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坡
(商丘師范學院 法學院,河南 商丘 476000)
論孫子的練兵思想
李東坡
(商丘師范學院 法學院,河南 商丘 476000)
孫子非常注重軍隊的訓練,認為它關系戰(zhàn)爭的勝敗,提出了“兵非益多”的質量建軍思想。他主張要把士兵按照一定的編制合理地組織起來,進行指揮信號、隊列、陣法和戰(zhàn)術的演練,組建和訓練“選鋒”。在練兵時,要注意仁愛士兵,以教戒為先,以法治軍,嚴明賞罰。他希望通過練兵,達到全軍團結如一人,行動高度一致,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出極強的戰(zhàn)斗力,最終成為能夠“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霸王之兵”。
孫武;孫子兵法;練兵;治軍
《孫子兵法》十三篇雖然沒有專篇論述練兵問題,但書中卻比較系統(tǒng)地論述了練兵的重要性、具體做法、注意事項和所要達到的目標,形成了比較完整的練兵思想。在《史記·孫子吳起列傳》、《吳越春秋·闔閭內傳》和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土的竹簡《孫子兵法·見吳王》中,都記載了孫子在吳宮教練的生動故事。孫子的練兵思想,是孫子軍隊建設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后世的軍事家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但研究者對其卻多有忽略。為了彌補學術界對此問題研究的不足,正確理解和把握孫子的練兵思想,借鑒其中合理的思想內容,推進我軍的現(xiàn)代化建設,確實有研究的必要。
孫子非常重視軍隊的訓練問題,認為它關系戰(zhàn)爭的勝敗。他在分析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諸因素時,把“士卒孰練”[1](p2)列為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重要條件之一,認為敵對雙方誰的士兵平時訓練有素,誰就可望打敗對手,贏得戰(zhàn)爭的勝利。在這里,孫子不講“士卒孰多”,而講“士卒孰練”,是強調軍隊的實力優(yōu)勢并不在于兵員數(shù)量的多少,而在于是否訓練有素。孫子曾明確指出 “兵非益多也”,[1](p94)即打仗并不是兵力越多越好。在孫子看來,兵貴精不貴多。所以,他在評論當時越國軍隊時說:“以吾度之,越人之兵雖多,亦奚益于勝敗哉?”[1](p54)意思是,依我看來,越國的兵力雖多,對爭取戰(zhàn)爭的勝利又有什么補益呢?孫子是中國軍事史上第一個提出精兵思想,即質量建軍思想的人。他還明確指出,“教道不明”,“兵無選鋒”,即訓練教育沒有章法,又沒有挑選勇敢善戰(zhàn)的士卒組成的精銳部隊,是導致作戰(zhàn)行動陷入失敗的重要原因,認為這是“將之至任,不可不察也?!盵1](p100-101)因此他主張嚴格練兵,以提高將士的軍事技能。
在如何訓練軍隊方面,孫子提出了一系列獨到的見解。他認為,在訓練中必須依次解決好以下四個方面的問題:
首先,要解決“分數(shù)”問題,即要把士兵按照一定的編制合理地組織起來。孫子在《孫子兵法·勢篇》中指出:“凡治眾如治寡,分數(shù)是也。 ”[1](p40)意思是說,要做到管理人數(shù)眾多的軍隊同管理人數(shù)較少的軍隊一樣得心應手,灑脫自如,就必須解決軍隊的“分數(shù)”問題。關于“分數(shù)”,古人曾進行了多種注釋。曹操曰:“部曲為分,什伍為數(shù)?!倍拍猎唬骸胺终?,分別也;數(shù)者,人數(shù)也。言部曲行伍,皆分別其人數(shù)多少,各任偏裨長伍,訓練升降,皆責成之,故我所治者寡矣。”陳闉曰:“若聚兵既眾,即須多為部伍,部伍之內,各有小吏以主之。故分其人數(shù),使之訓齊決斷,遇敵臨陣,授以方略。則我統(tǒng)之雖眾,治之益寡。”王皙曰:“分數(shù),謂部曲也。偏裨各有部,分與其人數(shù),若師、旅、卒、兩之屬。 ”[2](p66)李贄注曰:“分,謂偏裨卒伍之分;數(shù),謂十百千萬之數(shù)各有統(tǒng)制,而大將總其綱領。”[3](p624)總起來講,“分數(shù)”,就是指軍隊的組織編制。孫子認為,治軍之難在于人數(shù)眾多,要做到“治眾如治寡”,就要把士卒按照一定的編制合理地組織起來,這樣就能變無序為有序,就可以避免“前后不相及,眾寡不相恃,貴賤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離而不集,兵合而不齊”[1](p110)等現(xiàn)象的發(fā)生。為此,要實現(xiàn)全軍的“分數(shù)”化,即把士兵按照伍、卒、旅、軍等建制組織起來,任用各級官吏,使其遞相統(tǒng)屬,各加訓練,這樣就能做到“犯三軍之眾,若使一人。 ”[1](p120)
其次,要解決“形名”問題,即要訓練士兵熟悉金鼓、旌旗等指揮號令,養(yǎng)成聽從號令、統(tǒng)一行動的習慣。孫子在《孫子兵法·勢篇》中還指出:“斗眾如斗寡,形名是也。 ”[1](p40)意思是說,要做到指揮人數(shù)眾多的軍隊作戰(zhàn)如同指揮人數(shù)較少的軍隊作戰(zhàn)一樣進退有序,節(jié)制裕如,就必須解決軍隊的“形名”問題。關于“形名”,曹操注釋說:“旌旗曰形,金鼓曰名。 ”[2](p66)可見,“形名”是指古時軍隊使用的旌旗、金鼓等指揮工具,在這里可引申為軍隊的通訊指揮。孫子明確指出,因為“言不相聞”,“視不相見”,所以以金鼓、旌旗為指揮信號。為了適應士兵的視聽能力,“故夜戰(zhàn)多火鼓,晝戰(zhàn)多旌旗”。使用旌旗、金鼓的目的,都是為了“一人之耳目”,使“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1](p69)從而達到全軍上下步調一致,發(fā)揮整體作戰(zhàn)的優(yōu)勢。古代使用的旌旗、金鼓這一套指揮方式,雖然可以迅速而有效地將各種指揮號令傳達給全軍,但由于軍隊專用旗幟越來越多,指揮號令越來越復雜,所以必須花較多的時間來進行“審金鼓”、“辨旌旗”方面的訓練,方能使全軍熟悉和掌握。為此,孫子明確提出,必須使“(貴賤少)長遠近習此教也,以為恒命。 此素教也,將之道也。 ”[1](p167)所謂“素教”、“恒命”,就是要在平素加強教育、操練,使士卒熟悉旌旗金鼓的指揮,養(yǎng)成堅決服從旌旗金鼓命令的良好習慣。
再次,組織士兵進行隊列、陣法和戰(zhàn)術的演練。所謂隊列,就是軍隊在戰(zhàn)陣中的行列。所謂陣,就是軍隊在作戰(zhàn)中的兵力安排與隊形布置。所謂“陣法”,就是古代戰(zhàn)爭中常用的布置與使用兵力的方法。在冷兵器時代,以刀矛弓弩為主要武器,要求形成密集型隊形,才有威力,所以古代作戰(zhàn)非常講究排兵布陣。為了能夠根據(jù)敵情、地形,靈活地調整隊列、布置兵力,使士兵在戰(zhàn)斗中既能保持最適當?shù)年犃嘘犘?,又能搞好各種兵種、各種兵器的協(xié)作配合,最大限度地發(fā)揮全軍的集團戰(zhàn)斗力,進而戰(zhàn)勝敵人,就必須經(jīng)常組織士兵進行隊列、陣法和戰(zhàn)術的演練。其中,隊列訓練是士兵訓練的基礎。因為只有在此訓練的基礎上,才能訓練各種戰(zhàn)陣的排列和各種戰(zhàn)術配合。關于隊列訓練,其內容主要就是進退、左右、縱橫、分合、起坐跪伏籌動作的重復與變化;其要求是人人定位,行列整齊;進退左右,俱成行列;起坐跪伏,俱從號令。在《史記·孫武吳起列傳》中就記載了孫子在吳宮教練的生動故事,說經(jīng)過孫子的嚴格訓練,那支由吳國宮女組成的小部隊“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規(guī)矩繩墨,無敢出聲?!盵1](p146)這個故事說明,“左右前后跪起”等隊列變化是當時隊列操練的最基本內容。
關于陣法,由于春秋時期才開始運用,所以《孫子兵法》中基本上不談陣法,但在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土的竹簡《孫子兵法·見吳王》中,卻有“孫子曰:‘君□……引而員(圓)之,員(圓)中規(guī);引而方之,方中巨(矩)’”[1](p167)這樣的記載。在這里,孫子提到了陣的兩種基本類型:方陣與圓陣。方陣呈方形或長方形,是一種進攻型的陣式;圓陣呈圓形或半圓形,是一種防御型的陣式?!秾O子兵法·勢篇》有“形圓而不可敗也”[1](p44)的論述,雖未明說就是圓陣,但認為將軍隊布置為圓形最利于防守,其實也就指的是圓陣而言的。陣法訓練的主要內容是“離合聚散之法,坐作進退之令”。[2](p11)孫子曾運用比喻來描述他對陣法訓練的質量要求,那就是:“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盵1](p114-115)他希望排兵布陣能夠做到首尾呼應,連成一體,能攻善守,使敵人無法對付。
孫子在《孫子兵法》中論述了許多戰(zhàn)術機巧及要求,分析了許多臨戰(zhàn)擊敵的戰(zhàn)術和戰(zhàn)斗方法,這些自然也就成為平時戰(zhàn)術演練的重要內容。比如處軍,即部隊在不同地形條件下的駐扎、宿營和部署,孫子在《孫子兵法·行軍篇》中論述了四種地形條件下的處軍原則。他說,通過山地,必須沿著有水草的山谷行進,在高而向陽的地方駐扎,不要仰攻敵人占領的高地,這是在山地處軍的原則。橫渡江河之后,要遠離流水駐扎;扎營時要居高向陽,對敵要半渡而擊,不要緊靠水邊列陣迎敵,這是在江河地帶處軍的原則。通過鹽堿沼澤地帶,要迅速離開,不能停留;遇敵時,要靠近水草而背靠樹林,這是在鹽堿沼澤地帶處軍的原則。在平原上應占領開闊地域,而主要側翼須依托高地,形成前低后高之勢,這是在平原地帶處軍的原則。又如宿營,要注意區(qū)別地勢的燥與濕、高與洼、向陽與面陰,以及水源等情況。所有這些原則和要求,都是平時軍隊訓練的內容。由于孫武用兵注重謀略,講究奇正,主張因敵制勝,所以,在戰(zhàn)術訓練時,除了基本原則必須遵循之外,他更強調機動靈活,富于變化,講究因時因地因敵而制宜。
最后,組建和訓練“選鋒”。所謂“選鋒”,就是挑選勇敢善戰(zhàn)的士卒組成的精銳部隊,這是一種類似敢死隊、沖鋒隊的組織。從戰(zhàn)史上看,在商滅夏的郕之戰(zhàn)中,商湯的“必死六千人”;在商周牧野之戰(zhàn)中,周武王的“虎賁三千人”,就是“選鋒”。[4](p52)到春秋時期,“選鋒”的使用更加普遍。 據(jù)《呂氏春秋·簡選》記載,齊桓公“教卒萬人,以為兵首,橫行海內,天下莫之能禁”;晉文公“造五兩之士五乘,銳卒千人,先以接敵,諸侯莫之能難”;吳王闔閭“選多力者五百人,利趾者三千人,以為前陳(陣),與荊戰(zhàn),五戰(zhàn)五勝,遂有郢。東征至于庳廬,西伐至于巴、蜀,北迫齊、晉,令行中國”。[4](p52)鑒于“選鋒”在戰(zhàn)爭中發(fā)揮著沖鋒陷陣、潰圍決勝、打亂敵軍陣腳、沖垮敵軍陣勢的重要作用,孫子非常重視“選鋒”的挑選與訓練,并在《孫子兵法》中明確指出:“將不能料敵,以少合眾,以弱擊強,兵無選鋒,曰北。”[1](p101)意思是說,將帥不能正確判斷敵情,以少擊眾,以弱擊強,而又沒有沖鋒陷陣的“選鋒”,一定會遭到失敗。關于“選鋒”的選拔條件、標準、訓練、待遇等問題,孫子在《孫子兵法》并沒有講,我們也無從知曉了。
關于如何管理訓練軍隊,孫子提出了“令之以文,齊之以武”[1](p94)的治軍原則。 所謂“文”、“武”,曹操注曰:“文,仁也;武,法也。 ”[2](p166)所謂“令之以文”,就是用獎賞、道義等教育、管理士兵。所謂“齊之以武”,就是用軍紀軍法、重刑嚴罰來管束士兵、統(tǒng)一步調。概括起來說,“令之以文,齊之以武”,就是要求將帥一手用寬仁的手段去懷柔,使士卒感恩,一手用嚴罰的手段去管束,使士卒畏威,也就是教育與法治相結合,重賞與嚴罰并用。把“令文齊武”這一治軍原則具體運用到軍隊訓練中,就要注意做到以下三點:
1.仁愛士兵。孫子認為“仁”是為將者必備的一項重要素質,他要求將帥首先要有有一顆仁愛之心,關心、愛護、體恤士卒,更要珍惜士卒生命。他要求將帥要“視卒如嬰兒”、“視卒如愛子”,[1](p103)要厚待、厚養(yǎng)士卒,注意“謹養(yǎng)而勿勞”,[1](p112)不責于人”,[1](p46)即不苛求部屬;要“知其能”,[1](p100)善于“擇人而任勢”[1](p46)等。 這是因為,只有對士兵仁愛,才能使士兵親附、愛戴,形成“與眾相得”、“上下同欲”的融洽官兵關系,才能使士兵接受教育、管理和訓練,服從命令聽指揮??梢姡蕫凼勘?,是訓練好軍隊的先決條件。
2.教戒為先。“訓練”一詞,實際上包含兩層意思:“訓”,即教訓、訓飭;“練”,即練習、操練??梢?,訓練中就包括了教育,且處于訓練之先。 “用兵之法,教戒為先”[5](p80)思想,雖然是由吳起明確提出來的,但卻是孫子在“吳宮教練”中最早表現(xiàn)出來的。孫子說:“令素行以教其民,則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則民不服?!盵1](p94-95)意思是說,平素能以條令嚴格管教士卒,士卒就服從;平素不能以條令嚴格管教士卒,士卒就不服從。孫子多次提到“素教”一詞,是強調將帥平時要注意對士兵進行經(jīng)常性的教育。并指出,如果“將弱不嚴,教道不明”,就會“吏卒無常,陳兵縱橫”。[1](p100-101)通過孫子“吳宮教練”的故事,我們不僅知道孫子在練兵前首先要進行教育,而且還可以推出其教育的內容大致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是講解軍事技戰(zhàn)術方面的動作要領和要求;一是宣布軍紀、軍法。其具體做法是:反復地“三令五申之”。[1](p145)
3.以法治軍,賞罰嚴明。孫子認為,“法令孰行”“賞罰孰明”[1](p2)是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兩個重要因素。因此,他強調以法治軍,賞罰嚴明。孫子主張軍隊要有健全的法令制度,要用法制來管理和教育部隊。為了發(fā)揮賞罰對軍隊的激勵和約束作用,實現(xiàn)以法治軍,孫子提出了系統(tǒng)的賞罰思想。如,對立有軍功的士兵要及時進行獎賞;在特殊情況下,要“施無法之賞”,[1](p120)即施以超越常規(guī)的重獎;在賞罰過程中要平等、公正,一視同仁;要“賞善始賤、罰惡始貴”;[1](p167)要把握適當?shù)臅r機;要賞罰有度、不濫賞濫罰等??傊?,立功者重獎,違紀者受嚴罰,在執(zhí)行賞罰時,要“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盵1](p146)“吳宮殺姬”就是孫子以法治軍、賞罰嚴明的生動例子。
通讀《孫子兵法》,孫子希望通過練兵所要達到的目標,大致可概括為三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全軍團結如一人,行動高度一致。孫子在《孫子兵法》中一再說:“齊勇若一,政之道也”;“故善用兵者,攜手若使一人”;[1](p115)“犯三軍之眾,若使一人。 ”[1](p120)意思是說,如果管理教育得法,就能使部隊齊力同勇如一人;善于用兵的人,能使全軍將士攜手如一人;指揮全軍如同指揮一個人。這些話,實際上表達了孫子關于軍隊教育訓練的理想,那就是希望全軍將士能夠做到齊心協(xié)力,步調一致,團結協(xié)作如一人,行動高度一致,成為一個有機的戰(zhàn)斗整體。
第二個層次:軍隊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出極強的戰(zhàn)斗力。孫子曾通過一系列比喻,對此作了非常生動的描述:“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為雷震。 ”[1](p66)意思是,軍隊行動迅速時像狂風驟至,行動舒緩時像森林嚴整,攻擊時像烈火噴發(fā),防御時像山岳屹立,蔭蔽時像陰天視而難見難知,動起來像雷霆萬鈞。孫子還曾說過:“是故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后如脫兔,敵不及拒。 ”[1](p123)就是說,軍隊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要像處女那樣沉靜,誘使敵人暴露弱點,戰(zhàn)爭展開之后要像脫逃的野兔一樣迅速行動,使敵人來不及抵抗。這些話表明,孫子希望軍隊在行動中,能夠表現(xiàn)出極高度的彈性和效率,也就是極強的戰(zhàn)斗力。
第三個層次:成為能夠“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霸王之兵”。孫子說:“夫霸王之兵,伐大國,則其眾不得聚;威加于敵,則其交不得合。是故不爭天下之交,不養(yǎng)天下之權,信己之私,威加于敵,故其城可拔,其國可隳。 ”[1](p120)意思是,凡是霸王的軍隊,進攻大國,就能使其軍民來不及動員集中;威力施加于敵,就能使其無法同別國結交。所以,不必爭著同天下諸侯結交,不必在諸侯國培植自己的權勢,只要伸展自己的戰(zhàn)略意圖,威力施加于敵國,那么,敵國的城池就可以拔取,國都就可以毀滅。由此可見,孫子所說的“霸王之兵”,是指實力雄厚、兵力超強的軍隊。它通過“威加于敵”,就能夠“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是孫子練兵所追求的最高目標,也是他的最高理想。
[1]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戰(zhàn)爭理論研究部《孫子》注釋小組.孫子兵法新注[M].北京:中華書局,1977.
[2]曹操,等,注.孫子十家注[M].上海:上海書店,1986.
[3]張建業(yè).李贄全集注[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
[4]呂不韋.呂氏春秋[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3.
[5]李碩之,王式金.吳子淺說[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86.
E892
A
1003-8477(2012)01-0106-03
李東坡(1968—),男,商丘師范學院法學院副教授。
本文為河南省高校青年骨干教師資助計劃項目“孫子兵法現(xiàn)代價值的綜合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責任編輯 高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