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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評述?

    2012-08-15 00:44:50岳漢景
    國際展望 2012年4期
    關(guān)鍵詞:薩達姆什葉派伊拉克

    岳漢景

    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評述?

    岳漢景

    伊拉克戰(zhàn)爭后,該國政治形勢的巨變以及兩伊在地理、歷史、文化等方面的密切聯(lián)系,使得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大增。這種影響力體現(xiàn)在經(jīng)濟、文化、政治等多個方面,同時這些不同方面的影響力又相互促進。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在伊拉克重建的不同時期大小是不同的。隨著伊拉克政治形勢的好轉(zhuǎn),伊拉克民眾民族主義的增強,該國什葉派內(nèi)部政治矛盾的加劇,兩國固有的領(lǐng)土、民族等紛爭日益顯現(xiàn),再加上美國等外部勢力的干預,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將受到越來越大的限制。

    伊朗 伊拉克 中東力量格局 影響力

    薩達姆倒臺后,兩伊關(guān)系大有好轉(zhuǎn),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也大大增強。由于兩伊均是美國中東外交的重點,因此研究薩達姆倒臺后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有助于人們深刻理解美國的對伊朗政策和中東力量格局的變化,也可為我國的中東外交提供某些有益參考。本文全面分析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考察其發(fā)揮影響力的歷史和現(xiàn)實條件、方法和手段以及具體表現(xiàn)等,并特別對其影響力的限度進行探討。

    一、經(jīng)濟與文化影響力

    伊朗對伊拉克的經(jīng)濟影響力主要通過貿(mào)易、旅游和投資等手段來實現(xiàn),而且伊朗特別注意加強與伊拉克東部和南部地區(qū)的經(jīng)濟聯(lián)系,主要是因為這兩個地區(qū)與伊朗在文化和地理上更接近。毋庸諱言,經(jīng)濟等方面的聯(lián)系是互惠的,但是在伊朗與伊拉克的經(jīng)濟聯(lián)系中,伊拉克依賴伊朗超過伊朗對伊拉克的依賴。

    薩達姆政權(quán)的垮臺一下子促發(fā)了跨越邊界的大量旅游、貿(mào)易和宗教交流。而這條邊界幾十年來對雙方的什葉派來說都是禁止跨越的。早在2007年就有學者對伊朗在伊拉克的經(jīng)濟影響力有過生動的描述:“在納杰夫,這一什葉派穆斯林最神圣的城市,伊朗的旅游車每天載著1200名朝圣者來到擁有黃金屋頂?shù)囊连斈堪⒗锏氖?。在此,一個較大規(guī)模的主要由伊朗資助的翻新改建活動正在進行。一個伊朗代表團正在該市訪問,探尋把這一數(shù)字提升到5000的方法。當?shù)厥袌錾铣涑庵晾实漠a(chǎn)品,從磚頭到襪子,什么都有。街道攤販已開始倉促地學習波斯語,以便同旅游者交流。”①See Liz Sly, “Iranian Influence Soaring in Iraq,” March 8, 2007, http://articles.chicag otribune.com/2007-03-08/news/0703080164_1_shiite-rule-arab-iraq-vali-nasr.

    伊朗是伊拉克最大的貿(mào)易伙伴之一。2006年伊朗對伊拉克的出口達到18億美元。伊拉克南部的自由貿(mào)易區(qū)吸引伊朗的貨物大量涌入巴士拉的商店,其中包括煤油和煤氣。伊拉克南部是伊朗之外唯一一處使用伊朗貨幣里亞爾的地方。伊朗正在建造連接巴士拉和伊朗邊境各商業(yè)中心的公路。②Lionel Beehner, Greg Bruno, “Iran’s Involvement in Iraq,” March 3, 2008, http://ww w.cfr.org/iran/irans-involvement-iraq/p12521.在向伊拉克出口貨物的國家中,伊朗僅次于土耳其,排在第二位。根據(jù)跟蹤貿(mào)易數(shù)據(jù)的世界貿(mào)易信息服務股份公司(Global Trade Information Services)提供的信息,2010年上半年,伊朗向伊拉克出售了價值20多億美元的產(chǎn)品,比2009年同期增長了33%。③Jim Michaels, “Iran Expands Economic Influence on Iraq,” October 27, 2010, http://www.usatoday.com/money/world/2010-10-25-iraqiran25_ST_N.htm.2009年,伊拉克政府同一家伊朗公司簽訂了一項10億美元的合同,請其幫助重建伊拉克南部城市巴士拉。伊朗的經(jīng)濟戰(zhàn)略與其政治和軍事戰(zhàn)略是緊密相連的,因為伊朗的許多公司都附屬于伊朗革命衛(wèi)隊或由其控制。①Jim Michaels, “Iran Expands Economic Influence on Iraq,” October 27, 2010, http://www.usatoday.com/money/world/2010-10-25-iraqiran25_ST_N.htm.

    有證據(jù)表明,伊朗已經(jīng)從其“政府全面應對”的措施中獲得了好處。伊朗把政府所有的工業(yè)部門和受到伊朗革命衛(wèi)隊影響的宗教基金會用作國家管理的工具。自2003年以來,伊朗政府樂見伊拉克東部各省份依賴伊朗提供的重要的民用燃料產(chǎn)品,如煤氣、取暖油、車輛燃料等,以及依賴伊朗對伊拉克電網(wǎng)的支持。伊拉克的電力需求日益增長,遠遠超過了其供電應能力。伊朗向伊拉克提供了其電力需求的8%—9%,從而填補了伊拉克的電力缺口。②Nayla Razzouk and Kadhim Ajrash, “Iraq to Tender New Plants, Triple Power Outp ut by 2013,” Bloomberg, January 4, 2011, http://www.bloomberg.com/news/2011-01-04/i raq-to-tender-new-plants-triple-power-output-by-2013-update1-.html.然而伊朗常常展示其在此種關(guān)系中的實力地位,如在冬夏兩季伊拉克人最急需的時候切斷燃料和電力供應,也導致了伊拉克某種擔心:伊朗能夠威脅伊拉克未來的石油出口能力,特別是在伊朗反對國際社會對其采取措施或想減弱伊拉克在全球市場上取代伊朗產(chǎn)品能力的時候。③Michael Knights, “Iran’s Influence in Iraq: Game, Set but Not Match to Tehran,” The Guardian, October 18, 2010.

    伊朗對伊拉克的經(jīng)濟影響力很大程度上受到兩國密切的文化聯(lián)系的推動,這種文化聯(lián)系主要體現(xiàn)在宗教方面。自從伊朗的薩菲王朝(Safavid Dynasty)于 16世紀把什葉派教義定為國教以來,伊拉克對伊朗便具有了特殊的重要性。伊斯蘭教什葉派起源于伊拉克。什葉派圣城納杰夫和卡爾巴拉是傳統(tǒng)的什葉派學術(shù)中心和宗教朝圣者的目的地。幾個世紀以來,伊拉克的圣城受到波斯的較大影響,因此,伊朗把伊拉克南部看作其有歷史意義的勢力范圍。④Michael Eisenstadt, “Iran and Iraq,” http://iranprimer.usip.org/sites/iranprimer.usip.org/f iles/Iran%20and%20Iraq.pdf.伊朗與伊拉克都是什葉派占多數(shù)的國家,伊朗95%的人是什葉派,伊拉克至少60%的人口是什葉派,這種信眾比例狀況也為伊朗發(fā)揮對伊拉克的文化影響力提供了有利的條件。伊朗的教士們與伊拉克圣城的什葉派宗教領(lǐng)袖關(guān)系密切,這些宗教領(lǐng)袖中許多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伊朗人。巴格達和伊拉克南部相當比例的什葉派人口也是土著伊朗人。薩達姆政權(quán)被推翻后,成千上萬的伊朗朝覲者前往伊拉克,其中包括被薩達姆強迫流放的人以及為伊朗政府工作的人。①Mohsen M. Milani, “Iran’s Transformation from Revolutionary to Status Quo Power in the Persian Gulf,” pp.8-9, http://www.wilsoncenter.org/events/docs/MohsenMilaniFinal.pdf.另外,幾個世紀以前伊朗、伊拉克、黎巴嫩之間就形成了烏萊瑪(英文為ulama,系指穆斯林的學者或宗教、法律的權(quán)威)網(wǎng)絡,其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如伊拉克什葉派宗教領(lǐng)袖西斯塔尼是伊朗出生的,而伊朗目前有權(quán)勢的司法總監(jiān)(Shahroudi)是伊拉克出生的。

    二、政治影響力

    伊朗與伊拉克的經(jīng)濟文化聯(lián)系,不但使伊朗對伊拉克發(fā)揮經(jīng)濟、文化影響力提供了條件,而且也為其發(fā)揮政治影響力提供了潛在可能性。例如:“伊朗已經(jīng)選派2000多名宗教學生和學者到圣城納杰夫和卡爾巴拉學習考查。而其中三分之一屬于伊朗的情報人員,一些人是派往什葉派圣地的特工人員,以在大選前影響選民。雙方的跨境宗教旅游業(yè)務也很紅火。每年有成千上萬的伊朗和伊拉克人越過邊境訪問圣城,伊朗甚至在納杰夫修建了一座機場以促進雙方宗教旅游者的相互參訪。”②Lionel Beehner, Greg Bruno, “Iran's Involvement in Iraq,” March 3, 2008,http://www.cfr.org/iran/irans-involvement-iraq/p12521.而伊拉克戰(zhàn)后政治體制和政治形勢的巨大變化以及形勢巨變過程中所誘發(fā)的伊拉克政治亂局,更為伊朗對伊拉克發(fā)揮更大的政治影響力提供了現(xiàn)實可能性和契機。

    薩達姆倒臺后,伊拉克什葉派在政治上的崛起具有歷史意義。自從遜尼派的奧斯曼帝國于16世紀早期占領(lǐng)伊拉克并通過與鄰國波斯展開的一系列戰(zhàn)爭而控制該國以來,占多數(shù)人口的什葉派在伊拉克過去差不多 500年的歷史中一直是無權(quán)的,并不斷遭受迫害。英帝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征服了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并把該地區(qū)改造成伊拉克帝國。幾年后,伊拉克什葉派受到威爾遜在 1919年召開的凡爾賽和會上所鼓吹的民族自決權(quán)的影響,開始努力要求獲得自決權(quán)。對此,英國的反應是殘酷的。在一次導致成千上萬人死亡的起義之后,什葉派被擊潰。在此后的35年里,直至1958年爆發(fā)推翻哈桑王朝的軍事政變,英國人最終被趕出伊拉克,該國什葉派團體在政治上實際上處于無權(quán)地位,因為政治權(quán)力掌握在遜尼派精英分子、部族首領(lǐng)以及一支由遜尼派穆斯林主導的軍隊手中。在薩達姆掌權(quán)的35年(1968年-2003年)中,占人口多數(shù)的什葉派也不得不服從遜尼派的統(tǒng)治并受其迫害。①Martin Sieff, “Iran's Influence Growing in Iraq,” October 12, 2005,http://www.spacewar.com/news/iraq-05zzzzd.html.

    薩達姆倒臺后,伊拉克什葉派成為伊拉克最大的政治和社會力量,而伊朗與這些什葉派政治力量的領(lǐng)導人有很密切的關(guān)系,這種聯(lián)系是伊朗對伊拉克發(fā)揮政治影響力的重要手段之一。伊拉克民主制度實踐進一步提升了伊朗的影響力,因為巴格達建立了一個什葉派主導的政府,其許多領(lǐng)導人在反對薩達姆的歲月里曾受伊朗的庇護,使他們樂意對伊朗友好。②Liz Sly, “Iranian Influence Soaring in Iraq,” March 8, 2007, http://articles.chicagotrib une.com/2007-03-08/news/0703080164_1_shiite-rule-arab-iraq-vali-nasr.伊朗在伊拉克政府內(nèi)部不乏有權(quán)勢的朋友,包括達瓦黨成員,伊拉克伊斯蘭最高革命委員會成員等。伊朗與曾經(jīng)是五角大樓好友的艾哈邁德·查拉比(Ahmad Chalabi)、庫爾德斯坦愛國聯(lián)盟(PUK)領(lǐng)導人、伊拉克總統(tǒng)賈拉勒·塔拉巴尼(Jalal al-Talabani)、庫爾德斯坦民主黨領(lǐng)導人馬蘇德·巴爾扎尼(Massoud Barzani)、反叛的什葉派教士穆克塔達·薩德爾(Muqtada al-Sadr)過從甚密。薩德爾的馬赫迪軍已經(jīng)成為伊拉克最令人恐懼的民兵力量之一。③Mohsen M. Milani, “Iran’s Transformation from Revolutionary to Status Quo Power in the Persian Gulf,” pp.8-9, http://www.wilsoncenter.org/events/docs/MohsenMilaniFinal.pdf.

    伊朗幫助組建了一個什葉派集團——伊拉克團結(jié)聯(lián)盟(United Iraqi Alliance),實際上包括所有主要的什葉派派系: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達瓦黨以及由35歲的神職人員穆克塔達?薩德爾領(lǐng)導的派系。該聯(lián)盟在2005年12月15日的議會大選中贏得275個議席中的128個。達瓦黨資深領(lǐng)袖努里?馬利基(Nouri al- Maliki)當選總理,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的幾個人物占據(jù)了其他領(lǐng)導職位,5名薩德爾派人士獲部長職位。該黨曾支持過伊朗伊斯蘭革命,并在兩伊戰(zhàn)爭期間支持霍梅尼。盡管該黨派與伊朗伊斯蘭共和國在意識形態(tài)上有分歧,但仍接受著來自德黑蘭的財政援助。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是該國與伊朗關(guān)系歷時最長、最為密切的派別,誕生于1982年兩伊戰(zhàn)爭期間。該組織自其誕生之日起就與伊朗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其全部資助均從伊朗獲得。該委員會事實上是由伊朗伊斯蘭革命政府組織成立,是建立于德黑蘭的流亡組織。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的領(lǐng)導中,比較重要的人物是阿亞圖拉穆罕默德·巴齊爾·哈基姆(Mohammad Baqr Al Hakim),他于2003年8月在納杰夫被汽車炸彈炸死,此前曾在伊朗度過數(shù)年的流亡生活,并與伊朗的領(lǐng)導人建立了良好關(guān)系。他的弟弟阿卜杜勒·阿齊茲·哈基姆(Abdul Aziz al-Hakim)接替其任該委員會領(lǐng)導人,但 2009年 8月死于肺癌。其繼任者是其兒子阿馬爾·哈基姆(Ammar al-Hakim)。在薩達姆統(tǒng)治期間,該委員會組建了地下民兵組織“巴達爾旅”(Badr Brigades),伊朗革命衛(wèi)隊對其進行重新招募、訓練和武裝。在兩伊戰(zhàn)爭期間,巴達爾旅從伊朗對伊拉克南部發(fā)動數(shù)次攻擊,主要針對伊拉克官員。1991年海灣戰(zhàn)爭末期,該組織發(fā)動了反對薩達姆的起義,但沒有成功。2003年4月薩達姆倒臺時,巴達爾旅人數(shù)約為1.5萬人。2005-2006年間,該民兵組織被編入伊拉克安全部隊。①See K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p.1;海德:“美國撤軍伊拉克后伊朗和沙特的抗衡”,《阿拉伯世界研究》,2010年第1期,第16頁。這進一步強化了伊拉克安全部隊與伊朗的聯(lián)系。

    薩德爾派與伊朗的政治聯(lián)系最初是有限的,因為他的家庭在薩達姆統(tǒng)治時期留在伊拉克。盡管如此,薩德爾派與伊朗也有政治和意識形態(tài)上的聯(lián)系。穆克塔達·薩德爾的堂兄穆罕默德·巴克爾·薩德爾(Baqr Al Sadr)于20世紀50年代末建立了達瓦黨,他在霍梅尼于1964—1978年間流放于納杰夫時成為其政治盟友。巴克爾·薩德爾在1980年達瓦黨反抗薩達姆政權(quán)的初期被薩達姆絞死。穆克塔達·薩德爾與巴克爾·薩德爾的一個女兒結(jié)婚。自2008年起,薩德爾本人一直在伊朗學習以提升其宗教資格,并且從伊朗遙控指揮政治運動。該派別在 2006-2010年期間在國會中擁有 30個議席,在伊拉克什葉派下層民眾中擁有數(shù)量可觀的忠誠追隨者,而且該組織在薩達姆倒臺后還建立了一支約6萬人的“馬赫迪軍”民兵組織。2004-2008年間,薩德爾利用馬赫迪軍對抗美國對伊拉克的占領(lǐng)。盡管美國和伊拉克政府的軍事行動屢屢擊敗馬赫迪軍,但伊朗把其視為抗衡美國的有用工具,特別是因為其具備利用火箭和其他武器裝備殺傷美軍的能力。據(jù)報道,2005年伊朗開始通過其革命衛(wèi)隊所屬的圣城旅(Qods or Jerusalem force)武裝這支民兵組織。①K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pp.1-2.

    伊朗還利用革命衛(wèi)隊和圣城旅支持親伊朗的伊拉克其他什葉派運動和什葉派民兵組織,向它們提供大批包括路邊炸彈在內(nèi)的武器并利用它們搜集有關(guān)情報。圣城旅受伊朗革命衛(wèi)隊管轄,負責通過他國的運動組織作為代理人,在伊朗國外從事非傳統(tǒng)戰(zhàn)爭。美國指責伊朗利用圣城旅在伊拉克從事顛覆活動。②Anthony H. Cordesman, “Iran’s Revolutionary Guards, the Al Quds Force, and Other Intelligence and Paramilitary Forces,”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August 16, 2007, p.8, http://csis.org/files/media/csis/pubs/070816_cordesman_report.pdf.革命衛(wèi)隊和圣城旅向幾個反美且同樣對伊拉克政府形成挑戰(zhàn)的民兵組織提供廣泛的訓練和彈藥支持。伊朗也利用黎巴嫩真主黨特工來強化其影響。伊朗認為尋求與伊拉克新政府建立友好關(guān)系的同時,對試圖限制伊拉克政府的權(quán)威和權(quán)力的政黨和民兵給予支持是不矛盾的。③James L. Abrahamson, “Iranian Strategy in Iraq: Politics and ‘Other Means’,”January 6, 2009, http://www.thefreelibrary.com/Iranian+Strategy+in+Iraq%3A+Politics+and+%22Ot her+Means%22.-a0192450073.有學者認為,伊朗圣城旅及其代理人的主要目標是阻止美國在伊拉克取得成功以確保伊朗及其伊斯蘭政權(quán)的安全與穩(wěn)定;在“新伊拉克”建立持久的能夠服務于伊朗在本地區(qū)內(nèi)外長期戰(zhàn)略利益的影響力;阻止一個能夠與伊朗競爭的“強大的伊拉克”出現(xiàn),或者說阻止恢復兩國間傳統(tǒng)的力量平衡。④Brig. Gen. David L. Grange and Scott Swanson, “Confronting Iran,” November 10, 2007,p.5, http://smallwarsjournal.com/documents/grangeswanson.pdf.

    伊朗還利用巴格達政權(quán)更迭產(chǎn)生的政治真空,增強其對伊拉克的政治影響力。伊朗已在迅速填補這一政治真空,采取的主要方式是:通過控制行政官員、市政當局、法官等地方權(quán)力載體,滲入伊拉克社會;利用來自伊朗的伊拉克人滲透伊拉克(許多伊拉克人擁有雙重國籍并被德黑蘭培訓了近20年,因此在后薩達姆時代能夠加入伊拉克警察隊伍。一些伊拉克人甚至在伊朗革命衛(wèi)隊中被提拔為指揮官);建立地方性慈善組織以幫助地方民眾并為招募新成員創(chuàng)造有利的社會環(huán)境(伊朗曾在黎巴嫩南部地區(qū)嘗試過此種策略,發(fā)現(xiàn)此法較有價值)。⑤Raymond Tanter, “Iran’s Subversion of Iraq and U.S. Options,” December 28, 2005,http://www.analyst-network.com/article.php?art_id=793.

    除美國外,目前在伊拉克唯一有可能抗衡伊朗的國家是沙特阿拉伯,該國向伊拉克的遜尼派提供了大量資金。但沙特軍隊比不了伊朗軍隊,其對伊拉克的影響力也不如伊朗大。更重要的是,沙特人在面臨周邊危機時,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而且,沙特等遜尼派掌權(quán)的阿拉伯國家對伊拉克遜尼派的支持也推動了伊拉克的什葉派政治勢力倒向伊朗一邊?!坝捎诎⒗褡逯髁x者和阿拉伯國家除了支持伊拉克什葉派的敵人外,并沒有給它們?nèi)魏螙|西,為什么什葉派不把伊朗看作盟友呢?盡管不看做主人?!雹貰arry Rubin, “Iran: The Rise of a Regional Power,” Middle East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10, No. 3, 2006, pp.145-146.伊拉克最有權(quán)勢的什葉派領(lǐng)袖大阿亞圖拉阿里·西斯塔尼(Ali Sistani)是伊朗出生的,他拒絕會見任何美國代表,卻多次接見訪問伊拉克的伊朗代表團。表明伊朗在伊拉克有廣泛影響力的一個很好的例子(當然不是唯一的例子)是,當政府軍與薩德爾的支持者于2008年3月末在巴士拉開始交戰(zhàn)后,正是伊朗幫助結(jié)束了那里的戰(zhàn)斗。②Adam Tarock, “Why President Obama Has Begun Talking to Iran,” Australian Rationalist,No. 82, February 2009, p.70.

    另有一些例子也表明伊朗對伊拉克擁有較大政治影響力。2005年7月,在進行高層互訪時,伊拉克官員承擔了發(fā)動兩伊戰(zhàn)爭的責任,間接地指責薩達姆在兩伊戰(zhàn)爭中對伊朗軍隊使用化學武器,還與伊朗簽署了軍事合作協(xié)議,同意伊朗在巴士拉、卡爾巴拉、埃爾比勒、蘇萊曼尼亞建立領(lǐng)事館。2006年5月20日,伊拉克外交部長霍希亞爾·澤巴里(Hoshiyar Zebari)支持伊朗尋求和平利用核技術(shù)的權(quán)利。③K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 p.9.

    三、影響力的未來展望

    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依然很大,但較之2005-2008年的高峰期已經(jīng)減弱了。一些專家早就預言隨著伊拉克維護其作為一個國家的地位、安全形勢的好轉(zhuǎn)、阿拉伯人與波斯人之間分歧的再度出現(xiàn),伊朗的影響力會減弱。這在經(jīng)濟、文化、政治等多方面都將有所體現(xiàn)。

    就薩達姆倒臺后伊朗對伊拉克的經(jīng)濟影響力而言,經(jīng)濟學家們在伊朗對伊拉克貿(mào)易、商業(yè)和發(fā)展援助方面對伊拉克造成的影響上看法不一。有人認為,在很短的時期內(nèi)伊朗的援助或許是有幫助的,但伊朗無法向伊拉克提供其最需要的東西——工業(yè)、石油和天然氣領(lǐng)域的發(fā)展所需的先進技術(shù)和資本。如果確實如此,那么伊朗的影響力將會減弱。伊拉克將不再需要伊朗目前所提供的商品和服務,貿(mào)易也將減少,并且實際上伊拉克能夠成為伊朗的投資國。目前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或許正處于高峰階段。①Judith S. Yaphe, “Iraq: Are We there Yet?,” Current History, December 2008, p.407.

    在宗教文化的影響方面,從長期來看,伊拉克可能會對伊朗形成越來越大的挑戰(zhàn)。未來伊朗與伊拉克之間將會為爭奪對黎巴嫩什葉派的影響力而展開競爭。對許多伊拉克什葉派而言,伊拉克的納杰夫是什葉派的學術(shù)和權(quán)力中心,而非伊朗的庫姆。薩達姆在忙于瓦解伊拉克的什葉派學術(shù)中心的時候,他實際上也是在強化伊朗的什葉派精英和庫姆作為什葉派世界監(jiān)護人的地位。隨著伊拉克被“解放”,納杰夫和卡爾巴拉將會慢慢地取代庫姆在什葉派中的地位?!凹{杰夫這個相對而言安全而繁榮的城市最終會實現(xiàn)戰(zhàn)前的這一預期:它將重新超越伊朗的庫姆作為什葉派神學世界的中心?!雹贙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pp.10-11.在伊拉克之外,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的什葉派少數(shù)民族也可能增強其對納杰夫作為一個神學中心的興趣,從而進一步強化納杰夫在這些地區(qū)作為伊朗的競爭對手的地位。伊朗與伊拉克的什葉派領(lǐng)導人在這些外部關(guān)系上展開的競爭將會對伊朗自身激進的教士集團的權(quán)力產(chǎn)生影響。如果伊拉克的什葉派領(lǐng)導人始終拒絕“法基赫的監(jiān)護”(Wilayat al-Faqih)思想,或者說教士統(tǒng)治的思想,那么這一思想在伊朗將會遭受更大的壓力。在伊朗,這一思想從一開始就頗具爭議。在上世紀80年代曾被作為霍梅尼接班人的大阿亞圖拉蒙塔澤理(Montazeri)的兒子承認,納杰夫公開的宗教辯論將“肯定會質(zhì)疑教士絕對統(tǒng)治的合法性”。③Graham E. Fuller, “Islamist Politics in Iraq after Saddam Hussein,” United States Institute of Peace Special Report 108, August 2003, p.7.什葉派是伊拉克重要的主政派之一,但事實上只有激進的什葉派與伊朗關(guān)系密切。伊拉克什葉派的最高精神領(lǐng)袖西斯塔尼雖然出生在伊朗,但他的治國理念與伊朗明顯不同?;裘纺嶂髁x是當代伊朗立國之基,它主張什葉派的政治行動主義,號召建立伊斯蘭政權(quán),教法學家權(quán)威治國。西斯塔尼則主張靜默主義,不主張政治參與,但主張烏萊瑪在公共和法律領(lǐng)域的積極活動。①See Babak Rahimi, “Ayatollah AliAl- Sistani and the Democratization of Post- Saddam Iraq,” Middle East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8, No. 4, December 2004, p. 14.他也曾宣稱,“我絕不允許伊朗的經(jīng)驗在伊拉克被復制”。②Maximilian Terhalle, “Are the Shia Rising?” Middle East Policy, Vol. 14, No. 2, Summer 2007, p. 77.什葉派學者、對外關(guān)系委員會的高級成員納斯爾(Nasr)說:“并非所有的伊朗人都是什葉派教徒,也并非所有的什葉派教徒都是伊朗人。伊朗對一些人有影響力,但對其他人沒有。多數(shù)什葉派教徒不支持伊朗政權(quán),而且他們不是波斯人。在阿拉伯人與波斯人之間有很深的敵意?!雹跮iz Sly, “Iranian Influence Soaring in Iraq,” March 8, 2007, http://articles.chicagotrib une.com/2007-03-08/news/0703080164_1_shiite-rule-arab-iraq-vali-nasr.伊拉克的什葉派幾乎全是阿拉伯人,并且就文化方面而言,與伊拉克的遜尼派比與波斯的什葉派更相近。④“The Shia/Sunni Cold War: A US Strategy and Saudi Illusion,” http://www.libertas.b ham.ac.uk/analysis/The%20Shia-Sunni%20Cold%20War.pdf.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在兩伊戰(zhàn)爭期間,伊拉克什葉派教徒同遜尼派士兵一樣與伊朗人戰(zhàn)斗。甚至目前與伊朗領(lǐng)導層關(guān)系十分密切的伊拉克什葉派領(lǐng)導人也難以被指責為伊朗的代理人。而且,什葉派阿拉伯人以及遜尼派的人支持伊朗革命并非出于宗教原因,而是出于政治原因:起義反對一個親西方的像伊朗王那樣的獨裁者。⑤Adam Tarock, “Why President Obama Has Begun Talking to Iran,” Australian Rationalist,No.82, February 2009, p.74.

    伊朗對伊拉克政治影響力的限度也是很明顯的。首先,伊拉克什葉派難以形成持久統(tǒng)一的力量,伊朗無法把其所期望的政策結(jié)果強加給伊拉克,該國占有優(yōu)勢地位的什葉派各派別之間缺乏內(nèi)聚力也威脅到伊朗的政治目標——在巴格達建立一個友好的什葉派領(lǐng)導的政府。早在2003年就有學者指出,在遭受極大壓力和歧視時他們能精誠團結(jié),否則他們像所有的團體一樣也分裂為不同的政治派別(共產(chǎn)主義、民族主義、伊斯蘭主義、自由主義等派別),也存在不同的階級、部落、地區(qū)利益。即使他們獲得了統(tǒng)治權(quán),也不能用一個聲音說話,各種集團將不可避免地在其他非什葉派社團中找到政治盟友。⑥Graham E. Fuller, “Islamist Politics in Iraq after Saddam Hussein,” United States Institute of Peace Special Report 108, August 2003, p.8.近年來,伊拉克的歷史也證明了上述論斷。馬利基在2010年大選前作出的獨立競選的決定使伊朗希望看到一個統(tǒng)一的什葉派參加競選的愿望落空了。伊朗對伊拉克什葉派內(nèi)聚力的渴望也因2008年3月馬利基在巴士拉對伊朗支持的馬赫迪軍和其他非正規(guī)什葉派民兵發(fā)動的進攻而受挫。這種什葉派內(nèi)部軍隊的沖突清楚地表明伊朗對伊拉克什葉派盟友缺乏實際的控制。這一進攻對馬利基而言是個轉(zhuǎn)折點,提高了其關(guān)注法律和秩序的獨立的民族主義者的聲譽。伊朗能夠幫助改變事件的發(fā)展,但無法迫使伊拉克的政治人物采取與其認為的利益相左的行動。①Michael Wahid Hanna, “Iran Has Less Power in Iraq than We Think,” October 14, 2010,http://www.theatlantic.com/international/archive/2010/10/iran-has-less-power-in-iraq-than-we-think/64520/.

    其次,伊拉克民眾中日益強烈的民族主義也嚴重限制了伊朗對伊拉克政治影響力的發(fā)揮。無數(shù)次民意調(diào)查顯示大部分伊拉克什葉派對成為德黑蘭的仆從不感興趣。②Norwegi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More than “Shiites” and “Sunnis”: How a Post-Sectarian Strategy Can Change the Logic and Facilitate Sustainable Political Reform in Iraq, Norwegi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2009, p.15.的確,薩達姆政權(quán)被推翻對伊朗而言是一個戰(zhàn)略上的橫財,但是此事并沒有允許伊朗決定伊拉克的議程。伊拉克的民族主義者幾乎普遍對伊朗意圖有所懷疑,沒有為伊朗的權(quán)力留出余地。盡管馬利基和薩德爾在巴格達地位的上升與伊朗對什葉派穆斯林擁有最高權(quán)力的渴望是一致的,但他們的崛起是伊拉克人口和政治的反映。一個什葉派占多數(shù)、具有伊斯蘭主義傾向的國家當然會選出一個什葉派占多數(shù)、具有伊斯蘭主義傾向的政府。這就是民主在一個遭受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國家運作的方式,在那里,種族、宗派的特性決定著政治關(guān)系。盡管薩德爾的政治參與會使伊拉克更不可能遵循美國的利益,但這只不過是對伊拉克新生的、有缺陷的民主制度現(xiàn)實的反映。③Michael Wahid Hanna, “Iran Has Less Power in Iraq than We Think,” October 14, 2010,http://www.theatlantic.com/international/archive/2010/10/iran-has-less-power-in-iraq-than-we-think/64520/.許多伊拉克公民似乎已經(jīng)反對那些接受伊朗在伊拉克占有優(yōu)勢地位的政黨和集團了。這種態(tài)度使伊朗在伊拉克遭受重要挫折。最為親伊朗的派系在2009年1月31日的地方選舉以及2010年3月國民議會全國性選舉中大多表現(xiàn)較差?!耙晾嗣麊巍边@個堅決地反對伊朗影響力并受到伊拉克遜尼派阿拉伯人支持的政治集團在大選中獲得了多數(shù)席位。④K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

    兩伊間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不但妨礙了兩國關(guān)系的發(fā)展,也助推了伊拉克民族主義的上升,從而更限制了伊朗對伊拉克的政治影響力。伊朗沒有送還在1991年海灣戰(zhàn)爭初期飛往伊朗的153架伊拉克軍用和民用飛機,盡管2005年8月伊朗允許一支伊拉克技術(shù)小組對飛機進行估價。另一個兩國關(guān)系緊張源是伊朗宣稱伊拉克在拒絕向庫爾德斯坦自由生活黨(Party for a Free Life in Kurdistan)提供庇護所方面做得還不夠。該黨是伊朗庫爾德分離主義團體,伊朗聲稱其不斷對其發(fā)動襲擊。領(lǐng)土和資源糾紛也繼續(xù)破壞兩國關(guān)系。絕大多數(shù)導致過去紛爭的領(lǐng)土問題已獲解決,因為2000年10月兩國重新認可以最深谷底線或者說阿拉伯河航道中間線作為水上分界線(這是1975年伊朗國王與伊拉克復興社會黨政府之間達成的《阿爾及爾協(xié)議》中規(guī)定的條款,該協(xié)議在1980年9月被薩達姆廢除),但這一水上邊界取決于解讀。2008年3月內(nèi)賈德訪問伊拉克期間,雙方同意重修水上和陸上邊界標志。2009年2月,伊拉克外交部長澤巴里敦促伊朗加快推進這些劃界工作,暗示伊朗拖延解決一個其模糊性目前對伊朗有利的問題。2009年12月18日,伊朗軍隊進入伊拉克奪取了伊朗邊界附近地處伊拉克米桑省邊遠地區(qū)的一座油田的控制權(quán)。伊朗聲稱從技術(shù)上講此油田在伊朗領(lǐng)土范圍內(nèi),但在伊拉克向伊朗領(lǐng)導人發(fā)出抱怨后,伊朗的這支小股部隊幾天以后撤出了。①Kenneth Katzman, “Iran-Iraq Relation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August 13, 2010,pp.9-10.這一入侵加劇了伊拉克國內(nèi)的民族主義情緒。

    再次,不應忽視的是,伊朗對伊拉克的政治影響力受到美國多方面的挑戰(zhàn)。美國利用核問題、人權(quán)問題、恐怖主義問題等不斷對伊朗施加各種壓力,推動實施了持續(xù)的全方位的經(jīng)濟制裁,這無疑極大地限制了伊朗對伊拉克發(fā)揮作用的現(xiàn)實能力和潛力?!皬囊晾顺奋姾螅绹匀恍枰WC伊拉克朝著成為美國以及自由世界的一個穩(wěn)定、民主、和平發(fā)展的伙伴的方向邁進?!雹贖iwa Osman, “Iraq after US Withdrawal – End of Era or New Beginning?” August 28, 2010, http://www.ekurd.net/mismas/articles/misc2010/8/govt1716.htm.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早在美軍即將完全撤出前的2011年10月23日就警告伊朗不要企圖利用美軍從伊拉克撤出的機會去填補伊拉克的安全真空。她說任何人都不要誤判美國支持伊拉克民主的決心和責任。為了給伊拉克人這種機會,我們已付出了太高的代價。③Clinton Warns Iran Not to Exploit Iraq Pullout,October 23, 2011, http://atlanticsenti nel.com/2011/10/clinton-warns-iran-not-to-exploit-iraq-pullout/.為了預防伊朗填補美撤軍后留下的伊拉克力量真空,美國正在借核問題對伊朗進行打壓,借助巧實力推動敘利亞的政權(quán)更迭以削弱伊朗的地區(qū)影響力。

    四、結(jié) 語

    伊朗對伊拉克在經(jīng)濟、文化、政治等多個方面擁有重要的影響力,這不但是美國對伊朗動武有所顧忌的原因,也是美國對伊朗既壓(制裁、孤立等)又拉(有條件接觸和無條件接觸)的原因。伊拉克政治分裂、缺乏管控的特性方便了伊朗向伊拉克政治力量提供競選經(jīng)費、媒體支持和調(diào)停,以及向武裝團體提供準軍事性質(zhì)的支持。然而伊朗的支持經(jīng)常被證明是難達目的。伊朗對伊拉克邊界的侵犯、對民兵組織的支持以及轉(zhuǎn)移伊拉克河流的源頭等行為經(jīng)常招致來自伊拉克所有宗派和種族群體的批評。①Michael Knights, “Iran’s Influence in Iraq: Game, Set but Not Match to Tehran,” The Guardian, October 18, 2010.什葉派議員漢毛迪(Hammoudi)說“伊拉克和伊朗什葉派之間有許多差異:我們想要民主,他們要伊斯蘭統(tǒng)治;我們想與美國建立良好關(guān)系,他們與美國存在問題;我們想要一個開放的經(jīng)濟,他們的經(jīng)濟是封閉的;我們認為我們是阿拉伯國家,而且我們已把它寫入我們的憲法?!雹贚iz Sly, “Iranian Influence Soaring in Iraq,” March 8, 2007, http://articles.chicagotrib une.com/2007-03-08/news/0703080164_1_shiite-rule-arab-iraq-vali-nasr.總之,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不應當過分夸大。有三個因素將繼續(xù)限制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第一、美國將依然是伊朗在伊拉克施展影響力的巨大障礙;第二、正如伊朗從兩伊戰(zhàn)爭中所了解的,伊拉克的什葉派人口首先是伊拉克人,其次才是什葉派穆斯林;第三、伊拉克的民族主義者對波斯人抱有很深的疑慮,會抵抗伊朗在伊拉克的影響力。海灣戰(zhàn)爭后的薩達姆政權(quán),雖然與伊朗敵對,但是在強大的國際壓力下已經(jīng)很虛弱,且與伊朗一樣反西方。薩達姆倒臺后,從長遠來看,一個對美比對伊朗更友好且更強大的伊拉克,不見得比薩達姆統(tǒng)治下的伊拉克對伊朗有利,其在經(jīng)濟、政治、文化等方面對伊朗構(gòu)成的競爭壓力可能會更大。

    復旦大學國際關(guān)系與公共事務學院博士后,安徽財經(jīng)大學副教授

    D737.30

    A

    1006-1568-(2012)04-0115-127

    ?本文系安徽省教育廳重點項目“奧巴馬政府對伊朗的接觸政策研究”(SK2012A00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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