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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培東:做學問切忌矯情

      2011-07-18 11:30:04文/盧
      檢察風云 2011年11期
      關鍵詞:法學家法學

      文/盧 然

      顧培東:做學問切忌矯情

      文/盧 然

      顧培東:

      1992年被評為“全國十大杰出青年法學家”;2002年進入湘潭大學,任法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同年回到母校西南政法大學,任法學教授、博士生導師?,F同時兼任四川大學法學院法學教授、博士生導師;西南財經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那時候,學校的風氣很好,停辦了那么長時間再恢復招生,老師對學生的感情真的是不一樣。在那個環(huán)境里面生存,證明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把書讀好,把成績搞好,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跟別人比的?!?/p>

      記者(以下簡稱“記”):顧老師您好,1978年國家恢復高考,您當初報考的是西南政法學院,能談談您對西南政法學院的第一印象么?

      顧培東(以下簡稱“顧”):我記得當時用十元錢置備了我的全部行李,到了重慶火車站,學校再用卡車把我們送到了西政。到了學校后的第一感覺是學校破破爛爛。但是不管怎么說,對于我這種從縣城來的人,西政還是很有震撼力的。記得老師當時介紹學校情況時,說這里有兩百多個科級以上干部,這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記:能談談您大學生活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嗎?

      顧:剛進大學,同學來自五湖四海,我多少有些自卑,因為同學中有不少高干子弟,穿的是父輩留下的發(fā)白的舊軍裝。我有個同學,拿出幾張英語卡片,說這是他母親延安時代留下的卡片,我想人家的母親延安時代就學外語,太了不起了。還有一個同學,拿了一本蘇聯的經濟學教科書在看,說這是他父親留下來的,我聽后也有不寒而栗之感。在那個時代,干部子弟與草根階層之間的距離并不亞于今天的貧富之隔。

      初入學時,我壓力很大,但是第一學期考試成績出來之后,我心理上就有了些許變化,當時能夠得“優(yōu)”的人沒幾個,而我是全“優(yōu)”。相比之下,那個熟讀父輩蘇聯經濟學教科書和《聯共(布)黨史》的同學只得了“及格”,這樣一下子提高了我的自信。

      那時候,學校的風氣很好,停辦了那么長時間再恢復招生,老師對學生的感情真的不一樣。在那個環(huán)境里面生存,我證明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把書讀好,把成績搞好,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跟別人比。

      大學時,我一門心思讀書,我比較注意在每次上課前預習,做好預習提綱,再根據提綱去理解段落章節(jié)乃至整本書的內容。而考試之前我都會去預想考題,先自己設定幾十道考題,基本上每次考試題目都在我預想的范圍之內,所以成績還不錯。

      大學期間,出了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蔣愛珍殺人案件,當時我們還沒有學刑法,學校組織大家討論這個事件,所有人的發(fā)言都是從政治或社會角度去分析此案,只有我是從刑法學的角度,從犯罪構成理論角度去分析問題,因為我提前買了刑法教材看。

      當時學校里面也有學潮、思潮等等,我雖然觀點偏向保守,但卻愿意參加。我辦起了西政復辦后的第一個以思想論爭為主題的刊物“爭鳴”。所謂“刊物”,實際上就是用鋼筆寫的版報,形式來自于“文革”期間的“小字報”?,F在的“大儒”蔣慶先生,就在上面發(fā)表了《回到馬克思》的文章。我也寫了一篇《社會主義也可能有經濟危機》。我認為,經濟危機是由于計劃失衡所引起的,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也可能存在失衡,所以社會主義也可能有經濟危機。當時我們學校的黨委書記叫人從版報上把那篇文章揭下來給他看。大學期間我就開始寫論文,并在學術刊物上發(fā)表了兩三篇文章。

      記:您能談談大學生活中印象最深刻的老師和同學嗎?

      顧:同學中就我們班來說是夏勇。夏勇比我小幾歲,和我一個宿舍,床對床。我們經常一起在嘉陵江畔散步,談青春、談理想,并且互相欣賞彼此的寫作。到現在還有互相和詩的交往。但他是真懂詩詞格律,我實際上只能“打油”。

      我們的友誼一直保持著。夏勇在愛好思考社會深層問題上跟我比較一致。夏勇一直有執(zhí)著的信念追求,他看得很遠。我們彼此之間相互影響,但是他對于事物的穿透力與認知與別人是不太一樣的。

      說到老師,對我影響比較深的是種明釗老師,在讀書時,我就在他的啟導下一起討論學術問題,并合作發(fā)表文章。他實際上是搞經濟學的,我后來向經濟學的發(fā)展受他的影響很深。

      主要著作:

      先后獨立或合作出版《法學與經濟學的探索》、《社會沖突與訴訟機制》、《大陸法系》等專著、譯著十余部。

      研究生期間是我整個學習生活中收獲最大的階段,那個時候整天都在讀書。有個真實的段子:主人翁是現在南京師范大學教授李浩。有一天晚上宿舍里斷電了,李浩很高興,說,“今晚我們可以不用看書了,去看電視吧?!?/p>

      記:您的碩士學位是民事訴訟法方向,后來又從事經濟學的研究,這個轉變還是比較大的,能談談您那段時期的經歷和轉變的緣由嗎?

      顧:當時我選民訴不是出于愛好,而是為了讀研究生而不得不選一個專業(yè)。

      我原本沒有想過讀研究生,只想畢業(yè)后回家鄉(xiāng)當國家干部。因為提前畢業(yè)可以滿足我的一點虛榮,所以就盲目地報考了??h城的出身帶給我比較狹隘的眼光,別人都說鄉(xiāng)情難忘。但是這么多年來,我力求割斷我的鄉(xiāng)情,不是割斷我和別人的情感,而是要割斷那種狹隘與偏見、愚昧與無知。

      研究生期間是我整個學習生活中收獲最大的階段,那時候整天都在讀書。當時有個真實的段子:主人翁是現在南京師范大學教授李浩,有一天晚上宿舍里斷電了,李浩很高興,說,“今晚我們可以不用看書了,去看電視吧。”我們除了看新聞之外,天天都在看書和寫作,早上6點多起來,晚上12點多睡覺。中午想休息一會,但研究生處處長楊景凡老先生會用腳踢我們的門,叫我們起來學習。

      讀研期間我沒有讀什么民訴方面的書,因為我覺得太簡單。當時可讀的書籍也很少,我和江必新以及另一個同學就把《馬恩全集》粗粗地看了一遍,有些篇章則細讀和精讀,我們甚至能大段背誦其中的內容。我和江必新經常冬天在盥洗室洗冷水澡,一邊洗,一邊高聲背誦莎士比亞的詩和馬克思文章中的精彩段落。

      我們學校有個最大的缺陷,就是沒有高水平的英語老師,于是就拉來一個中學的英語老師教我們,天天教的內容都差不多,所以我們只好自學外語,自己練翻譯。那段時期我翻譯了近百萬字,與其他同學合譯了梅里曼的《大陸法系》、《美國婚姻與婚姻法》等等。我自認為翻譯得還不錯。翻譯的基本功底除了外語水準之外就是中文的水平,我的中文表達能力有助于譯作水平的提高。

      研究生畢業(yè)后,我隨妻子到成都落腳,很偶然地調入到四川省體改委(同時還有一塊牌子叫四川省經濟研究中心),那時單位上對我并無期待,閑暇時,我在《光明日報》上發(fā)了一些經濟類論文,單位同事并不相信作者是我本人。我記得非常清楚,在一次理論研討會上,我做了一個發(fā)言,主要觀點是說承包制就是從身份到契約的一種轉變?,F在來看應該說我的觀點還是比較恰當的,因為只有從契約角度才能理解企業(yè)與國家的關系,《光明日報》刊載了我的那篇文章,我們單位的人看了之后說這肯定是同名同姓者所為,后來《經濟日報》登載了我的文章,單位的人還是不相信,直到稿費寄到我們單位,才算洗刷了我的不白。

      當時改革形勢很好,我們單位的工作處于中心地位,同時,由于經濟理論需要法律的支撐,所以我比較能夠發(fā)揮作用,加之幾屆領導對我都不錯,那時候還是做了一些工作,四川省的不少改革方案我都有幸參與制定。

      “我自己在想,應該說我的文章水平不能說高,所以能刊登在這樣的刊物上,可能是因為我寫東西的確是我自己的東西,不論其深淺如何,里面有一定知識增量的。加之機緣巧合,就成了十大杰出青年法學家?!?/p>

      記:您十多年沒有學術專職,卻在第一屆十大杰出中青年法學家評選中脫穎而出,很多人都覺得這段經歷不可思議,能談談這當中您的歷程嗎?

      顧:我能評上很偶然。有一天與四川省司法廳廳長偶遇,他問我多大歲數,因為當時評選杰出中青年法學家的年齡限制好像是45歲以下,我正好符合,于是他就鼓勵我報個名。

      我需要交待這一段時間的經歷?!?989年風波”后,我把自己關在賓館里一個月,寫出《社會沖突與訴訟機制》這本書。這一個月中沒有出賓館,也沒有與任何人接觸。我當時已經有好幾年沒寫法律方面的書了,但我的目標卻是使它的學術水準在學術界十年內不落后。

      評第一屆十大杰出中青年法學家的時候,四川省報了五六個人,我排在最后一個。此前我在《中國社會科學》上已經發(fā)了四篇文章,《中國社會科學》的內部刊物《未定稿》上也發(fā)過一篇,還在《法學研究》、《中國法學》上發(fā)過一些文章。我自己在想,應該說我的文章水平不能說高,所以能刊登在這樣的刊物上,可能是因為我寫的確實是我自己的東西,不論其深淺如何,里面還是有一定知識增量的。這些所謂成果,加上機緣巧合,就成了十大杰出青年法學家之一。

      “中國法學界處在與中國法治同步成長的狀況,這是中國法學家的緣分,中國法學家如果忽視這種機遇的話,可能再過一些年,法學家就沒有什么地位了?!?/p>

      記:您對現在法學界的浮躁風氣和出現的一些學術規(guī)范問題怎么看?

      顧:我覺得法學是應用型科學,尤其是在中國。我經常對我的學生強調,你表達問題需要面對的是現實的東西?;A理論有沒有用?的確是有用的。但是在基礎理論和文化意義上的創(chuàng)造方面,再怎么努力,與西方思維的差距還是巨大的?;剡^頭來讀百年前卡多佐、龐德這些人的著作,發(fā)現真的很耐讀。我們在理論思維上真的和西方沒有辦法相比。

      我們再去看經濟學,如果說研究經濟學的人寫論文,說西方誰誰誰怎么怎么說,引用一大堆西方古人的書,別人會恥笑:西方理論能解決中國問題嗎?為什么同樣作為應用型學科,同樣存在大量問題,同樣有著主流性的需求,經濟學卻表現得與法學如此不同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經濟學的可驗程度更強。經濟學人必須去面對社會的檢驗,法學沒有這樣的檢驗,社會行為本身的空間、彈性都很大,所以檢驗起來很困難。在經濟學界,面對一個問題,如果只知道大談薩繆爾森、李嘉圖等人的理論,肯定不能令人信服。而在法學界,學者們卻大可談古羅馬法學家的學說,或孟德斯鳩的論述。因為法學的可驗度不是很高,往往可以自圓其說。

      我覺得法學絕對是一門應用型、實踐型學科,哪怕是在論述抽象的東西的時候,頭腦中也需要有一個對應的實體性對象。因為你是要告訴人們怎么去做,缺乏現實基礎的話顯然不行。

      這些年的問題是我們受西方法治模式的影響特別深重,但是我們誰能準確詳盡地論述“法治”是什么?只能說有些共同認同的東西,但是即便是這些認同的共識,也能在西方的理論資源中找出對立的觀點。

      作為應用型學科,只要能把社會治理好了,便是有效的。最近幾年,決策層的一些做法不太符合我們法律人的思維。其實,我們法學人要思考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法律人的這種思維是否正確?第二個問題是如若這種思維是正確的話,有沒有實現的可能?這兩個層面要考慮清楚。

      我有位師弟最近在研究關于“起訴難”的問題,他的研究比較客觀,他的結論是:政策性的起訴難不要過多,因為它容易影響法治。但是,對于起訴難的原因他漏掉了很多項:第一,法院的容量有沒有那么大?那種涉及幾十萬人的案子,哪個法院審得了呢?松花江污染,有人說要起訴,整個松花江流域幾千萬人,哪個法院管得了呢?第二,法律手段能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三鹿奶粉案的受害者可以上法院去告,但是三鹿公司破產了,一般債權人一分錢都拿不到,這種司法判決有沒有意義?第三,有些案件從法律角度容易作出判斷,但是輻射到整個社會層面的時候又會出現很多問題,這種情況又如何解決?

      做學問就一定要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一定把自己對于社會的見解表達出來,當然,在做出這種表達的時候,不可能不受到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不可能無所顧忌地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說,一定要有自己的思考和自己的知識增量,不要只就一個概念,找些歷史淵源,做個概念解釋就草草了事。

      中國法學界處在與中國法治同步成長的狀況,這是中國法學家的緣分,中國法學家如果忽視這種機遇的話,可能再過一些年,法學家就沒有什么地位了。當一個國家法治成熟的時候,法學家就沒有什么作為了。當然,對于法治,各自的看法不一,各個國家要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很難,始終存在著理想與現實的矛盾沖突,中國這種法治,能不能和主導政治力量之間形成一種張力,來促進社會的進步,這是我們應該去想的。

      記:您能對現在法學界的研究狀況做出一個評價抑或判斷么?

      顧:我覺得中國法學需要清醒的意識,即我們?yōu)槭裁炊芯浚课覀冊鯓尤パ芯??這個問題需要充分地思考。只有把這個問題弄清楚了,才能把研究做好。

      我記得跟一位學者聊天說過,如果以他的才氣,去研究現實問題的話,會非常出彩,但他的才氣用到了一個很偏的,甚至可以說鉆牛角尖的領域。西安政法大學復校20 周年的時候,我和博士生開座談會,發(fā)現他們讀書讀得不倫不類。我當時問一個公司法的博士:你怎么理解股東權益?他就把公司公益權和自益權等概念背了一遍,說明他對什么是股東權益并不懂。這件事對我刺激很大,研究公司法的不去研究經濟運營的基礎,看不懂財務報表,怎么可能把公司法研究好呢?所以我覺得博士生、碩士生確實需要引導,他們讀的書比我們多得多,但是沒有把他們引導到對于社會問題的解決上,這是個很可怕的現象。

      記:您能對學生在人生道路和閱讀書目上提出一些建議嗎?

      顧:我覺得在閱讀方面,西方的著述還是主要的,讀西方現實主義、實用主義、批判法學以及社會法學派的書更加有意義。我特別推崇龐德,他是哈佛法學院院長,是學院派人物,但是龐德做過仲裁員,做過律師,對于理論實踐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作為法律人,要關注世界,要有一種感情投入,對中國法治命運乃至整個民族之命運,都要有自己的擔當。我沒必要說什么官話,這是我的真實心愿。做學問就是表達自己對于社會問題的認識和見解,不要矯情,要認真嚴肅地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寫文章一定要有自己的知識增量。此外,還要真正了解現實,了解實踐。我對于自己的自信,就是建立在接觸實踐的基礎上,在實踐過程中形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p>

      編輯:盧勁杉 lusiping1@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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