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昌與百色起義

閻劍瑛+成曉明+梁金保

百色起義是鄧小平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期時期領導的一次成功的武裝起義。這次起義創(chuàng)建了紅七軍、紅八軍；成立了右江蘇維埃政權和左江蘇維埃政權。使西南大地又燃起了一片燎原星火。

在這次起義中，賀昌做了大量工作，付出了不少心血。但至今國內有關百色起義出版的書籍、報刊以及紀念、回憶的文章中，很少提到賀昌的名字，至于他的事跡更鮮為人知。本文擬就賀昌對百色起義的貢獻試作一簡單解說。

20世紀70年代，香港曾出版過一本書叫《龔楚將軍回憶錄》，書的作者龔楚原名龔鶴村，在百色起義時擔任紅七軍參謀長，1935年中央紅軍長征走后投敵叛變。他在書中談到百色起義時，有幾處地方提到了賀昌的情況：

“自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下旬至一九二九年四月這一期間，我在香港所辦的正義小報和香港日報均有發(fā)展，尤其是秘密軍事訓練班……就在這時中共中央便派賀昌來香港，命我參加俞、李集團工作，并給我以下幾個任務：（一）積極爭取俞、李對本黨的合作，予本黨一切援助。（二）利用俞、李之掩護發(fā)展黨的組織，建立黨直接控制的軍事力量。（三）盡量介紹黨員同志滲入廣西軍政機關及部隊中，掌握實力，準備在可能時創(chuàng)立新蘇區(qū)。”

文中說的俞、李即俞作柏和李明瑞，俞當時是廣西省政府主席，李是國民黨駐廣西部隊派遣特派員，兩人統(tǒng)領廣西軍政。

書中還有一處提到：“這時候，黨中央當局加派了許多得力干部，陸續(xù)前來廣西工作。計有：賀昌、鄧小平、徐冠英、石遲鋒、張云逸、陳豪人、馮達飛等；他們并帶來大批下級軍政干部，從事滲透廣西軍政機關工作?！?/p>

“自這一大批軍政干部派到廣西后，工作便順利展開，并成立了中共廣西行動委員會，由賀昌、鄧小平、陳豪人、俞作豫和我五人負責領導工作。……賀昌、鄧小平和我為常務委員，同住在我的南寧公安局院內，負責全部策劃的領導工作?！?/p>

龔楚當時已打入敵人內部任廣西南寧市公安局長，俞作豫是俞作柏的胞弟，中共地下黨員。從上述這兩段文字中可以看出，賀昌與百色起義有著密切的關系，這個關系須從頭說起。

1928年10月23日，賀昌從上海坐輪船到達香港。他是奉中共中央指派，以五屆中央委員、中共中央巡視員的身份到廣東傳達、貫徹黨的六大決議精神，扭轉和改變當時的政治路線和斗爭策略，恢復各地黨的組織，加強黨的領導。

當時廣東的情況與湖南、湖北一樣，在盲動主義的影響下，認為革命高潮仍在繼續(xù)不斷高漲，組織黨的力量向敵人發(fā)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使各地黨的組織遭到嚴重損失。這時中共廣東省委機關駐香港。

1928年11月6日至24日，在賀昌的指導下，中共廣東省委在香港召開全省黨員代表擴大會議。賀昌在會上傳達了黨的六大精神和中央對廣東工作的指示，會議通過了各種決議案，選舉產生了新的省委領導成員。

不久中共中央對各省的領導干部進行了調整。1929年3月，省委書記黃釗被調離，中央政治局會議曾討論決定賀昌擔任廣東省委書記。后考慮共產國際當時有個不成文的意見：中國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政黨，領導機關的第一把手，應由工人出身的同志擔任。賀昌即改任為中共中央巡視員兼中共廣東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黨報委員會書記，同時賀昌還擔任著中華全國總工會南方辦事處宣傳部長等領導職務。由于賀昌的工作能力與資歷都比一般人高，特別是他以中共中央巡視員的身份到廣東的，所以廣東省委的領導工作，實際一直為賀昌主持。

當時中共廣東省委起著南方局的重要作用，它管轄著廣東、廣西、南洋各地的黨組織，與贛、湘、閩等邊界縣的黨組織都有聯(lián)系。賀昌到香港后，對廣西的工作極為重視。還在1928年11月8日，他給中央寫信匯報廣東省委的工作時就提到：“廣西黨的指導機關，必須根本改造，中央應準備派人到廣西工作，否則等于不要廣西，省委最近可派人去?！?/p>

1929年1月，賀昌以中共中央巡視員的身份在香港召開廣西黨的工作會議，按照中央指示，將中共廣西臨時省委改為中共廣西省委。廣西臨時省委于上年4月由特委改建，這時臨時省委正遭到嚴重破壞，有的委員犧牲，有的叛變失蹤，臨委書記黃強亞不知去向。在這種情況下，賀昌選派了香港東區(qū)區(qū)委書記、產業(yè)工人文沛擔任書記，成員有朱錫昂、雷經天、聶根、胡福田等。會后，賀昌立即指派他們到廣西，要他們很快開展工作。3月，中共中央來信指示，認為廣西沒有成立省委的必要，讓賀昌將廣西省委改為特委，受廣東省委領導。自此，賀昌不斷選調人員派往廣西，加強黨在廣西的工作。龔楚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于1929年5月被賀昌從香港派往廣西的。與他一起同行的還有《香港日報》的梁、吳兩位同志，在途中二人不幸被敵人抓去，押到廣州后壯烈犧牲。

1929年6月25日至30日，中共六屆二中全會在上海召開，出席會議的有周恩來、羅登賢、周秀珠、向忠發(fā)、關向應、項英、賀昌等。會議全面檢查總結了六大以來黨的工作，提出了繼續(xù)深入土地革命，開展游擊戰(zhàn)爭，擴大蘇維埃區(qū)域，建立紅軍，加強公開工作和秘密工作等項任務。

會上，賀昌匯報了廣東省的工作，特別強調了廣西的問題。這時在新軍閥混戰(zhàn)中，廣西國民黨左派掌了權，他們主動要求中共派干部協(xié)助工作。這是個極好機會，賀昌向中央匯報請示，要派人加強黨對廣西的領導。會后賀昌回到香港，立即與廣東省委商定，派何誓達到南寧，任中共廣西特委書記。中央對賀昌的意見十分重視，中央政治局會議決定派鄧小平去廣西工作。

毛毛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中寫道：“1929年7月到8月間，正是南方盛夏酷暑之際，父親奉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派遣，告別了妻子，坐上南下的船，經過香港，趕往廣西。”

“父親乘船到香港后，立即與黨的南方局取得聯(lián)系。當時黨中央的南方局設立在香港，負責廣西、廣東兩省的工作。因為香港和上海一樣，是租借地，便于我黨開展工作。南方局的書記是賀昌，聶榮臻任中共廣東省委軍委書記。賀昌和夫人黃慕蘭、聶榮臻與夫人張瑞華兩對夫婦住在香港跑馬地的鳳凰臺附近。父親一到香港，便與他們取得了聯(lián)系。據黃慕蘭回憶：那時我們夫婦和榮臻、瑞華住在一起，小平同志到香港后住在旅館，他到我們住的地方來過一次，主要是賀昌同志和聶榮臻同志談廣西的工作。他還在我們那里吃了晚飯，菜是我和瑞華燒的。后來賀昌曾去了廣西，參加了廣西省委的會議，還和你爸兩人都講了話。”

賀昌擔任南方局書記是誤傳，但他的實際工作起著南方局書記的重要作用，包括他和鄧小平共同策劃和領導的百色起義。

鄧小平是以中共中央代表的身份到廣西的，他化名鄧斌，以廣西省政府秘書的職務作掩護開展工作。在這之前，他是中共中央機關的秘書，有機會列席中央的各種會議和看到各地送來的工作報告。因此，他和賀昌兩人的關系是比較了解和熟悉的。賀昌在上海時，鄧小平曾在賀昌的住處搭過鋪，在賀家住宿。

廣西特委屬廣東省委領導，廣西工作的重擔，自然落在了賀昌的肩上。在賀昌和鄧小平的領導下，黨組織利用各種渠道和關系陸續(xù)派了40多名軍政干部深入廣西省政府各部門和軍隊中去工作。他們或由人介紹，或改換姓名，都未公開共產黨員的身份。這些軍政干部中有張云逸、陳豪人、龔鶴村（龔楚，后叛變）、葉季壯、袁任遠、李謙、李樸、何世昌、宛旦平、馮達飛、魏伯岡、沈靜齋、許卓、袁振武、史遽然、余惠、李干輝等。

在我黨統(tǒng)戰(zhàn)策略的影響下，主政廣西的俞作柏、李明瑞釋放了“清黨”中被國民黨政府在廣西監(jiān)禁的共產黨員和進步分子，并吸收他們到政府和軍隊中工作；俞、李還同意開放工農運動，恢復工會和農民協(xié)會組織。

8月上旬，中共廣西特委在南寧召開廣西各縣農民代表大會。大會總結了大革命以來廣西農民運動的經驗教訓，分析了當前農村斗爭形勢，制定了《農民運動的策略》，選舉成立了以雷經天、韋拔群為正副主任的廣西農民協(xié)會籌備處。

8月17日，賀昌以中共廣東省委的名義給廣西特委發(fā)出指示信，并附有六屆二中全會決議案等文件。賀昌在信中指示廣西特委要根據二中全會決議案審查廣西過去的工作，并定出具體執(zhí)行的計劃。指示信強調：“發(fā)動群眾的日常斗爭，是廣西黨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你們必須集中力量注意三大城市的職工運動，更須利用目前的混亂局面，發(fā)動群眾的日常斗爭”，在執(zhí)行公開工作時“要特別注意糾正同志中的合法觀念與和平發(fā)展的思想”，“你們必須艱苦的從下層做起，努力在各縣尤其是西江流域一帶發(fā)展農民組織。過去田南、北流、玉林等縣的農民運動比較還有相當的基礎，你們必須加緊指導。各縣黨部應堅決的領導農民斗爭，尤其注意在秋收時，發(fā)動普遍全省的斗爭”，“對于已有武裝沖突的地方，要特別加重游擊戰(zhàn)爭的指導?！?/p>

1929年9月10日至14日，在賀昌和鄧小平的指導下，中共廣西特委第一次代表大會在南寧城郊津頭村雷家大院召開。出席大會的有中共廣西特委委員和各地黨的代表19人。大會聽取了賀昌作的政治報告和特委的工作報告，各縣代表對報告進行了認真的討論和補充，并通過了《廣西黨的政治任務決議案》及組織、職工、宣傳、農村工作、軍事、土地革命、婦女、青年團等9個問題的草案大綱。

大會根據黨的六屆二中全會決定的新精神，全面分析了廣西的政治、政濟、軍事和廣西黨的斗爭形勢，決定廣西黨今后工作的總路線是，開展土地革命、職工運動、士兵運動、武裝農民舉行暴動，創(chuàng)建蘇維埃政權和建立紅軍。

《廣西黨的政治任務決議案》是賀昌親自起草的，也是他作的政治報告的主要內容。他在決議案中強調指出：“黨要深入進行土地革命宣傳和行動，以雇農和貧農為主要動力，以中農為同盟者，準備武裝暴動奪取政權”，“目前農村中的主要路線是領導農民做日常的斗爭，從斗爭中轉變到深入土地的斗爭，尤其擴大農民的武裝組織，而推進游擊戰(zhàn)爭，使土地斗爭更加深入?！?/p>

大會選舉產生了新的廣西特委，何誓達任書記，何誓達、陳洪濤、聶根、雷經天、嚴敏、張弟杰為委員。

這時，廣西的局勢風云突變，急轉直下。

1929年8月間，一直與蔣介石爭權的汪精衛(wèi)，以中國國民黨二屆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的“正統(tǒng)”名義，企圖聯(lián)合馮玉祥、閻錫山、唐生智等一些軍事集團，共同倒蔣。汪精衛(wèi)一面策動張發(fā)奎的第四軍由鄂西經湘、桂進攻廣東，意欲奪取廣東作為反蔣基地；一面派薛岳到南寧游說俞作柏、李明瑞共同反蔣。10月1日，俞、李在汪精衛(wèi)、張發(fā)奎的游說下通電反蔣，出兵向親蔣的廣東陳濟棠部發(fā)起進攻。蔣介石用重金和爵位收買俞、李的部下，并派多路大軍向南寧發(fā)起全面進攻。俞、李在內外夾攻下于10月13日被迫下野。

當廣西局勢發(fā)生變化時，賀昌已看出情況的不妙。他于9月20日主持召開中共廣西特委成員和有鄧小平參加的左、右江地區(qū)工作會議。在會上，賀昌分析了當前形勢，部署了到農村開辟根據地的任務。會后，立即派出廣西特委的主要成員趕赴右江地區(qū)“創(chuàng)建紅軍和革命根據地”，并緊急調動中共掌握的部隊撤往左、右江地區(qū)，為百色起義、龍州起義積聚了力量。

10月30日，賀昌以中共廣東省委的名義分別致函在南寧的中共廣西特委和百色的中共廣西軍委，決定在右江地區(qū)建立中共廣西前敵委員會（后改為中共紅七軍前委），統(tǒng)一左、右江地區(qū)黨和軍事的指揮，并任命鄧小平為前委書記。前委直屬廣東省委領導，與廣西特委建立經常的交通關系，廣西特委負責向廣西前委提供全省政治、軍事及群眾斗爭的情報，輸送干部人才。賀昌在函中命令中共領導的廣西警備第四、五大隊及教導隊，立即開始在左、右江實行游擊戰(zhàn)爭，發(fā)動廣大的農民群眾深入土地革命運動，要“變軍閥戰(zhàn)爭為推翻軍閥的革命戰(zhàn)爭，以群眾的革命暴動來消滅軍閥戰(zhàn)爭”。

11月19日，賀昌又以廣東省委的名義致信給廣西特委，指出廣西又重新為李宗仁、黃紹竑所統(tǒng)治，張發(fā)奎和李、黃聯(lián)合對蔣介石混戰(zhàn)又開始。賀昌指示廣西特委要按照10月30日的指示精神，利用蔣桂軍閥混戰(zhàn)的機會，發(fā)動廣大群眾的反軍閥戰(zhàn)爭的斗爭。“廣西黨的目前工作，應以發(fā)動秋收斗爭的抗租抗債運動，為農村斗爭的主要任務，并應提出部分的反對軍閥戰(zhàn)爭的口號，發(fā)動群眾的直接領導”，“廣西黨委要加緊推動東蘭各縣農民斗爭成為游擊戰(zhàn)爭，創(chuàng)建蘇維埃區(qū)域”，“省委已命令在右江的和四、五（警備大隊）及教導總隊立即轉變旗幟，實行游擊戰(zhàn)爭，并已組織前委指導該地的一切工作”，“你們應經常與前委保持聯(lián)系，并設法建立交通”。賀昌在信中還批評廣西特委關于10月至12月的工作計劃太空洞、太原則，“你們應根據目前的形勢，針對著工作的缺點，定一更具體實際的工作計劃……，要更有計劃的艱苦的推動全省工作”。

信中所說的“轉變旗幟，實行游擊戰(zhàn)爭”，是指11月初，鄧小平派龔飲冰赴廣東和上海向賀昌和中央匯報工作后帶回了他們的指示，中央和廣東省委命令廣西軍委在龔到后10天內，領導第四大隊即速轉變?yōu)榧t七軍。鄧小平、張云逸、陳豪人召開會議，討論中央和廣東省委的指示，決定加緊進行起義的準備工作，準備在12月11日廣州起義兩周年紀念日發(fā)動右江起義。并根據廣東省委的指示，成立了中共廣西前敵委員會，由鄧小平任書記，鄧小平、張云逸、陳豪人為常委，統(tǒng)一領導左、右江地區(qū)黨和軍隊的工作。

1929年12月11日，在中共中央和廣東省委的指導下，中共中央代表鄧小平和張云逸、陳豪人、雷經天、韋拔群等在廣西百色舉行武裝起義，宣告成立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是日上午，百色縣城舉行百色起義和紅七軍成立大會。會上，陳豪人代表前委莊嚴宣布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誕生。根據中共中央和廣東省委的任命，宣布鄧小平為中共紅七軍前敵委員會書記、張云逸為紅七軍軍長、陳豪人為政治部主任，龔鶴村為參謀長。全軍共4000多人。

紅七軍成立后，中共廣西前委即改為中共紅七軍前委，因鄧小平已赴上海中央匯報工作，前委書記暫由陳豪人負責，委員有張云逸、何世昌、李謙、韋拔群、雷經天等。前委由中央和廣東省委領導。

同日，右江各縣第一屆工農兵代表大會在恩隆縣城召開，大會經過熱烈討論，一致通過成立右江蘇維埃政府的決議，選舉雷經天、韋拔群、陳洪濤等13人為右江蘇維埃政府第一屆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雷經天為主席。

12月25日，賀昌在中共廣東省委給廣西特委的信中，轉達了中央對廣西工作的指示和他對紅七軍發(fā)展方向的意見。他在信中分析了蔣桂軍閥混戰(zhàn)和廣西革命斗爭的形勢后指出：紅七軍前委目前的中心任務是“更加堅決地擴大和發(fā)展當地的紅軍及農民的武裝組織，普遍的廣大的動員右江（即田南道）的群眾斗爭，建立和發(fā)展蘇維埃區(qū)域，并深入土地革命”。信中強調紅七軍應集中在百色、平馬與東蘭一帶地區(qū)，發(fā)動群眾、消滅豪紳勢力，建立鞏固的中心區(qū)域。與此同時，各級黨組織要積極地在工人、雇農、貧農中發(fā)展黨的組織，健全各級黨部和支部的生活。

對紅七軍的發(fā)展方向，賀昌在信中指出：“毫無疑義的是應向著湘粵邊界，只有這樣才能與廣東的群眾運動與朱毛的游擊戰(zhàn)爭相聯(lián)系，這對于推進全國革命高潮的到來，有極重要的意義。上次中央指示你們要與云南省委取得聯(lián)系是恐怕在萬不得已時，你們退入云桂邊界，現在中央已完全同意省委的意見，指示你們發(fā)展前途應向著湘粵邊界?！?/p>

賀昌對于廣西的革命斗爭，給了極大的關注和支持。12月5日中共龍州縣委成立，賀昌和廣東省委派出王逸到龍州擔任縣委書記。次年的2月1日鄧小平領導龍州起義成功，王逸被推選為中共左江特委書記，并擔任左江革命委員會主席，領導左江地區(qū)十余縣的工作。

1930年2月3日，中央決定調賀昌到順直省委工作，整頓順直省委。3月10日，賀昌還致電中共中央周恩來，說有法國飛機4架，攜400磅炸藥準備炸龍州起義的紅八軍及建立的蘇維埃政權，“盼即號召各地援助龍州蘇維埃政權”。之前，龍州起義成功后，法國駐龍州領事館誹謗干涉并破壞龍州人民的革命。2月19日，左江革命委員會在龍州縣城舉行了萬人參加的群眾反帝斗爭大會。宣布沒收法帝國主義在龍州的領事館、海關、教堂等企業(yè)和財產。法國開始出動飛機入侵左江蘇區(qū)挑釁。中央接到賀昌的電文后，于3月12日發(fā)出《緊急通知九十二號——反對法帝國主義轟炸廣西蘇維埃龍州》，號召“各級黨部和全體同志，立即開始擁護龍州蘇維埃，反對干涉中國革命”。

鄧小平領導的百色起義和龍州起義是我黨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在黨的歷史上有著光輝的一頁。這一頁中，也有著賀昌不可磨滅的功績。

（責編 興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