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娟(聊城大學(xué)大學(xué)外語教育學(xué)院,山東聊城,252059)
基于觀眾的英文電影片名漢譯研究
周明娟(聊城大學(xué)大學(xué)外語教育學(xué)院,山東聊城,252059)
電影片名的翻譯應(yīng)重點強調(diào)譯名對觀眾的影響,為此翻譯時要考慮到觀眾的思維習(xí)慣、審美特點、情感因素、知識背景等,以動態(tài)對等和順應(yīng)理論為指導(dǎo),做到譯文符合漢語的語言習(xí)慣、文化心理。優(yōu)秀的漢譯名一般具有能高度概括全局內(nèi)容的特點,在遣詞造句上多用四字詞組且好用比喻。在大眾消費文化的影響下,譯名適當(dāng)?shù)刈非罂鋸?,套用舊有譯名以增加對觀眾的吸引力亦無可厚非,但要避免陷入庸俗化的泥潭。
觀眾;片名翻譯;動態(tài)對等;順應(yīng)論
從傳播的角度來看,好的片名翻譯在推介影片、吸引觀眾、提高票房收入方面有著舉足輕重的導(dǎo)視作用。“這就要求翻譯者在翻譯片名時考慮到觀眾的視野期待、認知因素和情感因素,激起觀眾的審美情趣,引起他們的觀看欲望并付諸行動”。[1]這種基于讀者的翻譯策略可在尤金·奈達(Eugene A Nide)的“動態(tài)對等”(dynamic equivalence)翻譯理論上找到依據(jù)。動態(tài)對等的翻譯遵循效果對等的原則,提出“只有從發(fā)揮同樣功能的角度才談得上意義的對等”,[2]它不以譯語和源語信息的完全等同為目標(biāo),而要求譯語和源語在信息上的實質(zhì)性相同,用一種符合譯語習(xí)慣的方式表達源語信息。依據(jù)此理論,電影片名的翻譯重點應(yīng)放在目標(biāo)語上,即更多地強調(diào)譯名對觀眾的影響,把重點放在譯文讀者的感受上。英文電影片名翻譯時要基于觀眾,以觀眾為中心,從觀眾出發(fā),具體可從以下幾方面加以把握。
語言作為思維的載體是受思維方式支配的,東西方人的思維方式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我國著名翻譯家傅雷曾談到:“東方人與西方人之思想有基本分歧。我國人重綜合、重歸納、重暗示、重含蓄;西方人則重分析,細微曲折,挖掘惟恐不盡,描寫惟恐不周?!保?]中國人這種重綜合、習(xí)慣于從整體上把握對象的思維方式具體到電影片名上的反映便是:中國觀眾習(xí)慣于接受那些能夠高度概括故事情節(jié)的片名,它有利于把握全劇的內(nèi)容。因此英文片名翻譯成中文時很多時候都采用了這種翻譯方法。如Saving Private Ryan、The Rock、Meet the Parents、Robots、Cast Away分別翻譯成《拯救大兵瑞恩》、《勇闖奪命島》、《拜見岳父大人》、《機器人歷險記》、《荒島余生》就是很好的例子。這種對概括性的偏愛還體現(xiàn)在不論英文片名是一個單詞還是和句子一樣長,都有概括得恰到好處的中譯名。例如,美國影片“Everything You Always Wanted to Know about Sex But Afraid to Ask”,片名含有12個英文單詞,如果直譯不知有多長,此片被譯成《性愛寶典》,具有高度概括性。再如影片“The Incredibly True Adventures of Two Girls in Love”,片名也比較長,因為是同性戀題材,譯名為《雙姝奇戀》,既含蓄又簡潔明了。
西方人“研究問題都是把事物分解成若干部分,抽象出最簡單的因素來,然后用部分的性質(zhì)去說明復(fù)雜的事物”。[4]這種重分析、重局部的思維反映在電影片名上則是大量采用那些在影片劇情中起關(guān)鍵作用的人、物、事、地點等作為片名,單個單詞作為片名屢見不鮮。針對這類片名,采取加譯概括出影片的情節(jié)或主題是我們常用的一種翻譯手段。比如電影Island,片名只有一個單詞,意思是“島”,此片中譯名為《逃出克隆島》,屬于典型的加譯法。在“島”的基礎(chǔ)上,加上影片的情節(jié)“逃出”,再加上影片主題“克隆”,不失為一個對觀眾具有強烈吸引力的佳譯。類似的翻譯還有Speed《生死時速》、Ghost《人鬼情未了》、Forrest Gump《阿甘正傳》、Tarzan《人猿泰山》、Saw《電鋸驚魂》、Shrek《怪物史萊克》、Waterloo Bridge《魂斷藍橋》等等。
而對一些片名中所含單詞無法概括情節(jié)的影片,我們可以拋棄其原有片名,而根據(jù)其情節(jié)或主題另譯,也稱轉(zhuǎn)譯。比如電影Erin Brockovich講述的是同名主人公——一名曾兩次離婚并且有三個年幼孩子的母親,勇敢面對大企業(yè),積極維護公眾權(quán)益,面對逆境毫不退卻并最終贏得訴訟的故事。影片主人公Erin的執(zhí)著性格和永不妥協(xié)的精神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譯者按字面把片名直譯成《艾琳·布羅克維奇》就不符合我國觀眾的欣賞習(xí)慣,不但難以記憶也缺乏藝術(shù)感染力。中文譯作《絕不妥協(xié)》成功地傳達了影片的主題與女主人公勇于抗?fàn)幍木?,可謂耐人尋味的佳譯。其他Thelma and Louise《末路狂花》、Eraser《蒸發(fā)密令》、The Mask《變相怪杰》、Lora Croft《古墓麗影》、Master and Commander《怒海爭鋒》也是此類佳譯。
Jef Verschueren在他的著作“Understanding Pragmatics”中提出了“順應(yīng)論”(theory ofadaptation),認為“語言使用和選擇的過程是語境與語言結(jié)構(gòu)相互順應(yīng)的動態(tài)過程”。[1]從這個角度來說,片名翻譯的選擇應(yīng)該對語言結(jié)構(gòu)進行動態(tài)地順應(yīng)和選擇。影片片名的翻譯遵循此理論,突出的例子就是片名翻譯順應(yīng)漢語的語言表達方式,大量采用漢語讀者易于接受的語言形式——四字結(jié)構(gòu)。四字格片名不但在上半世紀的好萊塢老電影譯名中占據(jù)半壁江山,而且直到今天仍然在片名翻譯中被大量使用。從互聯(lián)網(wǎng)的資料來看,“美國21世紀百部名片”列舉的100部知名影片中,有59部影片譯成了四字格形式,接近60%。對歷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統(tǒng)計,四字格的比例也接近50%。
四字格的廣泛使用主要是受漢語美學(xué)觀念中對平衡美高度強調(diào)的影響。電影片名的中譯名中多用四字格,突出工整的形式美,符合中國觀眾的審美特點。此類翻譯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比如 The Fugitive《亡命天涯》、Pocahontas《風(fēng)中奇緣》、Charlie's Angels《霹靂嬌娃》、Love Actually《真愛至上》、The Bourne Identity《諜影重重》、Clear and Present Danger《燃眉追擊》等等。一些影片的片名更是直接翻譯為成語,如Collateral《借刀殺人》、Love at First Sight《一見鐘情》、My Fair Lady《窈窕淑女》、Top Gun《壯志凌云》、My Fair Lady《窈窕淑女》、The Bathing Beauty《出水芙蓉》、Night Kill《來者不善》等等。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影片翻譯成漢語時會套用某個現(xiàn)成的成語或俗語并稍加修改,有著妙趣橫生之妙。比如影片“Heres Comes the Son,F(xiàn)ool's God”、“Mad Money”、“Forgetting Sarah Marshall”、“Wallace and Gromit”、“Forgetting Sarah Marshall”分別套用“不速之客”、“點石成金”、“人為財死”、“掌門人”、“負心漢”,譯作《不速之子》、《點愛成金》、《女為財死》、《超級無敵掌門狗》、《忘掉負心女》,生動有趣。漢語的另外一大特色是好用比喻,借用形象化的表現(xiàn)手法在英文電影漢譯名中也是屢見不鮮。例如Twins《龍兄鼠弟》、Die Hard《虎膽龍威》等。
當(dāng)今社會已轉(zhuǎn)變?yōu)橐粋€消費型社會,“消費是高于這個時代每一事物之上的原則”,[5]一切都打上了消費的烙印,包括文化。當(dāng)文化領(lǐng)域進入大眾消費的時代,文化也成為一種經(jīng)濟性的消費文化,盈利成了最大的目標(biāo),真正的主角變成了經(jīng)濟利益。在這個文化商品化趨勢嚴重的壓迫局面下,作為文化消費者的大眾不愿意再去對文化細細品味,常常希望獲得最直接的無需任何思考的東西。技術(shù)的飛速發(fā)展使得大眾傳媒恰恰能滿足這一需要,從而導(dǎo)致人們的日常生活的審美核心逐漸走向視覺文化。丹尼爾·貝爾認為,“視覺文化成為現(xiàn)代文化的重要方面。電影、電視造成的巨大沖擊力、暈眩力,成為審美主導(dǎo)潮流”。[6]這就確立了一種新的審美模式,即“精神內(nèi)部的理想轉(zhuǎn)移為視覺活動的外部現(xiàn)實,心靈沉醉的美感轉(zhuǎn)移為身體快意的享受”。[7]
在商業(yè)文化語境和視覺文化語境的影響下,電影觀眾是平面的,浮躁的,觀賞趣味停留在感官享受上,商業(yè)的情感訴求偏重于人文內(nèi)涵。因此,電影片名的翻譯拋棄了以往的信、達、雅,出現(xiàn)了變形與妥協(xié)的現(xiàn)象,以極力引起人們的觀看欲望和興趣,獲得最高票房價。一個具體的表現(xiàn)就是片名的翻譯中大量出現(xiàn)被譯界所批判的字眼,如:“情”、“血”、“大”、“鬼”、“魔”、“狂”、“王”等。[8]例如 Seedpeople《吸血天魔》、Scream《奪命狂呼》、End of Days《末世浩劫》、Things Happening Tomorrow《迷魂艷遇》、Separate Lives《桃色殺機》、The Soldiers《血爆群龍》、Cloud Dancer《云宵大追殺》、Past Tense《奇幻追殺》、TheHouse Shadow《血宅狂兇》、DemonHouse《猛鬼養(yǎng)人》等等。雖然翻譯界對此類刺激眼球的譯法頗有微詞,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字眼卻順應(yīng)了相當(dāng)一部分觀眾群體的需要。對于他們來說,即時的感覺消費是當(dāng)下最佳的文化消費狀態(tài),他們追求的就是“真有趣”或者“真刺激”,以達到撫慰心理或生理需要的目的。上述夸張夸大的翻譯,迎合了一般讀者追求刺激的心理特征,同時也順應(yīng)了商業(yè)文化語境下的競爭局勢。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一些片名也呈現(xiàn)出故意刺激眼球的庸俗化傾向,片名翻譯在性愛、情欲、兇殺與打斗上大做文章,為翻譯界所詬病。例如電影“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Virginia Woolf是英國著名的意識流小說家),曾被某報紙譯為《誰怕又貞又淫的女人》,這簡直是在賣弄無知,故造噱頭了。
電影是精神產(chǎn)品,有其藝術(shù)屬性;同時也是物質(zhì)產(chǎn)品,通過傳播渠道進入市場流通,而有其商品屬性。電影的這種二重性決定了電影片名兼有藝術(shù)觀賞和商品廣告雙重功效。英文電影漢譯名的一個很大作用就是推介影片,激起觀眾的觀看欲望。而一些由文學(xué)作品特別是由世界名著或暢銷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由于之前作品早已擁有大量書迷,再加上重量級別的導(dǎo)演和演員的詮釋演繹,這些電影從開始拍攝直至上映,都受到文學(xué)界和電影界的關(guān)注。由書面文字轉(zhuǎn)換成光影膠片,情節(jié)、人物、景色的展現(xiàn)都變得立體化,更耐看,更吸引人。借用原有文學(xué)作品的影響力和吸引力,觀眾對其情節(jié)、人物往往已經(jīng)有所了解,此類電影翻譯時就不需要另尋他譯,直接按照原來的作品翻譯即可。比如英國著名女作家簡·奧斯汀的代表作“Pride and Prejudice”是最受歡迎的改編題材,自小說誕生以來,曾分別在1938年、1952年、1967年、1980年、1995年和2005年被改編為電影。鑒于小說《傲慢與偏見》在我國擁有廣大的讀者群,因此電影片名直接借用小說的翻譯即可。同樣的例子還有OliverTwist《霧都孤兒》、Tess《苔絲》、Gone with the Wind《亂世佳人》、Clockwork Orange《發(fā)條橙》、Out of Africa《走出非洲》、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廊橋遺夢》、The Da Vinci Code《達芬奇密碼》等。和此類影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是一些反映歷史事件和介紹歷史人物的影片。在翻譯時由于觀眾對作為片名的地點、時間或人物已然很熟悉,采用直譯的方法就能達到宣傳效果,比如Pearl Harbor、Patton就可以直譯為《珍珠港》和《巴頓將軍》。
需要注意的是,利用觀眾背景知識,通過激活觀眾原有知識儲備的另外一個突出的例子就是模仿舊譯。很多影片的翻譯有著明顯的模仿舊譯的特點,基于商業(yè)上的考慮去包裝這些片名會讓觀眾對影片產(chǎn)生直接認同。造成大轟動的電影,必然會引起一連串片名的模仿。比如在Toy Story被翻譯為《玩具總動員》并取得巨大的票房成功后,后來又有很多影片被翻譯為“總動員”,分別是Valliant《戰(zhàn)鴿總動員》、The Incredibles《超人總動員》、Ratatouille《美食總動員》、Finding Nemo《海底總動員》、Cars《汽車總動員》、Bee Movie《蜜蜂總動員》等等,一時間熒幕上“總動員”滿天飛,這些總動員系列電影也都取得了不錯的票房成績。[9]在Multiplicity翻譯成《丈夫一籮筐》之后,又有 Cheaperby the Dozen,AFish Called Wanted,F(xiàn)atal Instinct,The Stupid分別翻譯成《兒女一籮筐》、《笨賊一籮筐》、《奸情一籮筐》和《蠢蛋一籮筐》。而一些知名演員因某些作品走紅后,其拍攝的其他作品也會冠上其早期作品的光環(huán),這樣的例子也是屢見不鮮。因電視劇《Friends》(中譯名《老友記》)而成名的詹妮弗·安妮斯頓后來主演的電影“Friendswith Money”也翻譯為《老友有錢》,輕而易舉地達到電影片名的廣告宣傳效應(yīng)。而阿諾·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自Terminator《魔鬼終結(jié)者》在中國走紅后,后來其主演的影片不論合適與否,都被冠上“魔鬼”之名,比如End ofDays曾被譯作《魔鬼末日》,Eraser曾被譯作《魔鬼毀滅者》,The Sixth Day(《第六日》)曾被譯作《魔鬼大帝》。這種翻譯雖然刺激有余,但不免讓人云里霧里,反而不利于對電影的關(guān)注與了解。如果一味地借用原有影片的影響,有時恰恰會適得其反。比如在Sister Act《修女也瘋狂》之后,影片Bruce Almighty曾被譯作《上帝也瘋狂》,這個譯名就不如《冒牌天神》接受度高?!隘偪瘛钡钠g嚴重影響了觀眾通過片名了解影片內(nèi)容,使其喪失了標(biāo)志性功能和信息功能。而《冒牌天神》成功地將影片中Bruce借用上帝萬能的力量這一內(nèi)容概括出來,使觀眾輕松獲得影片的有關(guān)信息,對觀眾的吸引力也不容小覷。而過多套用原有片名,熒屏上出現(xiàn)一窩蜂的“魔鬼”、“瘋狂”,片名翻譯流于單調(diào)無趣,缺乏特色,這種現(xiàn)象也受到翻譯界的諸多譴責(zé)。
當(dāng)然,英文電影片名的漢譯比較復(fù)雜,單純從上文中某一角度來闡述可能并不全面,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一些片名的翻譯是綜合考慮多種因素后的結(jié)果,如在使用漢語中常見四字格的同時又很好地概括了影片內(nèi)容。還以前文中的“EverythingYou Always Wanted to Know about Sex But Afraid to Ask”為例,中譯名《性愛寶典》不正是綜合體現(xiàn)了這兩種特點嗎?類似的例子俯首皆是,在此就不贅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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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Film Names from the Aspect of Audience
ZHOU Ming-juan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filmnames is supposed to focus on its influence on the audience,so such translation should take the thinking habits,aesthetical characteristics,emotional factors and knowledge backgrounds of the audience into considerations and follow dynamic equivalence and adaptation theory so as to make the translated text conform to the language habits and cultural psychologies of Chinese language.Excellent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film names can generally summarize the main idea and in wording it mainly uses four-character phrases and metaphors.Under the influence of mass consumer culture,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English film names exaggerates appropriately.Meanwhile,it applies old names translation to increase the attractiveness of the audience but avoids falling into the quagmire of vulgarization.
audienc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film names; dynamic equivalence; adaptation theory
H315.9
A
周明娟(1981-),女,碩士,助教,研究方向為大學(xué)英語教學(xué)及英語語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