一表達形式既能與敘述語交織在一起，又具有生動性和較強的表現(xiàn)力”[1]?！秳駥А范嗵幚米杂砷g接思想，將主人公內(nèi)心思想描述和敘述語交織在一起，使敘述順暢地向前發(fā)展。采用FIT的方式描述安妮的思想，奧斯汀意在展示安妮內(nèi)心事件的想法，這樣讓讀者不自覺地卷進了安妮內(nèi)心世界。當讀到“Eight years, almost eight years had passed, since all had been given up”[10]時，讀者的心境會比較貼近安妮，與安妮的想法產(chǎn)生同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奧斯汀運用FIT，巧妙地讓讀者毫無知覺地慢慢貼近安妮，站在安妮的角度看待問題。

再如，“……What might not eight years do? Events of every description, changes, alienations, removals, - all, all must be comprised in it; and oblivion of the past - how natural, how certain too!”[10]這段自由間接思想表達方式以感嘆號或問號結(jié)句，這些文字能使讀者感受到安妮的復雜情感，讀者似乎能聽到安妮內(nèi)心的所思所想、內(nèi)心思想的掙扎搏斗?！癢hat might not eight years do?”這句使讀者強烈感覺到自己似乎也被作者質(zhì)問了這8年會發(fā)生什么事，使讀者與安妮更加貼近了?？偠灾杂砷g接思想把安妮思維的各種畫面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在讀者的面前，使讀者與安妮思想產(chǎn)生共鳴。

此外，文中“She had seen him.” “Eight years, almost eight years had passed, since all had been given up.”這兩名既是NRA也是FIT，所以他們是兩者的模糊體。王林認為“雙重聲音的效果及其含糊性、不確定性正是自由間接思想所具有的獨特藝術(shù)效果，正是因它可以與敘述混雜一起使用，也就更易產(chǎn)生模糊性是文體效果”[13]。因自由間接思想是一種攜帶敘述者影子或帶有人物思維特征色彩的影子，奧斯汀通過運用這種模糊體制造出雙重的效果，以期一方面展示敘述者的控制，另一方面則可讓讀者直接進入安妮內(nèi)心世界，感悟其所思所想，從而對安妮產(chǎn)生同情或者共鳴。

五、結(jié) 語

本文為探索奧斯汀如何運用話語思想表達方式進行女性話語權(quán)威的構(gòu)建，首先從話語表達方式入手，分析DS/IS、FIS、NRA/NRS表達方式的運用，結(jié)合思想表達方式，分析NI和FIT使用的文體效果，結(jié)果表明NRA、FIS和FIT在女性話語權(quán)威構(gòu)建中具有重要作用。NRA處于敘述者的控制之下，F(xiàn)IS能激起讀者對安妮的同情理解，并且它是“奧斯汀挑戰(zhàn)傳統(tǒng)的男性敘述權(quán)威的有力手段，它幫助奧斯汀從男性手中奪取筆桿子，建立起女性自己的敘述權(quán)威”[6]，而FIT是一種敘述者對事件的表達和敘述者對思想的表達兩者的模糊體，這些表達方式都有助于女性權(quán)威話語的構(gòu)建。《勸導》一文從安妮的角度進行敘述，奧斯汀成功地縮短了讀者與安妮之間的距離，喚起讀者和安妮的共鳴和對她的同情，奧斯汀的女性話語權(quán)威亦在無形中進行構(gòu)建，正如Wayne Booth指出奧斯汀在《勸導》一文中運用恰當?shù)谋磉_方式對小說進行描述以形成特定目標的寫作風格[14]。黃必康在其研究中認為：由于根深蒂固的男性主導話語權(quán)威，女性作家必須借用男性中心的律法和規(guī)約，偽裝成‘查漏補缺’的角色，方能得到主導文化暫時的默認?！盵15]因此，話語思想表達方式可為解讀奧斯汀的女性主義色彩提供新的視角，小說中不同話語思想表達方式體現(xiàn)了不同的文體效果，建立起女性話語的權(quán)威性，可使讀者感受到奧斯汀欲脫離男性為中心的傳統(tǒng)敘事風格的強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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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位雪燕]

Jane Austen’s Construction of Female Discourse Authority Based on Speech and Thought Representation inPersuasion

LIU Yi-li, XU Qiao-ya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FuzhouUniversity,Fuzhou350108,Fujian,China)

Persuasionis the last but classic novel of Jane Austen, a 19th century famous British novelist. Austen’s skilled techniques of language and writing is fully revealed inPersuasion, through which inwardly conveys Austen’s construction of female discourse authority between lines. Taking Austen’s famous novels likePrideandPrejudice,Persuasionas examples, scholars tend to explore Austen’s feminine awareness from point of view, characterization and free indirect style. Based on speech and thought representation inPersuasion, this paper aims to offer a new perspective to probe into Austen’s female discourse authority, and it turns out that exploring from speech and thought representation is highly workable, which can offer a certain theoretical basis for further researches.

female discourse authority;Persuasion; speech and thought representation

2014-07-12

劉伊俐(1958—)，女，江蘇睢寧人，教授，主要從事英語語言學研究。 E-mail：605453185@qq.com

I106.4

A

1673-9779(2014)03-029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