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口譯中的 “原語效應(yīng)”及對策

劉笑納，劉 豐

(中國礦業(yè)大學 外國語言文化學院，江蘇 徐州 221116)

試論口譯中的 “原語效應(yīng)”及對策

劉笑納，劉 豐

(中國礦業(yè)大學 外國語言文化學院，江蘇 徐州 221116)

口譯是一種語際解釋行為，通過對語言符號化表現(xiàn)的解釋獲得對原語意義的理解?？谧g過程決定了口譯具有即席性、不可預(yù)見性和綜合性等特點，基于對口譯行為分析的基礎(chǔ)上，本文提出了“原語效應(yīng)”在傳播學、對比語言學以及社會語言學領(lǐng)域的存在理據(jù);探討了口譯中“原語效應(yīng)”的對策問題;得出了譯員既可以采用“順應(yīng)”策略，也可對原語進行合理的解釋和歸納，以期迅速、完整、準確地完成口譯工作。

口譯;原語效應(yīng);理據(jù);對策

一、口譯的特點

口譯是指“對口頭表達的信息及文本進行的口頭翻譯”［1］，口譯行為是一種語際解釋行為，它是根據(jù)原語的語言符號化表現(xiàn)，通過對原語進行解釋，獲得對原語意義的理解。

首先，口譯具有即席性?？谧g對譯員的要求頗高，無論是交替?zhèn)髯g還是同聲傳譯，譯員都要在講話人講話的同時聽清講話的內(nèi)容，記住講話的原話、原詞，并立即用另一種語言清楚、準確地表達出來。他們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查找詞典、資料或與他人探討的條件。其次，口譯具有不可預(yù)見性。任何人都不知道客人要說些什么 (有講稿的人也常常會脫稿而被喻為“信口開河”)，并且講話者常常帶有很多意氣之言，言外之意。再者，人們講話往往有口音，講話的風格也各不相同。有的喜歡用簡單明了的短句，有的則愛用一句套一句的復雜句;有的口齒伶俐、發(fā)音清楚，有的則口齒含混、吞音吃音;有的說話慢條斯理、有板有眼，有的則說話像開機關(guān)槍，速度很快，句與句之間沒有停頓。在任何情況下，人們都期待譯員能夠迅速、完整、準確地翻譯出來。口譯譯員在工作時，必須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不能有片刻松懈、走神。否則，必然會漏譯。他們還必須學會在聽的同時，做筆記，并將所聽到的東西在腦子里譯成另一種語言。也就是說，譯員必須學會同時做三件事——認真聽、記筆記、思考翻譯。這確實是一項高度緊張的腦力勞動，要求譯員不但聽力好、理解力強，而且要記憶力好、反應(yīng)快。綜上所述，口譯具有即席性強、壓力大、獨立性強、綜合性強、要求知識面寬等特點。

二、“原語效應(yīng)”存在的理據(jù)

口譯屬于復雜反應(yīng)。在口譯中，表達式選擇越多，反應(yīng)時間 (RT，即從聽到原語到譯出目標語之間的時間)越長?！斑x擇”、“優(yōu)化”永遠伴隨翻譯的審美加工，而審美加工不可能不花時間，這樣就形成了RT與“選擇”之間的矛盾。譯者沒有多少時間去修枝剪葉，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原語(SL)轉(zhuǎn)換成目標語 (TL)，因而往往不得不“就著原語說”。歐洲口譯界將這種現(xiàn)象稱為“SL effect”，即原語效應(yīng)，專業(yè)上稱 SL為最大容限(Maximum Tolerance to SL，簡稱 “MT to SL”)?！霸Z效應(yīng)”相當于雙語學 (bilingualism)中的“遷移”(transfer)。雙語學認為，第一語言 (L1)具有的“心理優(yōu)勢”，傾向于將L1的意義與形式遷移到第二語言 (L2)中，這幾乎是常規(guī)?？谧g中容許譯語在SL語句形式上適度地向TL傾斜，亦步亦趨直至TL達到最大容限，其必要性和理據(jù)如下:

(1)傳播學角度。翻譯傳播對口譯譯語的功能要求側(cè)重直接性和即時性 (direct and prompt，以D和P作代碼)。這種要求是從翻譯的社會功能出發(fā)的。現(xiàn)代傳播學將傳播行為的社會功能看做是一種社會的“期待” (“expectancy”，以Ex作代碼)［2］，期待要求“滿足”(“gratification”，以G作代碼)，媒體的責任就是要深人分析“期待滿足”(以ExG作代碼)，求得一個“值”(value);媒體的職能則是使“期待值”(expectancy－value)得到滿足 (gratifications obtained)［3］?？谧g傳播的期待值肯定包括“直接 (D)” (面對在場的談話者)和“及時 (P)”，此外，還有信息內(nèi)容 (MC)要求和信息形式 (MF)要求。我們?nèi)绻麑ⅰ捌诖凉M足 (ExG)值”設(shè)定為100，那么對口譯而言，關(guān)系式如下:

ExG(期待滿足)值100=D直接+P即時性+MC信息內(nèi)容+MF信息形式

顯然，D+P+MC的值越大，MF的值必須越小。這個理論化關(guān)系式的可疑之處在于ExG，D，P，MC等因子(factors)。這些因子是很難量化的。盡管如此，只要ExG可以設(shè)定為100，那么D，P，MC，MF之間的消漲關(guān)系還是不容置疑的。對口譯來說，既然D，P，MC三者的值都很高，那么MF就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要求很高?？谧g是一種復雜的社會交際活動［4］，參與交際活動的不同參與者及各種交際情景因素都會對口譯質(zhì)量的期待與判斷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影響。但對口譯活動的語言轉(zhuǎn)換即時性和信息傳遞完整性的要求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流利”、“準確”或“快”、“順”、“準”等口譯標準)卻始終是口譯活動中期待價值最高的兩個指標和參數(shù)［5－6］。因此，在確保原語信息準確、完整的基礎(chǔ)上，為減少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對認知資源運用的干擾，保證譯語傳播的即時性和直接性，譯員往往依照原語次序進行意義轉(zhuǎn)換，而不可能也不必像筆譯那樣對譯語表達形式進行太多的“潤色”。

(2)對比語言學角度。就英漢兩種語言的表層形式來看，二者既有類似甚或一致的表達特點，又存在著很大的差異。

首先，英漢兩種語言在表達形式上具有相似性或一致性。“人類語言具有共性，這是一個基本事實?！保?］這不僅體現(xiàn)為語言構(gòu)成要素的同一性，也體現(xiàn)為語言指稱關(guān)系及概念范疇的對應(yīng)性 (或相對等值性)，還表現(xiàn)為表層敘述上的相對一致性。這些特點要求我們將英語的相關(guān)概念直接轉(zhuǎn)換為相對應(yīng)的漢語表達，或依照英語言語信息的輸入次序逐一傳譯，這樣，即能減輕認知負荷，又能順利地完成口譯任務(wù)，這無疑是一種非常理想的情況。

其次，英漢兩種語言在表達形式上具有差異性。在表層結(jié)構(gòu)上，英語漢語也存在著很大的差異，集中表現(xiàn)為英語重視外在形式銜接的“形合”特征，而漢語重視內(nèi)在意義連貫的“意合”特征。具體則表現(xiàn)在詞匯構(gòu)成 (如英語以詞為本位，而漢語以字為本位)、句式性質(zhì)與結(jié)構(gòu) (如英語句式的“樹形結(jié)構(gòu)”與漢語句式的“竹形結(jié)構(gòu)”;英語的“主語—謂語”特征與漢語的“主題—說明”特征等)、語言表達邏輯次序 (如英語更重視表層形態(tài)的連接，而漢語更注重內(nèi)在意義的邏輯)等方面［8－9］。因此，為避免語言結(jié)構(gòu)的重大調(diào)整對人腦認知負荷的影響，口譯員常常是在總體上依照英語的行文次序，通過斷句、重復、歸納、增補、詞性轉(zhuǎn)換等策略，減少信息保持的壓力，快速完成對原語信息的轉(zhuǎn)換與傳遞，表現(xiàn)出明顯的同步化趨勢。

(3)社會語言學角度。從社會語言學角度分析，語言的接觸必然產(chǎn)生“接觸的語言”。也就是說，在不同語言相互接觸或翻譯過程中，彼此在各個層次上的借鑒、滲透是不可避免的，正如Hudson［10］所強調(diào)的，語言中是沒有什么“不可以借”的，這也是各種語言發(fā)展的歷史所證明的［11］。就漢語來說，在大量英漢翻譯實踐中，直接按照英文表達形式翻譯為漢語的“借譯”(loan translation)現(xiàn)象非常普遍，一些語言形式已經(jīng)固化在漢語日常表達中，而很少讓人有什么“異類”的感覺。甚至英語翻譯活動還直接參與了漢語語體文的創(chuàng)造過程［12］。

在詞匯層面，許多漢語詞匯都是直接翻譯英語的結(jié)果，如“平臺”(platform)、“泡沫經(jīng)濟”(bubble economy)、“老齡化”(age－ization)、“連鎖商店”(chain shop)、“超級市場”(super market)等。在句法方面，現(xiàn)在很多漢語表達方式也明顯具有英語翻譯的痕跡，其表現(xiàn)可以總結(jié)為以下幾個方面［13］。首先，被動句式的使用頻率和范圍越來越廣，不再總使用主動形式，或僅僅限于表達不幸或不愉快的經(jīng)歷。如:

昨天抓住的嫌疑犯，經(jīng)警察局證明無罪，已被釋放了。(……已經(jīng)釋放了)

他被評為今年的勞動模范。

其次，漢語句式更復雜、多樣，主要體現(xiàn)在漢語句子主謂關(guān)系較以前明顯。邏輯關(guān)系也更多地顯現(xiàn)在語言表層，不同于漢語傳統(tǒng)中隱含邏輯關(guān)系的“意合”特色，多用“如果”(if)、“因為” (because)、“當……”(when、as)、“關(guān)于……”(about)、“作為……”(as)等。如:

當我再問他兩句家常過日子的話的時候，他就連眼圈兒都紅了。

作為老師來說，應(yīng)該抓緊教育;作為家長來說，也應(yīng)該提醒和督促。

最后，漢語語序也較先前更靈活多樣，句中的因果、條件、假設(shè)、時間等邏輯關(guān)系表達得更自如，而不再總是依照事物發(fā)展邏輯來安排。如:

我可以把票給別人，如果你不去的話。

他今天沒有來，因為他生病了。

同聲傳譯的主要應(yīng)用場合是國際會議或各種洽談活動，這也是各領(lǐng)域最新成果相互交流的有效場所。新知識的傳播帶來大量新的詞匯、新的表達形式，同聲傳譯也因而成為引入新詞匯和新的表現(xiàn)方法的先驅(qū)?？梢?，對原語表達形式進行適當?shù)闹苯印耙浦病保瓤梢栽佻F(xiàn)原語獨特的表達特點，也有利于節(jié)省精力，保證信息的及時傳遞，迅速完成口譯任務(wù)。當然，直接的“移植”或“嫁接”必然會導致漢語的“異化”(即“歐化”)現(xiàn)象［14］。正如筆譯一樣，同聲傳譯中的“異化”也要適度，既要保證意義的準確傳達，也要考慮漢語表達的接受效果，適當?shù)摹靶缕妗笨梢岳斫猓唵蔚摹吧袒顒儭本椭荒芰钊恕磅久肌?、遭人遺棄了。

三、“原語效應(yīng)”上的口譯對策

原語效應(yīng)是在口譯活動的特定語境下實施的一種有效的策略。我們這里說的只是隨機性的適度傾斜，超出前邊我們所提過的最大容限就是不“適度”了。也就是說，口譯員受各種掣肘所限，不得不在形式方面作出“隨機性妥協(xié)”，社會語言學家稱之為“ad hoc expressions”，不求規(guī)范的“認可”，但求某種“通融”，以實現(xiàn)功能發(fā)揮，完成口譯傳播的任務(wù)?？谧g中“原語效應(yīng)”的目的是確保意義的轉(zhuǎn)換，譯語要順應(yīng)原語，保證時效和交流的不間斷進行。為了達到這一目的，譯者在口譯過程中，顯然要采用相應(yīng)的口譯策略。

(一)“順應(yīng)”策略

1.詞和短語與原文的對應(yīng)

在口譯中，不要執(zhí)意回避SL的用詞，拒用字面翻譯 (literal translation)，譯員完全可以按face－value的直譯，或通過調(diào)整英語和漢語的詞序，將原語的單詞和短語轉(zhuǎn)譯為另一種語言后即可變?yōu)檩^通順的譯語，以緩解時空掣肘。例如:

(1)人類跨入(“跨入”不合邏輯，應(yīng)為時代、時間“跨入”)。

譯語:enter into。

(2)“客觀趨勢”(“客觀”多余)。

譯語:objective trend［14］。

以上兩例都源自原語，口譯員按照原語結(jié)構(gòu)的順序，對原語進行了對譯。譯員即便意識到不太妥當，但時間緊迫，容不得延宕。

(3)中國的造紙、火藥、印刷術(shù)、指南針四大發(fā)明。

譯語:China’s four great inventions of papermaking，gunpowder，printing and compass［15］.

譯員調(diào)整了原語 (漢語)的語序，使之適應(yīng)目標語 (英語)的結(jié)構(gòu)，并對原語的專有名詞進行了對譯。

對譯法是一切口筆譯活動的基礎(chǔ)，是最簡單、最基本、最有效、最實用的方法，也是用得最多的翻譯方法，只要能夠熟練掌握這個技巧，就能夠解決大多數(shù)的翻譯問題［16］。

2.在句子層面上的對應(yīng)

由于漢英兩種語言在詞序和語序上常有相當大的差異，為了處理接踵而來的信息，譯員要避免顧此失彼，盡可能地縮小翻譯與講話之間的時間差，爭取主動。句子層面上的對應(yīng)，譯員可以按照自己聽到的原語的順序，通過機械地對應(yīng)，不停地把句子切成個別的意群或概念單位，翻譯出符合原語表達習慣的單位;再把這些單位比較自然地連接起來，或用更好的譯法，可以不受原語的限制，對原語進行調(diào)整或重組，這種方法可稱之為順句驅(qū)動。順句驅(qū)動構(gòu)成了同聲傳譯的一個最大特征。例如:

(1)需要程式編制人員把軟件搞出來，有了軟件，電子計算機才能從一堆死的金屬構(gòu)件中變成一件什么都能干的工具，完成五花八門的工作任務(wù)。

譯語:We need programmers to produce software.When we have software，we’ll be able to turn electronic computer from a dead set of metal into a very capable tool.And we can use the tool to do endless variety of jobs［14］.

譯語對原語運用了動態(tài)的順應(yīng)驅(qū)動策略，補充了主語和從句的關(guān)聯(lián)詞“when”，并把原語句子進行了切分，整體上保持了原語的效果。

(2)只要雙方從大局出發(fā)，從促進國際市場的繁榮和穩(wěn)定出發(fā)，大家都做一點讓步，那么達成協(xié)議是很有希望的。

譯語:As long as the two sides can make concessions out of the larger interest and out of the larger interest of promoting prosperity and stability of the world market and trade，then I’m very hopeful that we’ll be able to reach an agreement［15］.

漢語和英語里都有大量相同或相似的語法結(jié)構(gòu)，包括并列關(guān)系、連貫關(guān)系、遞進關(guān)系、選擇關(guān)系、轉(zhuǎn)折關(guān)系、假設(shè)關(guān)系、條件關(guān)系、因果關(guān)系、目的關(guān)系。在實踐當中，譯員應(yīng)使用這些結(jié)構(gòu)，保持原語的結(jié)構(gòu)。原語的“只要……那么……”用英語結(jié)構(gòu)“As long as……then……”來對應(yīng)，順應(yīng)了原語的結(jié)構(gòu)，這樣可以使上下句之間的關(guān)系更為清楚，更符合原語的效應(yīng)，便于聽眾理解。

(3)中國擁有廣大的市場和迫切的發(fā)展需求，美國擁有先進的科學技術(shù)和巨大的物質(zhì)力量，兩國之間有著很強的經(jīng)濟互補性。

譯語:China holds a huge market and great demand for development and the United States holds advance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s well as enormous material force.The economies of the two countries are therefore highly complementary with each other［15］.

譯語采用了斷句技巧，即在傳譯時將英語句子按照適當?shù)囊馊夯蚋拍顔挝贿M行切割處理并譯成漢語。斷句能減輕記憶的負擔，處理接踵而來的話語，大大提高同聲傳譯的質(zhì)量與速度。譯員在口譯的過程中應(yīng)按意群斷句，合理自然地把句子重新連接起來，準確地傳達原語的思想和感情。

(二)合理解釋及歸納

漢英屬于不同的語系，在文化歷史背景、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思維風格與方式及語言表達等方面有著很大的差異。雖然兩種語言中有一些概念屬于對等、對應(yīng)或者基本對應(yīng)，但大多數(shù)不但不對應(yīng)或不完全對應(yīng)，而且有些概念在目標語中的表達形式完全空缺。在口譯中進行這種轉(zhuǎn)換是比較棘手的，除了講話人速度造成的壓力外，譯員自己的語言表述和知識儲備是否能夠迅速靈活地調(diào)用也是一個問題。所以，平時譯員應(yīng)該多借鑒筆譯者和其他口譯員在文化翻譯領(lǐng)域的研究成果，以提高反應(yīng)速度。為了便于聽者理解，口譯中處理這類文化現(xiàn)象的時候應(yīng)該以歸化 (domestication)為主、異化 (foreignization)為輔。例如:

(1)換湯不換藥。

譯 語:the same medicine with a different name［17］.

英語中常出現(xiàn)多個同義或近義形容詞修飾同一中心詞現(xiàn)象，此時，譯員需要運用總結(jié)概述的技巧。例如:

(2)墨西哥本來在汽車貿(mào)易上的限制非常嚴格，進口一臺汽車的話要出口27部。

譯語:Mexica once had a strict control over the trade of cars.For each car import，you have to export 27［15］.

四、結(jié) 語

口譯工作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的?？谧g人員往往會選擇第一個映入腦海的詞匯，所用的句子結(jié)構(gòu)、表達方法都比較簡單。同時，受時間的限制，不能參考任何文件或資料，不能向任何人求教?？谧g的這些特點要求譯者要動態(tài)地順應(yīng)原語，采用符合語境習慣的專業(yè)術(shù)語、專業(yè)表述模式等。因此，口譯人員在平時就應(yīng)不斷拓寬知識面，增強英語和漢語的基本功，以提高其在各種場合的應(yīng)變能力。同時，應(yīng)該強調(diào)的是，“順句”策略只是英漢同傳中有效的翻譯原則之一，在具體實踐中也有不同的表現(xiàn)［4］。所以，不能因為強調(diào)口譯信息傳播的即時性，就對原語形式“亦步亦趨”，完全不顧及漢語的表達習慣，其結(jié)果自然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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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SL Effect in Interpretation

LIU Xiao－na，LIU Feng

(S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Study，CUMT，Xuzhou 221116，Jiangsu，China)

Interpretation is an inter－lingual behavior of explanation.which realized to gain understanding of the domain language through decoding of the symbolized language.It is featured with prompt，unpredictable and comprehensive characters.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interpretation behavior，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SL effe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cation，contrastive linguistics and socio－linguistics.In addition，the author discusses the countermeasure of SL effect.It is concluded that interpretaters can not only take the countermeasure of adaptation，but also make a reasonable explanation and induction of the domain language to complete the task of interpretation promptly，honestly and exactly.

interpretation;SL Effect;basis;countermeasure

H315.9

A

1673－9779(2010)01－0085－05

2009－10－02

江蘇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 (08SJD7400035)。

劉笑納 (1984－)，女，遼寧錦州人，碩士生，主要從事外國語言學及應(yīng)用語言學。

E－mail:soney0924@163.com

［責任編輯 王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