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中
(1.廣東第二師范學院中文系,廣東 廣州 510303;2.華南師范大學文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1)
歷時十年,經(jīng)施培毅與徐壽凱校點的國家“十五”規(guī)劃重點圖書《吳汝綸全集》,于2002年9月由黃山書社正式出版。該書的出版,確實為學術界研究吳汝綸或近代史提供了極大方便,其功厥偉,毋庸贅言。由于書信本身的原因,《吳汝綸全集》在資料搜集方面難免會有疏漏。筆者近日在查閱吳嶺嵐整理的《薛福成藏札集(二)——吳汝綸致薛福成札十通》(《東南文化》1987年第1 期)過程中,發(fā)現(xiàn)其中第一封信與《吳汝綸全集》中所收稍有出入,另外九封書信為《吳汝綸全集》所不收,故對其進行考辨,以就教于方家。
《東南文化》發(fā)表這十封書信的時間為1987年,而《吳汝綸全集》出版時間為2002年。按通常的做法,《吳汝綸全集》應該將這九封書信收入其中?!秴侨昃]全集》的整理者之所以失收這幾封信,筆者認為,可能出于以下兩方面的原因:其一,沒有見到這篇文章。其二,沒有經(jīng)過考證,出于謹慎,故不收。
有鑒于此,本文著重從以下幾方面來進行考辨:
吳嶺嵐在《薛福成藏札(一)》中介紹:《薛福成藏札》原件,系其德嗣慈明先生裒集成冊,全國解放后,由前蘇南文管會輾轉入藏于南京博物院。[1](P153)
從上面內(nèi)容可知,吳汝綸的書信,是幾經(jīng)周轉才藏于南京博物院,書信最初所有者為薛福成。
基于以上理由,再加上書信的整理者吳嶺嵐為當時在南京博物院保管部工作人員,同時又有1987年第1 期《東南文化》配發(fā)的部分書信原件影印件為證,因此,我們可以初步斷定:這九封書信,應該是吳汝綸所寫。
如果這些信件為吳汝綸所寫,那信中涉所及的一些內(nèi)容,應該可以在吳汝綸相關作品中得到驗證。
1.與薛福成之間的姻親關系
除第六封信外,吳汝綸均稱薛福成為親家。這種姻親關系可在吳汝綸作品中得到驗證,如在《廣州潯州府知府薛君墓碑》中,吳汝綸說:
汝綸與福成游,加姻焉,從其家求遺事得此書,著之碑。[2](P33)
再如,吳汝綸在《與姚慕庭》中又補充說:
某前與薛宅議昏,系獨斷于己,其后傳言,親家夫人至為嚴刻,亦引為私憂;及小女嫁后,其姑憐之,乃過于己女,以此見傳言之妄,薛宅即是明證。[3](P50)
另據(jù)賀濤《吳先生行狀》介紹:
配汪氏,封淑人,女四人,長適直隸候補知縣薛翼運,次適舉人汪應張,次適翰林院編修湖南學政柯劭忞,次適直隸候補知縣王光鸞。[4](P1143)
文中的薛翼運,字南溟,為薛福成長子。
從上面材料可知,薛福成與吳汝綸為兒女親家,這一點毋庸置疑。
2.與吳汝綸兄弟相關情況
在第二封信,吳汝綸提到弟弟的病情:
九月中舍弟抱病,由山東延請張?zhí)m九者,名醫(yī)也。來診,舍弟遂令并診。
此信中弟弟應為吳汝綸七弟熙甫。據(jù)吳汝綸的兒子吳闿生在《先府軍君事略》中介紹:
先君以孝友文章聞天下,官深州時,迎事王父母,兄弟怡怡,色養(yǎng)無間。伯父病,先君服役左右,屏絕婢仆。及季父以羸疾養(yǎng)疴冀州,家亦少豐,于是盡財力所及調(diào)護之,噢咻撫視,累十年無一日怠忽,遠近嗟嘆。叔父官山東縣令,亦苦羸疾,冬春間尤劇。先君在蓮池,每歲晏輒跋涉千里省弟治所,舉公私事悉為料理,終其任不變;叔父力疾從官,忘其身之勞也。[4](P1160)
信中的伯父為吳肫甫,季父即為吳熙甫,叔父為吳詒甫。
在第九封信中,吳汝綸又提到七弟的病逝、以及自己與五弟詒甫的解印情況:
今正七舍弟殂逝。旅櫬仍屬獸,絮眷累四十口來居蓮池。所恃五舍弟接濟后路,新方伯以汶上縣調(diào)劑張詩舲之子。舍弟無公私過犯,經(jīng)行撤省,與弟同以二月交替。始時七弟之變,秘不赴告汶上,及五弟旋泲南,傳聞兇耗,千里奔喪。現(xiàn)亦在此,兄弟相守,兼旬涉月,行當催令東還耳。
這些情況,在吳汝綸于光緒十五年三月十五日作的《與張廉卿》中也可以得到驗證:
弟別后方以得遂私志為喜,詎料門祚頓衰,七舍弟久病不愈,竟以正月十六日去世。五舍弟承乏汶上,頗聞輿頌,上官輒令還省,昨二月二十五日解印矣……五舍弟方郁郁而不得志,至今不敢訃告,恐其憂憂相接,更生災咎,每書來必問疾狀,吾竟無以答之,此哀更無可告訴也。冀州以二月初二日授代,十三日挈孤幼就道,過津郡,二十五日抵保定,眷累四十余口。[3](P643)
另外,吳汝綸在第九封信中還提到:
前屬撰籌海芻議序,去秋擬成一稿,殊不愜意,故未送呈,他日當改為之,再請教也。
經(jīng)檢閱《吳汝綸全集》,吳汝綸確實撰有一篇《籌海芻議序》[2](P274-275)。
以上這些材料表明,這兩封書信為吳汝綸所寫,當屬無疑。
3.冀州開渠之事
吳汝綸在第二、三、七封信中均提到開渠與滏河情況。這些內(nèi)容也可從吳汝綸相關作品中得到驗證。如第四封信提到:
敝州濬河一策,實因去冬被水,無計拯溺。為此窮極思變之圖,平地汙下者,尚高于滏河丈余。以廢河淤,故績湮滅。遂致連歲受災。誠使得宜惠商,雖不敢知農(nóng)田或有裨補。惟時絀舉贏。經(jīng)費短絀尚巨,深恐中作而罷。
這種情況,吳汝綸在光緒九年作的《與李佛生》和《與周玉山觀察》中均有介紹。如在《與李佛生》中,他說:
今秋直隸大水,吾州三十年不見水患,現(xiàn)亦水淹城郭,數(shù)月不消。緣自州北至衡水地勢迂下,現(xiàn)因衡水民埝決口倒灌,數(shù)十里匯為巨浸,皆古時葛榮陂故地也。今則廬舍田墓燦若列星,水之吞噬,無復干土。州之西境,則新河民埝亦決。瀰漫四野,被災百余村,雖經(jīng)分別勘辦,而杯水車薪,何足全活災黎。[3](P624)
再如,在《與周玉山觀察》中,吳汝綸說:
伏查此州,自閘廢河淤之后,下游十余里日就高仰,閘口筑成堤埝,內(nèi)水全無出路,內(nèi)洼地雨,高于滏陽河底,竟至丈余,故區(qū)區(qū)愚見,決
以浚渠泄水為有益,既請官款數(shù)萬,尤欲慎重其事,必開浚寬深,乃望可以持久,而經(jīng)費短絀,不能如其私意所期,此誠固陋之心所躊躇而卻顧者也。[3](P625)
后來,又在作于光緒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寶相國》中,吳汝綸又補充說:
某承乏冀州,倏及五載,民貧地瘠,無可表見,惟于斷獄、弭盜二事,稍竭愚忱。前年滏水潰決,州境匯為大湖,請于上官,得銀五萬余兩,于境內(nèi)開渠建閘,經(jīng)營旬月,始克告成。[3](P629-630)
至于第二封信所提及的新開溝渠能通舟楫的情況,吳汝綸在光緒九年十二月十四日作的《與張廉卿》對此也有說明:
所籌之工,亦系古人成跡。冀州北境,直抵衡水,地勢洼下,乃昔時葛榮陂也。乾隆時方恪敏公建石閘三孔,宣泄得利。嘉慶以后,閘廢河淤。弟現(xiàn)擬將閘底移深,改為一孔,而浚此四十里河渠,使可通舟楫,不惟沿渠得灌溉之饒,將使荒城漸成繁富。私計如此,不敢必其成效也。[3](P626)
從上面這些材料可以斷定: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七封信均為吳汝綸所作。
4.黎庶昌刻《古逸叢書》事
在第七封信中,吳汝綸提到黎庶昌刻書之事:
莼齋系使所入,盡用以刻書。所刻實為奇寶。失利得名。并未失算,惟不名一錢,私計殊不能了奈何!
對此,吳汝綸在光緒十年九月三日《與張廉卿》有所說明:
莼齋寄到書,可謂海外奇寶,校刻亦非宋以下可能,其未刻者,尚有《莊子》、杜詩,皆人所必讀之書,世間難得精本,必望慫恿速成。[3](P540)
以上材料,從另一側面證明第七封信為吳汝綸所作。
5.與王佩卿有關情況
第八、九封信中,均提及與王佩卿之間姻親關系以及王佩卿投效劉銘傳(省三)事。吳汝綸在光緒十年八月二十七日寫的《與王泰卿》和《與王佩卿》,對此也有所說明。如在《與王泰卿》中,吳汝綸說:
大令兄與仆廿年契好,申以昏姻,茍能盡力,豈敢有愛! 無如令兄之事,必強有力者乃能汲引,而某與當時貴要久已疏闊,即如此次屬薦劉省三爵帥,往年在曾文正幕下,往來亦殊歡洽,前歲劉公過津,語言之間,不敢遜讓,雖暫相優(yōu)容,嗣后便爾絕跡,亦無書問往來,今若不知分際,冒昧薦人,豈有推情之理。令兄謂我與劉交厚,此乃據(jù)往年幕客時言之,不知情隨事遷,今昔殊態(tài)也。[3](P535)
在《與王佩卿》中,吳汝綸也表達了相近內(nèi)容:
來示具悉一一,臺從近擬渡海從戎,與張靜亭協(xié)戎同往,屬弟作函推薦劉省三中丞。弟與劉公早有交分,本可冒昧一言,惟近年蹤跡殊疏,實數(shù)年不通音敬,一旦作書薦士,必難見聽。韓昌黎有詩云:“幾欲犯嚴開薦口,氣象峍屼未可攀”,正鄙人之謂也。閣下所云張靜亭者,弟不知其人,如素為劉部驍將,中丞相垂青眼,則此次渡臺,必可錄用,張公有事,則吾兄與之同行,亦必有以位置,不須上求中丞,尤不須鄙言為之輕重。[3](P536)
由上面材料可知,第八、九封信亦為吳汝綸所作。
6.文學創(chuàng)作之事
在第十封信中,作者提到“羈屑一官于文事已無可望。閣下乃亦謬譽,豈訕笑我耶”。這種想法,吳汝綸也在其他書信中多次提及。如在《與方存之》中,他說:
某才拙學淺,少不自力,今冉冉將老,百無一成,方當羈屑一官,趨走塵土,師友在望,無可質明,展省來示,益自惶悚,乃謂所稱數(shù)子得名師如不佞者導之必望有成,此豈正言若反,深譏某之不學而好為人師邪
再如,在光緒十年十二月十三日寫的《答張廉卿》中,吳汝綸又說:
每嫌執(zhí)事獎許不佞太過,自識無以克副,只滋內(nèi)慚……某不能自努力,年就衰老,于文字茫無所得,終當為同光間一庸人。本年尤束詩書不觀,滿懷塵土,戀此一官,不能決去,意每郁郁。[3](P559)
吳汝綸這些自謙的說法,與第十封信中內(nèi)容基本一致。
7.法越戰(zhàn)事
在第三信中,作者提及“法越相哄,中國坐受其敝,近聞北寧失守。我?guī)煗⑸?。?/p>
清趙藩編的《岑襄勤公毓英年譜·卷七》載:
甲申光緒十年,公五十六歲。二月十五日,法人攻陷北寧。
由以上內(nèi)容,也可斷定第三信作于光緒十年。
在第十封信中,作者又提到:
近聞越人,自刾其主,是否確實。法人若果徘徊。則言事者氣益張矣。
《薛福成日記》光緒九年十一月十九日(12.18)記:
十八日上諭:現(xiàn)聞越南民變,該國嗣王竟被戕害,中國豈忍置之度外。著張樹聲統(tǒng)帶兵勇迅赴順化,相機勘定。吳大澂著馳往幫辦,欽此。[5](P457)
由此可知,第十封信亦為吳汝綸所寫。
(三)從薛福成相關材料辨其真?zhèn)?/p>
在第四、五、十封信中,作者均提到小女與薛福成的繼室有矛盾。黃樹生在《薛福成譜系述略》中,對薛福成妻室情況有如下介紹:
薛福成原配陳氏,清道光十八年四月生,清光緒七年十一月卒。誥封夫人、晉封一品夫人。終年四十四歲。福成子女均由其出。
繼室盛氏,清咸豐六年十一月生,清光緒二十年十月卒。誥封夫人、晉封一品夫人。終年三十九歲。[6]
另外,盛宣懷在七月七日的《與薛福成》中,也提到薛福成的繼室為自己的堂妹:
承示舍妹八字,術者占吉,兩家之好,即可訂定。弟奉先母遺命,為之相依,只因擇婿太苛,以致十年待字無所當者。今幸得侍英賢,固不賺年齒之不相若也。另示才貌,既知其佳,性情未審若何,以弟觀之,才貌實屬平常,何敢云佳,但一無毛病耳。性情則和婉柔順、勤儉知難。好在家叔解組多年,持家寒素。閨中裙布荊釵,毫無奢華習氣。將來事夫子以和順,率家人以儉約、侍卑幼以慈祥。決不致有嘻嘀之氣,惟尊處兒女,半已逾冠。舍妹以稍長之年,居繼母之位,弟不慮其德之薄,但慮其才之軟弱者,荊釵裙布而已。送親準在封河以前,弟屆時亦必銷假,自當親自送來,方成體統(tǒng)。弟經(jīng)手嫁過胞妹一人,堂妹二人,無不皆從儉約。彼此皆無所責望。但期一家和順,百年偕老,則弟亦可仰副先慈之所命耳。弟在滬不能久留。是否轉祈速復為幸。手復敬叩勛安。[7](P136)
結合以上材料,再聯(lián)系第三封信的寫作時間,可知盛宣懷堂妹在光緒十年已是薛福成繼室。
在第四與第五這兩封書信中,吳汝綸均提及薛福成這位新夫人。黃樹生在《薛福成譜系述略》中介紹:
公元1884年清光緒十年甲申四十七歲
2月6日(正月初十日),旨諭實授先生浙江寧紹臺道,從此結束了二十年的(北洋)幕僚生涯。[6]
此信表明,薛福成于光緒十年二月初已結束在天津的幕僚生涯。
而盛宣懷在九月初七日的《與薛福成》中也提到:
送親之期,原議今冬。惟因家嬸去世,雖此后女無戀母之私,而目前禮有期年之服。弟又與家叔往復函商,允可從權。擬埃尊處擇吉寄送日帖,弟處即于封河前,送親到津。百日巳滿,奪情從吉。喜事之后,仍穿素服,似無不可。大聘衣飾,弟已代托親友,盡四百元之數(shù),擇家常必應用者趕緊制備。其洋或請交招商局黃花農(nóng)寄滬。承示嫁裝,愈儉愈妙,將來不妨酌量添制。
謹當遵命。[7](P135)
由上可知,因原配夫人于光緒七年十一月去世,薛福成在光緒九年冬天娶了這位盛氏夫人。
由于材料的缺失,第六封信只能找到吳薛兩家是姻親這條孤證。但通過對這些書信的出處以及其他八封信的辨析,我們完全有理由認為第六封信亦為吳汝綸所寫。
在辨明了這九通書信的真?zhèn)魏螅旅嫖覀冊賮砜甲C一下這九封書信的寫作時間。
1.第二封信的寫作時間
第二封信中有“所開新渠,今年已通舟楫。敝州秋水不減九年,得此河消泄,比九年為速,余無可言者”之句。
賀濤《冀州開渠記》載:光緒十年二月興工,經(jīng)始于下流,遞進而南,抱城右旋,過九龍口北迤,西達尉遲潭六十余里。十月工畢。[8](P138)
再結合吳汝綸作于光緒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寶相國》:“前年滏水潰決,州境匯為大湖,請于上官,得銀五萬余兩,于境內(nèi)開渠建閘,經(jīng)營旬月,始克告成。”
由此可以斷定:此信作于光緒十年。
2.第三封信的寫作時間
第三封信內(nèi)有“敝州濬河一策,實因去冬被水”之句,結合吳汝綸在光緒九年作的《與李佛生》和《與周玉山觀察》中的內(nèi)容,可以斷定此信作于光緒十年。
3.第四、五封信的寫作時間
在第四與第五這兩封書信中,吳汝綸均提及薛福成這位新夫人,結合黃樹生在《薛福成譜系述略》中介紹以及盛宣懷在九月初七日的《與薛福成》,可以斷定,這兩封信均作于光緒九年。
4.第六封信的寫作時間
此信涉及薛福成母親的去世。薛福成在《先妣事略》中介紹:
歲甲戌,伯兄福辰迎養(yǎng)山東濟東泰武臨道官舍。其冬,手足忽偏痺不仁,調(diào)治已漸愈。越二年,疾復大作,福成時在保定,聞耗疾馳至山東,四日而先妣卒。實光緒三年二月二日,壽六十有八。[9]
以上材料表明,第六封信寫作時間為光緒三年。
5.第七封信的寫作時間
此信中有“弟承乏此州,忽忽七載”之句,結合吳汝綸作于光緒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寶相國》中“某承乏冀州,倏及五載”之句,可以斷定,此信作于光緒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
6.第八封信的寫作時間
此信提及王佩卿事。據(jù)《薛福成日記》知,薛福成于光緒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被朝廷任命為出使英國、法國、義國、比國欽差大臣。故由此也可確定,此信寫作時間應為光緒十五年五月二十日。
7.第九封信的寫作時間
在此信中,吳汝綸提到七弟的病逝與五弟的解印,結合作于光緒十五年三月十五日的《與張廉卿》,可以斷定,此信作于光緒十五年四月廿一日。
8.第十封信的寫作時間
此信中有“近聞越人,自刾其主,是否確實”之句,結合薛福成光緒九年十一月十九日(12.18)的日記,可知此信的寫作時間為光緒九年。
綜上所述,通過對這些書信相關材料的辨析,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東南文化》所刊發(fā)的這九封書信,均為吳汝綸所撰寫,同時也為《吳汝綸全集》所失收。
[1]吳嶺嵐.薛福成藏札(一)[J].東南文化.1986(2).
[2]吳汝綸.吳汝綸全集:第一冊[O].合肥:黃山書社,2002.
[3]吳汝綸.吳汝綸全集:第三冊[O].合肥:黃山書社,2002.
[4]吳汝綸.吳汝綸全集:第四冊[O].合肥:黃山書社,2002.
[5]薛福成.薛福成日記[O].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
[6]黃樹生.薛福成文學評傳[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10.
[7]吳嶺嵐.薛福成藏札·盛宣懷致薛福成札十通:下[J].東南文化,1988(1).
[8]賀濤.賀先生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9]薛福成.庸庵文編·卷三[O].刊本,1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