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軍,郭勝利,,,* ,劉慶芳,南雅芳,郭慧敏,李俊超
(1.西北農(nóng)林科技大學(xué)水土保持研究所,楊凌 712100;2.中國(guó)科學(xué)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楊凌 712100;3.西北農(nóng)林科技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學(xué)院,楊凌 712100)
土壤有機(jī)碳含量與土壤的各種物理、化學(xué)、生態(tài)性狀和土壤肥力密切相關(guān)。陸地表面1m土層中有機(jī)碳儲(chǔ)量(1500—2000 Pg C,1 Pg=1015g),為大氣CO2中C含量的2倍左右[1]。因此,土壤有機(jī)碳儲(chǔ)量的潛在變化不僅會(huì)影響土壤質(zhì)量,而且也會(huì)導(dǎo)致大氣CO2濃度的波動(dòng),但土壤到底是大氣CO2的源或匯與土壤碳的輸出變化密切相關(guān)。基礎(chǔ)土壤呼吸是微生物作用下土壤有機(jī)碳礦化分解而釋放CO2的過(guò)程[2],直接影響土壤有機(jī)碳儲(chǔ)量或土壤碳匯能力大小[3],是碳輸出的重要過(guò)程之一。因此,了解土壤基礎(chǔ)呼吸的變化過(guò)程對(duì)深入理解土壤碳匯能力及其影響因素具有重要意義。
水分和溫度是影響土壤呼吸的重要環(huán)境因素[4-7],也是氣候變化條件下土壤有機(jī)碳儲(chǔ)量變化的重要驅(qū)動(dòng)力,但水分和溫度對(duì)有機(jī)碳分解的影響具有顯著的變異性[8]。目前國(guó)內(nèi)外關(guān)于土壤呼吸與土壤水分和土壤溫度關(guān)系的大量研究,均包括根系呼吸在內(nèi)[9-14]。而已有的基礎(chǔ)土壤呼吸報(bào)道多基于室內(nèi)培養(yǎng),例如,從土壤氮素供應(yīng)的角度來(lái)看,室內(nèi)條件下開展了大量有機(jī)質(zhì)礦化分解研究,但室內(nèi)與田間的試驗(yàn)條件相差懸殊,室內(nèi)結(jié)果很難應(yīng)用到田間分析與模擬[15]。從土壤二氧化碳排放角度來(lái)看,田間條件下進(jìn)行了大量土壤呼吸的定位觀測(cè)與研究,但獲得的試驗(yàn)結(jié)果常常包含作物根系呼吸[16-19]。裸地土壤及其環(huán)境條件在土壤水分、溫度、底物供應(yīng)等多方面均與有植被生長(zhǎng)的土壤不同。裸地條件下,由于缺乏植被,源于根系和凋落物的有機(jī)物輸入得到了限制,根系呼吸不復(fù)存在。因此,裸地土壤呼吸主要反映了土壤原有有機(jī)碳的礦化分解(即基礎(chǔ)土壤呼吸),進(jìn)而探討及其與水分、溫度等環(huán)境條件的關(guān)系。在田間條件下,開展裸地土壤呼吸的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土壤有機(jī)碳的變化機(jī)理。鑒于此,本研究以裸地處理為研究對(duì)象,通過(guò)3a(2009—2011年)連續(xù)監(jiān)測(cè)土壤呼吸、土壤水分和土壤溫度的變化,研究田間條件下土壤基礎(chǔ)呼吸的年際和季節(jié)間變化及其與環(huán)境變量之間的關(guān)系。
試驗(yàn)區(qū)位于陜西省長(zhǎng)武縣(東經(jīng)107°40',北緯35°12'),長(zhǎng)武農(nóng)田生態(tài)系統(tǒng)國(guó)家野外科學(xué)觀測(cè)研究站(簡(jiǎn)稱長(zhǎng)武站)。屬于典型的黃土旱塬區(qū),海拔1200 m,半干旱濕潤(rùn)性季風(fēng)氣候。1984—2011年間年均降水量為586 mm,其中最高年份為954 mm,最低年份為296 mm,7—9月降水量占年總量的57%左右。年平均氣溫9.4℃,大于10℃積溫為3029℃,年日照時(shí)數(shù)為2230 h,日照率為51%,年輻射總量為484 kJ/cm2,無(wú)霜期171d。2009、2010、2011 年的總降水量分別為481.20、588.10、644.20 mm,7—9 月的降水總量依次占全年降水總量的62%、74%、60%,其對(duì)應(yīng)的平均大氣溫度則依次為10.06、10.27、9.43℃。與多年平均降水量以及大氣溫度相比較而言,無(wú)論是降水量還是大氣溫度都呈增加趨勢(shì),特別7—9月降水量明顯增加。地帶性土壤為粘壤質(zhì)黑壚土,母質(zhì)為中壤質(zhì)馬蘭黃土,土層深厚,土質(zhì)疏松。耕層土壤(0—20 cm)有機(jī)碳6.50 g/kg,全氮0.62 g/kg,堿解氮 37.0 mg/kg,速效磷 3.0 g/kg,速效鉀 129.3 mg/kg,CaCO310.5%,pH 8.4,試驗(yàn)地 N、P 含量較低,鉀素豐富,呈微堿性反應(yīng)。
試驗(yàn)所用裸地為長(zhǎng)武站長(zhǎng)期試驗(yàn)處理之一。該長(zhǎng)期試驗(yàn)于1984年設(shè)立,主要用于研究不同作物和肥料管理措施對(duì)土壤生產(chǎn)力、土壤養(yǎng)分和水分的影響[20]。小區(qū)面積10.3 m×6.5 m,小區(qū)間距0.5 m,區(qū)組間距和周邊寬各1.0 m。裸地處理自1984年6月小麥?zhǔn)斋@后至今一直處于休閑狀態(tài),雜草等及時(shí)人工清除。土壤耕翻與小麥連坐處理同步,一年翻耕兩次,7—9月間進(jìn)行,耕翻深度大約20 cm。
每個(gè)重復(fù)(小區(qū))內(nèi)安裝2個(gè)氣室基座(PVC管,直徑20 cm,高度12 cm),基座離地面高2 cm。為避免了由于安置氣室基座對(duì)土壤擾動(dòng)而造成的短期呼吸速率波動(dòng),在氣室基座安置24 h后再進(jìn)行測(cè)定。測(cè)定前去除氣室基座內(nèi)的一切活體。土壤呼吸速率測(cè)定采用便攜式土壤碳通量測(cè)量系統(tǒng)LI-8100(LI-COR,Lincoln,NE,USA)。土壤溫度測(cè)定利用LI-8100自帶的土壤溫度計(jì),土壤水分的測(cè)量利用烘干法
2009年3月—2011年11月(除寒冷冬季的12、1、2月份),選擇晴好天氣在9:00—11:00進(jìn)行土壤呼吸速率、土壤溫度、土壤水分的測(cè)定。大約每10d測(cè)定1次,其中高溫多雨季節(jié)(7—9月)每周測(cè)定1次。3a試驗(yàn)期間土壤呼吸速率、溫度以及水分各測(cè)量73次,其中2009年測(cè)量25次;2010年測(cè)量26次;2011年測(cè)量22次。
利用線性內(nèi)插法推算不同年際間的累積土壤呼吸量(g C/m2)[21],利用Sigmplot軟件制作相關(guān)的基礎(chǔ)圖件。
在半干旱的黃土旱塬區(qū),受大陸季風(fēng)氣候的影響,土壤水分低且干濕多變,初步數(shù)據(jù)分析發(fā)現(xiàn),除溫度外,水分變化也是影響土壤呼吸的重要因素。鑒于此,本研究利用指數(shù)關(guān)系模型模擬土壤呼吸與土壤溫度的關(guān)系,用一元二次方程模型模擬土壤呼吸與土壤水分的關(guān)系。考慮到土壤溫度和水分對(duì)土壤呼吸的協(xié)同作用,用雙變量模型研究土壤溫度和水分與土壤呼吸之間的關(guān)系[22]:
式中,F(xiàn)(μmol·m2·s-1)為土壤呼吸速率;T(℃)為土壤0—5 cm土層溫度;θ(%)為土壤0—5 cm土層水分;β0和β1為模型參數(shù)。
試驗(yàn)數(shù)據(jù)預(yù)處理結(jié)果表明,當(dāng)土壤含水量<18%時(shí),土壤呼吸隨土壤含水量的增加而增加;土壤含水量>18%時(shí),土壤呼吸隨土壤含水量的增加而降低。因此,上述雙變量模型可具體為:
式中,β0、β1、β2、β3、β4為模型參數(shù)。
3a的觀測(cè)期間都可看到裸地土壤呼吸隨季節(jié)變化而波動(dòng)。雨季前(3—6月),土壤溫度在逐漸回升但土壤干旱制約使得土壤呼吸相對(duì)穩(wěn)定在一個(gè)較低水平:2009年為 0.97μmol·m2·s-1,2010年為 1.12 μmol·m2·s-1,2011年為1.15μmol·m2·s-1;7月當(dāng)?shù)剡M(jìn)入高溫多雨季節(jié),月初土壤由干變濕,土壤呼吸出現(xiàn)顯著升高現(xiàn)象(圖1)。雨季(7—9月),土壤呼吸隨降水變化而波動(dòng),2009年的土壤呼吸平均為1.22μmol·m2·s-1高于雨季前,但2010年7—9月雨季土壤呼吸為0.85μmol·m2·s-1,2011年為0.77μmol·m2·s-1都低于雨季前其相應(yīng)土壤呼吸速率;雨季結(jié)束(10月后),隨著秋季來(lái)臨土壤溫度降低,土壤呼吸快速降低。雨季后,2009年土壤呼吸平均為1.14μmol·m2·s-1,2010年為0.64μmol·m2·s-1,2011年為0.54μmol·m2·s-1。
除顯著的季節(jié)變化特征外,土壤呼吸在年際間也存在變異。2009年土壤呼吸速率的最小值為0.62 μmol·m2·s-1,最大值為1.83μmol·m2·s-1,均值為1.16μmol·m2·s-1;2010年和2011年土壤呼吸范圍和均值都低于2009年。2010年土壤呼吸的變化范圍為0.30—1.46μmol·m2·s-1,均值為0.92μmol·m2·s-1;2011年則為0.06—1.68μmol·m2·s-1和0.88μmol·m2·s-1(圖1)。
3a觀測(cè)期間(2009—2011年),土壤呼吸速率與土壤溫度呈顯著指數(shù)關(guān)系(P<0.0001)(表1),土壤溫度變化可以解釋土壤呼吸57%—67%的變異性;而土壤呼吸速率與土壤水分含量呈顯著負(fù)相關(guān)關(guān)系(P<0.003—0.0001)(表1),土壤水分可以解釋土壤呼吸52%—79%的變異性。由此表明,土壤呼吸由土壤溫度和土壤水分共同控制,并符合以下土壤呼吸與溫度、水分的雙變量方程 F= β0eβ1Teβ2θ+β3θ2(P<0.0001),該關(guān)系式可以解釋土壤呼吸73%—86%的變異性(表1)。
圖1 試驗(yàn)期間土壤呼吸,溫度和水分的含量變化Fig.1 Changes in soil respiration,soil temperature,and soil moisture between 2009 and 2011
表1 土壤呼吸與溫度、水分的關(guān)系方程Table 1 Equations between soil respiration,soil temperature and soil moisture
2009年為282 g C/m2,2010年為234 g C/m2,而2011年為230 g C/m2(圖2)。測(cè)定日期內(nèi)(3月15日—11月20日),試驗(yàn)期間年均氣溫差異不大(2009年、2010年和2011年依次為15.41、15.07、14.63℃),但總降水量具有顯著差異,2009年、2010年和2011年依次為448.60、561.70、597.80 mm(圖2)。除總量3a間存在顯著差異外,與2009年相比,2010和2011年>5mm降水次數(shù)和頻率顯著高于2009年。觀測(cè)期間,雨季前土壤呼吸年際差異并不大(2009—2011波動(dòng)于0.97—1.15μmol·m2·s-1),但其余季節(jié)年際間變異較大。雨季期間(0.77—1.22μmol·m2·s-1)和雨季后(0.54—1.14μmol·m2·s-1)。這一結(jié)果表明,土壤呼吸累積量的年際變化與降水量年際變化有關(guān)。2010年和2011年雨季和雨季后土壤濕度維持較高水平可能是導(dǎo)致這兩年土壤呼吸降低的原因。
圖2 3a試驗(yàn)期間降水總量,平均氣溫和累積土壤呼吸量的變化Fig.2 Variations in total rainfall,mean air temperature and cumulative soil respiration between 2009 and 2011
試驗(yàn)期間的不同年度均可看到土壤水分和溫度的劇烈波動(dòng),土壤水分和溫度影響土壤微生物呼吸的主要環(huán)境因素,且兩者季節(jié)變化均與土壤呼吸的季節(jié)變化顯著相關(guān)(圖1,表1),在不同生態(tài)系統(tǒng)都有類似報(bào)道[4-5,23-25]。同樣地,盡管年氣溫和降水變化也會(huì)影響年際土壤呼吸變異,但在氣溫不是植被生長(zhǎng)的限制性因素的地區(qū)或一些寒冷地區(qū)(年均氣溫4—10℃),年均氣溫與年土壤呼吸就無(wú)相關(guān)關(guān)系[7,26]。在降水變異顯著的地區(qū),年降水顯著影響年呼吸變化[7]。本研究地處干旱半干旱地區(qū),降水在季節(jié)和年際間劇烈波動(dòng),而年氣溫相對(duì)穩(wěn)定。因此,土壤呼吸年際變化主要與年降水總量有關(guān),而與年均氣溫?zé)o關(guān)(圖2)。
土壤溫度常常被作為影響土壤呼吸的重要環(huán)境因素。在不考慮土壤水分變化或其不是限制因子時(shí),可依據(jù)呼吸與溫度的指數(shù)關(guān)系方程獲得土壤呼吸的溫度敏感系數(shù)(Q10)。在干旱半干旱地區(qū),尤其本研究所在的黃土旱塬區(qū),土壤含水量低(圖1)且干濕變化劇烈,在季節(jié)尺度上水分和溫度變化都會(huì)顯著影響土壤呼吸及其對(duì)溫度的敏感性(圖3,表1)。從圖3可直觀地看出,土壤水分含量高或低時(shí),土壤呼吸因溫度變化顯著不同;相應(yīng)地,土壤溫度高或低時(shí),呼吸隨溫度變化也不同。已有報(bào)道發(fā)現(xiàn)Q10變化與土壤水分或土壤溫度變化密切相關(guān)[23,27-28]。因此,在黃土區(qū),土壤呼吸的模擬應(yīng)充分考慮水分和溫度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
圖3 土壤呼吸對(duì)土壤水分、土壤溫度的響應(yīng)曲面Fig.3 Response surface of soil respiration as a function of soil moisture and soil temperature according to the equation fitted to the soil respiration data in 2009
裸地條件下,土壤呼吸主要來(lái)源微生物呼吸,與作物根系及其凋落物無(wú)關(guān)。因此,本研究裸地土壤呼吸速率顯著低于同期相鄰有小麥生長(zhǎng)處理的土壤呼吸[29]。長(zhǎng)期休閑條件下沒有新鮮有機(jī)物輸入,土壤呼吸反映了土壤微生物對(duì)原有土壤有機(jī)碳分解和流失的影響[2,30]。
從上述研究結(jié)果可以看出,觀測(cè)期內(nèi)(3a平均),裸地處理土壤有機(jī)碳流失量大約在249 g C/m2。本試驗(yàn)中裸地處理自1984年休閑以來(lái)SOC儲(chǔ)量逐漸降低,SOC濃度由試驗(yàn)開始的6.5g/kg降低到目前5.5g/kg,降幅達(dá)15%(2.5 Mg C/hm2,年流失量為0.1 Mg C/hm2)。包含休閑的輪作處理的SOC含量低于作物連作處理,休閑頻率高的輪作體系中土壤有機(jī)碳含量低于休閑頻率低的輪作體系[31-32]。但令人驚訝的是,在本研究中依據(jù)三年基礎(chǔ)呼吸的平均值(249 g C/m2)估算,裸地處理每年SOC流失量為2.5 Mg C/hm2左右,為實(shí)際每年碳流失量(0.1 Mg C/hm2)的25倍。究其原因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guān):1)裸地處理盡管沒有作物生長(zhǎng)而降低了根系等凋落物的輸入,但通過(guò)天然降塵輸入的有機(jī)碳部分抵消了土壤有機(jī)碳的流失:在黃土高原地區(qū),年降塵量大于2.5 Mg ha-1[33],試驗(yàn)附近地區(qū)(彬縣和西峰)的降塵中有機(jī)質(zhì)含量為33.3%—42.9%[34]。因此,隨降塵進(jìn)入土壤的有機(jī)碳大約為0.5—0.6 Mg C/hm2;2)盡管沒有新鮮有機(jī)物的輸入,但土壤微生物固碳可占到SOC的0.12%—0.59%[35];3)碳通量監(jiān)測(cè)的土壤碳流失一部分來(lái)自于土壤深層;4)裸地處理在理想條件下沒有任何雜草生長(zhǎng),但在管理過(guò)程中采取定期人為清除裸地土壤上的雜草,少量殘留雜草根系的分解有可能使得裸地土壤呼吸觀測(cè)值偏高。但以上真實(shí)原因及其貢獻(xiàn)需要我們進(jìn)一步用試驗(yàn)研究確認(rèn)。
黃土旱塬區(qū)是典型雨養(yǎng)農(nóng)業(yè)區(qū),夏季作物收獲后農(nóng)田往往采用休閑以調(diào)節(jié)土壤水分和養(yǎng)分。從上述研究結(jié)果可以看出,7—9月高溫多雨季節(jié),有機(jī)碳流失量大約為85 g C/m2,雨季裸地土壤有機(jī)碳的流失量約占觀測(cè)期內(nèi)裸地土壤有機(jī)碳的流失量的34%。在干旱半干旱地區(qū),在保證蓄集天然降水條件下,種植填閑作物,縮短或減少休閑期有助于促進(jìn)有機(jī)物輸入,降低原有土壤有機(jī)碳分解,保持土壤肥力。
基礎(chǔ)土壤呼吸的平均速率為0.99μmol·m2·s-1,因基礎(chǔ)呼吸年流失的有機(jī)碳為2.5 Mg C/hm2。但大氣降塵等對(duì)裸地土壤有機(jī)碳的輸入也不容忽視。裸地上,土壤呼吸具有顯著季節(jié)和年際變化,其季節(jié)間變化由土壤水分和溫度共同控制,可由溫度、水分的雙變量方程描述(F= β0eβ1Teβ2θ+β3θ2),土壤呼吸的年際變化主要由年降水總量控制,而與年均氣溫?zé)o關(guān)。因此,在氣候變化的條件下,土壤有機(jī)碳流失與環(huán)境因素內(nèi)在的生態(tài)聯(lián)系因時(shí)間尺度存在差異。
[1]Eswaran H,Vandenberg E,Reich P.Organic-Carbon in Soils of the World.Soil Sci Soc Am J,1993,57:192-194.
[2]Kuzyakov Y.Sources of CO2efflux from soil and review of partitioning methods.Soil Biol Biochem,2006,38(3):425-448.
[3]Grace J.Understanding and managing the global carbon cycle.Journal of Ecology,2004,92(2):189-202.
[4]Davidson E A,Belk E,Boone R D.Soil water content and temperature as independent or confounded factors controlling soil respiration in a temperate mixed hardwood forest.Global Change Biol,1998,4(2):217-227.
[5]Buchmann N.Biotic and abiotic factors controlling soil respiration rates in Picea abies stands.Soil Biol Biochem,2000,32(11/12):1625-1635.
[6]Davidson E A,Verchot LV,Cattanio J H,Ackerman I L,Carvalho J E M.Effects of soil water content on soil respiration in forests and cattle pastures of eastern Amazonia.Biogeochemistry,2000,48(1):53-69.
[7]Reichstein M,Rey A,F(xiàn)reibauer A,Tenhunen J,Valentini R,Banza J,Casals P,Cheng Y F,Grunzweig J M,Irvine J,Joffre R,Law B E,Loustau D,Miglietta F,Oechel W,Ourcival J M,Pereira J S,Peressotti A,Ponti F,Qi Y,Rambal S,Rayment M,Romanya J,Rossi F,Tedeschi V,Tirone G,Xu M,Yakir D.Modeling temporal and large-scale spatial variability of soil respiration from soil water availability,temperature and vegetation productivity indices.Global Biogeochem Cy,2003,17(4):1-15.
[8]Holland E A,Neff J C,Townsend A R,McKeown B.Uncertainties in the temperature sensitivity of decomposition in tropical and subtropical ecosystems:Implications for models.Global Biogeochem Cy,2000,14(4):1137-1151.
[9]Alberto M C R,Hirano T,Miyata A,Wassmann R,Kumar A,Padre A,Amante M.Influence of climate variability on seasonal and interannual variations of ecosystem CO2exchange in flooded and non-flooded rice fields in the Philippines.Field Crops Research,2012,134:80-94.
[10]Lei H M,Yang D W.Seasonal and interannual variations in carbon dioxide exchange over a cropland in the North China Plain.Global Change Biology,2010,16(11):2944-2957.
[11]Shi W Y,Tateno R,Zhang JG,Wang Y L,Yamanaka N,Du S.Response of soil respiration to precipitation during the dry season in two typical forest stands in the forest-grassland transition zone of the Loess Plateau.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2011,151(7):854-863.
[12]Shi W Y,Zhang JG,Yan M J,Yamanaka N,Du S.Seasonal and diurnal dynamics of soil respiration fluxes in two typical forests on the semiarid Loess Plateau of China:Temperature sensitivities of autotrophs and heterotrophs and analyses of integrated driving factors.Soil Biology&Biochemistry,2012,52:99-107.
[13]Forrester J A.Mladenoff D J,Gower S T,Stoffel J L.Interactions of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with respiration from coarse woody debris in experimental forest canopy gaps.Forest Ecology and Management,2012,265:124-132.
[14]Wang Y D,Li Q K,Wang H M,Wen X F,Yang F T,Ma,Z Q,Liu Y F,Sun X M,Yu G R.Precipitation frequency controls interannual variation of soil respiration by affecting soil moisture in a subtropical forest plantation Canadian.Journal of Forest Research-Revue Canadienne De Recherche Forestiere,2011,41(9):1897-1906.
[15]Chen X,Tang J,Jiang L,Li B,Chen J,F(xiàn)ang C.Evaluating the impacts of incubation procedures on estimated Q10values of soil respiration.Soil Biol Biochem,2010,42(12):2282-2288.
[16]Boone R D,Nadelhoffer K J,Canary JD,Kaye JP.Roots exert a strong influence on the temperature sensitivity of soil respiration.Nature,1998,396(6711):570-572.
[17]Lee M S,Nakane K,Nakatsubo T,Koizumi H.Seasonal changes in the contribution of root respiration to total soil respiration in a cool-temperate deciduous forest.Plant Soil,2003,255(1):311-318.
[18]Pavelka M,Acosta M,Marek M V,Kutsch W,Janous D.Dependence of the Q10values on the depth of the soil temperature measuring point.Plant Soil,2007,292(1/2):171-179.
[19]Peng S,Piao S,Wang T,Sun J,Shen Z.Temperature sensitivity of soil respiration in different ecosystems in China.Soil Biol Biochem,2009,41(5),1008-1014.
[20]Guo SL,Wu J S,Dang T H.Effects of Crop Rotation and Fertilization on Aboveground Biomass and Soil Organic Cin Semi-arid Region.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2008,41(3):744-751.
[21]Wilson H M,Al-Kaisi M M.Crop rotation and nitrogen fertilization effect on Soil CO2emissions in central lowa.Appl Soil Ecol,2008,39(3):264-270.
[22]Tang J,Qi Y,Xu M,Misson L,Goldstein A H.Forest thinning and soil respiration in a ponderosa pine plantation in the Sierra Nevada.Tree Physiol,2005,25(1):57-66.
[23]Xu M,Qi Y.Spatial and seasonal variations of Q10determined by soil respiration measurements at a Sierra Nevadan forest.Global Biogeochem Cy,2001,15(3):687-696.
[24]Rey A,Pegoraro E,Tedeschi V,De Parri I,Jarvis P G,Valentini R.Annual variation in soil respiration and its components in a coppice oak forest in Central Italy.Global Change Biol,2002,8(9):851-866.
[25]Xu L,Baldocchi D D.Seasonal variation in carbon dioxide exchange over a Mediterranean annual grassland in California.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2004,123(1/2):79-96.
[26]Janssens I,Lankreijer H,Matteucci G,Kowalski A,Buchmann N,Epron D,Pilegaard K,Kutsch W,Longdoz B,Grünwald T.Productivity overshadows temperature in determining soil and ecosystem respiration across European forests.Global Change Biol,2001,7(3):269-278.
[27]Lloyd J,Taylor J.On the temperature dependence of soil respiration.Functional Ecology,1994,8(3):315-323.
[28]Reichstein M,Tenhunen J,Roupsard O,Ourcival J M,Rambal S,Dore S,Valentini R.Ecosystem respiration in two Mediterranean evergreen Holm Oak forests:drought effects and decomposition dynamics.Functional Ecology,2002,16(1):27-39.
[29]Zhang F,Guo SL,Zou JL,Li Z,Zhang Y J.Effects of Nitrogen Fertilization,Soil Moisture and Soil Temperature on Soil Respiration During Summer Fallow Season.Environment Science,2011,32(11):3175-3180.
[30]Fontaine S,Barot S,Barre P,Bdioui N,Mary B,Rumpel C.Stability of organic carbon in deep soil layers controlled by fresh carbon supply.Nature,2007,450(7167):277-280.
[31]Janzen H.Soil organic matter characteristics after long-term cropping to various spring wheat rotations.Can J Soil Sci,1987,67(4):845-856.
[32]Campbell CA,Biederbeck V O,McConkey B G,Curtin D,Zentner R P.Soil quality-Effect of tillage and fallow frequency.Soil organic matter quality as influenced by tillage and fallow frequency in a silt loam in southwestern Saskatchewan.Soil Biol Biochem,1999,31(1):1-7.
[33]Li J C,Dong Z B,Wang S M.Amount of Spring Dustfall and Its Environmental Significance in East Part of Northern China.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2008,28(2):195-201.
[34]Sun D H,Su R X,Chen F H,Yuan B Y.Composition,Susceptibility and In put Flux of Present Aeolian Dust Over Loess Plateau of China.Acta Geo Graphica Sinica,2001,56(2):171-180.
[35]Yuan H Z,Ge T D,Chen C Y,O'Donnell A G,Wu J S.Significant role for Microbial Autotrophy in the Sequestration of Soil Carbon.Appl Environ Microb,2012,78(7):2328-2336.
參考文獻(xiàn):
[20]郭勝利,吳金水,黨廷輝.輪作和施肥對(duì)半干旱區(qū)作物地上部生物量與土壤有機(jī)碳的影響.中國(guó)農(nóng)業(yè)科學(xué),2008,41(3):744-751.
[29]張芳,郭勝利,鄒俊亮,李澤,張彥軍.長(zhǎng)期施氮和水熱條件對(duì)夏閑期土壤呼吸的影響.環(huán)境科學(xué),2011,32(11):3175-3180.
[33]李晉昌,董治寶,王訓(xùn)明.中國(guó)北方東部地區(qū)春季降塵量及其環(huán)境意義.中國(guó)沙漠,2008,28(2):195-201.
[34]孫東懷,蘇瑞俠,陳發(fā)虎,袁寶印.黃土高原現(xiàn)代天然降塵的組成,通量和磁化率.地理學(xué)報(bào),2001,56(2):171-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