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位”視角下的經(jīng)典小說《基姆》解讀

□許曉琴（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四川 樂山614000）

“對位”視角下的經(jīng)典小說《基姆》解讀

□許曉琴（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四川 樂山614000）

“對位”視角 《基姆》 賽義德 闡釋經(jīng)典

美國著名文學與文化批評家愛德華·賽義德采用“對位”視角與“對位閱讀”批評方法，將吉卜林的小說文本《基姆》置放在帝國和殖民的歷史文化背景下對其進行了與眾不同的解讀。賽義德的“對位”批評，從美學和政治層面切入，挖掘出經(jīng)典文本與殖民主義、帝國主義意識形態(tài)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努力恢復小說所遮蔽的印度被殖民這一歷史面貌，還原“重疊的疆土，交織的歷史”，為經(jīng)典文本的解讀注入了新的元素和活力，為我們提供了一個不同視角的文學經(jīng)典闡釋版本。

一

魯?shù)蟻喌隆ぜ妨郑≧udyard Kipling，1865－1936）是20世紀英國享有盛譽的重要作家之一，在其數(shù)量眾多的作品中，尤以《叢林之書》（The Jungle Book，1894）、《基姆》（Kim，1901）等前期的印度題材作品最為出色。美國著名文學家與文化批評家愛德華·賽義德（Edward W．Said，1935－2003）在其文化批評經(jīng)典著作《文化與帝國主義》（Culture and Imperialism，1993）中，將吉卜林這部經(jīng)典小說文本置放在帝國和殖民的文化背景下，以其獨具匠心的“對位、游牧式的”（contrapuntal and decentered） 對位閱讀與批評，對《基姆》小說文本進行了創(chuàng)造性的解讀，為我們提供了一個不同視角的文學經(jīng)典闡釋版本。

小說《基姆》是吉卜林最優(yōu)秀的作品之一，它講述的是印度的一個愛爾蘭士兵的孤兒基姆如何作為一個拉合爾當?shù)厝碎L大，以及后來與一個西藏喇嘛在印度游歷，尋找傳說中的“箭河”和進行“大游戲”的故事。T．S．愛略特稱《基姆》為“最成熟的印度題材作品、最偉大的小說”①。賽義德對小說《基姆》的解讀是從吉卜林與康拉德的比較開始的。在賽義德的眼中，康拉德同吉卜林一樣“能同樣強有力地把帝國的經(jīng)驗當作主要題材”②來書寫的“另一位風格大師”③。盡管兩位作家在語調(diào)和風格上相當不同，但他們都把“英國海外活動的色彩、魅力與浪漫”④帶給了英國讀者。在賽義德看來，康拉德更具諷刺性、自覺意識和語言的模棱兩可的技巧，然而“更早贏得讀者的卻是吉卜林”⑤。吉卜林最偉大的著作大多是關于印度的，而那是康拉德從未涉足過的領域。賽義德認為，吉卜林不僅寫印度，而且還屬于印度，這充分揭示了吉卜林同當時屬于英帝國殖民地的印度之間的生活與精神關系。

吉卜林在英國接受教育，又長期在印度生活和工作，對印度有著深厚的感情并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他的許多作品都取材自印度。吉卜林的現(xiàn)實人生和文學生涯，折射了殖民帝國時期不列顛帝國與印度的雙重社會文化語境。他的作品風格簡潔凝練，充滿了當時英國人眼中的異國情趣。

根據(jù)吉卜林的生活經(jīng)歷，有論者將其印度題材小說分為三個時期?！凹妨衷谟袑W畢業(yè)后重返印度，作了7年記者兼報紙助理編輯，在這7年中以及隨后回到英國初期所寫的短篇小說為第一個時期，結(jié)集出版有《山中的平凡故事》（1888）、《三個士兵》（1888）、《雪松下》（1888）、《鬼影人力車》（1888）、《小威利·溫基》（1888）、《黑與白》（1888）、《蓋茨比一家的故事》（1888）、《生活的阻礙》（1891）等。這一時期的小說帝國主義色彩較為明顯，印度人形象大多為典型殖民文學中的類型化形象；吉卜林第二個時期的印度題材有小說集《許多發(fā)明》（1893）、《叢林之書》（1894，1895）等。這一時期作品中描寫的理想殖民主義者和“叢林法則”仍舊明顯地反映出作者的帝國主義態(tài)度。但是在《建橋人》、《普倫·巴噶的奇跡》等故事中吉卜林已有了一些變化，表現(xiàn)出對印度的尊重，開始注意刻畫諸如佩魯、普倫·巴噶等令人敬佩的印度人形象?！痘贰纷鳛榧妨值淖詈笠徊坑《阮}材作品，可以看作是吉卜林印度題材小說的第三個時期?！痘贰吠淝皟蓚€時期的印度題材作品相比較，尤其是吉卜林對原稿的修改反映了他對東方/印度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⑥。然而，由于吉卜林一向表現(xiàn)出支持英帝國殖民政策的立場，特別是他在印度殖民地多年的生活經(jīng)歷，使他對于帝國事業(yè)充滿巨大的熱情、想象和認同，因而人們普遍認為他的作品充滿了帝國主義色彩。直到今天，在印度大學教育有關英國文學的課程中，有關吉卜林的作品，除了大部分兒童文學外，其他很少提及。在研究帝國主義理論的課程中，吉卜林的作品卻成了重要的研究對象。

對于吉卜林，后殖民文化批評家賽義德給予了高度評價，稱他為“英國文學中的一座豐碑”⑦。賽義德對吉卜林的經(jīng)典小說《基姆》進行了精彩的對位解讀和闡釋。人們常常認為吉卜林筆下的印度是個具體的、又充滿詩意的地方。在賽義德看來，這是對吉卜林小說的極大誤讀。賽義德指出，對于吉卜林所寫的印度，首先必須把它看作一個被英國統(tǒng)治了300年之久的地域，同時還必須考慮印度以及帝國的歷史因素，然后對其進行對位解讀，還原其歷史。1885年，英國的殖民地已遍布各大洲及幾乎所有的海上戰(zhàn)略要地。通過殖民征服、控制和管理，這些地區(qū)的社會政治文化和經(jīng)濟的發(fā)展與英國緊密聯(lián)系了起來，完全在政治經(jīng)濟上成為了大英帝國的一部分。英帝國在建立現(xiàn)實殖民帝國的同時，同樣構(gòu)筑了一個完整而成體系的文化帝國，英屬印度的復雜多樣的歷史文化語境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賽義德的對位批評，就是要將隱匿在文學敘事主題中被壓抑或排除的歷史背景，進行“挖掘”和“表述”，將文學、文化和帝國主義之間的聯(lián)系在更大的帝國歷史背景中顯現(xiàn)出來。因此賽義德說，在解讀《基姆》時必須考慮兩個因素：第一，吉卜林在寫作時不僅從殖民占領者白人的角度來寫，更是從一個龐大的殖民體系的視角出發(fā)來寫的；第二，吉卜林既是一位大藝術(shù)家，同時也是歷史的產(chǎn)物。賽義德認為，《基姆》是在吉卜林的經(jīng)歷中的特定時刻、在英國和印度人民間的關系正在改變的時候?qū)懗傻??！痘贰樊a(chǎn)生在帝國的半正式時代，并且在某種程度上代表這個時代?！痘贰愤@部“卓越的、復雜的”小說是對那段歷史“清晰的反映”，并且吉卜林“不是中立人物”（not a neutral figure），而是“迅捷的行動者”⑧（a prominent actor）。

二

在考慮這兩個因素的基礎上，回顧小說的主要情節(jié)就顯得十分必要了：基姆是駐印度軍隊中的一個愛爾蘭士兵的孤兒，他的母親也是個白人?；窌r常出現(xiàn)在拉合爾的集市上，隨身攜帶著護身符和證明他出生的一些證件?；酚龅搅艘粋€來自西藏如圣人一般的喇嘛，喇嘛在尋找一條“箭河”，據(jù)說這條河可以洗掉身上的罪孽。于是，基姆心甘情愿地成為了他的弟子。他們師徒倆人在拉合爾博物館英國解說員的幫助下，作為托缽僧在印度各地游方。這時，基姆卷入了一個英國特務機構(gòu)的計劃之中，該項計劃準備挫敗俄國在遮普幫的一個省所策動的叛亂陰謀。于是，基姆充當聯(lián)絡員，負責一個叫馬哈布·阿里（表面上是一個馬販子，實則為英國人工作）的人與克萊頓上校（一個人種學家，同時又是在印度的一個特務機構(gòu)首領）之間的聯(lián)絡。后來，克萊頓見到了這個代號為“大游戲”計劃中的克萊頓組的兩個成員薩希布和哈里先生，哈里先生也是一個人種學者。當克萊頓見到基姆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孩子原來是白人。于是，基姆被送進一所學校完成白人孩子應該接受的教育。放假期間，老喇嘛和他年輕的弟子又一同外出游歷。這一次，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俄國間諜?；废敕皆O法從俄國間諜那里偷走了秘密文件，俄國人的陰謀沒有得逞，可老喇嘛被那些間諜打了一頓，師徒二人郁郁寡歡病倒了。在完成任務后基姆差一點死去，后來由于“基姆的康復能力和重新接觸大地”⑨，他們師徒都痊愈了，吉卜林這樣寫道：“好一片凈土——生命已經(jīng)在通往死亡的途中，只有充滿希望的土壤，而絕非新生的草被，能夠留住生命的種子。”⑩來自大地、人間、精神的愛與呵護，讓基姆經(jīng)歷了從死亡到靈魂的重生。老喇嘛明白并確信，通過基姆他已經(jīng)找到了那條河。在小說結(jié)尾處，基姆回到“大游戲”中，正式加入到英國殖民事務中。

在賽義德看來，這部小說“是一部真正的男人的小說，以兩名男人為中心——一個男孩子成長為一個青年人，還有一個年老的苦行僧”?。賽義德認為，吉卜林所描寫的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中有一種譜系關系，跟許多美國小說諸如《白鯨》、《哈克貝利·芬》、《殺鹿人》中描寫的男人們之間的關系一樣。小說《基姆》贊賞了這種在困難重重，甚至在敵我相對的環(huán)境中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痘贰返闹饕獢⑹戮€索是——“尋求”，喇嘛尋求的是從生命的輪回中得到贖罪，無論他走到哪里都帶著一張復雜的輪回圖?；穼で蟮氖窃谥趁駲C關有一個自己穩(wěn)定的位置。小說中吉卜林描寫的主要人物之一基姆，是一個從十三歲成長到十六、七歲的孩子，喜歡嬉戲、打鬧、做文字游戲，機智靈活。吉卜林將他描寫成既是一個愛爾蘭流浪兒，又是英國特務機關“大游戲”中的一個重要角色；既保持了一個紳士地位，同時又是一個屬于街市和屋頂?shù)捏w面的孩子。在賽義德看來，吉卜林從未忘記將基姆置于小說故事的中心，而且在吉卜林的意識中基姆是英屬印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小說故事中無論老喇嘛講了多少寓言，大游戲確實在進行，基姆也的的確確置身其中。賽義德認為，毫無疑問的是當吉卜林讓一個非純血統(tǒng)的英國人、一個卑微的愛爾蘭男孩在喇嘛出現(xiàn)為他祈福之前，實際上就重新確認了他的英國屬性的優(yōu)越性。

三

無論怎樣，在賽義德的對位閱讀與批評中，《基姆》仍然是“一部具有巨大美學價值的作品”?。吉卜林小說中的主人公基姆是個快樂的孩子，與帝國小說的其他主人公一樣，他沒有失敗而是獲得了成功。在基姆還是個嬰兒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護身符，并且他跟那些同他一起玩耍的孩子不一樣——通過誕生時的寓言，他被賦予了一種獨特的命運——他希望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后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白人，是個紳士。每每對此猶豫不定時，總會有人提醒他是紳士，并且享受屬于特殊等級的一切權(quán)力與特權(quán)。賽義德認為，“身份”概念是帝國主義文化思想的核心之一，其根本內(nèi)容就是強調(diào)“自我”與“他者”的區(qū)別。西方人將“自我”以外的非西方世界視為“他者”，將兩者截然對立起來。在傳統(tǒng)殖民主義的話語中，西方作為“自我”，通過文學寫作、學術(shù)研究對東方進行著一種重構(gòu)，而在這個過程中，東方的文化失去了原有的本真形態(tài)，成為人為建構(gòu)的“他者”，被規(guī)定為西方文化的附屬物，文學中的異國形象的塑造即是一個例子。塑造者把自我的欲望投射到異國形象上，通過異國形象來訴說自我的夢想、欲望和追求的同時，塑造者也訴說自身的焦慮、恐懼，異國形象具有言說“他者”和言說“自我”的雙重功能。

在賽義德的解讀中，吉卜林賦予了基姆具有靈活機智的本領?；吩凇按笥螒颉敝凶匀绲剡M進出出，面臨突然發(fā)生的情況能應付自如，游刃有余地應付新局面。賽義德指出，吉卜林所描寫的一切與歐洲資產(chǎn)階級晦暗的世界可謂大相徑庭，那些所謂重要小說里所描寫的那個世界的生活，再次印證了資產(chǎn)階級生活的墮落、形形色色的激情、各式各樣的成功與國外冒險夢想的幻滅；而吉卜林的小說卻提供了一個鮮明的對照：《基姆》表述了一個白人紳士如何在印度這樣一個非常復雜的地方享受生活。一個人不能在自己的西方環(huán)境中完成的事，卻可以在國外做到。賽義德說，在西方，要實現(xiàn)某種所追求的夢想，意味著要與自己的平庸和世界上的腐化與墮落進行斗爭。那么，就審視一下基姆在吉卜林設置的“大游戲”中，在印度各地游蕩的情景，因為它直接影響《基姆》的敘事結(jié)構(gòu)?；匪械穆贸探o人一種充滿“樂趣”、“自由自在”游歷的印象。賽義德說，“‘樂趣’這個內(nèi)容時常不斷地出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帝國殖民主義著作以及圖像和音樂藝術(shù)中”?，而且這些內(nèi)容“與英國對印度及其他海外屬地控制的總的政治目的并不沖突”?。在賽義德看來，“樂趣是《基姆》一書不可否認的組成部分”?，吉卜林給小說“注入了奇特的愉快與信心”?。

賽義德對吉卜林《基姆》小說中的“大游戲”進行了獨到而有新意的解讀。他認為，從美學的角度來說那是吉卜林設計和安排的一個令人滿意的巧合。在克萊頓上校的“大游戲”中，基姆身上那種冒險能力與善于偽裝的能力巧妙地結(jié)合在一起。冒險是人的愿望與幻想的一種混合體，具有趣味和娛樂的屬性，而偽裝則是一種政治監(jiān)視和控制的手段而已。這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基姆巧妙地把自己偽裝起來，他在整個印度穿行，他忠于克萊頓上校的“大游戲”代表的英國權(quán)力。賽義德強調(diào)說，如果閱讀者忽視了小說中這些素材與權(quán)力事實之間的聯(lián)系，那將導致和產(chǎn)生嚴重的閱讀錯誤。因此，應該從非殖民化的角度去閱讀這些帝國主義時期的主要作品，并將那些與它們對立的其他歷史進行對位閱讀。這樣不僅不會忽略和輕視這些作品巨大的美學價值，更不會把它們是僅僅視為帝國主義的宣傳品而已。然而，如果把《基姆》僅僅當做一部一個男孩子的冒險故事，或者將它視為一幅生活內(nèi)容豐富、詳盡而可愛的印度全景圖來看的話，那就不是在閱讀吉卜林所寫的小說。賽義德指出，實際上吉卜林在他的小說中“小心翼翼地隱瞞真相、刪除事實”?，將一些東方主義的話語和觀念明白無誤地貫穿于小說中。因而，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諸如“基姆會像個東方人那樣撒謊”，或“一天24小時都像東方人”，甚至吉卜林在小說中無所顧忌地使用了像“東方人的小販天性”之類的話語。吉卜林的東方主義觀念和話語在當時具有相當?shù)钠毡樾裕妨值玫搅?9世紀具有權(quán)威性的歐洲文化潮流的支持，即非白人人種低劣”?。賽義德認為，吉卜林的小說代表了帝國及其有意識的合法化，他持有的帝國主義世界觀是明白無誤的。吉卜林是大英帝國時期的作家，其作品肯定會受到他所處的特定歷史時期的影響，他本人也不可避免地帶有帝國主義色彩。盡管如此仍然不能簡單地將《基姆》歸類為帝國主義文學，或者將《基姆》指責為帝國主義的種族主義想象力的產(chǎn)物。賽義德給予這部小說以高度的評價：“《基姆》在魯?shù)蟻喌隆ぜ妨值囊簧褪聵I(yè)中，乃至在英國文學史中都是獨一無二的?！?賽義德采用“對位”視角——不是把關注的目光僅僅聚焦于作品的語言、形象、詞匯方面，而是“對一部經(jīng)典作品的每一次閱讀和解釋都在當下把它重新激活”?，力求拓展經(jīng)典的闡釋空間。賽義德的對位閱讀與批評，引導讓我們從習慣于對小說的情節(jié)和結(jié)構(gòu)的關注轉(zhuǎn)向?qū)v史、空間與地理的關注，進而關注文學敘事與地理、空間、帝國主義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關系。?賽義德將文本中被排除或邊緣化的歷史現(xiàn)實重新引入文本，在文本與世俗社會之間建立聯(lián)系。?賽義德的對位批評，從美學和政治層面切入，挖掘出經(jīng)典文本與殖民主義、帝國主義意識形態(tài)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努力恢復小說所遮蔽的印度被殖民這一歷史面貌，還原“重疊的疆土，交織的歷史”?（overlapping territori e s，intertwined histories），這才是賽義德對這部經(jīng)典小說文本進行闡釋的真正意義，更為重要的是，賽義德在歷史與現(xiàn)實的對話中從未質(zhì)疑西方文學經(jīng)典的美學價值，而是肯定并揭示文學經(jīng)典的美學價值。賽義德的對位批評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閱讀視角、批評觀念和批評方法，同時為經(jīng)典文本的解讀和闡釋注入了新的元素和活力。

本論文系樂山師范學院人才啟動項目“賽義德后殖民理論與文學批評研究”（項目編號：S0946）階段性研究成果

①T.S.Eliot,On Poetry and Poets[M].New York:Octagon Books,1975,289.

②③④⑤Edward Said,Culture and Imperialism[M].New York:Vintage Books,1993,132.

⑥引自陳兵.《基姆》：殖民主義的宣傳還是東西方的融合[J].外國文學，2005，（02）.

⑦⑧⑨?????Edward Said,Culture and Imperialism[M].New York:Vintage Books,1993,134、135、136、136、150、149、151、3.

⑩[英]吉卜林.基姆[M].黃若容、周恒譯.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305.

?????[美]愛德華·W·薩義德.文化與帝國主義[M].李琨譯.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3，194、194、195、223、187.

?[美]愛德華·W·薩義德.人文主義與民主批評[M].朱生堅譯.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29.

? 許曉琴.闡釋文學經(jīng)典，重構(gòu)西方文化史[J].中國圖書評論，2006，12.

?許曉琴.“對位閱讀”與英國小說敘事重構(gòu)[J].社會科學論壇，2009，（04）.

（責任編輯:水 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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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曉琴，四川大學文學博士，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主要從事西方文論、文化批評、英美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