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華,潘志成
(1.貴州省社會科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2;2.貴州民族學院法學院,貴州貴陽550025)
近10年國內學術界外國民族法研究述評
吳大華1,潘志成2
(1.貴州省社會科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2;2.貴州民族學院法學院,貴州貴陽550025)
學術界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進展迅速,學術隊伍不斷擴大,研究領域不斷拓展,研究方法也趨于多元化,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績。近年來國內學術界主要的研究成果集中在:一是加拿大、澳大利亞、美國等國家的多元主義民族政策下的法律制度,二是挪威、瑞典等北歐國家處理薩米人等土著民族文化保存與發(fā)展的法律制度。研究方法趨于多元化,研究的理論色彩與思辨性明顯加強。研究中也存在問題:研究隊伍的數(shù)量和質量、研究成果的質量有待提高;相關研究的現(xiàn)實價值仍未完全顯現(xiàn)等。
外國民族法;研究現(xiàn)狀;存在問題
目前,隨著我國民族法制建設的深入開展及對外交流的不斷擴大,其他國家的民族法制建設已經引起了學術界愈來愈多的關注,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績。本文就近10年國內學術界的外國民族法研究成果進行了綜合梳理評述,肯定已取得的成績,分析存在的問題,為今后的研究提供基礎和參考。
2000年以來,學術界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進展迅速,研究成果不論在數(shù)量上還是質量上,都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績。
首先,經過10年的發(fā)展,國內研究外國民族法的隊伍不斷擴大,其中不僅有來自法學界的學者,同時民族學、政治學、史學、教育學等其他學科的學者也已關注外國民族法的研究,這是該領域學術建設基礎性的環(huán)節(jié),更是今后學術發(fā)展的保障。
其次,研究領域不斷拓展。2000年以前,國內學術界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主要著力于兩個領域:其一是關注前蘇聯(lián)及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調整民族關系、處理民族問題的法律制度,特別是在蘇東劇變之后,學術界更加關注這些社會主義國家民族法制建設的得失教訓;其二是關注美國、南非等國家的種族歧視、種族隔離法律制度。近10年來,隨著國內外學術交流的不斷深入和部分國家民族政策的調整,國內學者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興趣有所拓展,開始關注美、俄以外的其他西方國家 (如加拿大、澳大利亞、挪威、瑞典)及拉美亞非的一些發(fā)展中國家 (如巴西、阿根廷、印度等)的民族法制建設??偟膩碚f,近年來國內學術界主要的研究成果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加拿大、澳大利亞、美國等國家的多元主義民族政策下的法律制度,二是挪威、瑞典等北歐國家處理薩米人等土著民族文化保存與發(fā)展的法律制度。
最后,研究方法趨于多元化。學術界以往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大多只是停留在對具體法律制度的描述或分析層面,而近年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一些學者已經采用案例分析、比較分析等研究方法,研究的理論色彩與思辨性明顯加強。
對歐洲國家民族法制的研究。歐洲共45個國家和地區(qū),主要的民族問題集中在三個方面:其一是俄羅斯及東歐國家內部主體民族與非主體民族的關系問題 (也包括前蘇聯(lián)及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內部的民族問題),其二是西歐及南歐國家的跨境民族問題,其三是北歐國家的土著人問題。
對俄羅斯及東歐國家民族法制問題的研究。近年來對俄羅斯民族法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俄羅斯的小民族問題方面,例如何俊芳對俄羅斯保障土著小民族發(fā)展的法律支持措施進行了梳理,認為俄羅斯1999年頒布的《關于保障土著小民族權利》及其他1000多個與小民族有關的法律文件確認了土著小民族有權在傳統(tǒng)居住區(qū)和經濟活動區(qū)無償掌握與使用不同等級的土地、必要的傳統(tǒng)作業(yè)資源、礦產資源等方面的權利。[1]吳明海認為俄羅斯少數(shù)民族教育立法的基本原則源自前蘇聯(lián)時期的少數(shù)民族教育立法,少數(shù)民族擁有平等的受教育權、平等的語言自由權和語言教育權,并保留本族語和以本族語接受教育的權利。[2]孫印峰的論文將俄羅斯與中國兩國對國內的鄂倫春族的社會保障法律制度進行了對比,認為俄羅斯制定的社會保障制度功利性更大,保障水平相對較低。[3]
此外,雖然蘇東劇變距今已有20年左右的時間,但近年來仍不斷有學者探討前蘇聯(lián)及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民族政策及民族法制的利弊得失,如楊虎得、熊坤新的分析了前蘇聯(lián)在民族政治上實行的一系列不平等制度,提出中國應從中認真地吸取其經驗教訓。[4]郭永學認為前南斯拉夫實行的過于分散化的經濟體制,幾乎把全部經濟管理權下放到聯(lián)邦各共和國和自治省,形成了“經濟民族主義”,經濟利益的摩擦成了民族糾紛的主要問題。[5]
對北歐國家民族法制的研究。北歐國家的民族問題主要是土著人問題,也即薩米人問題,這是近年來國內學術界較為關注的一個熱點領域。國家民委民族問題研究中心先后與挪威大學、中央民族大學、云南民族大學等高校聯(lián)合舉辦了挪威少數(shù)民族問題系列講座、少數(shù)民族優(yōu)惠政策與特別措施:挪威的法律與實踐等一系列學術活動,對挪威的薩米人的相關法律制度進行了探討。
周勇是國內學術界長期研究北歐民族法制的學者,他在《土著人民行使內部自決權的個案研究——挪威薩米議會制度的建立與發(fā)展》一文,通過對挪威薩米議會制度的分析,來探討土族人民如何實現(xiàn)自決,特別是行使內部自決權利的制度性方案。他認為薩米議會制度是一種基于新的理念上的新的制度創(chuàng)造,是現(xiàn)代多元民主社會建設的一種理念和實踐,值得特別注意和借鑒。[6]他在《少數(shù)人權利的法理:民族、宗教和語言上的少數(shù)人群體及其成員權利的國際司法保護》一書中通過對瑞典、芬蘭的薩米人相關案例的分析,探討了北歐國家關于薩米人的法律制度。[7]
此外,柏樹義的研究指出挪威的《薩米語言法》法律條文明確,并明確規(guī)定了語言權利的保障措施,具有強制性,而我國少數(shù)民族語言文字法律制度立法概括性強,不夠明確具體。[8]楊洪貴認為,瑞典深受國際社會的影響,其少數(shù)民族權利保護受到多重國際法律體系的約束,從這個意義上講,瑞典的少數(shù)民族政策,對國內而言,成為促進社會和諧與平等的重要途徑;對外而言,則直接關系到該國國際聲譽的維護和國際義務的履行。[9]
學術界對美國民族法制的研究集中在印第安人問題和美國的種族歧視問題兩個方面。
對美國民族法制的研究。關于美國的印第安人問題,楊恕等人認為,美國的印第安人保留地制度主要不是通過政策宣示的形式建立起來的,而是通過美國國會的立法、美國各級法院對國會有關法律法令的解釋和訴訟裁決形成的,并認為美國賦予印第安人的有限自決在本質上與聯(lián)邦政府對印第安人的所謂“托管權”存有內在矛盾,這一矛盾決定了美國印第安人保留地制度不足以解決困擾美國政府長達200多年的“印第安人問題”,也決定了印第安人時至今日仍然無法有效地行使自己的自決權。[10]此外,有學者對美國關于印第安人的一系列法律文件進行了分析,涉及到的法律主要有《美國土著語言法》 (1990)[11]、 《印第安人遷移法》(1830)[12]、和 《印第安人重組法》(1934)[13]。
關于美國的種族歧視問題,任東來考察了美國1954年的布朗訴托皮卡教育管理委員會案,該案最終宣布公立學校中的種族隔離制度違憲,撕開了種族隔離制度的缺口[14]。彭蕾的研究指出,美國雖然在法律上已經廢除了種族隔離制度,但時至今日社會上的種族隔離仍然存在,在這其間,美國聯(lián)邦最高法院始終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15]李瑞認為美國聯(lián)邦最高法院關于黑人平等權問題作出了與第14條憲法修正案截然不同的解釋,直接影響了美國的國家公共政策,但這種法律上的平等權與事實上的人權并不能等同。[16]丁鵬分析了美國黑人權利的憲法保障制度變遷的動因及其變遷軌跡,認為美國特殊的政體孕育了黑人權利憲法保障制度的基本框架,而理性社會主體對利益的追求是推動該項制度變遷的原始動力。[17]
對加拿大民族法制的研究。加拿大是世界上第一個實行多元文化主義民族政策的國家,所以我國民族法學界對加拿大民族法制的研究也多與其多元文化主義法律有關,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首推陳云生的《憲法人類學——基于民族、種族、文化集團的理論建構及實證分析》一書,他在該書中對加拿大多元文化主義的產生、發(fā)展、成就、在其他國家的影響、發(fā)展前景、價值蘊含及其存在的不足等問題有詳盡的論述,認為多元文化主義是一項帶有新生的活力、繼續(xù)向前發(fā)展的、具有光明前途的民族政策、法制,甚至將惠及現(xiàn)時人類的一切民族、種族和文化集團。[18]劉藝工等人對加拿大的民族政策及法制進行了梳理,特別是對其多元文化主義法律的發(fā)展歷程有詳盡探討,認為這一政策反映了加拿大政府在處理國內民族問題方面的務實態(tài)度。[19](P265)此外還有一些研究關注加拿大的土著人問題,例如王助論述了加拿大土著人身份法律確認的演變及現(xiàn)狀,并將其與我國的少數(shù)民族身份法律確認作了對比。[20]而姜德順的研究則認為,加拿大土著民所謂的“土著權利”和“條約權利”主要是源于兩方面,一是《印第安人法》及其形成后百余年來的各種修正案,二是殖民者或加拿大自治領當局與土著民締結的不平等條約,這些法律和條約具有不易變更的性質,使弱小的加拿大土著民現(xiàn)在乃至將來在維護自己的權益時,只能漸進地去改變自身極為不利的處境。[21]
對于加拿大的魁北克問題亦有學者關注,例如朱毓朝的研究指出,加拿大聯(lián)邦政府面對魁北克的分離問題,一方面向加拿大最高法院請求予以司法解釋,同時又邀請了一些法學家對分離問題作出權威分析建議,并通過了特別立法《清晰法》來規(guī)定可能發(fā)生的魁北克分離要求的法律和政治程序,試圖在法律、政治程序層面從根本上限制魁北克分離主義的任意行為,由此加政府奪回了在分離問題上的“話語高地”和法律、程序上的主導權。[22]
對其他國家民族法制的研究。澳大利亞于1974年開始實行多元文化主義政策,國內學術界的研究也多與此有關,例如姜峰等人以澳大利亞2000年頒布的《土著民族教育 (目標援助)法案》為例,剖析了澳大利亞的多元文化主義政策[23];而陳立鵬等人還通過對澳大利亞、美國等國的少數(shù)民族教育立法的分析,提出了發(fā)展我國少數(shù)民族教育法制建設的建議。[24]潘希武的研究認為巴西有關種族教育的立法雖然從文本上規(guī)定了文化多元化的基本精神,但其中的部分規(guī)定使這種精神流于形式,隱含有種族歧視的成份,其種族教育立法尚待完善,但這畢竟體現(xiàn)了一種憲法精神。[25]
近代以來,亞洲和非洲各國幾乎都曾遭受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長期的侵略和統(tǒng)治,相當部分的亞非國家深受西方“民族-國家”思想的影響,認為民族差別是國家穩(wěn)固、統(tǒng)一的威脅,多不承認民族差別,故學術界對亞非國家民族法制的研究成果不多。賈海濤通過對印度憲法及相關法律的考察,指出印度奉行的“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政策實質上是對歐洲“民族-國家”理論的歧解和誤讀,不利于國民團結的增強和各種矛盾的緩和,其實質是民族壓迫和民族同化。[26]
岳蓉指出泰國政府將華人這樣一個少數(shù)民族族群納入政府的同一系統(tǒng)中,以法律來穩(wěn)固并保障“制度面前人人平等”的方式,正是泰國排除民族國家發(fā)展巨大障礙的成功之處。建立這種制度,是為了減少人際運作中的主觀隨意性,使之成為一種普遍的價值尺度,昭示著一種法律規(guī)范與社會信任并存的制度時代的重要意義。[27]
盡管近10年來國內民族法學界對外國民族法的研究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績,但也應看到當前外國民族法研究中存在的問題,有的問題如果不能得到有效解決,將會制約學術研究的擴展和深入。
首先,研究隊伍的數(shù)量和質量都有待提高。雖然目前國內已有一定數(shù)量的學者在關注國外的民族法制問題,但民族法學界對這一研究領域的關注程度明顯不足,至今尚未形成相對穩(wěn)定的研究群體。今后需要有更多的學者 (特別是來自民族法學界的學者)參與到相關的研究工作中,并逐漸形成一定的學術陣地和交流機制。
其次,研究成果的質量有待提高。雖然國內學術界近10年的外國民族法研究與以往相比,研究的理論色彩與思辨性明顯加強,但目前相當部分的研究成果還只是停留在對某一國調整民族關系法律制度的描述層面,研究成果也較為分散,尚缺乏深入細致的專題研究、系統(tǒng)研究 (如對某一國關于國內少數(shù)民族經濟發(fā)展、文化發(fā)展的立法,以及相關法律的實施及其社會效果)。盡管也不乏有陳云生、周勇、吳宗金等學者的深入研究,但從總體上來看,此類研究畢竟還是少數(shù)。要改變此種狀況,仍需要法學界的學者積極參與并發(fā)揮應有作用。
再次,相關研究的現(xiàn)實價值仍未完全顯現(xiàn)。學術研究,應當服務于“認知”和“致用”兩個方面。研究外國民族法的目的,并非是為研究而研究,也不僅僅是為了揭示外國民族法制的內容、本質及其得失成敗,其更重要的目的或是更根本的目的是要總結其成功的經驗或失敗的教訓,探尋人類民族法制建設的共同規(guī)律,以服務于我國當前的民族法制建設。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必須注意其研究的實踐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更多地使用比較分析的研究方法,以使國外民族法制研究能真正發(fā)揮其應有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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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岳蓉.法律規(guī)范與社會信任——華人族群融入泰國主流社會的啟示 [J].貴州師范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05,(2).
Abstract:The advances in the studies on the ethnic laws in foreign countries find expression in the expansion of research scope and methodology with more Chinese scholars involved.The recent major findings include the following:the studies on the legal systems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ethnic policies of pluralism in Canada,Australia,USA and others;the legal system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inority cultures like the Samis in such northern European countries as Norway and Sweden;the various approaches like case study and comparative study with more emphasis on theoretical and speculative orientation which are different from the previous studies which focused on the description and analysis of some concrete legal systems.The existing problems include the following:the relatively poor quality and quantity of the relevant research and the practical implementation of the findings.
Key words:ethnic laws in foreign countries;present research;existing problems
(責任編輯 楊國才)
A Summary of the Past Ten-year’s Domestic Studies on the Ethnic Laws in Foreign Countries
WU Da-hua1,PAN Zhi-cheng2
(1.Guizhou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Guiyang 550002,China;2.School of Law,Guizhou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Guiyang 550025,China)
C95-05
A
1672-867X(2011)02-0068-04
2010-11-29
吳大華 (1963-),男 (侗族),貴州省社會科學院院長,教授,法學博士,博士生導師。
潘志成 (1981-),男,貴州民族學院法學院副教授,法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