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uá:只有50來個澳門人會說的土生土語

話說澳門正在上演一部以鬼神為題材的話劇，名為《Aqui Tem Diabo》，中文劇名是《鬼咁靈》。這部戲是以Patuá語言演出的，這是一種由葡萄牙語、粵語和馬來語結合而成的混合語——現(xiàn)在只有極少數(shù)澳門居民仍在使用，稱為“土生土語”。

土生土語曾經(jīng)是澳門土生葡人的共同語言。他們昔日在澳門充當管治者和翻譯，今天則在這以中國人為主的小城里設法維系他們獨有的文化身份。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出版的《世界瀕危語言地圖》指出，2000年，土生土語的使用者只剩下50個。如果把美國、加拿大、巴西和澳大利亞的澳門土生葡人僑民都算上的話，這個數(shù)字可能會達到幾百。澳門特區(qū)政府今年早些時候把土生土語列為本地“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土語以葡語為基礎，但沒有卷舌音“R”，語法和語意跟粵語更為相似——單字為了加強語氣會被說成復字，動詞也沒有時態(tài)差別。土生土語隨著葡萄牙人日漸融入華人中而不斷演化。葡萄牙人與澳門華人子女通婚相當普遍，他們也繼而轉(zhuǎn)信羅馬天主教。

隨著教育的普及，土生土語逐漸變成只在家里說的語言。到了20世紀初，土生土語更是隨著里斯本在澳門推行使用正統(tǒng)葡語的政策而加速消亡。身兼律師的澳門導演飛文基自小就看著祖母跟朋友們用土生土語聊天，也就對這種語言產(chǎn)生濃厚興趣，并用土生土語來演出話劇，《Aqui Tem Diabo》則是他導演的，包含一連串輕松描寫澳門日常生活的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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