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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次莊《樂府集》及其題解批評

    2014-03-03 09:43:19王輝斌
    關(guān)鍵詞:樂府詩將進酒樂府

    王輝斌

    (湖北文理學(xué)院文學(xué)院 湖北襄陽 441053)

    宋人之于樂府詩的創(chuàng)作,雖然沒有唐人那樣轟轟烈烈,高潮迭起,成就卓著[1],但于樂府詩的批評以及因批評所獲得的各方面之建樹,卻是唐人無以相比的。這種批評現(xiàn)象的存在,充分反映了宋人對于樂府詩的認識,是更善于從理性的角度,對樂府詩的發(fā)展概貌、創(chuàng)作經(jīng)驗、文學(xué)價值等進行具體總結(jié)與把握的。從批評類型的角度言,以“題解類批評”對樂府詩進行批評者,宋人既受唐以前批評者與唐人的同類批評之影響,又自具風(fēng)采與特色,以至于成為了宋代樂府詩批評中的一座高標。宋代的“題解類”樂府詩批評,以劉次莊的《樂府集》一書最具代表性。劉次莊的《樂府集》凡十卷,是繼蔡邕的《琴操》、釋智匠的《古今樂錄》、吳兢的《樂府古題要解》等著述之后的又一部重要著作,因之,其在北宋的樂府詩批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

    一、北宋時期的兩種《樂府集》

    就現(xiàn)有資料言,肇宋人樂府詩批評之始者,乃首推姚鉉所編《唐文粹》一書。是書于卷十二“詩丙”、卷十三“詩丁”的“樂府辭”中,收各類樂府詩152首,并于卷十“古調(diào)甲”中收《古今樂章》與《琴操》146首,二者共計298首[2]。這是宋人首次有意識地對唐人樂府詩所進行的“整理類批評”,其所搜集與整理的樂府詩雖然不足300首,但卻反映了北宋初期文學(xué)家對于樂府詩的重視。正因此,在北宋初、中期之際,即問世了兩種以《樂府集》命名的樂府詩總集,其一為朱壽昌的《樂府集》,其二為劉次莊的《樂府集》。

    朱壽昌,《宋史》卷四五六《孝義傳》、柯維騏《宋史新編》卷一七九、厲鶚《宋詩紀事》卷十等,均載其生平。綜之為:字康叔,今安徽天長人,約生于宋真宗天禧五年(1021),卒于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享年70歲①。其父朱巽,為宋仁宗時工部侍郎。壽昌以父蔭守將作監(jiān)主薄,后通判陜州、荊南,權(quán)知岳州、閬州、鄂州,晚年累官司農(nóng)少卿、朝議大夫、中散大夫等職。在朱巽諸子中,壽昌為庶出,七歲時即因之與母劉氏分離,50年后,刺血書經(jīng),毅然棄官尋母,“遂得之于同州”,并因“養(yǎng)母故,求通判河中府”。朱壽昌此舉,曾為時人所稱美,如蘇頌《送朱郎壽昌通判河中府》[3]、王安石《送河中通判朱郎中迎母東歸》[4]、蘇軾《朱壽昌郎中少不知母所在刺血寫經(jīng)求之五十年去歲得之蜀中以詩賀之》[5]等詩,皆為其例。作為文學(xué)家,朱壽昌所編撰之《樂府集》,為北宋第一部樂府詩總集。對此,《粵雅堂叢書》本《崇文總目》已有著錄:“《樂府集》十卷,李壽昌編?!辈⒂小扒罔b按”云:“《宋志》‘李’作‘朱’?!睆?fù)次《宋史·藝文志》,其中“樂類一百一十部”,并無朱壽昌“《樂府集》十卷”之載,則“秦鑒按”之“《宋志》”,應(yīng)為“《宋傳》”之誤?!冻缥目偰俊窞橥鯃虺嫉热司幊捎谒稳首趹c歷元年(1041),是年朱壽昌20歲,《樂府集》十卷為其所著錄者,表明其當為朱壽昌之少作。大約正是因此之故,其后的晁公武的《郡齋讀書志》、陳振孫的《直齋書錄解題》、馬端臨的《文獻通考》等書,皆未對朱壽昌的《樂府集》十卷予以著錄。這一實況表明,朱壽昌的《樂府集》在當時的流傳乃是極為有限的,因而也就不可能對劉次莊的《樂府集》產(chǎn)生影響,即問世于北宋時期的這兩種《樂府集》,相互之間應(yīng)該是沒有關(guān)聯(lián)與影響的。

    劉次莊,《宋史》無傳。其生平事跡分別見于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六、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三五四、方回《瀛奎律髓》卷三十八、陶宗儀《書史會要》卷六、厲鶚《宋詩紀事》卷二十六、永瑢《四庫全書總目》卷八十六、《金石萃編》卷一四一。綜之為:字中叟(一作忠叟),今湖南長沙人。宋神宗“熙寧中”,為潭州屬縣尉,熙寧七年(1074)賜同進士出身,元豐八年(1085)為殿中侍御史。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為江南西路轉(zhuǎn)運判官,未久除名勒停。晚年筑戲魚堂于新淦(今江西新干),以書法自娛,約卒于元符元年(1098)前后②。有《戲魚堂法帖》十卷、《法帖釋文》十卷傳世?!度卧姟肪砭牌甙酥浧湓?首。

    劉次莊的《樂府集》亦為十卷,首載者為《宋史》卷二〇二《藝文志》一:“劉次莊《樂府集》十卷,《樂府集序解》一卷?!睋?jù)此可知,劉次莊不僅著有《樂府集》十卷,而且還著有《樂府集序解》一卷,二者關(guān)系如何,《藝文志》則無任何交待。南宋初期,趙希弁仿晁公武的《郡齋讀書志》將其自家藏書編成《讀書附志》時,乃將劉次莊的《樂府集》、《樂府集序解》予以著錄,并為之寫了一篇簡要的“題解”。其云:

    《樂府集》十卷、《樂府序解》一卷、《樂府雜錄》一卷、《羯鼓錄》一卷。右劉次莊所序也。《古樂府之所起》二十二,《橫吹曲》二十四,日月《云霞》十九,《時序》十一,《山水》二十三,《佛道》十二,古人十七,《童謠》三,《古婦人》二十三,《美女》十六,《酒》六,《音樂》十一,《游樂》十三,《離怨》二十八,《雜歌行》五十七,《都邑》四十六,《宮殿樓臺》十六,《征戍弋獵》十七,《夷狄》六,《蟲魚鳥獸》三十三,《草木花果》二十五。次莊,元祐間人也?!稑犯s錄》一卷,朝議大夫守國子司業(yè)上柱國賜紫金袋段安節(jié)撰?!遏晒匿洝芬痪?,婺州刺史南卓撰,乃唐人也?!蹲x書志》載《古樂府》于別集類,而載段、卓二錄于樂類,希弁所藏本乃刊三書為一集云。[6]

    據(jù)此可知:(1)劉次莊的《樂府集》、《樂府集序解》與段安節(jié)《樂府雜錄》、南卓《羯鼓錄》是合刊為一書的,且趙希弁明確稱之為“希弁所藏本乃刊三書為一集”,則《樂府集》、《樂府集序解》有可能為一書二題,而此與《讀書志》所“載古樂府于別集類,而載段、卓二錄于樂類”又正為扣合。(2)劉次莊的《樂府集》與《樂府集序解》,共收“古樂府”21類428首。合勘此二者,則“一書二題”更為明顯。又,陳振孫的《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五“總集類”有云:

    《樂府集》十卷、《題解》一卷。題劉次莊?!吨信d書目》直云次莊撰。取前代樂府,分類為十九門,而各釋其命題之意。按:《唐志》樂類有《樂府歌詩》十卷者二,有吳兢《樂府古題要解》一卷。今此集所載,止于陳、隋人,則當是唐集之舊。而序文及其中頗及杜甫、韓愈、元、白諸人,意者次莊因舊而增廣之歟。然《館閣書目》又自有吳兢題《題解》及別出《古樂府》十卷、《解題》一卷,未可考也。[7]

    同此者,另有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二四八《經(jīng)籍》七十五。以此合勘趙希弁《讀書附志》的記載,可知劉次莊《樂府集》十卷,所收樂府詩主要為“陳、隋人”之作,亦即唐以前的21類共428首古樂府(《中興書目》所言“分類為十九門”者,乃誤),“而序文及其中頗及杜甫、韓愈、元、白諸人”者,表明劉次莊在對這十卷“止于陳、隋人”之古樂府進行題解時,多與唐代詩人中的“杜甫、韓愈、元、白諸人”之作相關(guān)聯(lián)。所以,《宋書·藝文志》之《樂府集序解》、趙希弁《讀書附志》之《樂府序解》、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之《題解》三者所指實一,即皆為對《樂府集》十卷所收21類428首古樂府所作的題解。即是說,《樂府集》十卷為428首古題樂府的白文本,《題解》一卷系對428首古題樂府所作的題解,二者在形式上雖然各自獨立,但合刻則成為一書。由于428首古樂府皆為“止于陳、隋人”之篇什(作品選),而428篇題解也即“序解”,則皆為劉次莊所撰(評論),故二者合刻為一集時,劉次莊即先“作品選”而后“評論”,于是就使之成為了《讀書附志》所言“《樂府集》十卷、《樂府序解》一卷”為“一書”的情況,即劉次莊的《樂府集》一書,實際上是包含《樂府序解》一卷于其內(nèi)的。對此,鄭樵《通志·藝文略第二·樂類第三》將“《樂府集》十卷、《樂府序解》一卷”合而作“《樂府題解》十卷”的事實,又可為之佐證。

    據(jù)現(xiàn)有資料可知,現(xiàn)存最早將劉次莊的《樂府集》十卷(含《樂府集序解》一卷)予以著錄者,當首推鄭樵的《通志·藝文略第二·樂類第三》,其著錄時不作“《樂府集》十卷、《樂府序解》一卷”,而逕作“《樂府題解》”的事實,表明劉次莊的“《樂府集》十卷”于初始之時,是確與“《樂府序解》一卷”合刻為一書的。而此,也是趙希弁《讀書附志》、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宋史》卷二〇二《藝文志》等皆將其合署為一書的原因之所在。而事實上,劉次莊無論是將所選錄的“陳、隋人”的428首古樂府取名為《樂府集》者,抑或是針對這428首古樂府所撰之“序解”,都是受吳兢《樂府古題要解》與托名為吳兢“《古樂府》十卷”③的影響所致,其表現(xiàn)在板刻形式上之不同者,是《樂府古題要解》與《古樂府》十卷分刻為二書,劉次莊則將二者合刻為一書。因之,言劉次莊《樂府集》者,實際上就包含著《樂府集序解》(或《樂府序解》)于其中。

    而還值注意的是,南宋孝宗淳熙年間,陳骙等人編撰《中興館閣書目》時,又曾將劉次莊的“《樂府集》十卷、《樂府集序解》一卷”著錄為“《樂府集》十卷、《解題》一卷”。這樣看來,可知作為《樂府集》十卷之“題解”的《樂府集序解》,曾先后被趙希弁、陳振孫、陳骙等人于所著中以省稱的形式,使之出現(xiàn)了《樂府序解》、《題解》、《解題》三種書名,而后二者,實際上就是對“《樂府題解》”與“《樂府解題》”的省稱。所以,劉次莊的《樂府集》,實際上就是一部對樂府詩進行“題解類批評”的著作。

    二、劉次莊《樂府集》題解概說

    與朱壽昌《樂府集》一樣,劉次莊的《樂府集》雖然也未能流傳下來,但其在當時卻深受人們的青睞,這從一些詩話作者爭相引錄其“序解”(題解)之實況,即略可窺其端倪?,F(xiàn)存最早引錄劉次莊《樂府集》之“序解”且數(shù)量又最多者,乃首推阮閱的《詩話總龜》一書。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7年版《詩話總龜》卷首,附有《集一百家詩話總目》,其中的第39家即為“劉忠叟《樂府集》”。據(jù)此,知書中所引凡注明“《樂府集》”或“并同前”者,所指皆為劉次莊《樂府集》,而非朱壽昌《樂府集》。另據(jù)郭紹虞的《宋詩話考》上卷《詩總》(即《詩話總龜》最初之名)所引阮閱《自序》,《詩話總龜》成書于宋徽宗宣和五年(1123)[8],其時距劉次莊之卒僅 25年,則《詩話總龜》對劉次莊《樂府集》題解所引錄各條,乃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詩話總龜》凡50卷,其中所引劉次莊《樂府集》者,共32條,分別為:卷七《評論門》17條、卷三十《故事門》5條、卷四十四《怨嗟門》10條。這32條所引《樂府集》題解之篇目(即古樂府題目,或曰曲調(diào)名)依序為:《將進酒》、《君馬黃》、《日出東南隅行》、《玄云》、《隴頭吟》、《關(guān)山月》、《濟黃河》、《援神契》、《渡易水曲》、《董逃行》、《桃葉歌》、《團扇歌》、《大垂手》、《胡姬年十五》、《豫章行》、《走馬引》、《烏夜啼》、《雀乳空城中》(以上卷七);《雞鳴高樹顛》、《東飛百勞歌》、《滄海雀》、《蘭若生春陽》、《棗下何纂纂》、《西園游》(以上卷三十);《玉階怨》、《長相思》、《生離別》、《怨歌行》、《獨不見》、《白頭吟》、《藁砧》、《七哀詩》、《巴東三峽歌》、《別鶴操》(以上卷四十四)。其中,卷七之《濟黃河》、《援神契》同出一條,《蘭若生春陽》、《棗下何纂纂》同出一條。也就是說,《詩話總龜》所引劉次莊《樂府集》之“序解”,雖然為32條,但實際上共對34首古樂府進行了題解。又,其中的《援神契》、《棗下何纂纂》二詩,均為郭茂倩《樂府詩集》所未收,而《雀乳空城中》,《樂府詩集》卷六十八作《雀乳空井中》,僅此,即可窺見劉次莊的《樂府集》的文獻學(xué)價值之一斑。為便于對《樂府集》“序解”的認識,茲據(jù)《詩話總龜》抄引數(shù)例如次:

    《豫章行》,豫章,邑名,漢南昌縣,隋為豫章,有豫章江,江連九江,有釣磯。陶侃少時嘗宿此,夜聞人唱聲如量米者,訪之,吳時有度支于此亡。今考傅玄、陸士衡輩所作,多敘別離怨恨思,即知豫章昔為華艷盛麗之區(qū)耳。至唐,杜牧詩尚過稱其侈靡焉。[9]卷七,81

    《蘭若生春陽》,感時而思君子也。若謂杜若,亦香草名。左思《三都賦》曰:“其草則有杜若衡菊,石蘭芷蕙。”《棗下何纂纂》,潘安仁《笙賦》云:“輟《張女》之哀彈,流《廣陵》之清散。詠桃園之夭夭,歌棗下之纂纂。”歌曰:“棗下纂纂,朱實累累,宛其落矣,化為枯枝?!贬屨咧^之纂纂,棗花也。[9]卷三十,303

    《滄海雀》,《風(fēng)土記》:“六月東南長風(fēng),海魚化為黃雀?!庇帧抖Y記》:“雀入大水化為蛤?!惫受麝啤饵S雀詩》云:“寬城舊侶絕,滄海故交分。”[9]卷三十,303

    《白頭吟》,相如將聘茂陵女為妻,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故李白辭曰:“頭上玉燕釵,是妾嫁時物。贈君表相思,羅袖幸時拂。莫卷龍須席,從他生網(wǎng)絲。且留琥珀枕,還有夢來時?!贝俗顬榫?。[9]卷四十四,420

    僅就這四例而言,可知劉次莊《樂府集》于“止于陳、隋人”之樂府詩的題解,其特點主要表現(xiàn)在這樣幾個方面:(1)注重對樂府“本事”的交待與題旨的述介,前者如《白頭吟》之“相如將聘茂陵女為妻,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等文字,后者則以“《蘭若生春陽》,感時而思君子也”為其代表。(2)善于引他人之作以進行類比,如《將進酒》中的“李白所擬”云云,“李賀深于樂府”云云,以及于《蘭若生春陽》中對“左思《三都賦》曰”、“潘安仁《笙賦》云”、“歌曰”之抄引,皆為其例。(3)對古樂府篇目(或曲調(diào))的“序解”,不僅詳細具體,而且引證豐富,如對《豫章行》之“豫章”的箋說,對《滄海雀》篇目“本旨”(《樂府集》于《烏夜啼》之“序解”語)的解析等,即無不如此。(4)多與唐人之作相關(guān)聯(lián),如《豫章行》之“杜牧詩尚過稱其侈靡焉”,《白頭吟》之“李白辭曰”(所引為李白《白頭吟》二首其二)等,表明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五“總集類”所言“序文及其中頗及杜甫、韓愈、元、白諸人”之謂,乃可據(jù)信之。僅就此四個方面而言,可知劉次莊《樂府集》之“序解”,乃是較唐人吳兢的《樂府古題要解》要豐富許多的。

    在《詩話總龜》成書30余年后,約編成于宋高宗紹興二十四年至二十七年(1154—1157)之間的吳曾的《能改齋漫錄》,在卷一《事始》中亦引錄了劉次莊《樂府集》中的一條“序解”。其于《錢塘蘇小小》云:“劉次莊《樂府解題》曰:‘《錢塘蘇小小歌》。蘇小小,非唐人。世見樂天、夢得詩多稱詠,遂謂與之同時耳。’”這是一種辨?zhèn)问降摹靶蚪狻?。宋寧宗時期,何溪汶(一作何汶)于所撰《竹莊詩話》中,對劉次莊《樂府集》之“序解”也曾引錄,即卷二之《木蘭》、《飛來雙白鵠》,卷三之《昭君詞》(石季倫)④。其具體為:

    《木蘭》?!稑犯忸}》云:“木蘭,孝義女也,勇不足以言之耳。世之女子,有所感激憤勵,或果于殺身而不能成事者,古蓋有之。至于去就終始,皆得其道,如木蘭者,鮮矣。作是詩者,詞意高古,殆與其人相當?!保?0]卷二

    《飛來雙白鵠》?!稑犯忸}》云:“《飛來雙白鵠》,刺世俗薄偽,失夫婦之道也。流離困苦,要與之始終,中道棄去,從新知之樂,豈義也哉?然而作是詩者,怨思雖深,而詞不迫切,蓋盡所以為婦人之理云?!保?0]卷二

    石季倫《昭君詞》。《樂府解題》云:“石崇奴綠珠自制《王昭君歌》,其文甚悲,‘我本漢家子’是也。王明君者,本為王昭君,以觸文帝諱改之。匈奴盛請婚于漢,元帝以后宮良家子明君配焉。昔公主嫁烏孫,令琵琶馬上作樂,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亦必爾也。其造新之曲,多哀怨之聲。故敘之于紙云爾?!保?0]卷三

    雖然只有3條,但其中卻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如上所述,注重對樂府“本事”的交待與題旨的述介,二是盡量揭示出作者“作是詩”的動機(含寓意、情感、藝術(shù)、審美等多個方面之內(nèi)容)。而具后者“序解”之內(nèi)容者,《詩話總龜》所引亦多有,如卷七《評論門》之《隴頭吟》即為其例,其云:“《隴頭吟》,隴州有大隴小隴二山,即天水大坂也。古詞云:‘隴頭流水嗚幽咽,遙望秦川腸欲絕?!魇窃娬撸饕壑级??!笨梢姡瑒⒋吻f于《樂府集》的“序解”中,對樂府詩作者“作是詩”之動機,乃是相當注重的。而此,即構(gòu)成了劉次莊《樂府集》“序解”有別于前人同類之作的一個明顯特點。

    三、《樂府詩》題解類批評的意旨

    從闡釋樂府詩批評的角度言,探討樂府詩作者“作是詩”的動機,顯然是劉次莊表現(xiàn)在《樂府詩》“序解”中的一種值得注意的批評現(xiàn)象。這是因為,在劉次莊之前的吳兢《樂府古題要解》、劉餗《樂府古題解》等唐人的同類之作中,并沒有“作是詩”云云這樣的題解。以阮閱《詩話總龜》與何溪汶《竹莊詩話》各自對“序解”之引錄而言,所謂“作是詩”云云,雖然是劉次莊在《樂府詩》題解中的一種習(xí)慣用語,但卻成為了劉次莊“題解類批評”中的一種“批評范式”。而這種“批評范式”的存在,即構(gòu)成了劉次莊文學(xué)創(chuàng)造力表現(xiàn)在樂府詩批評中的一種具體反映?;蛘哒f,自西漢揚雄撰著《琴清英》以來,至劉次莊《樂府集》“序解”的問世,“題解類”的樂府詩批評得到了極大程度之成熟與完善。劉次莊此舉,雖然是旨在藉之以對樂府詩作者“作是詩”的動機進行解析,但卻于有意與無意之中,加強了對樂府詩題旨更深層次的認識與把握。

    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劉次莊的這種“作是詩”云云之“批評范式”,還曾于《樂府集》題解中以詰問的形式出現(xiàn),如《董逃行》的“序解”即屬此類。其云:

    《董逃行》,言神事,傅休奕《九秋篇》十二章,乃敘夫婦別離之思。梁簡文賦《行幸甘泉宮歌》復(fù)云:“董桃律金紫,賢妻侍鏡中”,疑若引董賢及子瑕殘?zhí)沂?終云“不羨神仙侶,排煙逐駕鴻”,皆所未詳。按《漢武內(nèi)傳》:王母觴帝,命侍女索桃,剩桃七枚,大如鴨子形,色正青。以四枚啖帝,因自食其三。帝收馀核。王母問何為,帝曰:“欲種之。”王母曰:“此桃三千歲一生實,奈何?”帝乃止。于是數(shù)過,命侍女董雙成吹云和笙觴。作者取諸此耶?[9]卷七,80

    在這段文字中,劉次莊首先指出,傅休奕《九秋篇》十二章“乃敘夫婦別離之思”,梁簡文《行幸甘泉宮歌》之“疑若引董賢及子瑕殘?zhí)沂隆痹圃疲浴敖运丛敗?,即其皆不得《董逃行》“言神事”之要領(lǐng)。繼之,則以《漢武內(nèi)傳》為據(jù),認為其中所載“王母觴帝”之事,多與“言神事”合,因而于文末以“作者取諸此耶”托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作者取諸此耶”六字,既是劉次莊自己在問自己,也寓含著劉次莊向讀者的詰問之意,二者互為關(guān)聯(lián),則使“作是詩”的“批評范式”更富于變化,而《樂府集》“序解”表現(xiàn)在形式方面的特點,藉此亦可見一斑。

    憑藉著這種富于變化的“批評范式”,劉次莊在《樂府集》的“序解”批評中,提出了一系列頗具特點的認識與見解,以構(gòu)成了他于樂府詩批評的意旨之所在。其中最值注意者,乃為以下諸端:

    其一是主張“得意外之趣”。劉次莊認為,一首優(yōu)秀的樂府詩,不僅要有“趣”(趣旨、趣味、情趣)蘊含其中,而且其“趣”之所獲,還必須是出人意外的。所以“意外之趣”的有無,即成為了劉次莊于“序解”中品評樂府詩的一條審美標準。上引《詩話總龜》卷七引《將進酒》之“序解”有云:

    《將進酒》,魏謂之《平關(guān)中》,吳謂之《章洪德》,晉謂之《因時運》,梁謂之《石首扃》,齊謂之《破侯景》,周謂之《取巴蜀》。李白所擬,直勸岑夫子、丹丘生飲耳。李賀深于樂府,至于此作,其辭亦曰:“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珍珠紅?!编岛酰髟娬邤[落鄙近以得意外趣者,古今難矣。[9]卷七,78

    據(jù)郭茂倩《樂府詩集》卷十六,現(xiàn)存《將進酒》的古詞為:“將進酒,乘大白。辨加哉,詩審搏。放故歌,心所作。同陰氣,詩悉索,使禹良工觀者苦。”劉次莊的《樂府集》所選錄者既皆為古樂府,則其所選《將進酒》自當為此古詞。郭茂倩并自撰《將進酒》之題解云:“古詞曰:‘將進酒,乘大白?!舐砸燥嬀品鸥铻檠?。宋何承天《將進酒篇》曰:‘將進酒,慶三朝。備繁禮,薦佳肴。’則言朝會進酒,且以濡首荒志為戒。若梁昭明太子云‘洛陽輕薄子’,但敘游樂飲酒而已?!钡珓⒋吻f《樂府集》之“序解”,在詳列《將進酒》的各種別稱之后,乃直以李白、李賀的同題之作進行比較,繼而則和盤托出了其于古今(漢與唐)《將進酒》的總體看法:“嗟乎,作詩者擺落鄙近以得意外趣者,古今難矣?!痹谶@里,劉次莊首次提出了創(chuàng)作《將進酒》一類樂府詩的兩條標準,也就是必須注意的兩個方面,其一即“擺落鄙近”,其二為“得意外趣”,而后者又為其關(guān)鍵之所在。所謂“得意外趣”,是指作者于樂府詩創(chuàng)作中的“趣”之所得,必須是在意料之外,而非意料之中,蓋因“意外趣”是一種非專意可得者。為了證實這一點,劉次莊即以李白、李賀的《將進酒》為例進行了評說,認為“李白所擬,直勸岑夫子、丹丘生飲耳”,而李賀雖然“深于樂府”,但其所作也只是“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珍珠紅”之類,即二者均未能跳出“鄙近”的圈子。從藝術(shù)審美的角度言,李白的《將進酒》雖然具有“一往豪情,使人不能字句賞摘”(嚴羽《滄浪詩話》)的特點,但其與“意外之趣”確乎無涉,而李賀《將進酒》之“太似鮑照,無可取”者(《三家評注李長吉詩歌·方扶南批本李長吉詩集》),表明其在“得意外趣”方面,亦與李白《將進酒》無異。李白與李賀的《將進酒》尚不能“得意外趣”,則他人之作也就可想而知,正因此,劉次莊才發(fā)出了“古今難矣”的嗟嘆。由是而觀,劉次莊所主張的“得意外之趣”,實際上是一種很高妙的藝術(shù)境界,它明確要求樂府詩的“作詩者”,能于所作中給讀者一種出人意外的審美感受。

    其二是強調(diào)“不以辭害意”。此說最早見于《孟子》卷九《萬章上》:“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如以辭而已矣?!逼渲械摹安灰赞o害志”,即“不以辭害意”之謂,劉勰《文心雕龍·夸飾》云:“孟軻所云:‘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意’也?!笔菫槊髯C。對于孟子的這一“說《詩》”觀,劉次莊是深表贊同的,故其在《樂府集》的“序解”批評中,于多所指出之外,還進行了一些嘗試性的闡釋,并達到了令人首肯的效果,如《日出東南隅行》之“序解”,即為其例。其云:

    《日出東南隅行》古詞曰:“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舊說邯鄲女子姓秦名羅敫,為邑人千乘王仁妻。仁為趙王家令。羅敫出采桑陌上,趙王登樓見而悅之,置酒,欲奪焉。羅敫彈琴,作《陌上桑》以自明不從。今其詞乃羅敫采桑陌上,為使君所邀,羅敫盛夸其夫為侍中郎以拒之。論者病其不同。大抵詩人感詠,隨所命意,不必盡當其事,所謂不以辭害意也。且“發(fā)乎情,止乎禮義”,古詩之風(fēng)也。今次是詩,蓋將體原其跡,而以辨麗是逞,約之以義,殆有所未合?!鄧L擬古作一篇,以著羅敫所以待使君之當然者,直欲規(guī)諸子以就雅正,豈固與古人爭驅(qū)哉?[9]卷七,79

    在這段“序解”文字中,劉次莊以《日出東南隅行》所述寫之“羅敫采桑陌上”為例,對由孟子所倡說的“不以辭害意”作了一種“例證性”的闡釋。在劉次莊看來,樂府詩的“本事”固然重要,但其“意”則更為重要,所以,“舊說”與“今其詞”所載羅敫“本事”之不同者,是不能以之為“病”的。正因此,劉次莊于“序解”中乃特地指出:“大抵詩人感詠,隨所命意,不必盡當其事,所謂不以辭害意也?!边@是從文學(xué)寫作學(xué)的角度,對“不以辭害意”所進行的箋說。不獨如此,劉次莊為了強調(diào)“不以辭害意”在樂府詩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性,還從兩個方面加強了對其之認識:一是將其上升到“發(fā)乎情,止乎禮義”的“古詩之風(fēng)”的詩學(xué)高度進行比觀;二是擬作了一首齊言體(五言)的《日出東南隅行》,以就其中“意”與“辭”的關(guān)系進行現(xiàn)身說法,目的則是“直欲規(guī)諸子以就雅正”。以如此方式、如此舉措對“不以辭害意”進行倡說者,劉次莊可稱得上是宋代樂府詩批評史上的第一人。清季袁枚在《隨園詩話》卷七中對“不可以辭害意”大加肯定者,即與劉次莊的倡說不無關(guān)系。

    其三是提倡“不與古人同圈?!?。這是劉次莊在《樂府集》“序解”中所提出的又一見解獨到的認識。所謂“不與古人同圈?!闭撸饕轻槍M古樂府者而言,即劉次莊認為,擬古樂府者在以樂府古題進行創(chuàng)作時,于題旨、立意、形式等方面,不要受其之局限與約束,而是要有所創(chuàng)新與突破。對此,劉次莊是甚為清楚的,故其于《君馬黃》一詩的“序解”中,乃如此寫道:

    《君馬黃》古詞云:“君花黃,君馬蒼,二馬同逐臣馬良?!苯K言:“美人歸以南,歸以北,駕車馳馬令我傷?!雹堇畎讛M之,遂有“君馬黃,我馬白,馬色雖不同,人心本無隔”。其末云:“相知在急難,獨好亦何益。”自能馳騁,不與古人同圈模,非遠非近,此可謂善學(xué)詩者歟。[9]卷七,78同樣是《君馬黃》,但李白之所擬,卻與古詞存在著較為明顯之區(qū)別,而其中最大的不同者,則是二詩的“終言”與“其末”之所言。古詞《君馬黃》的“終言”,明人胡震亨《李詩通》認為是“喻交之不終”,而李白《君馬黃》之“其末”,則乃“傷朋友之道缺”(《李白集校注》卷六)。更有甚者,是李白《君馬黃》全詩之所寫,已非古詞“但詠馬而已”,而是“言士而遭厄,猶猛虎之落穽,雖有牙爪,無所復(fù)施,而同時儕輩不能垂一指之援”(《分類補注李太白集》元蕭士贇語)。二者之大不同者,已是甚為分明。正因此,劉次莊即在其“序解”中提出了“不與古人同圈?!钡娜抡J識,并認為,凡擬古樂府而“不與古人同圈?!闭?,即為“善學(xué)詩者”之屬。因之,通過比較而得出的“不與古人同圈模”之認識,即成為了劉次莊《樂府集》“題解類批評”的又一重要內(nèi)容。

    總體而言,劉次莊《樂府集》及其“序解”,雖然問世于朱壽昌《樂府集》之后,但二者均存在于當時的事實,表明北宋初、中期之際的文學(xué)家對于樂府詩的批評,乃是相當積極的。特別是劉次莊的《樂府集》及其“序解”批評,不僅內(nèi)容豐富,在某些方面具有獨到的見解,而且于形式上已跳出了唐人純?yōu)椤邦}解”的圈子,二者的互為關(guān)聯(lián),即標志著樂府詩的批評在北宋初、中期之際,已進入了一個更加成熟與完善的階段。

    注釋:

    ① 關(guān)于朱壽昌的生卒年,各書均無載,《宋史》卷四五六《孝義傳·朱壽昌》僅云:“遷散中大夫,卒,年七十?!卑础短K東坡全集》卷四有《朱壽昌郎中少不知母所在刺血寫經(jīng)求之五十年去歲得之蜀中以詩賀之》一詩,其中有云:“嗟君七歲知念母,憐君壯大心愈苦。羨君臨老得相逢,喜極無言淚如雨。不羨白衣作三公,不愛白日升青天。愛君五十著彩服,兒啼卻得償當年?!薄度卧姟肪砦宥惶K頌《送朱郎壽昌通判河中府》詩有云:“紫綬拜北堂,白頭歸長嗣。悲忻敘契闊,恍如隔生事?!庇滞醢彩摹端秃又型ㄅ兄炖芍杏笘|歸》(《全宋詩》卷五六八)云:“彩衣東笑上歸船,萊氏歡娛在晚年。嗟我白頭生意盡,看君今日更凄然?!焙峡敝?,知朱壽昌尋母于“蜀中”者,乃在其“白頭”的57歲之時,而是年,王安石于詩中則是“嗟我白頭”,表明二人年齡應(yīng)相仿。據(jù)蔡上翔的《王荊公年譜考略》,王安石生于宋真宗天祐五年(1021),則朱壽昌之生年亦當在是年前后,以天祐五年上推《宋史》所載之“卒,年七十”,為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此即朱壽昌之卒年。此雖非確切,但朱壽昌之生卒年大抵如此。

    ② 關(guān)于劉次莊的生卒年,上舉諸書均無載,唯《金石萃編》卷一四一著錄劉次莊的《宋仁壽縣君蘇氏墓志銘》一文可略考其卒年。是文有云:“天子因召見,留中都。紹圣四年(十月),次莊來居陳公之□。夫人仁壽縣君,適卒于陳之項城……次莊職也,僅志而銘之?!睋?jù)此,知劉次莊紹圣四年(1097)尚健在人世,越紹圣四年十月,為元符元年(1098),則劉次莊之卒當即在是年或是年之后,但確時無考。

    ③ 關(guān)于所謂吳兢的“《古樂府》十卷”,實際上為晁公武《郡齋讀書志》所誤載。原因是吳兢《〈樂府古題要解〉序》并沒有言及編輯“《古樂府》十卷”;又,周紫芝《〈古今諸家樂府〉序》(《太倉稊米集》卷五十一)一文在言及吳兢《樂府古題要解》時,也無只字與“《古樂府》十卷”相涉,所以,為晁公武《郡齋讀書志》所著錄的“吳兢《古樂府》十卷”,乃未可據(jù)信之。

    ④ 《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何汶《竹莊詩話》卷四,另引錄了“《樂府解題》云”2條,分別為對李白《君馬黃》、《臨江王節(jié)士歌》的“序解”,但其與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五所言之“今此集所載,止于陳、隋人”者,乃完全不符,是知此《樂府解題》,非為劉次莊之《樂府解題》(即《中興館閣書目》所載之《解題》),而此2條“序解”,也就自然非為劉次莊《樂府集》之“序解”。

    ⑤ 按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7年版《詩話總龜》此處句逗、標點均誤。其正確者應(yīng)為:“終言美人歸以南,歸以北,駕車馳馬,令我(心)傷?!奔创酥敖K言”云云,非為古詞《君馬黃》之詩句(參見中華書局1979年版《樂府詩集》卷十六第229頁之《君馬黃》),而是劉次莊“序解”引吳兢《樂府古題要解》之所言(參見中華書局1983年版《歷代詩話續(xù)編》之《樂府古題要解》卷上第37頁“君馬黃”條),《詩話總龜》校點者不察,以成此誤。

    [1]王輝斌.唐后樂府詩史[M].合肥:黃山書社,2010:51-219.

    [2]徐鉉.唐文粹(卷十、卷十二、卷十三)[M].《四庫文學(xué)總集選刊》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87-150.

    [3]蘇頌.送朱郎壽昌通判河中府[M]//全宋詩:卷五二一.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2:6325.

    [4]王安石.送河中通判朱郎中迎母東歸[M]//全宋詩:卷五六八.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2:6716.

    [5]蘇軾.朱壽昌郎中少不知母所在刺血寫經(jīng)求之五十年去歲得之蜀中以詩賀之[M]//全宋詩:卷七九一.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2:9163.

    [6]孫猛.郡齋讀書志校證·讀書附志·總集類[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1215.

    [7]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五[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446.

    [8]郭紹虞.宋詩話考:上卷[M].北京:中華書局,1971:23-24.

    [9]阮閱.詩話總龜[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7.

    [10]何溪汶.竹莊詩話[M].《文淵閣四庫全書》(集部九)本.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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