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土耳其

安　誠

土耳其非?；煅?，東方、西方、古代、現(xiàn)代，內(nèi)斂矜持的外表，狂放不羈的野心，清真寺和古蘭經(jīng)，情調(diào)酒吧和吊帶背心，顛覆的想象，激情的現(xiàn)實。

伊斯坦布爾四維穿梭

伊斯坦布爾正是清晨。

在這個城市中，太陽升起得很早。大約6點鐘的時候，天就已經(jīng)亮透。所以，早上7點的陽光，已經(jīng)是極其溫暖與耀眼了。

湛藍的馬爾馬拉海海面飄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紅色或是白色的客輪在海面上穿梭往來，嘟嘟的汽笛聲與彌漫全城的祈禱誦經(jīng)聲交融在一起，讓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蘇醒了。在塔克西姆廣場、在奧塔克地區(qū)，在金角灣，在各種各樣的市場當中，在一條條鵝卵石鋪就的古老街道上，蒙著面紗的女人，穿吊帶背心的女人，背著名牌背包的時髦女人、拎著白色塑料袋的打工者，自如而略顯落魄的吉普賽人、左顧右盼的興奮的外國人，街上到處是急促行走的人們。他們擦肩而過，充滿激情地奔向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從亞洲到歐洲，抑或是從歐洲到亞洲。橫貫歐亞的博斯普魯斯大橋上更是車來車往，好像這種狀況一整夜都沒有停息過，這是一種讓人心潮澎湃的生機。

“所以我跟你說嘛，伊斯坦布爾精力旺盛，一般只睡2小時，清晨4點到6點。我這個安卡拉人到這里來都受不了?！卑部ɡ髮W的哈克教授總愛這樣開玩笑。

相對于安靜的首都安卡拉，輝煌的舊都伊斯坦布爾反而搶去了土耳其所有的風頭。這是一個將古老與現(xiàn)代、將東方與西方都結合得如此完美的城市，真令人吃驚。在古舊的木制別墅旁聳立著現(xiàn)代化的賓館，豪華的大理石宮殿連接著簡樸的石頭堡壘，典雅的歐式居住區(qū)與小漁村為鄰，林立的豪華游艇邊，站著密密麻麻最普通的垂釣人。

我對伊斯坦布爾的感覺似乎就這么從“狂歡”開始，完全無法預料到最后，當見到越來越多的激情，越來越多的輝煌，越來越多的交融，竟讓我感到了一絲絲的憂傷，如一根細線，抽動于內(nèi)心深處——所有的遺失與遺憾，伊斯坦布爾人全部欣然接受。

一直想不出該怎么形容這座城市，只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成了這座城市的超級粉絲——離開了，總想再次回去。并且，我暗自慶幸，自己能夠來到這里。

回到北京之后，有一天讀帕慕克的書，看到他形容自己居住的這座城市，用了一個詞叫“呼愁”，一下子覺得貼切得不得了。沒錯，這是一座到處充滿著舊帝國遺跡的城市，這也是一座不斷發(fā)展的城市，過去與現(xiàn)在，繁盛與破落，古舊與現(xiàn)代，這一切注定了這里永遠無法平凡。在激情背后，游蕩著淡淡的憂傷?！叭藗兯f的歷史，只是我們的昨天……”伊斯坦布爾人喜歡這么說。作為“城市中的皇后”，伊斯坦布爾目睹了太多的世事變遷。在這里，生活與故事，現(xiàn)實與傳說，甚至根本無法分開，它們交融在一起，與這個城市一起成長。拜占庭、君士坦丁堡、奧斯曼帝國、古羅馬帝國，這里的每個名字都夠響亮，而它們?nèi)寂c伊斯坦布爾有關。

塔克西姆廣場位于伊斯坦布爾的舊城，它是這個城市最具活力的地區(qū)之一，它旁邊的奧塔克是伊斯坦布爾最著名的酒吧區(qū)。穿街而過的小火車叮叮當當?shù)匦凶咴谌巳褐校殡S著搖滾歌星宣傳車上火爆的音樂，將整個廣場攪動得熱鬧非凡。小火車的車廂是敞開式的，有些乘客將身體半吊在車廂之外，悠然自得——小火車的交通功能好像讓位給了觀光功能。廣場上全都是人，他們不是游客，大多是當?shù)厝恕Ｋ麄儾皇窃谟斡[，他們是走過廣場去到其它的地方——酒吧、咖啡廳、餐廳、商店，還有隱藏在小巷深處的家。

或許，做為剽悍的游牧民族突厥人的后裔，土耳其人保留了祖先千年的血性，一如既往地狂放不羈，卻又知道如何在適當?shù)臅r候增添一些細膩柔情，這種本事，幾乎是與生俱來的?；蛟S也正因此，他們才能如此自如地橫跨歐亞，游走古今。面對突如其來的文化沖擊，在充滿矛盾的進程中，不斷地創(chuàng)造出令人仰視的輝煌，卻又并不固步自封，而是能夠自然地做到兼容并蓄、博采眾長。我想，這一切，都是它的國民性使然，換了別的民族別的人，未必能夠做到。

伊斯坦布爾最大的市場本名叫做“封閉式商場”，音譯名是“卡帕勒商場”。想當年，在遙遠的中世紀的1418年，這處古老的商業(yè)中心的建成在當時就如同是橫空出世一般。在那個混沌的年月，一般的市場全都是露天的，而這種有頂?shù)氖覂?nèi)市場在當時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高檔”。只要去過那里的人，無不被那里金光四射的各種金飾品所感染，我也不例外。在商場的22個大門上方，現(xiàn)在也均有鎦金匾額，奧斯曼蘇丹的題詞在上面很是醒目。

這里喧囂了幾百年，熱鬧了幾百年，迎來送往了幾百年，如今，物是人非，可骨子里的大氣與熱情卻不曾消褪，一如從前的樣子?；蛟S，這才是這個大市場最吸引人的地方。

土耳其人對茶可謂情有獨鐘，而且，他們只喝紅茶。據(jù)說，土耳其人愛喝茶的習慣源自中國，所以土耳其語的茶也叫cha。紅茶在土耳其人的生活中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甚至可以說無處不在。茶盤，茶杯風味十足自不待言，紅茶在生活中還無孔不入，幾乎所有事情的進程都是以紅茶開始，最后再以紅茶結束的。

伊斯坦布爾的茶館很多，街頭流動茶攤也很多，人們上街購物要喝茶，等車的時候要喝茶，洗土耳其浴也要喝茶。

除了那些物質的文化遺產(chǎn)，與紅茶一樣歷史悠久且在土耳其人生活中舉足輕重的還有土耳其浴。土耳其浴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羅馬時代，只是那時不叫土耳其浴。古羅馬人非常喜歡洗澡，據(jù)說，他們的一生中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浴池中度過的。后來，土耳其人把羅馬式的浴室改成了名副其實的土耳其浴室。17世紀，在伊斯坦布爾(當時叫君士坦丁堡)就有168個大大小小的公共浴室，里面有蒸汽和冷熱水設施，每個浴室最多可容納幾百人。即使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也是不錯的城市基礎設施。

“土耳其浴室在土耳其語中被稱為‘哈曼，一般分為男用和女用兩種。但在像我的老家那樣的小城鎮(zhèn)中，只有一個土耳其浴室，那么，我們男女就要依據(jù)不同的時間來分別使用，工作人員也是分成男女兩班輪流的?！惫私淌诘脑捵屛腋杏X很是新鮮。

“其實，現(xiàn)在的土耳其浴和原來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惫私淌谶@樣對急著要去體驗土耳其浴的我說。“那我們就去找傳統(tǒng)的吧?！薄安唬覄衲?，真正原真的土耳其浴你無法習慣的，連我們也不習慣?！惫私淌诘脑捵屛液苁浅泽@。原來，過去傳統(tǒng)的土耳其浴的環(huán)境與某些方式只在農(nóng)村地區(qū)依然保留，在伊斯坦布爾、安卡拉等大城市都已經(jīng)很少了?！肮糯耐炼淙税严赐炼湓】闯墒且环N社交，雖然當時社會等級森嚴，但不論是貴族，公民還是奴隸，大家都要上澡堂洗澡。因此，土耳其浴室則也成了徹徹底底的社交場所。人們在那里邊洗澡邊聊天邊吃東西，要知道，好多人是帶著午餐或晚餐去的。因此，里面的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混合氣味?，F(xiàn)在，時代進步了，我們的土耳其浴也改良了，干凈多了。”原來如此。于是我們遵從哈克的建議，與他走進了一家伊斯坦布爾比較大的土耳其浴室?！斑@里環(huán)境很好，洗浴方式絕

對正宗，你們應該會洗得舒服?！惫苏f。

一進大門，首先是一個小門廳，我在那里依指示把鞋子脫了，然后換上浴室提供的拖鞋。再往前走，爬上四、五級臺階，便來到一個大廳，四周墻壁上繪有伊斯蘭的圖案，中間有座噴水池，左右各有一扇大木門，所有的服務員都在噴水池兩側站立著準備迎接客人。左側木門內(nèi)的一個小房間有一張涼床、一個茶幾，一盞燈，這是休息室和換衣室。在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雕花木門，我推門而入。木門內(nèi)是個寬大、四周密不透風的浴室，浴室的墻壁呈環(huán)形，全部由石頭打造，墻壁內(nèi)側有許多熱水管和一個個的小水槽。中間地上有一塊突現(xiàn)的大理石平臺，約有半米高。大理石平臺下冒出一股股的熱氣，室內(nèi)熱氣彌漫。沿著墻角還砌有一溜兒沒有靠背的小石凳，許多人坐在那兒洗澡。整個浴室到處都雕刻著精美絕倫的伊斯蘭圖案，充滿了濃郁的東方氣息。

我還處于新奇的贊嘆之中，突然聽到浴室里響起了歌聲和掌聲。原來，是大家看到一個“新人”進來了，自發(fā)而友好地表示歡迎。一群不同國家、不同信仰、不同身材的裸體女人在澡堂里拍手唱歌，這場景，恐怕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次碰到了。雖然沒有午餐晚餐，但看來這里仍然是個絕佳的社交場所。

負責搓身的是一位30歲左右的身形豐滿的女人，她手戴一個毛巾制的薄手套、一邊按摩，一邊慢慢擦拭。這時，另一個服務員手持一把掃帚似的刷子，沾上許多用薄荷、樟腦等制成的泡沫，輕輕地往我身上涂。據(jù)說這些泡沫有消炎止痛，提神醒腦的功效。我躺在大廳中央的大理石平臺上，熱氣蒸騰，真舒服啊，幾乎睡去。

睡眼迷離中，仰視頭頂上精美的古代壁畫，宛如時光倒轉，我仿佛走人了伊斯坦布爾輝煌的昨天……

博德魯姆的純粹浪漫

夜晚月色迷人，Kaya照例在他的船上招呼著那些閑來無事的人們。看他們聞著咸咸的海水味自在地喝酒，笑瞇瞇地望著燈光閃爍的空闊海面。

這時候，Kaya就會拿起吉他，坐在船舷上自彈自唱。那是一個好看的身影，海風將他卷曲的頭發(fā)吹得微微飄起，恰到好處。他的嗓音不是很好，啞啞的。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Kaya和他的木船還是渲染出了最美的風情。

Kaya是我在博德魯姆認識的第一個當?shù)厝?，那天晚上，我在碼頭上閑逛，看到到處都是漂亮的船餐廳，不覺興奮。很隨意地，我走上了Kaya的船，決定喝一杯?；蛟S，這就是緣分。

Kaya告訴我，他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名叫博德魯姆的美麗的海濱小城，所以，在他的身上，浸透了這個地方最鮮明的個性——隨意、浪漫、散淡、自由、活躍。

博德魯姆瀕臨愛琴海，位于土耳其西南海岸，古稱哈利卡那蘇斯，是“歷史之父”希羅多德的出生地。盡管這里不斷受到外圍發(fā)展的侵蝕，但是許多人仍然公認，它是土耳其最漂亮的城市。它以造船業(yè)聞名，現(xiàn)在，工匠們?nèi)栽谥谱饕恍﹤鹘y(tǒng)的船只，如尖首尖尾船，寬體圓尾船等。其中寬體圓尾船主要用于游樂，也是每年10月博德魯姆杯船賽的主體。

Kaya家的船就是這種寬體圓尾船，船體被漆成了紅白兩色，甲板上裝飾用的大大的圓形舵盤非常醒目。這條船是Kaya的全部生計，他將這艘船做成了一個小餐吧，全天供應早、中、晚餐外加宵夜，價格在幾百萬里拉之間。

船停在碼頭上，很高大。所以，客人需要通過長長的木板上到船上。船艙的面積不算太大，但是相當干凈。因為，在船上是不允許穿鞋的，鞋要放在木板的盡頭。

海岸邊，像Kaya這樣的木船餐吧有許多，以至于五顏六色的船體和密密麻麻的桅桿之間幾乎看不到什么縫隙，這成了博德魯姆海邊一道最迷人的風景。特別是夜幕降臨之后，這一片海域更是燈火輝煌，人影閃動，歌聲繚繞。

其實說實話，博德魯姆最迷人的就是它的夜晚。因為博德魯姆是土耳其有名的藝術家云集之地，有不少小型畫廊。所以，在這些藝術家的影響之下，博德魯姆變成了一個晝靜夜歡的地方。時間越晚，博德魯姆越瘋狂。餐廳、酒吧、夜總會、迪廳到處是人，人們喜歡一直玩到天亮。

博德魯姆不愧為藝術之城，這里的餐廳和酒吧全都主題鮮明，極富個性。Neyzen Tevfik Cad街的Yaghane餐廳是一座建于1894年的石頭建筑，非常古樸典雅。餐廳門口燈光幽暗，全部的焦點竟然是門口兩旁熊熊燃燒的兩支火炬。餐廳內(nèi)高檔華麗，精美的石頭墻壁、溫暖的壁爐、彬彬有禮的服務生和搖曳不定的燭光，這所有的一切，全都顯示著一種不可阻擋的貴族氣派。老板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見到偶然路過的我們非常熱情，連說“你好嗎?”還主動邀請我們參觀他的餐廳，隨便拍照。最后還不忘了說“工作完了就坐下來喝一杯吧?！?/p>

在我看來，博德魯姆是任何人的天堂，因為，它自由，寬容。

白天的博德魯姆雖然沒有夜晚招搖，但仍然是熱鬧非凡的。一座中世紀的城堡守衛(wèi)在碧波蕩漾的博德魯姆海灣入口，這里是愛琴海與地中海的分界線。古堡里的道路由整塊大石鋪就，平坦而寬闊，在入口處的一段還有蔥綠的樹木，走在里面很是幽靜，并沒有一般景點的喧囂。城堡圍墻很后，因為城堡地勢很高，所以依墻憑海臨風，視野非常寬闊，湛藍的海水一望無際。然而，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城堡，這里是世界上最早的海底考古博物館——土耳其博德魯姆水下考古學博物館。里面長16米，用杉木建造的烏魯布倫古船沉沒干公元前1316年～公元前1305年，距今大約3300年了，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底遺物船。

像許多驚世的古跡都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樣，1982年，一名潛水愛好者在潛水時偶然地發(fā)現(xiàn)了這座大船。當時的挖掘深度達到了215米，被認為是水下發(fā)掘深度最深的一次。打撈工作更是歷時11年。這一發(fā)現(xiàn)被認為是西方考古學界20世紀的十大考古發(fā)現(xiàn)之一，與“死海古卷”、“埃及圖坦卡蒙王陵”等齊名。在這艘沉船上，發(fā)現(xiàn)了古埃及和古希臘時期的珍貴文物，包括古埃及王后奈費爾提蒂的一枚金印，一枚刻有“圖特摩西斯一世”的印章和一個由象牙把兩片黃楊木樹葉連在一起制成的便箋簿，以及用象牙、河馬牙和烏龜殼制作的各種樂器，珠寶盒，首飾等。

在伯德魯姆的浪漫風情中，古代世界七大奇觀之一的摩索拉斯王陵墓是與眾不同的，給這個輕松的小城平添了歷史的厚重。

博德魯姆在公元前四世紀(大約公元前353年)毛索勒斯統(tǒng)治時期是卡里亞的首府，摩索拉斯國王死后，王后阿爾泰米茲為了紀念他而建造了這座富有希臘、卡里亞、埃及風格的偉大陵墓，氣勢巨大恢宏如同神廟。陵墓奠基在一個長38公尺、寬32公尺的墩座上，四面豎立著愛奧尼克式柱廊，柱廊共同頂著一座由24階金字塔構成的屋頂。陵墓上的浮雕及雕塑也堪稱藝術杰作，據(jù)說參與陵墓裝修的雕刻家中，有5位被認為是希臘世界中最優(yōu)秀的。遺憾的是，現(xiàn)址只剩下殘敗遺跡。

離開殘破的遺跡，從過去回到了現(xiàn)實。陽光再次明媚起來，我回到了小城的中心。小城的街道雖然集中，但彎彎曲曲，密密麻麻地仍然很容易使人轉向。有一次，我就是在里面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找到來時的路。不過，極富特色的Dolmus(多人小巴)頻繁地穿行在市中心與海邊郊區(qū)之間，24小時不停息，非常方便。

狹長的街道兩側，大小店鋪一律白墻。老板們笑容可掬，盡心盡力地向你推銷各類皮革制品、天然海綿以及當?shù)靥禺a(chǎn)的藍玻璃珠。在時裝店里，你還可以買到各種地毯，掛毯，便鞋，刺鄉(xiāng)品以及富有地方特色的純棉衣物。街邊上，流浪畫家為人們畫著妙趣橫生、想象力豐富的素描，圍觀者不時發(fā)出贊嘆之聲。

陽光照在高高的堤岸上，腳下細膩的白色沙灘閃著晶瑩的光芒，人來人往的博德魯姆沒有夢鄉(xiāng)。

《旅游》資訊

氣候：那里四季分明愛琴海地區(qū)冬季不下雪，夏季比北京稍熱。

語言：土耳其語，觀光區(qū)英語較普遍。

時差：4月～10月為夏令時間比中國晚5小時，其它月份相差6小時。

匯率：1美元兌換145萬里拉左右，機場、飯店、銀行、私立匯兌點均可匯兌，很方便。除了機場匯兌處，都不收手續(xù)費，

電話：土耳其打中國為00+86+中國區(qū)域碼+電話號碼，中國打土耳其為00+90+土耳其區(qū)域碼+電話號碼。

電壓：220伏特，德國式的兩項圓插頭。

住宿：土耳其4、5星的酒店相當于中國3、4星級，房價在80－200美元之間，包早餐。但有些酒店的冷熱水標志不是很鮮明，有時藍色的標識出來的是熱水，紅色的是涼水，所以，在洗澡的時候，開始不要把水開得過大，以免被燙傷。

飲食：土耳其人喜歡吃烤肉，一般的烤肉價錢在300萬里拉左右，套餐份飯在500萬里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