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豪君
學校體育是國民體育的基礎,是體育工作的戰(zhàn)略重點,同時還肩負著為我國的競技體育輸送專業(yè)人才的重要使命,高校體育的任務可謂是任重而道遠。發(fā)生在高校中的運動傷害事故層出不窮,往往簡單地歸責于高校承擔賠償責任,導致高校中的教師更是怕自己在正常教學中出現不可預見的運動傷害而承擔賠償責任,所以,常常降低教學標準或體育教學強度,這樣的體育教學無疑是一種“放羊式教育”。據調查,2010年我國高校學生體質健康測試結果顯示,與1985年相比,大學生身體素質25年來一直在下降,其中以心肺功能最為突出,肺活量數據下降了近10%[1]。這嚴重影響到高等教育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和整個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這對高校及其教師也是極為不公平的。
我國《高等教育法》第三十條規(guī)定,高等學校自批準設立之日起取得法人資格。高等學校在民事活動中依法享有民事權利承擔民事責任。高等學校以法人身份自主開展教育教學活動,并獨立承擔在教育教學過程中產生的法律責任。法律明確了高校具有的獨立法律地位,并區(qū)別了學校與行政機關的關系[2]。高校作為獨立主體在發(fā)生傷害事故時由學校自有財產承擔賠償責任。
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規(guī)定,凡年滿18周歲,大學生具有學生身份以及公民身份的雙重身份。大學生雖然是學生但是其年齡已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就必然有更好的安全注意義務,對體育運動危險的認識程度更高,對其實施的體育運動行為負責。作為成年的大學生與法律規(guī)定的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應該是同一適用主體,在發(fā)生體育傷害事故的時候就要適用同一主體認定標準。
高校體育侵權要確定哪方主體承擔責任關鍵在于法律上對什么樣的法律關系發(fā)生效力,法律只能對在其規(guī)定了行為規(guī)范的行為上發(fā)生效力。進而在法律對法律關系發(fā)生適用效力后再判斷行為是否符合侵權法的行為構成要件。這樣高校體育侵權行為才能準確的處理。
高校與學生之間的法律關系,根據《高等教育法》以及《民法》的規(guī)定,高校與學生之間應該是一種教育兼具管理的一種民事法律關系,同時法理說明高校與學生之間不是合同約定形成的法律關系而是法律直接規(guī)定的民事法律關系。并且高校與學生之間的管理關系不是一種監(jiān)護關系,監(jiān)護關系是親權法上的概念。監(jiān)護關系產生的依據是身份屬性和法定程序。監(jiān)護是基于身份形成的一種管理與被管理的關系,而高校與學生之間是法律規(guī)定形成的管理關系,顯然與高校和學生之間的法律關系不一致,高校在體育運動中代表國家行使權利并不對學生具有強制性,學生在其自愿下參加體育運動活動,雙方的法律地位是平等的,故高校與學生之間不是一種監(jiān)護關系以及行政關系而是一種教育管理即平權法律關系。
侵權構成要件根據法律的規(guī)定分為一般侵權和特殊侵權。本文主要討論一般侵權。根據《侵權責任法》中規(guī)定一般侵權責任的構成要件為行為人有過錯、損害行為、損害事實、因果關系。當行為符合上述構成要件時侵權行為才能成立,行為人才承擔侵權責任。
1.主觀上存在過錯
《侵權責任法》第六條規(guī)定:行為人因過錯侵害他人民事權益的,應當承擔侵權責任。即法律要求行為人在實施行為時負有注意義務,沒有盡到該盡的注意義務,行為人主觀上就符合了侵權中的主觀過錯。
例如,在Morris案中[3],原告是一名運動員,在橄欖球練習中背部受傷。教練非常清楚他身上有傷,應該在練習中對此有合理的注意,但他準許、勸說和強迫原告參加了訓練。由于原告參加了訓練,他的背部受到嚴重的傷害。原告起訴學校,認為學校要對教練的疏忽負責。法院支持了原告的訴訟請求,認為學校應承擔責任。這個實際案例說明我們在體育教學訓練的過程中教練有預見受傷之后再訓練更容易造成身體受損的結果,但是教練在已經預見的情況下輕信憑借經驗能避免,結果造成隊員更嚴重的傷害,這正是主觀上有過錯,符合《侵權法》中關于主觀過錯的認定。
2.損害行為的法律認定
《侵權責任法》上的規(guī)定其損害行為是指侵犯他人權利或者合法利益的加害行為本身。在行為時實施了行為并且行為違反了法定義務,即有違法性。表現為違反法律禁止性規(guī)定而實施的作為或者不作為。
案例1:教練在訓練中對隊員進行處罰,處罰的內容為全隊進行8個400米沖刺,每一個沖刺的時間為58秒以后每一圈再增加10秒,結果出現了學生休克的現象。其后家長起訴法院要求教練承擔侵權責任,法院沒有支持原告的訴訟請求。
筆者認為,由于體育具有的特殊性,以及體育有自我發(fā)展規(guī)律和體育運動中正常身體極限訓練的方式,在體育中實施的行為必須要考慮體育項目中的以身體訓練為出發(fā)點,取得優(yōu)異成績?yōu)槟繕恕km然出現了法律禁止的體罰行為,但是其性質不嚴重并且根據一般體育特長生運動等級的標準判斷教練對隊員進行的時間安排完全在可接受以及控制的范圍之內,沒有超越一般特長生素質標準[4],那就無需承擔損害賠償責任,以最大限度地保護體育的競技自由,保障高校體育教師在教學訓練中有多種訓練手段能夠采用,以便促進高校體育事業(yè)的全面發(fā)展。
3.損害事實的法律認定
案例1:在高校體育教學中,教師在沒有正確指導技術動作的時候,學生的自主練習造成的損傷,或者說高校的體育設施未達到國家安全標準造成的學生受傷,以及由于高校沒有設置合理的校園安保力量所發(fā)生在高校內的校外人傷人等情況是十分常見的。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七條中關于對學校傷害事故過錯責任的規(guī)定。以及《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九條第四項規(guī)定,學校組織學生參加教育教學活動或者校外活動,未對學生進行相應的安全教育,并未在可預見范圍內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造成學生人身和財產的損失,學校應當依法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
高校侵權案件中由于高校沒有盡到安全注意義務所引起的侵權責任,這也是高校中發(fā)生較多的侵權案件,高校必須引起高度的重視才能減少對學生財產和身體的侵害。這對高校未來的發(fā)展至關重要。
4.法律上的因果關系
案例1:一位學生在練習體操時受傷,家長指控教師當時不在現場指導。法官調查發(fā)現受傷的主要原因在于另一位學生違背指導而轉錯方向,不慎用腳鉤住受傷者而使之跌倒。因此,即使教師當時在現場,也不能阻止這種事件的發(fā)生,最后判定教師的暫時離開與學生的受傷并無實質的因果關系[5]。法院認為,教師對于許多突發(fā)事件也無法預料,不能簡單認定侵權。在外力介入方面,如果學生的受傷完全是第三者所致,則學校與教師不必負責;但如果發(fā)現學校有應做而未做的疏忽,進而導致學生受傷,則可能仍要負責。這說明即便是在高校體育教學中教師有一定過錯,但是學生的損害與教師之間的行為不具有法律上的因果關系的情況下,高校教師是不承擔賠償責任的。
高校體育運動的開展是復雜多樣、情況多變的,體育教師不可能窮盡所有的損害方式,教師也不應負這么巨大的預見義務。法律只要求教師在按照教學大綱的安排下認真履行教師的義務即可,對于沒有能力預見的損害后果,即便是出現損害結果教師的行為與損害之間也沒有因果關系,也就不用承擔責任?!胺墒橇x務的開始”。在高校體育活動中,因果關系應該是“直接原因規(guī)則”的因果關系。這樣有利于判斷行為與損害是否有關系以及是否需要承擔責任,便于高校體育活動的開展。
高校體育運動活動中出現了傷害事故,《民法通則》第106條的規(guī)定,對損害行為進行判斷的責任由誰承擔、承擔的依據是什么,這正是侵權法歸責原則中的過錯歸責原則及無過錯歸責原則來確定的。
依據《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十二條第五項“在對抗性或者具有風險性體育競賽活動中發(fā)生意外傷害的”學生傷害事故,學校履行相應的職責沒有缺失,學校不承擔相關法律責任,免除民事責任。
從法條中可以得出過錯原則的屬性,即行為人只有在自己行為有過失的情況下才對其造成的損害負責,在不涉及過錯的范圍之內,行為人享有絕對的自由。當行為人已盡到注意義務,即使行為造成他人損傷,仍然可以被免除責任[6]。
學校體育運動中出現的傷害事故必須嚴格按照侵權法中的規(guī)則原則進行處理,否則無疑是加重了學校的注意義務,阻礙高校正常的體育運動的發(fā)展。高校在體育活動中是有運動規(guī)則的,比賽或者訓練都會按照一定的規(guī)定進行,而運動中的規(guī)則就是約束運動參與者最基本的規(guī)范。只有運動參與者超過了運動規(guī)則的容忍范圍時,在雙方無法協(xié)調的情況下,法律為體育運動中的過錯歸責提供了解決機制。
根據《民法通則》第106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即便行為人在造成他人損害時并沒有過錯仍然需要承擔賠償責任。因此,法律不再設定最低行為標準,處于對社會價值的追求,行為人應當對其實施的所有行為造成的結果承擔責任,而并非僅僅是錯誤行為的結果負責,將自己所有行為所產生的有害外部性影響予以全部內化。背后的法律表現在于如果風險所造成的損害不具有相互性,那些受害者在將來通過施加相等風險的權利并不能完全補償他因承受這些風險而遭受的損失,受害者無法通過同類賠償而達到利益公平,侵權法此時只有選擇無過錯原則才能消除這種不公平[7]。然而在高校體育運動中,學校和受害學生之間是一種平等民事主體為主的法律關系,雙方在法律上承擔的權利以及義務應該是對等的,高校學生是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自然人在從事身體運動的過程中應具有一定程度的損害預見義務,而高校在體育活動中完成法律設定的安全保障以及注意義務之后在沒有過錯的情形下法律還仍讓高校承擔責任是不合理的同時也是荒謬的。理由很簡單,高校體育運動在運動中必然會有不能預見的損害出現,當高校無時無刻都在盡力減少損害的發(fā)生時卻被告知仍然承擔責任,高校對體育運動中的損害控制必然降低控制成本以減輕高校的經濟開支。高校體育運動中應適用過錯責任的規(guī)則原則才能實現法律的初衷,達到減少高校體育運動傷害事故的出現,進而減少高校賠償責任的承擔。
對于高校體育運動侵權規(guī)則原則中不得不說的正是公平責任原則,學者對其定位一直存在爭議,公平責任原則不是一個歸責原則,而僅僅是一種侵權責任形態(tài)[8](P8)。公平原則缺乏法律依據且無具體確定的適用對象,因此不是侵權法的歸責原則,但它在一定范圍和一定程度上起重要輔助作用[9]。在高校體育運動侵權中最重要的就是確定法律依據,嚴格適用侵權法的規(guī)定對其評價行為是否存在過錯進而甄別是否需要高校承擔責任。公平責任不應該作為侵權規(guī)則原則在高校體育運動中適用,“公平責任原則”對于高校體育運動來講,卻不是真正的公平。
高校體育運動中時常會出現嚴重的運動傷害事故,特別是在高校競技運動中的大量違反體育規(guī)則的體育暴力行為是嚴重超越社會常規(guī)的法律侵害行為,對受害運動員而言,體育暴力行為侵犯了參賽者的身體健康權甚至生命權,造成了參賽者肉體和精神的痛苦。對社會而言,體育暴力行為嚴重破壞了公平公正的競賽秩序,甚至在體育中的暴力往往會滋生日常生活中的暴力帶來社會的不穩(wěn)定。由于體育比賽中的暴力行為是傷害行為,對于傷害行為的有效懲治依賴于刑法效力的發(fā)揮,對于符合故意傷害罪構成要件的體育暴力行為應當交由司法機關追究刑事責任。這就說明在高校體育運動中當侵權責任法不能有效規(guī)避運動中的風險時,刑法對高校體育運動中的暴力犯規(guī)行為進行約束能夠為運動者提供明顯的行為標準,增強其在高校運動中對安全的注意義務,減少高校運動特別是身體接觸更為激烈的競技運動中的暴力侵害參與者生命健康的權利事故。
甘冒風險原則(Assumption of Risk)指的是原告在明知危險存在的情況下,主動同意自行承擔被告行為可能產生的后果,從而達到免除被告過失侵權責任的效果[10](P247)。英美法將甘冒風險區(qū)分為“事前的風險認可”和“事后的風險認可”?!笆虑暗娘L險認可”可以是明示的也可以是默示的。明示的事前風險認可是一個合同法的概念;而默示的事前風險認可則是侵權行為法的概念[11](P130)。該原則在國外被普遍接受,成為體育運動領域合理的免責事由。
在我國適用“甘冒風險”原則,對于高校運動雙方在實施體育運動行為之前就已經預見到運動損害風險的,其后在預見到風險損害的前提下仍然實施的運動行為,即便是實際產生了損害,也由于事前雙方對損害行為的默認接受,所有損害后果由運動參與者自己承擔,不能歸責于高校。理由在于高校的學生都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對自己在參加體育運動前都已經具備了遇見可能發(fā)生損害風險的預見能力,并且能夠對自己實施的行為承擔相應的后果,在自愿參加的體育運動中出現了損害,對于其損害就應由學生負責,這正是甘冒風險原則的集中體現。
國外保險事業(yè)的發(fā)展起步較早。為了減少公共資源的不必要支出,以及減輕承擔責任的風險,購買保險成為了各行各業(yè)的需求。特別是在學校體育賽事的舉辦中,甚至從法律上強制規(guī)定參加體育運動的相關人員必須購買保險,確保能在損害發(fā)生后獲得較好的救濟,針對運動專業(yè)類保險作了細致的規(guī)定。例如,在1984年7月法國政府頒布的《體育運動法》第37條和38條直接建立了體育保險[12],有專門針對體育的保險。然而我國的體育運動專業(yè)保險處于空白階段,沒有專門針對體育運動的傷害保險。
我國高校必須借鑒國外的先進經驗,首先在法律上為體育運動參與者承保作出強制性規(guī)定,然后配套保險法中對高校體育運動出現的損害作出針對性規(guī)定,即高校專業(yè)運動保險,其承保范圍包括體育運動中造成第三人損害的責任保險,由此對于在高校中出現的損害才能進行全面的保護,高校借此可以轉移賠償責任,為高校分擔損害的后果,因此建立高校體育運動專業(yè)保險就顯得尤為重要。
對高校運動傷害分析之后我們不難發(fā)現,高校的體育運動帶來的社會效益是巨大的,高校運動損害產生的負面作用在巨大社會效益面前是微不足道的。高校體育行為因為增值而具有合理性,高校在運動安全中只需要盡到基本的注意義務就已經完成法律對其的要求,與自身享有的權利相匹配。那么,高校在體育運動中的注意義務就不能是無限的或者超過自身權利范圍的義務?!肚謾喾ā?、《學生傷害事故處理條例》也為高校責任承擔在法律上設置了底線。正如楊立新提出的,學校體育傷害責任是過錯責任,在過錯的范圍內對其承擔運動損害賠償責任。在高校運動傷害中適用過錯責任,在于防止學校承擔不適當的過重責任,防止因此而損害廣大學生的切身利益。因此,在高校運動傷害中堅決不適用“公平原則”并且公平原則也不屬于侵權法的規(guī)則原則。因此,學校無過錯就不應承擔責任,更不存在公平分擔責任問題[13]。在《學生安全事故處理條例》中也明確規(guī)定在對抗性或者具有風險性體育競賽活動中發(fā)生意外傷害的學生傷害事故,學校履行相應的職責沒有缺失,學校不承擔相關法律責任,免除民事責任。
高校體育運動中建立“評價標準”,評價標準至少應該考慮以下幾個方面內容。高校體育活動中出現了運動損害事故,在其確認為侵權行為之前必須要考慮:(1)教師在教學中的技術動作是否適合學生的年齡和身體狀況。如果其體育運動行為是符合學生年齡的認知以及學生身體素質能力與該運動項目匹配,這就說明該學生是適合該運動的。(2)高校學生在從事比賽之前是否接受過該項運動及該項運動出現危險時如何避免的訓練和指導。(3)體育運動設施是否安全或者設施能否與運動相適應。(4)該運動是否受到了合理的監(jiān)管。例如,學生在上課時受傷,如果即便是教師在場盡了注意義務,也不能阻止這樣損害的發(fā)生,其損害是不能預見的,那么就不屬于侵權,教師或者學校就不需要承擔責任。(5)結合比賽項目規(guī)則的特點判斷其行為是否過限。例如,在籃球和田徑運動項目上我們就應區(qū)別對待,籃球項目中允許其一定的身體接觸,甚至設置了合理沖撞區(qū),在允許的范圍內鼓勵其身體對抗,而田徑運動的競賽規(guī)則是禁止在運動中有身體接觸的,一旦有身體接觸即視為違規(guī),項目的預見危害程度越低,相應行為禁止性越高。因此,侵權行為的認定不僅要判斷其行為是否符合侵權法構成要件的要求,還必須實際考慮損害行為發(fā)生的項目特點,在宏觀上根據不同項目的不同風險和預見義務綜合認定其侵權行為,為此所認定的侵害行為才合情、合理、合法。
高校中的體育運動傷害行為承擔責任必須依據法律的規(guī)定,不能主觀或受其他社會原因的影響造成法律適用的偏差。責任的承擔必須有法律規(guī)定的依據,嚴格依法解決運動傷害事故,圍繞高校體育運動的特點制定相關的法律及保險等配套制度,在法律上、體育的特征上、道德的需求上等方面制定完善的規(guī)則才能讓高校體育運動適應當代法制發(fā)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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