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通過對翻譯的核心問題的探究,認為不能過分夸大“不可譯”現(xiàn)象。
關(guān)鍵詞:可譯 不可譯 可譯度
中圖分類號:G64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098X(2012)08(a)-0225-01本文認為,“不可譯”是一種夸大了語言意義上的差異的論調(diào)。實際上,所謂的“不可譯”的東西在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可以翻譯的,也就是說,“不可譯”有一個“度”的問題,而非完全的不可翻譯。只不過在翻譯的時候需要在某些方面做一些調(diào)整,也就是翻譯技巧方面的問題,
1 翻譯的核心問題
翻譯過程中意義的損傷和文化的失落是必然的,如在翻譯“She is a cat”時,譯文“她是個包藏禍心的女人”就無法做到絕對對等。在西方的文化里,貓是魔鬼的化身,是中世紀巫婆的守護精靈,這一點對于漢語的讀者來說是陌生的,在此情況下,譯文只翻譯出了它的喻義而放棄了“貓”這個形象。當然,我們必須承認,于原文信息比較而言,雖然漢譯并不“完整”,但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也無更好的選擇。翻譯活動的本質(zhì)在該定義中彰顯無疑:明確地告訴譯者要譯什么;譯文和原文的對等不可能是絕對的;兼顧了譯文的可接受性。該定義從側(cè)面質(zhì)疑了那種以文化和語言特征上的差異為借口而認為存在著大量的“不可譯”的東西的翻譯者,同時也為下面這樣一個觀點提供了有力的佐證:棘手的翻譯有,但可以先考慮把意義翻譯出來,從而使譯文的讀者能夠理解原文。也就是說,在翻譯中,當然要既重視意義,又重風格。然而無法二者兼顧的時候,首要考慮的應該是意義。在翻譯中,要使得人類的思想得以順利交流,就必須在準確的基礎(chǔ)上,把一種語言信息轉(zhuǎn)變成另一種語言信息,將一種相對陌生的表達方式轉(zhuǎn)換成相對熟悉的表達方式。換言之,只要知曉不同語言的人能通過翻譯進行順利地交流,翻譯的目的也就實現(xiàn)了。
關(guān)于翻譯的核心問題,我國著名的學者葉子南曾做過總結(jié):不管是語內(nèi)翻譯還是語際翻譯,其核心問題是把原文的意思在譯文中說出來。他還說:“盡管古今中外譯界學者回答這個問題的方法可以截然不同,這個核心問題并不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
由此可見,翻譯的核心是原文和譯文之間的意義傳遞。因此,翻譯要達到的目的應該是把原文想要表達的意義成功地傳遞給譯文讀者。意義能否順利傳達,是判斷翻譯任務是否成功完成的一個重要指標,這也為我們解釋“不可譯”的可譯度提供了最基本的依據(jù)。
2 “不可譯”問題反思
一般來講,主要是以下語言描寫中幾個較低層次上的成分“不可譯”。
(1)某些音韻手段。例如:The sun sank slowly/Our echoes roll from soul to soul.
(2)文字游戲中的詞義雙關(guān)。例如,一個牙科醫(yī)生招請修橋木工的廣告:“I’ll build your bridge and you’ll build mine”
(3)漢語的拆字翻譯。例如,“我姓張,弓長張”。
依據(jù)翻譯的核心——首先是意義的翻譯,來看一下以下三個“不可譯”的例子。第一個音韻手段的東西很難譯出,The sun sank slowly和Our echoes roll from soul to soul.假如我們把這兩句話分別翻譯成“太陽漸漸落下”和“我們的回音在心靈深處回蕩”,很顯然只是兼顧了原文的表面意思。但原文當然不是該目的。原文無非是想讓英語學習者進行輔音[s]和雙元音[u]的發(fā)音練習,如果譯成上面的兩句漢語,“譯猶不譯也”。所以,把這一條歸類為不可譯的東西有其道理。即使這樣,我們依然可以去盡量追求意義和形式的統(tǒng)一。比如,筆者認為,The sun sank slowly就可以拙譯為\"夕陽西下\"。英語是練習[s]的發(fā)音,漢語是練習x的發(fā)音,這樣就傳達了原文意義,也兼顧了其形式的一致。此外,這種音韻手段的語言在實際的交際語境中沒有太實際的意義,因而,在翻譯領(lǐng)域,該問題可以被忽略。
第二個文字游戲中的詞義雙關(guān)問題,把它列為“不可譯”的問題也有點大而化之。在“I’ll build your bridge and you’ll build mine”中,詞語bridge是雙關(guān)語,一指“橋梁”,二指“齒橋”。作為廣告詞,這句話可以說是妙筆生花。但如何才能譯出其中的奧妙,可要煞費苦心。其實,這句的基本意義就是該牙醫(yī)想找一個修橋木工。在沒有辦法譯出其美感的情況下,撇開原文,譯成“招修橋工,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也完全可以接受。
至于第三個例子中“我姓張,弓長張”,把姓氏“張”拆成了兩個“弓”和“長”,翻譯起來尤為困難,但也不能因此把它列入不可譯的范疇之列,否則,也是譯者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因為拙譯“my family name is 張, its left part is 弓and its right part 長\"雖無法傳遞漢語拆字的藝術(shù)性,但總算傳遞了原文的意義。
3 理論依據(jù)
雖然極少的譯者對“不可譯”的可譯度進行過翔實的論述,但我們?nèi)钥蓮乃麄兊闹谎云Z中找到其理論依據(jù)。Nida的理論核心是“功能對等”就是其中一個:功能對等就是要讓譯文與原文在語言的功能上對等,而不是在語言的形式上對等。因而,在翻譯時,譯者無需受原文形式的束縛,只要把其想要表達的功能表達出來就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翻譯。事實上,在我國,50年代傅雷提出的“神似”論和60年代錢仲書提出的“化境”都強調(diào)在翻譯的過程中必須譯出原語的意義和精神。這也在另一個方面證明了翻譯中“不可譯”的可譯度是很大的。當然,辜正坤教授在80年代也發(fā)表了《翻譯標準多元互補論》,在該著作中,他提到:翻譯的唯一標準就是原作本身,但這是一個根本達不到的標準。而翻譯的最高標準應是最佳近似度:翻譯絕對不可能達到與原作本身完全一樣的意境,譯文與原文的最大等同應是每一位譯者所終生追求的目標。
4 結(jié)語
“不可譯”論者一味地夸大語言意義上的不同,而沒有注意到人類生活中共有的東西占有多數(shù)這一事實。德國著名的語言學家洪堡特直言:“所有的翻譯看來都只是一種要解決的不可解決的問題的嘗試?!笔聦嵣?,討論翻譯的可不可能并無實質(zhì)的意義,如何盡力去提高可譯的程度才是譯者需要考量的。一名合格的譯者,其任務是要在分析原語和譯語在語言文化方面的差異的基礎(chǔ)之上,盡力找出最大限度地傳遞原文信息的方法。總之,在翻譯“不可譯”的東西時,譯者必須具備三方面的素養(yǎng),這就是扎實的語言功底、廣博的言外知識和敏銳的感受能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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