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原名陳懋平?!绊笔亲遄V上屬她那一輩分的排行,“平”是取之她出生那年烽火連天,父親期望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戰(zhàn)爭,而給了這個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后來這個孩子開始學寫字,她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寫那個“懋”字。每次寫名字時,都自作主張把中間那個字跳掉,偏叫自己陳平。不但如此,還把“陳”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為右耳,這么弄下來,父親只好投降,她給自己取了名字,當時才三歲。三毛本是筆名,從三毛的《鬧學記》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個易經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機,就不得而知了。
勇敢的赤子心
往往有的時候剛勇不僅僅是存在于外表的,有的時候勇士的特質會隱匿在一個人的靈魂里的。人們喜歡看表象,一個外表文弱氣質優(yōu)雅略帶憂郁的女子會讓人心生憐愛,三毛,她會讓我們產生這樣的錯覺,其筆端流露出來的溫婉、略帶傷感的文字會觸動你心底最柔軟的一面,殊不知這樣的文字會浸入你的骨髓雕塑你的心。這還不止是她性格中的全部力量的蘊涵,她的行動令人折服和感動之處不僅僅在于她對愛情的崇敬和追逐還有她對內心信仰的堅持。
三毛是一個有家的人,父母的家;與荷西的家—即使是荷西永遠離開,她也會堅守著他們愛情的家;還有一個家是孕育她生命的源頭———祖國,三毛熱愛祖國。她很早就提出“兩岸不能再分離了”。1985年,她在一個幾千人參加的演講會上唱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她是在臺灣第一個把《義勇軍進行曲》公開唱出來的人。唱后臺下一片肅靜,許多人替她擔心。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后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的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于心中的中國情結。
三毛對大陸文化名人張樂平、姚雪垠、賈平凹、王洛賓等有著非同一般的友誼。1989年,三毛到上海與畫家張樂平相見,認畫家為“爸爸”。她用上海話告訴畫家:“我3歲多就離開了上海,那時我剛懂事,看的第一本書就是《三毛流浪記》,那個到處流浪、永遠也長不大的男孩對我影響可大了。她愛讀賈平凹,在給賈平凹的信中她這樣寫道:“感謝您的這支筆,帶給讀者如我,許多個不睡的夜。雖然只看過兩本您的大作,《天狗》與《浮躁》,可是反反復復,也看了快二十遍以上,等于四十本書了?!?/p>
撒哈拉的愛情
每個人都有另一個依托生命的靈魂,三毛的另一個靈魂是愛情。撒哈拉的故事很美很真實,在那我們不僅看到了夜晚里玻璃樣的星星,還有的是三毛那繁花樣的愛情。撒哈拉沙漠是世界最大的沙漠,摩洛哥和茅利塔里亞瓜分西屬撒哈拉以前,它是西班牙的一省,人口包括阿拉伯、北非回教土人和西班牙人。這片僅有七萬人的大漠,終年乏雨,黃沙漫漫,深沉而獷偉。一個年輕的中國女孩子,跋涉萬里關山。生活在那樣艱巨的環(huán)境里,不能不說是奇異而勇敢的抉擇。
1973年,在西屬撒哈拉沙漠的當地法院,與荷西公證結婚。在撒哈拉,從陌生到好奇到疑惑再到熱愛那是一個夢樣的過程,但是她留下了,她愛上這里了,她的荷西,她的撒哈拉。
許多沙漠朋友問:“你認為撒哈拉怎么樣?”她反問:“你呢?”“我覺得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彼刂氐恼f著“最”,代他們深吸一口氣。撒哈拉人對這片大漠有著無比的熱愛,她住久了,也有同樣感覺。“想到中國,我竟覺得那是一個前世,離我是那樣遠,遠可不及。”撒哈拉的家,就此開放了。駱駝肉做菜,也發(fā)覺不是那么不可忍受的事了。結交朋友,認識環(huán)境,《懸壺濟世》和《芳鄰》就是這樣寫出來的。
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絢麗,它的光燦,它的變幻和漂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為它是一朵云。三毛就是這樣,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隨心所欲的形象,無論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凄,她都無意矯飾,行間字里,處處是無聲的歌吟,我們用心靈可以聽見那種歌聲,美如天籟。被文明捆綁著的人,多慣于世俗的繁瑣,迷失而不自知。讀三毛的作品,發(fā)現(xiàn)一個由生命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像開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舉在塵俗之上,這是需要靈明的智慧和極大的勇氣的。
(來源:網絡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