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什么都是一霎那。觀感和觀念可以隨意涂鴉,這是城市的深寒。蝴蝶的翅膀剛剛蘇醒,季節(jié)和情人的眼神就已經(jīng)改變。幾乎來不及熟悉面孔,那些藏而不宣的秘密已經(jīng)讓情誼決裂,一遍遍掩飾的真相最后還是讓結(jié)局錯愕?;仡^看,每一步都是必然,即使重來一遍,始末仍然不被改動,更何況命運本來就不是能夠從頭來過的游戲。堅持什么成了這輩子最大的命題。
不能相信別人,就相信自己,那些被堅持的東西最后成了癖好。對某種物體或意念的崇拜如同一塊搔不到的癢處,永遠想撓又永遠地癢。有人喜歡將好吃的留到最后,有人熱愛易裝,有人收藏安全套……憎惡也好,艷羨也好,我自逍遙卻也始終如一。
比如身體癖好向來格外生猛。一個居住在蘇格蘭愛丁堡的巴西婦女埃萊妮-達維德森自稱是全世界穿環(huán)最多的女人,全身有1900多處穿洞打孔(在1.5平方米的面積上散上1900粒綠豆,差不多就這效果吧)。
古代很多貴族、文人有蓮癖,喜歡女人的小腳。南唐后主讓嬪妃窅娘用帛裹小腳,在金蓮臺上跳舞,為的是千嬌百媚,步步生蓮。裹小腳即是把雙腳裹成殘廢,甚至骨折。因纏足而“致死者十之一二,致傷者十之七八”??梢娕永p足與烽火戲諸侯的風(fēng)險不相上下。而這種建立在女人性命之上的癖好卻有著大量的擁躉,玩小腳玩出了學(xué)問。連杜牧對女人的腳也有癡情的描寫,“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云”。還有夏侯審《詠被中繡鞋詩》中提到,女子把腳裹成一鉤像新月,在被中穿睡鞋,供玉郎摩挲、媚夜。
還有更彪悍的癖好。某高音女歌唱家有個奇怪的癖好,唱到高音結(jié)尾處一定要拉長聲調(diào),不等到觀眾的掌聲就不收聲。有回她拉嗓子的時候,碰上個狠命的觀眾。該觀眾站起來對后面所有的人喊:“別給掌聲,憋死丫的!”后話如何呢?網(wǎng)上的那個貓少說得好:“憋死就憋死,死得光榮死得偉大,和癖好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