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敦煌儒家經(jīng)籍的幾個問題

      2009-06-15 07:25:26趙和平
      敦煌研究 2009年2期
      關(guān)鍵詞:爾雅

      趙和平

      內(nèi)容摘要:敦煌儒家經(jīng)籍中只有九經(jīng),而無《儀禮》、《周禮》、《公羊傳》、《孟子》等四經(jīng),本文從唐代經(jīng)學發(fā)展及科舉制度層面探討了敦煌寫本中無此四經(jīng)的原因,并兼及《谷梁傳》及《爾雅》寫本所存極少的原因,得出了敦煌本儒家經(jīng)籍的佚存與唐朝全國基本同步的結(jié)論。

      關(guān)鍵詞:敦煌儒家經(jīng)籍;十三經(jīng),九經(jīng);《谷梁傳》;《爾雅》

      中圖分類號:K20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4106(2009)02-0055-08

      緣起

      敦煌藏經(jīng)洞文獻中漢文文獻最多,漢文文獻中又以佛經(jīng)寫、刻本為多,最早引起國內(nèi)學術(shù)界重視的卻是為數(shù)不多的漢文儒家典籍,羅振玉、王國維、劉師培等一流學者給予極大的關(guān)注,踵其事者代不乏人。遺憾的是,這種研究相對零散,直到本世紀初,對敦煌本儒家典籍的全面而系統(tǒng)的整理研究出現(xiàn)了重大突破,以張涌泉教授為首的浙江大學古籍所一批中青年敦煌學家,焚膏繼晷,夜以繼日,費十年之功,終于將11冊的《敦煌經(jīng)部文獻合集》奉獻給學術(shù)界,這部“集大成、高水平”(此書項楚教授“序”中語)的著作面世,對敦煌學研究,尤其是對敦煌儒家經(jīng)典的研究功莫大焉。抑有進者,《敦煌經(jīng)部文獻合集》中用力尤多者之一的許建平教授,更有《敦煌經(jīng)籍敘錄》,先于11冊《合集》出版,《敘錄》徑可視作《合集》的“導讀”,二者合觀,敦煌儒家經(jīng)典可“一覽無余”。帶給研究者的便捷和實用,不言而喻。

      “敦煌學”本來不具有嚴格意義上的學科性質(zhì)和內(nèi)容,筆者雖謬忝“敦煌學”研究者之列,對敦煌經(jīng)籍研究則純屬“門外漢”,之所以闖入敦煌經(jīng)籍研究的領(lǐng)域,緣于一個心結(jié)。上世紀90年代中期,有一次,先師周一良先生問我,敦煌文獻中為什么沒有《周禮》、《儀禮》、《春秋公羊》三經(jīng)?這是敦煌的特例,還是全國的通例?我無言以對,只是說以后得留意這個問題。先師已故七載,我自認為對先師提出的問題有了初步的答案,適逢張涌泉、許建平二君錯愛,將《合集》及《敘錄》相贈,手邊多了利器,就壯起膽子來嘗試完成十幾年前先師布置的作業(yè),同時也回報張、許二君的厚意。

      許建平教授《敦煌經(jīng)籍敘錄》“緒論”之“一”開宗明義指出:“敦煌遺書中的儒家經(jīng)籍共九經(jīng):《周易》、《尚書》、《詩經(jīng)》、《禮記》、《春秋左氏傳》、《春秋谷梁傳》、《論語》、《孝經(jīng)》、《爾雅》,多為六朝及唐五代抄本,在經(jīng)學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對于中國傳統(tǒng)經(jīng)學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學術(shù)價值?!痹凇稜栄拧分笏龅淖⒅校终f:“敦煌儒家經(jīng)籍為何僅存此九經(jīng),而無《周禮》、《儀禮》、《公羊傳》、《孟子》四經(jīng),迄今未有一明確之結(jié)論。陳鐵凡《三近堂讀書札記》對此曾有所推測(《敦煌學》第1輯,108—109頁),然難以服眾。筆者對此亦有解釋,詳見本書199、279、448頁?!?/p>

      建平兄多年來在敦煌儒家經(jīng)籍上所付出的艱辛勞動,所得“回報不菲”,筆者認為他目前是大陸敦煌學者中對敦煌儒家經(jīng)籍最為了解的學者,筆者的討論即擬在許建平教授的工作基礎(chǔ)上展開,故將《敘錄》中199、279、448頁的三段話抄錄于下,以便展開討論?!稊洝?99頁卷4《禮記》條:

      古稱“三禮”,而敦煌所見則純?yōu)猷嵭ⅰ缎〈鞫Y記》系統(tǒng),《周禮》、《儀禮》不見片紙。蓋《周禮》者,先秦之官制;《儀禮》者,繁瑣之古禮,皆不切于實際,而且兩書實為職官、古禮之清單,枯燥乏味,唯《禮記》所載多生活禮制,文字通暢,易讀易懂?!抖Y記正義》、《御刊定札記月令》為唐時之書,已行于敦煌。更有甚者,《月令節(jié)義》乃疏解《御刊定禮記月令》之書,居然亦已見于藏經(jīng)洞,可見功令之下,流行之速。《敘錄》279頁卷6《春秋谷梁傳》條:

      《谷梁》在兩漢成書后,宣帝時立于學官,與《公羊》同尊。然晉以后,《谷梁》漸衰,蓋其言義理不若《公羊》之謹嚴,述史事不若《左傳》之詳博,故晉元帝曰:“《谷梁》膚淺,不足置博士?!奔爸练秾?,集眾家之說,成《春秋谷梁集解》。

      [中略]

      藏經(jīng)洞出土文獻中,不見《公羊傳》之片紙,豈敦煌重實用,《公》、《谷》同為小經(jīng),遂擇膚淺之《谷梁》而習之乎?《敘錄》448頁“存且”“三非敦煌寫本”之D224《孟子·梁惠王上》條:

      黑城文獻中多見《孟子》殘頁,《黑城出土文書》(漢文文書卷)即收錄了6件《孟子》,而且其行款均在10——13字之內(nèi)?!睹献印吩谒螘r由諸子提升為經(jīng),方受重視,故在黑城出土的元代文獻中,才會有比較多的《孟子》寫本出土。

      其實,在《敘錄》456頁“余論”的第二段,作者對敦煌儒家經(jīng)籍為何只有九經(jīng)作了綜括性描述,因與上引三段話略同,故本文不錄,以省篇幅。

      敦煌儒家經(jīng)籍中,不見《周禮》、《儀禮》、《公羊傳》、《孟子》等四經(jīng),乃為學術(shù)界公認的事實,所要深究者有三:其一,這究竟是敦煌的特例,個案,還是唐代此四經(jīng)在全國均不流行的通例或普遍現(xiàn)象?其二,這四經(jīng)不流行的內(nèi)在原因何在,或日是什么原因使四經(jīng)不流行,其三,現(xiàn)存敦煌九經(jīng)中,為什么《谷梁》寫卷很少,為什么《爾雅》只有兩個寫卷?

      為便于討論,我們有必要將敦煌郡或沙州的歷史作一簡略回顧。隋末時,敦煌被李軌控制,武德二年(619),唐平河西,在敦煌置瓜州,其后幾經(jīng)變亂,至貞觀七年(633),敦煌改為沙州,至貞元二年(786)被吐蕃攻陷,敦煌一直在唐政府的有效管理之下,是與內(nèi)地州郡幾乎沒有區(qū)別的一個州(或郡)。自貞元二年沙州被吐蕃人占領(lǐng),唐王朝失去了控制權(quán),至大中二年(848)張議潮起義,光復沙州至敦煌藏經(jīng)洞被封閉的11世紀初,沙州是唐朝至宋初的一級節(jié)度使治所,與中原王朝有或緊或松的聯(lián)系。與沙州(敦煌郡)的三個時期相對應,大歷末至貞元初之前,涼州、甘州、肅州、伊州、西州、庭州等距敦煌較近的州郡,也在唐朝政府的有效管理之下,其后,陸續(xù)被吐蕃占領(lǐng),大中二年張議潮起義后,雖曾一度被收復,不久又失去了控制權(quán)。

      敦煌及其臨近州郡,在大歷末年前受到吐蕃的襲擾前,應處于唐政府的有效控制之下,這從藏經(jīng)洞所出的公文及各種寫經(jīng)寫卷可以得到印證。大中二年之后,藏經(jīng)洞中的各種文獻也可以告訴我們,中原王朝的影響仍在,但已不像陷蕃之前那樣聯(lián)系緊密。敦煌藏經(jīng)洞所存的儒家經(jīng)籍,主要是抄寫于陷蕃以前,也有少部分是抄于大中二年之后的歸義軍時期。

      筆者以為,敦煌儒家經(jīng)籍中缺少《周禮》、《儀禮》、《公羊》、《孟子》四經(jīng)的情況應屬唐代的通例,即反映這四種經(jīng)典在唐代的境遇。

      池田溫先生指出:

      從吐魯番及其他中亞的干燥地帶(庫車、和田、樓蘭、黑水城等)也發(fā)掘出了不少古代文獻,因為是從寺院遺址、住居遺址、墳墓等地出土的,所以幾乎都是些零碎殘片,跟敦煌文獻這樣有一萬件以上長卷的文物都是沒法比的。不過吐魯番文獻貫穿了3至14世紀,以其種類

      的豐富可與敦煌文獻匹敢,不僅如此,因其在數(shù)量上比較集中在5至8世紀這一點上,與以9、10世紀為主的敦煌文獻有一個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因此形成了近年敦煌、吐魯番并稱的狀況。

      池田先生的話頗富啟發(fā)性,敦煌文獻之外,中國西北其他地區(qū)所出文獻雖然零碎,但仍可作為敦煌的一個重要參考。近些年來,吐魯番文獻的刊布和整理工作正在加速,如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10冊,圖版4冊,文物出版社)、柳洪亮著《新出吐魯番文書及其研究》、榮新江、李肖、盂憲實《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等,流失海外的吐魯番出土文書則以小田義久編《大谷文書集成》三大卷為代表,還有陳國燦著《斯坦因所獲吐魯番文書研究》等。盡管全部吐魯番文書的刊布有待時日,但由陳國燦、劉安志主編的《吐魯番文書總目(日本收藏卷)》和榮新江主編的《吐魯番文書總目(歐美收藏卷)》兩部“總目”,可以使我們基本了解歐美及日本所藏吐魯番文書的內(nèi)容。筆者翻閱了這兩部“總目”,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周禮》、《儀禮》、《公羊傳》、《孟子》的著錄,再翻《吐魯番文書》(10卷本及4冊圖版本)、《新出吐魯番文書及其研究》、《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等中國藏吐魯番文書,也未發(fā)現(xiàn)上述四經(jīng)的著錄。正如池田溫先生指出的,吐魯番文書“集中在5至8世紀這一點上”,而這正是北朝至唐有效管理河西及西域地區(qū)的時代,西州、伊州、庭州等地所行為唐制無疑,基本情況與內(nèi)地州縣并無本質(zhì)區(qū)別,質(zhì)言之,敦煌文獻中缺四經(jīng),其他河西走廊及新疆地區(qū)出的唐代文獻中也沒有,看來《周禮》、《儀禮》、《公羊》、《孟子》四經(jīng)起碼在唐代前期在今日河西及新疆地區(qū)都不流行了。

      需要指出的還有兩點:第一點,《春秋谷梁傳》在敦煌文獻中有6件,其中4件為范寧《集解》,其中的3件可確定為龍朔三年(663)的宮廷抄本,另外1件(P.2590)也可能為官方書手所抄,惜無題記佐證;另外兩件可綴合為一,乃佚名《春秋谷粱傳解釋》。這6號《谷梁》寫本極為特殊,解釋見下文。筆者檢閱吐魯番文書的日本、歐美“總目”及中國藏吐魯番出土文獻中,都不見《谷梁傳》。第二點,敦煌本《爾雅》僅有一種,另有兩號合為一件的《爾雅注》;吐魯番出土文書中,僅歐美“總目”中著錄了拼合后的兩種及另外一件,數(shù)量也很少,為何《爾雅》寫本不多,解釋見下文。

      本文討論問題的中心是敦煌經(jīng)籍中為何缺.《周禮》、《儀禮》、《公羊》、《孟子》四經(jīng),欲從易解者人手,故此節(jié)先說《孟子》。前引許建平關(guān)于《孟子》的論述中說:“《孟子》在宋時由諸子提升為經(jīng),方受重視,故在黑城出土的元代文獻中,才會有比較多的《孟子》寫本出土?!标愯F凡《三近堂讀經(jīng)札記》認為:“《孟子》原不在十二經(jīng)之數(shù),漢隋兩志列之于子部儒家……《語》、《孟》并列,實由程朱之表彰。嘉祐刻石,《孟子》乃正式列為十三經(jīng)。自后《四書》為士人所必修。岫陳、許二人所言同。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在唐初得太宗欣賞,其中子部有《老子》、《莊子》而無《孟子》,宜乎唐代的敦煌經(jīng)籍及吐魯番出土文獻中所不見,此事易明。

      《周禮》、《儀禮》、《公羊》三經(jīng)在敦煌吐魯番文獻中未見,說明唐代此三經(jīng)雖列于儒家經(jīng)部,但實際上修習者少,故出土文獻中不見,前文所引許建平文已做出推論,此不再引;陳鐵凡《三近堂讀經(jīng)札記》中說:“竊疑《周官》、《儀禮》二書,卷帙過多,委曲繁重。邊荒求師不易,明經(jīng)卒業(yè)尤難。承學之士,如急功以求速成者,自避重就輕,舍此而習他經(jīng)矣?!豆颉贰ⅰ豆攘骸范鞅径喾浅Wh可怪之論,晉室東渡以后,太學不置《谷》、《公》。劉知幾又舉左氏三長,《公》、《谷》五短(《史通·外篇》(卷14·申左),于是左氏獨尊,千載不替。是故李元瑾開元八年上疏,蓋言‘二禮、公、谷四經(jīng)殆絕,(《通典》卷15《選舉三》),四經(jīng)既不見重于世,則傳習者寡自不待言。石室之所以無《周官》、《儀禮》、《公羊傳》之寫本者,或以此歟?”陳鐵凡認為,二禮繁重,修習不易;《公》、《谷》不被世人所重,則傳習者寡,而敦煌石室中不見二禮、《公羊》;那么,為什么石室中還有《谷梁》呢?此說有部分道理,但漏洞頗多,不足以服人。

      敦煌經(jīng)籍中,《周禮》、《儀禮》、《公羊》不見片紙,《谷梁》僅存六號,情形又十分特殊,其原因究竟何在?筆者認為,這要回到唐代(甚至可上溯至南北朝)的時代背景中去探討。南北朝時期,玄學、儒學、佛學“三教并存”,甚至道家都有一席之地,儒學雖有國子監(jiān)一類專門傳習機構(gòu),但對儒學經(jīng)典的學習和考核并沒有成為進入官場的必由之路,隋煬帝時將科舉考試列為人仕的重要途徑之一,至唐代,科舉考試成為與門蔭、雜色人流并列的三種入仕途徑中最為重要的一種,則儒家經(jīng)典必然有一個被唐代中央政府根據(jù)流傳情況加以選擇、進行官方整理和注釋,頒定一種“官定本”以便學習和考核之用。因此,我們必須考察儒家經(jīng)典在唐初的境遇,必須考察科舉考試中(含考前的修習)儒家經(jīng)典的地位,這樣,才會對敦煌經(jīng)籍中儒家經(jīng)典的存留狀況做出合理的解釋。下面,我們從這兩個方面加以闡述。

      首先看唐代初年對儒家經(jīng)典的選擇、整理和注釋。

      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在唐初具有較高的地位,據(jù)《舊唐書》卷189上《儒學傳》記載:

      貞觀初,拜國子博士,封吳縣男。尋卒。撰《經(jīng)典釋文》30卷、《老子疏》15卷、《易疏》20卷,并行于世。太宗后嘗閱德明《經(jīng)典釋文》,甚嘉之,賜其家束帛二百段?!杜f唐書》卷73《顏師古傳》記載:

      太宗以經(jīng)籍去圣久遠,文字訛謬,令師古于秘書省考定《五經(jīng)》,師古多所厘正,既成,奏之。太宗復遣諸儒重加詳議,于時諸儒傳習已久,皆共非之。師古輒引晉、宋己來古今本,隨言曉答,援據(jù)詳明,皆出其意表,諸儒莫不嘆服……頒其所定之書于天下,令學者習焉。《舊唐書》卷73《孔穎達傳》記載:

      穎達八歲就學,目誦千余言。及長,尤明《左氏傳》、《鄭氏尚書》、《王氏易》、《毛詩》、《禮記》,兼善算歷,解屬文……先是,與顏師古、司馬才章、王恭、王琰等諸儒受詔撰定《五經(jīng)》義訓,凡一百八十卷,名曰《五經(jīng)正義》。太宗下詔日:“卿等博綜古今,義理該洽,考前儒之異說,符圣人之幽旨,實為不朽。”付國子監(jiān)施行。

      《舊唐書》卷73之末的“史臣日”對太宗時自諸儒的學問人品俱有評價:“師古家籍儒風,該博經(jīng)義,至于詳注史策,探測典禮,清明在躬,天有才格?!薄翱追f達風格高爽,幼而有聞,探賾明敏,辨析應對,天有通才。人道惡盈,必有毀訐,及《正義》炳煥,乃異人也,雖其掎摭,亦何損于明?!?/p>

      至永徽初年,又有一次重修五經(jīng)的舉動.永徽四年(653)二月二十四日,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重修五經(jīng)工作班子”《上五經(jīng)正義表》(轉(zhuǎn)引自池田溫《中國古代寫本識語集錄》)中說:“故祭酒上護軍曲阜縣開國子孔穎達,宏才碩學,名振當時,貞觀

      年中,奉敕修撰。雖加討蕨,尚有未周,爰降絲綸,更今(令)刊定。(和平按:下列長孫無忌、李勛、于志寧、張行成、高季輔、褚遂良、柳寅等七名宰相及谷那律、劉伯莊、王德韶、賈公彥、范義祝、柳宣、齊威、史士弘、孔志約、薛伯珍、鄭祖玄、隋德素、趙君贊、周玄達、李玄植、王真儒等十六人同修)上稟宸旨,傍摭群書,釋左氏之膏肓,翦古文之煩亂,探曲臺之奧趣,索連山之元言,囊括百家,森羅萬有。比之天象,與七政而長懸;方之地軸,將五岳而永久。筆削已了,繕寫如前。臣等學謝伏恭,業(yè)慚張禹,雖罄庸淺,懼乖典正,謹以上聞,伏增戰(zhàn)越。謹言?!?/p>

      自貞觀開始,至永徽四年,五經(jīng)已經(jīng)有了一個“標準本”。非常耐人尋味的是,敦煌文獻中P.3311為一殘卷,池田溫定名為《五經(jīng)正義卷末編纂列位及抄錄記》,除七宰相外,殘卷中尚有劉伯莊、柳宣、孔志約、賈公彥、趙君贊等五人列位,第一行下殘,其剩余文字為“永徽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右內(nèi)率府長史弘文館直學士(以下殘)”對照上引《上五經(jīng)正義表》中薛伯珍的結(jié)銜,正與此同,而P.3311寫卷倒數(shù)第二行作“太學博士薛伯珍覆?!保P者頗疑此寫卷第一行殘去部分為“太學博士薛伯珍”。P.3311之所以耐人尋味,是永徽四年刊定五經(jīng)之后,唐中央政府或許有一次大規(guī)模的寫定五經(jīng)頒下諸州的舉動,否則,P.3311不會出現(xiàn)。

      唐代初年,對儒家經(jīng)典做了選擇、修訂,寫成定本。選擇的依據(jù)是什么呢?我們還是從《經(jīng)典釋文》開始。據(jù)此書“序”之“粵以癸卯之歲,承乏上庠”一句看,《經(jīng)典釋文》初創(chuàng)于陳后主至德元年(583),當隋開皇三年。這樣一部大部頭的書,絕非短時間能完成,所以具體成書時間大約在隋代當不會太離譜。貞觀初年,太宗閱此書“甚嘉之”,即得到最高統(tǒng)治者的肯定。顏師古、孔穎達的刊定五經(jīng)及上引永徽四年的重新刊定,應該是在《經(jīng)典釋文》所選擇的經(jīng)典基礎(chǔ)上刊定的。

      據(jù)《經(jīng)典釋文·敘錄》,經(jīng)典的排序是:《周易》、《古文尚書》、《毛詩》、《三禮》、《春秋》、《孝經(jīng)》、《論語》、《老子》(“雖人不再末,而眾家皆以為子書,在經(jīng)典之后,故次于《論語》”)、《莊子》(“雖是子書,人又最后,故次《老子》”)、《爾雅》。在陸氏眼中,五經(jīng)加《孝經(jīng)》、《論語》為經(jīng)典,《老子》以下三書乃“子書”。

      自漢代以來,為五經(jīng)做注者甚多,至陸氏編纂《經(jīng)典釋文》時,究竟每一經(jīng)典用何注的問題十分重要,這就是筆者所強調(diào)的“選擇”。今以《經(jīng)典釋文·敘錄》為綱,將諸經(jīng)所用注本情況做一排列。

      1《周易》

      “王(弼,字輔嗣)氏為世所重,今以王為主,其系辭以下王不注,相承以韓康伯注續(xù)之,今亦用韓本?!?/p>

      今敦煌本王弼《周易注》共20號,綴合成9件;孔穎達《周易正義》存1號1件;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存2號,綴合成1件。

      2《古文尚書》

      “今以孔(安國)氏為正,其《舜典》一篇仍用王肅本。”

      今敦煌本孔安國《古文尚書傳》共45號,綴合成24件;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2號2件。

      3《詩經(jīng)》

      “唯毛詩鄭箋獨立國學,今所尊用?!?/p>

      今敦煌本白文《毛詩》共16號綴合成10件;毛、鄭《毛詩傳箋》共20號,綴合成17件;孔穎達《毛詩正義》2號2件;另有佚名《毛詩音》3號,綴合成2件。

      4《禮記》

      “今《慶氏》、《曲臺》久亡,《大戴》無傳,學者唯鄭注《周禮》、《儀禮》、《禮記》并列于學官,而《喪服》一篇,又別行于世,今三禮均以鄭為主。”

      今敦煌本不見《周禮》、《儀禮》片紙,唯有《禮記》:白文《禮記》共2件綴合成1件,鄭玄《禮記注》5號5件,孔穎達《禮記正義》共3號3件,唐玄宗《御刊定禮記月令》1號l件,佚名《月令節(jié)義》1號1件,陸德明《禮記釋文》1號1件。

      5《春秋左氏傳》

      “(東漢)和帝元興十一年,鄭興父子奏上左氏,乃立于學官,仍行于世,迄今遂盛行,二傳漸微。(原注:江左中興,立左氏傳杜氏、服氏博士。太常荀崧奏請立二傳博士,詔許立《公羊》,云《谷梁》膚淺,不足立博士,王敦亂,竟不果立。)《左氏》今用杜預注,《公羊》用何休注,《谷梁》用范寧注。(原注:二傳近代無講者,其學遂絕,故為音以示將來。)

      今敦煌本杜預《春秋左氏經(jīng)傳集解》共38號綴合成20件,魏徵《群書治要·左傳》1號1件,佚名《春秋左氏經(jīng)傳集解》6號4件,孔穎達《春秋左氏傳正義》2號1件。

      6《春秋谷梁傳》

      今敦煌本范寧《春秋谷梁傳集解》4號4件,其中3件有龍朔三年宮廷抄寫題記;佚名《春秋谷梁經(jīng)傳解釋》2號1件。

      7《孝經(jīng)》

      “古文孝經(jīng)世既不行,今隨俗用鄭注十八章本?!?/p>

      今敦煌本白文《孝經(jīng)}26號綴合成20件,鄭玄《孝經(jīng)注》9號綴合成7件,唐玄宗《孝經(jīng)注》1號1件,佚名《孝經(jīng)注》3號2件,佚名《孝經(jīng)鄭注義疏》1號1件,佚名《孝經(jīng)疏》1號1件。

      8《論語》

      “魏吏部尚書何晏集孔安國、包咸、周氏、馬融、鄭玄、陳群、王肅、周生烈之說,并下己意為集解,正始中上之,盛行于世,今以為主?!?/p>

      今敦煌本中尤以《論語》寫卷最多,已超過90個編號,就中何晏《論語集解》多達74號綴合成60件,白文本《論語》6號綴合成4件,鄭玄《論語注》7號綴合成5件,皇侃《論語疏》1號1件,佚名《論語摘抄》1號1件,佚名《論語音》3號綴合成2件。

      9《爾雅》

      “先儒多為億必之說,乖蓋闕之義,唯郭景純恰聞強識,詳悉古今,作《爾雅注》,為世為重,今依郭本為正?!?/p>

      今敦煌本中僅有3號,白文《爾雅》1號1件,郭璞《爾雅注》2號綴合成1件。敦煌本《爾雅》為什么只有2件,詳見下文。

      我們將《經(jīng)典釋文》所用注本與敦煌本比較,可以看出,敦煌本遵循的是《經(jīng)典釋文》的選擇,如,關(guān)于《春秋》的傳注,陸氏云“二傳(指《公羊》、《谷梁》近代無講者,其學遂絕,故為音以示將來?!泵餮浴豆颉?、《谷梁》已成“絕學”,故敦煌本中《左氏春秋》獨盛,《公羊》無片紙,《谷梁》僅6號5件,且屬特例,其原因詳下文。

      第二,唐代前期科舉考試的內(nèi)容

      唐代科舉考試究竟“考”什么?在《通典·選舉典》、《唐會要》、《舊唐書·職官志》、《新唐書·選舉志》等都有記載,其中尤以《唐六典》卷4《禮部尚書》條為最詳,今征引如下:

      凡舉試之制,每歲仲冬,率與計偕。其科有六:一曰秀才(原注:試方略策五條。此科取人稍峻,貞觀已后遂絕),二曰明經(jīng),三日進士,四日明法,五日書,六日算。凡正經(jīng)有九:《禮記》、《左氏春秋》為大經(jīng),《毛詩》、《周禮》、《儀禮》為中經(jīng),《周易》、《尚書》、《公羊春秋》、《谷梁春秋》為小經(jīng)。通二經(jīng)者,一大一小,若兩中經(jīng)。通三經(jīng)者,大、小、中各一。通五經(jīng)者,大經(jīng)并通。其《孝經(jīng)》、《論語》、《老子》并須兼習。凡明經(jīng)先帖經(jīng),然后口試

      并答策,取粗有文理者為通。(原注:舊制,諸明經(jīng)試,每經(jīng)十帖、《孝經(jīng)》二帖、《論語》八帖、《老子》兼注五帖,每帖三言,通六已上,然后試策十條,通七,即為高第。開元二十五年敕:諸明經(jīng)先帖經(jīng),通五已上,然后口試,每經(jīng)通問大義十條,通六已上,并答時務策三道。)凡進士先帖經(jīng),然后試雜文及策,文取華實兼舉,策須義理愜當者為通。(原注:舊例帖一小經(jīng)并注,通六已上;帖《老子》兼注,通三已上,然后試雜文兩道、時務策五條。開元二十五年,依明經(jīng)帖一大經(jīng),通四已上,余如舊。)

      為免行文枝蔓,我們不再去考訂諸書異同。唐代六科考試,以明經(jīng)、進士兩科為主,是讀書人取得出身的必由之路,而儒家經(jīng)典為主要考試內(nèi)容?!罢?jīng)有九:《禮記》、《左氏春秋》為大經(jīng),《毛詩》、《周禮》、《儀禮》為中經(jīng),《周易》、《尚書》、《公羊春秋》、《谷梁春秋》為小經(jīng)。通二經(jīng)者,一大一小,若兩中經(jīng)。通三經(jīng)者,大、小、中各一。通五經(jīng)者,大經(jīng)并通。其《孝經(jīng)》、《論語》、《老子》并須兼習。”這段話,若不作解釋可能難明,筆者稍加說明。準唐制,明經(jīng)、進士均須考核儒家經(jīng)典的背誦和理解,《孝經(jīng)》、《論語》有時加《老子》是必考經(jīng)典,九經(jīng)則考生可以有選擇,若通二經(jīng),可以選一大經(jīng)(《禮記》、《左氏春秋》),再選一小經(jīng)(《周易》、《尚書》、《公羊》、《谷梁》)或以二中經(jīng)(《毛詩》、《周禮》、《儀禮》)代一大一??;通三經(jīng)者,則大、中、小各選一經(jīng);通五經(jīng)者,二大經(jīng)必通。換句話說,九經(jīng)不必皆通,但二大經(jīng)必通;中經(jīng)和小經(jīng)可由考生選擇。因此,敦煌本中兩大經(jīng)不少。而三中經(jīng)的《周禮》、《儀禮》不見,則如許建平在《敘錄》第199頁所說,二經(jīng)“實為職官、古禮之清單,枯燥乏味”,考生舍之而選“文字通暢、易讀易懂”的《禮記》為考試科目,則不僅敦煌寫本中不見《周禮》、《儀禮》,吐魯番出土文書中也不見。至于四小經(jīng)中的《公羊》、《谷梁》,如《經(jīng)典釋文》所說.--傳近代無講者,其學遂絕”,則連教師都沒有,何來修習之生徒?

      我們再核查一下有關(guān)記載,為了“繼絕學”,從貞觀九年(635)起,有關(guān)《周禮》、《儀禮》及《公羊》、《谷梁》無人修習的問題越來越突出?!短茣肪?5《選部下·帖經(jīng)條例》條載:

      貞觀九年五月敕:“自今已后,明經(jīng)兼習《周禮》并《儀禮》者,于本色量減一選。

      開元八年(720)七月,國子司業(yè)李元瑾上言:“三禮、三傳及《毛詩》、《尚書》、《周易》等,并圣賢微旨,生徒教業(yè),必事資經(jīng)遠,則斯文不墜。今明經(jīng)所習,務在出身,咸以《禮記》文少,人皆競讀?!吨芏Y》經(jīng)邦之軌則,《儀禮》莊敬之楷模,《公羊》《谷梁》,歷代宗習。今兩監(jiān)及州縣,以獨學無友,四經(jīng)殆絕,事資訓誘,不可因循。其學生望請量配作業(yè),并貢人參試之日,習《周禮》、《儀禮》、《公羊》、《谷梁》,并請?zhí)ㄎ?,許其入策,以此開勸。即望四海均習,九經(jīng)該備。”從之。

      “量減一選”,是說獲得資格后可以在吏部選官時少等一年,是一種優(yōu)惠;而開元八年的《周禮》等四經(jīng)“帖十通五,許其人策”,是說其他經(jīng)須“帖十通六”才能參加策論考試,也是明顯的優(yōu)惠措施,但看來成效不大。

      (開元)十六年,(楊玚)遷國子祭酒,玚(又)奏曰:竊見今之舉明經(jīng)者,主司不詳其述作之意,曲求其文句之難,每至帖試。必取年頭月日,孤經(jīng)絕句。且今之明經(jīng),習《左傳》者十無二三,若此久行,臣恐左氏之學,廢無日矣。臣望請自今巳后,考試者盡帖平文,以存大典。又《周禮》、《儀禮》及《公羊》、《谷梁》殆將廢絕,若無甄異,恐后代便棄。望請能通《周禮》、《儀禮》、《公羊》、《谷梁》者,亦量加優(yōu)獎。于是下制:明經(jīng)習左氏及通《周禮》等四經(jīng)者,出身免任散官,遂著于式。

      至開元十六年(728)底,習《周禮》等四經(jīng)的人太少,以至于采用通四經(jīng)者“出身免任散官”。就是說,通過考試后可直接選官,看來優(yōu)惠的幅度不小。既便如此,這個問題仍未解決。《新唐書》卷48《百官三·國子監(jiān)》載:

      五經(jīng)博士各二人,正五品上。掌以其經(jīng)之學教國子?!吨芤住贰ⅰ渡袝?、《毛詩》、《左氏春秋》、《禮記》為五經(jīng),《論語》、《孝經(jīng)》、《爾雅》不立學官,附中經(jīng)而已。

      筆者不能肯定這是唐代哪個皇帝時的制度,從《爾雅》被列入同《論語》、《孝經(jīng)》并行,應當是貞元十二年(796)之后的制度。五經(jīng)博士中,根本沒有《周禮》等四經(jīng)的博士,可見,敦煌本中《周禮》、《儀禮》、《公羊》無片紙,吐魯番也無此三經(jīng)出土,當是唐代的通例,而不是敦煌的特例。

      按常理,敦煌本儒家經(jīng)籍中應該沒有《谷梁傳》,而吐魯番出土文書中也不見《谷梁傳》,是否敦煌有《谷梁傳》為特例呢?

      今敦煌本范寧《春秋谷梁傳集解》凡4號,其中BD.15345、P.2536、P.2486三號均為龍朔三年(663)由宮廷組織抄寫的,而P.2590無題記,但行款疏朗,書法精美,筆者頗疑其為宮廷抄本,惜未見原件,只是做一推測。這四號寫本,很可能是永徽四年(653)五經(jīng)正義完成之后,有一次大規(guī)模抄經(jīng)書的活動,《谷梁傳》也在其中,之后,發(fā)到敦煌州學中,由于某種機緣,才得以保存下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P.2590背所抄為佛書《大乘人道次第》,P.2536背所抄為《乙巳占》。兩號背部所抄當為中晚唐時,可見《谷梁傳》在中晚唐時的境遇,與我們上節(jié)的論述暗合。至于P.4905+2535佚名《春秋谷梁經(jīng)傳解釋》,究竟是否為唐本,尚待討論。

      《谷梁傳》有敦煌本,筆者推測其用意與陸德明所云“近代無講者,其學遂絕,故為音以示將來”之意相近,即唐中央政府對有人修習《谷梁傳》仍抱有一線希望。

      敦煌本《爾雅》只有三號,P.3719為白文《爾雅》,卷背有舞譜3行。P.2661+3735為郭璞《爾雅注》,卷末有大歷年號題記,學界對此卷年代爭論較大。在吐魯番文書中,筆者檢獲了11號3件《爾雅》,均為德國國家圖書館所藏,它們是:CH323v、CHl577v、CH2917v、CHl246v、CH343v《爾雅音義·釋魚·釋鳥》;CH/U6779r、U560、U564b+U546a+CH/U7111+U564c<<爾雅·釋天至釋地》(郭注),此件為交河故城出土;CH/U6783為《爾雅音義·釋蟲》第十五。

      《爾雅》在《經(jīng)典釋文》中排于《莊子》之后,只當作“字書”,未被列為經(jīng)典?!稜栄拧愤M入科舉考試是在天寶元年(742),因《老子》為崇玄生考試內(nèi)容,一般舉人的《老子》則由《爾雅》取代,貞元五年(785)又以《老子》代《爾雅》;貞元十二年(796)又重歸天寶元年的規(guī)定,以《爾雅》代《老子》,此后《爾雅》正式進入考試科目之內(nèi),成為與《孝經(jīng)》、《論語》一樣的考試科目,邁人儒家經(jīng)典的行列。(詳情請參見筆者《對敦煌本<老子道德經(jīng))及其注疏本的一點新認識》,《敦煌學輯刊》2008年第3期。)

      唐代前期,《爾雅》未成為儒家經(jīng)典,敦煌本所存不多,不足為奇。而吐魯番出土的文書是否為唐代前期者,因未見原卷不敢確定,或是中唐以后物也未可知。

      初稿完成后,承畏友北京大學榮新江教授通讀一過,他認為德國國家圖書館所藏11號3件《爾雅》均為回鶻時期寫本,即公元840年后的寫本。

      結(jié)語

      一個“門外漢”,說了些“外行話”,只是個人讀書的一些心得,寫出來供同行們批評而已,這是筆者的真心愿望。

      后記:此文寫成后,承中華書局柴劍虹編審、北京大學榮新江教授通讀并提出意見,筆者對他們表示誠摯的感謝。

      猜你喜歡
      爾雅
      英文目錄與摘要
      國際漢學(2021年2期)2021-11-25 14:21:09
      周春《爾雅補注》《爾雅廣疏》考辨*
      圖書館學刊(2020年2期)2020-01-08 17:20:16
      《爾雅》注音獻疑
      《爾雅注疏》點校零識
      天一閣文叢(2018年0期)2018-11-29 07:48:28
      丁子峻溫文俊士爾雅男神
      商界·時尚(2016年2期)2017-05-15 21:13:52
      作家爾雅《同塵》研討會順利舉行
      長江叢刊(2016年36期)2017-01-10 04:55:40
      漢代文獻征引《爾雅》考論
      東方論壇(2016年6期)2016-03-20 11:19:56
      好班差班
      《爾雅》研究史的立體化構(gòu)建——朱祖延先生雅學研究管窺
      找娘
      青春(2011年12期)2011-08-15 00:50:03
      侯马市| 晋江市| 宜宾市| 惠安县| 许昌市| 桃江县| 汉川市| 伽师县| 北海市| 滕州市| 兴化市| 漳平市| 新巴尔虎左旗| 南和县| 大埔县| 新巴尔虎左旗| 卢氏县| 古交市| 维西| 卓资县| 吉林省| 永顺县| 米林县| 清水河县| 高邑县| 增城市| 金堂县| 剑川县| 荔浦县| 马山县| 永寿县| 麻阳| 五华县| 项城市| 吉安县| 班戈县| 象州县| 清镇市| 舟山市| 平南县| 勃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