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的“中國模式”觀及其啟示

陶紹興

（安徽商貿(mào)職業(yè)技術學院政法部，安徽蕪湖 241002）

鄧小平的“中國模式”觀及其啟示

陶紹興

（安徽商貿(mào)職業(yè)技術學院政法部，安徽蕪湖 241002）

在當前國內(nèi)外熱議“中國模式”的大背景下，重溫鄧小平同志的相關談話，認真整理并深入挖掘鄧小平有關“中國模式”的闡述，找出這一思想內(nèi)在的理論邏輯，不僅具有深遠的理論意義，也具有重大的實踐意義。鄧小平的“中國模式”觀主要包括：內(nèi)容、精髓、動力機制、判斷標準、對外價值等。由此得出鄧小平“中國模式”觀的當代啟示是：一要精致地總結“中國模式”；二是不能脫離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語境理解“中國模式”；三是打造“中國模式”任重道遠；四是不宜盲目輸出“中國模式”。

鄧小平；“中國模式”；獨立自主；啟示

雖然鄧小平?jīng)]有專門闡述過“中國模式”，但鄧小平理論中卻蘊含著豐富的關于“中國模式”的思想。他在同當時的中央負責同志和接見外國領導人的談話中多次提到“模式”或“中國的模式”。早在1980年5月，他同中央負責同志談到中國共產(chǎn)黨與兄弟黨的關系時，就提出了“中國的模式”：“既然中國革命勝利靠的是馬列主義普遍真理同本國具體實踐相結合，我們就不應該要求其他發(fā)展中國家都按照中國的模式進行革命，更不應該要求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也采取中國的模式”。在十二大的開幕詞中，他又指出不能照搬“別國模式”，“無論是革命還是建設，都要注意學習和借鑒外國經(jīng)驗。但是，照抄照搬別國經(jīng)驗、別國模式，從來不能得到成功。這方面我們有過不少教訓”，表明了建設“中國模式”的決心。1988年5月18日，鄧小平在會見莫桑比克總統(tǒng)希薩諾時又進一步指出“中國有中國自己的模式”，他說：“世界上的問題不可能都用一種模式解決。中國有中國自己的模式，莫桑比克也應該有莫桑比克自己的模式?！?/p>

在當前國內(nèi)外熱議“中國模式”的大背景下，重溫小平同志的相關談話，認真整理并深入挖掘鄧小平有關“中國模式”的闡述，找出這一思想內(nèi)在的理論邏輯，不僅具有深遠的理論意義，也具有重大的實踐意義。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國模式”的主要內(nèi)容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模式”的實踐形態(tài)，其成功經(jīng)驗構成了“中國模式”的主要內(nèi)容。鄧小平同志提出“中國模式”是著眼于“斯大林模式”、是“一種落后的東西”、是“僵化了”的模式，不適合中國的國情，“這個模式在蘇聯(lián)也不是很成功”，因此，必須要從機制和模式入手，“走自己的道路”，構建出具有中國特色的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模式。

鄧小平總結我們建國后的教訓是：“建國以后，在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上，我們有一段時間照搬別人的經(jīng)驗吃了虧，有時是自己太性急了，還搞了‘文化大革命’?！贬槍φ瞻帷八勾罅帜Ｊ健睅淼目喙?，他坦率地說道：“我們過去照搬蘇聯(lián)社會主義的模式，帶來很多問題，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沒有解決好。我們現(xiàn)在要解決好這個問題，我們要建設的是具有中國自己特色的社會主義?！焙茱@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提法在當時具有強烈的政治和意識形態(tài)取向。為了取得獨立自主地建設社會主義的主動權，徹底摒棄“斯大林模式”，在黨的十二大開幕詞中，鄧小平開宗明義地提出“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薄爸袊厣鐣髁x道路”提出后不久就受到蘇聯(lián)方面的高度“關注”。先是蘇聯(lián)學者費多謝也夫等為否定“中國模式”搖旗吶喊，“斷定社會主義有蘇聯(lián)的、中國的和古巴的等等模式。深入分析一下他們的‘社會主義模式’多元論的概念就不難看出，他們實質(zhì)上是企圖針對現(xiàn)實的社會主義而設計一種與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毫不相容的‘模式’”。接著，蘇共中央機關報《真理報》也于1984年6月21日發(fā)表了題為《世界革命進程的主導因素》的文章，點名批評了中國“追求民族的獨特性，機械地模仿或無視其他國家（指蘇聯(lián)——引者注）的經(jīng)濟”。

二、獨立自主——“中國模式”的精髓

獨立自主是“中國模式”的精髓。鄧小平強調(diào)，“各國的事情，要尊重各國的黨、各國的人民，由他們自己去尋找道路，去探索，去解決問題”，“我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基本精神是解放思想，獨立思考，從自己的實際出發(fā)來制定政策”。不要照搬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做法，不要照搬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做法。一句話，獨立自主是鄧小平“中國模式”觀的最鮮明特征。獨立自主貫穿于“中國模式”的每一個方面。

首先，鄧小平反對把西方的發(fā)展模式奉為“普世價值”而照搬西方。雖然鄧小平非常注重學習和引進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先進技術和管理經(jīng)驗，他說：“不管那些‘洋奴哲學’的帽子，我們實行‘拿來主義’?！钡袊桓阒笇枷攵嘣桓闼接兄?，不搞“三權鼎立”和兩院制，“中國的事情要按照中國的情況來辦，要依靠中國人自己的力量來辦。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無論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都是我們的立足點”。

其次，鄧小平反對把“斯大林模式”神圣化。鄧小平頂住來自蘇聯(lián)的壓力，他認為：“任何國家的革命道路問題，都要由本國的共產(chǎn)黨人自己去思考和解決。我們認為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沒有中心，不可能有中心，我們也不贊成搞什么‘大家庭’，獨立自主才真正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任何大黨和老黨都不能以最高發(fā)言人自居?！边m合自己的東西就要堅持，“我們反對人家對我們發(fā)號施令，我們也決不能對人家發(fā)號施令。這應該成為一條重要的原則”。

再次，鄧小平強調(diào)共產(chǎn)黨的領導、民主集中制都是我們的優(yōu)越性，“老祖宗不能丟”。鄧小平認為，構建“中國模式”，既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又要堅持中國自己的實際和時代特征，并將兩者有機地結合，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拔覀兏愀母镩_放，把工作重心放在經(jīng)濟建設上，沒有丟馬克思，沒有丟列寧，也沒有丟毛澤東。老祖宗不能丟??！”

三、“摸著石頭過河”——“中國模式”的動力機制

對于如何打造好“中國模式”，小平同志曾坦言：“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來，列寧的本本上也找不出來”。他還指出，我們現(xiàn)在所干的事業(yè)，我們的前人沒有做過，其他社會主義國家也沒有干過，所以沒有現(xiàn)成的經(jīng)驗可學。我們只能在干中學，在實踐中摸索。正因此，“摸著石頭過河”不失為一個可能的最佳路徑選擇。小平同志并沒有執(zhí)著于固定的受意識形態(tài)限制的發(fā)展模式，而是走一步看一步，注重實效，把握機遇。他所推崇的“摸著石頭過河”就是要尊重群眾的首創(chuàng)精神，在實踐中學習，先試點，適時予以調(diào)整和總結，成功之后再向全國推廣。其路徑可以概括為“試驗——推廣——再試驗——再推廣……”，體現(xiàn)為“中國實踐→中國模式→中國實踐→中國模式……”的永久性生成。它的優(yōu)越性也是顯而易見的，如果“試點”成功了，可以很快地以最低的行政成本在全國予以“經(jīng)驗推廣”，如果試點不成功，則可以馬上叫停、重來，即使出了問題，也可以憑借責任政府的強力措施將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安徽小崗村搞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制可謂是一個典型。鄧小平說：“農(nóng)村搞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這個發(fā)明權是農(nóng)民的。農(nóng)村改革中的好多東西，都是基層創(chuàng)造出來，我們把它拿來加工提高作為全國的指導。”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中國模式”就是“摸”出來的。

在西方，有學者將“摸著石頭過河”概括為漸進式改革，認為漸進式的改革是“中國模式”的一大特色?！氨本┕沧R”倡導者雷默寫道：“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的最佳途徑是‘摸著石頭過河’，而不是試圖采取‘休克療法’，實現(xiàn)大躍進?！薄懊^過河”是一個沒有規(guī)定的規(guī)定。它體現(xiàn)了價值目標與手段的統(tǒng)一，說它“沒有規(guī)定”是因為要想過河別無它法，完全只能靠自己摸；說它“是一個規(guī)定”是因為無論如何河是必須要過的。

“中國模式”還在建設之中，在今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我國的發(fā)展道路還要遵照小平同志的“摸著石頭過河”的教誨，“前進，在沒有道路的時候前進，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個坐標往前走”。

四、“捉住老鼠就是好貓”——“中國模式”的判斷標準

“中國模式”博大精深，它的好與壞、優(yōu)與劣的判斷標準只能由實踐和實踐的效果來回答，實踐標準是判斷“中國模式”成敗得失的唯一標準。小平同志早期的一句話說得非常形象，“黃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p>

中國的特殊國情和獨特的經(jīng)驗決定了“中國模式”的是與非、成績與不足，不應該由別人來指手畫腳，不應該由別人寫文章來肯定或否定，歸根到底是要尊重實踐。如何評價“中國模式”，小平同志有過精辟論述，關鍵看三條：一看國家的政局是否穩(wěn)定，二看能否增進人民的團結、改善人民的生活，三看生產(chǎn)力能否得到持續(xù)發(fā)展。在蘇聯(lián)解體、東歐劇變，整個國際社會主義運動處于低潮，一些人對“中國模式”產(chǎn)生困惑的時候，鄧小平高瞻遠矚，提出了著名的三個“有利于”標準。他指出：“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chǎn)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睆拇?，三個“有利于”成為我們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根本標準，當然也是衡量“中國模式”是非得失的判斷標準。

尊重實踐和尊重群眾是內(nèi)在統(tǒng)一的，尊重群眾必須要尊重群眾在實踐中的創(chuàng)造。建設好“中國模式”是全國人民實現(xiàn)自己利益、創(chuàng)造幸福生活的共同事業(yè)。他指出，“改革開放中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是由群眾在實踐中提出來的，是群眾的智慧。我們的功勞是把這些新事物概括起來，加以提倡。”小平同志認為，不能受意識形態(tài)的束縛，要始終以人民群眾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和答應不答應為根本出發(fā)點和最終落腳點。

五、“可以參考，但是不能照搬”——“中國模式”的對外價值

鄧小平同志旗幟鮮明地反對別國照抄照搬“中國模式”。在鄧小平看來，雖然“中國模式”是客觀存在的，然而，承認有“中國模式”，并不意味著“中國模式”就有了普世價值，從而世界各國都可以效仿。當“中國模式”開始起飛，許多發(fā)展中國家紛紛到中國學習取經(jīng)時，鄧小平語重心長地告訴外國客人：“每個國家的基礎不同，歷史不同，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左鄰右舍不同，還有其它許多不同。別人的經(jīng)驗可以參考，但是不能照搬?！?/p>

鄧小平還特別強調(diào)，只有適合自己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要緊緊抓住合乎自己的實際情況這一條，特別注意把學習借鑒和照抄照搬別國經(jīng)驗嚴格區(qū)別開來，反對我們自己對外輸出“中國模式”。“社會主義國家之間的經(jīng)驗相互可以參考、借鑒，但絕不能照搬?！薄拔覀冏叩氖鞘赂锩牡缆?，其他國家再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就難了，因為條件不一樣。沒有執(zhí)政的共產(chǎn)黨正在尋找其他的、新的途徑，但還沒有找到一個成熟的觀點、成功的辦法。”小平同志對“中國模式”價值的定位是有充分依據(jù)的。正如他經(jīng)常講的，我們照抄照搬“斯大林模式”是“吃了虧的”，我們對此有切膚之痛?！凹核挥?，勿施于人”，我們不希望自己的災難在他國重演。

六、鄧小平“中國模式”觀的當代啟示

通過對上述鄧小平的“中國模式”觀梳理，可以得出如下啟示：

一要精致地總結“中國模式”。不能因為擔心有人捧殺或棒殺中國，就壓根兒否認“中國模式”的存在。我們要淡定、從容地對待“中國模式”，“不為捧殺者所誘，不為威脅者所懼”。有識之士早就指出，中國毫無疑問擁有屬于自己的模式，這就好比蓋房子，一座房子不管蓋得好與壞，都有自己的模式，模式不一定完美，模式是可以不斷更新與演化的。既然“中國模式”的存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事實，因此也就不必諱言“中國模式”?！爸袊Ｊ健睘橹袊呦蚴澜缣峁┝艘粋€平臺，深入總結“中國模式”將是一個展示中國國際形象的機緣，更精致地總結“中國模式”，一是有助于用中國作風、中國氣派的“中國模式”理論掌握群眾，二是有助于人們更加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心，三是有助于使人們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從而提升我國的軟實力。

二是不能脫離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語境理解“中國模式”。歷史地看，“中國模式”的生成過程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毛澤東對“中國模式”的探索歷經(jīng)了一個由“走俄國人的路”到“以蘇為鑒”的嬗變。革命時期，正是因為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反對把蘇聯(lián)革命模式神圣化，摒棄“城市中心論”，堅持“農(nóng)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才建立了新中國。建國初期的一段時間，我們也曾經(jīng)照抄照搬過“斯大林模式”。黨的八大召開前夕，毛澤東就已經(jīng)敏銳洞見到了“斯大林模式”不適合于中國，果斷地提出了要“以蘇為鑒”。他說：“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最近蘇聯(lián)方面暴露了他們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他們走過的彎路，你還想走？過去我們就是鑒于他們的經(jīng)驗教訓，少走了一些彎路，現(xiàn)在當然要引以為戒?！辫b于當時執(zhí)政經(jīng)驗的缺乏和思想準備不足，毛澤東雖然提出了打造“中國模式”這一命題，但是并沒有突破“斯大林模式”這個框框。血的教訓告訴我們，蘇聯(lián)模式并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必須要與各國具體實際相結合，“我們歷來主張世界各國共產(chǎn)黨根據(jù)自己的特點去繼承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離開自己國家的實際談馬克思主義，沒有意義。我們所要堅持的也必須是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馬克思主義，必須是切合中國實際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于是，“中國模式”逐漸浮出水面。這個模式就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指導下的發(fā)展模式。

當前，盡管中外學術界對“中國模式”理解有偏差，但基本可以達成共識的是，“中國模式”是對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成功經(jīng)驗的理論總結。中外學界的分野在于研究方法，西方學界運用的是非馬克思主義的方法研究“中國模式”，我們則主張，因為“中國模式”是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進程中產(chǎn)生的，因而不能脫離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語境理解“中國模式”。

三是打造好“中國模式”仍任重道遠。我們正在建設中的“中國模式”“事實上不夠格”。從理論形態(tài)本身來看，“中國模式”的內(nèi)涵、特征和關鍵詞尚未清晰地提煉出來，遠未達到理論自覺。中國學界要真正實現(xiàn)“中國模式”在更高起點上的理論自覺，還需要做更多、更為扎實、更為系統(tǒng)的理論建構工作。從實踐上看，“中國模式”尚在路上，還面臨著許多的困難甚至挑戰(zhàn)。對內(nèi)，我們在保持幾十年經(jīng)濟等各項事業(yè)快速增長的同時，也遭遇到“成長的煩惱”，如兩極分化、環(huán)境污染和發(fā)展的可持續(xù)性等等；對外，我們還承受著“資本邏輯的打壓”，西方發(fā)達國家仍將自己的發(fā)展模式奉為“普世價值”欲強加于我們，“中國威脅論”的叫囂仍不絕于耳。

四是不宜盲目輸出“中國模式”?！爸袊Ｊ健弊C實了世界各國的發(fā)展模式應該而且可以多樣化的，其成功經(jīng)驗也為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提供了一個可供參照的范本。但是，我們無意于急著向其它國家傳授“中國模式”。我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國情，決定了我們“吹不起這個牛”?！爸袊Ｊ健钡慕梃b意義并不在于要其它國家機械地照抄或模仿，而是在于給他們提供了解決本國問題的方法論，即怎樣在同樣的國際化大背景下，立足于本國的實際，去成就自己的后發(fā)優(yōu)勢。

［1］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60-318.

［2］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382.

［3］冷溶，汪作玲主編.鄧小平年譜（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1121-1254.

［4］彼得·尼古拉耶維奇·費多謝也夫.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社會主義的學說與現(xiàn)時代［M］.杜肖，譯.北京：人民大學出版社，1983:191.

［5］冷溶，汪作玲主編.鄧小平年譜（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210.

［6］張漢亞.摸著石頭過河本身就是一個模式［EB/ 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1026/11927980. html.2010-06-21.

［7］毛澤東選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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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431（2011）06-0032-04

2011-08-21

陶紹興（1976-），男，安徽商貿(mào)職業(yè)技術學院講師，哲學碩士。

（責編：趙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