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度亡經(jīng)》在西方的影響

杜永彬

一部奇特的藏文經(jīng)典

這部經(jīng)典無論是書名、內(nèi)容，還是在西方的影響都十分獨特?！抖韧鼋?jīng)》是古代印度的一部經(jīng)典，系8世紀蓮花生時代創(chuàng)作，傳入西藏，被翻譯成藏文，名《中陰聞教得度》，朗達瑪滅佛時被埋藏于地下，成為"伏藏"，后由仁增噶瑪寧巴從色丹河畔的甘布達山掘出。20世紀20年代，藏族喇嘛卡孜·達瓦桑珠和美國學者伊文思·溫茲合作將其翻譯成英文，名《西藏度亡經(jīng)》，傳入西方，成為在英語世界產(chǎn)生深遠影響的最著名的藏傳佛教經(jīng)典，西方人由此窺見了藏族文化和藏傳佛教之一斑?？梢哉f，《西藏度亡經(jīng)》的翻譯和傳播是東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的一個典型個案。

中陰在藏文中稱為 Bardo，是指"一個情境的完成"和"另一個情境的開始"兩者之間的"過渡"或"間隔"。Bar的意思是"在……之間"，do的意思是"懸空"或"被丟"。Bardo一詞因《中陰聞教得度》一書的風行而聞名。（索嘉活佛著、鄭振煌譯：《西藏生死書》，漢譯本，第123頁，中國藏學出版社，1999年）"《中陰得度》，或作《中陰聞教得度》，顧名思義，就是人在已離開人世之后，尚未投生之前這個名為中陰階段之間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對他誦讀這部經(jīng)典，即可使身在中陰境中的亡靈，解除種種中陰險難的恐怖，乃至證入不生不滅的法身境界或得報身佛果，以了生死輪回之苦，至少亦可得到上品的化生或轉(zhuǎn)生，以免落入餓鬼、畜生、地獄等三惡道中。"（徐進夫：《西藏度亡經(jīng)》前記）"《中陰得度》是為死者或瀕臨死亡的人而寫的書。它與《埃及度亡經(jīng)》相似，都是用以指引死者處在中陰身的狀態(tài)時--亦即在介于死亡與再生的49天期間--如何自處的典籍"（榮格：《<西藏度亡經(jīng)>的心理學》）。

《中陰的度》的英譯者達瓦桑珠和編輯者伊文斯溫茲１９１９年攝于錫金首府剛渡。

《西藏度亡經(jīng)》的英文譯者是達瓦桑珠，美國學者伊文斯·溫茲是該書的編輯出版者?！段鞑囟韧鼋?jīng)》的英文版面世后，在西方引起轟動，多次再版，從而奠定了伊文斯·溫茲在西方學術(shù)界的地位。甚至造成錯覺，許多人誤認為溫茲是《西藏度亡經(jīng)》的譯者或作者。溫茲本人并沒有貪天之功為己功，他說："我只不過是《西藏度亡經(jīng)》的編者而已。本書之所以能夠與大家見面，主要的功德自然應該歸于它的譯者、已故格西喇嘛達瓦桑珠，他是當今西藏兼通西藏密學和西方科學的大家。"（溫茲，第一版序，1927年）

《中陰得度》的英文版即《西藏度亡經(jīng)》成書于20世紀初，它是藏族喇嘛與美國學者密切合作的結(jié)晶。1911年，溫茲從大吉嶺不丹巴斯蒂寺的紅帽卡吉巴派的一位青年喇嘛那里得到了《中陰得度》手稿，據(jù)這個喇嘛稱，這是他家世代相傳的寶物。1919年，受溫茲的委托，喇嘛卡孜·達瓦桑珠在位于錫金甘托克的敕立波提亞寄宿學校的校長任內(nèi)開始將其翻譯成英文。達瓦桑珠和溫茲是《中陰得度》西漸的先驅(qū)者。

譯者喇嘛卡孜·達瓦桑珠，1868年6月17日出生于西藏一個藏族農(nóng)奴主家庭。1887年12月－1893年10月，住在不丹的巴薩道（Buxaduar），任英國政府的翻譯，后來曾任西藏噶廈政府的譯員。曾為法國藏學女杰亞歷山大·大衛(wèi)·妮爾擔任英文翻譯。1906年受錫金國王委派，任甘托克學校校長。1920年后被任命為加爾各答大學的藏文譯師。由于不適應當?shù)匮谉岬臍夂颍?922年3月22日病逝，享年55歲。當時，達瓦桑珠是《中陰得度》英文翻譯的最佳人選，正如溫茲所說："由于他本人是一位頗通西方學術(shù)的學者，故而不厭其煩地使我能夠以歐洲人可以明白的方式復述東方的觀念。"（溫茲，第一版序）"譯者在喇嘛教方面所受的深切訓練，他對蓮花生大師大圓滿派高等瑜伽教義的虔信，他對他在不丹的上師所教導的密學所得的實際認識，以及他對英、藏兩種文字的駕馭裕如--所有這些，無不使我認為，在這個世紀之中，即使再有一位學者出現(xiàn)，本書實際譯者對他都應有所感激；因為他已在這里將一直封鎖著的西藏文獻和北傳佛教的寶庫為西方人開放了一部分?quot;（《度亡經(jīng)》，241頁）

編者瓦爾特·伊文斯·溫茲，1878年出生于新澤西州的特倫頓。早年對其父圖書館中關(guān)于招魂術(shù)方面的書感興趣，在少年時代，就閱讀了著名的通神論者布拉瓦茨基夫人的《揭開伊西斯的面紗》和《秘密教義》，受到通神論的影響。他是藏族喇嘛達瓦桑珠的入室弟子。在19世紀和20世紀之交，溫茲來到加利福尼亞。1901年，他在當?shù)丶尤肓送`學會美國分會。后來到牛津耶穌學院學習凱爾特民俗學。在那里，他加入了名稱取自他母親家族的一個家庭，因而改名為瓦爾特·伊文斯·溫茲。在完成《凱爾特鄉(xiāng)村的神仙信仰》的論文后，他開始環(huán)球旅行。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時，他正在希臘，大部分戰(zhàn)爭時間是在埃及度過的。從埃及出發(fā)，他先到斯里蘭卡，后來到了印度。在印度，他造訪了設在阿達亞的通靈學會總部，見到安妮·貝珊。在印度北部，他向各位印度教上師，特別是斯瓦密·薩特亞南達學習。1919年，他到了位于喜馬拉雅山南麓錫金的大吉嶺。他從不久前剛從西藏回來的一名英國官員處得到了一些藏文書，并帶著一封地方警察主管寫的介紹信，將這些書帶到了在甘托克的錫金大君的兒童學校的英文教師處，在此結(jié)識了教師卡孜·達瓦桑珠。此后兩個月，溫茲每天早晨學校上課之前都要去找達瓦桑珠。1935年，在卡孜達瓦桑珠去世后，伊文斯·溫茲回到大吉嶺，雇了3名錫金藏族繼續(xù)為他翻譯其他書。這些書后來以《西藏大解脫書》為名出版。他一直是一位通靈者，后來寫過各種各樣和通靈有關(guān)的出版物。他一生中的最后23年在圣迭戈的克斯通飯店度過。在加利福尼亞的恩西尼塔的斯瓦密·約加南達的自助會，他度過了最后數(shù)月。溫茲一生根據(jù)喇嘛的譯文所編寫的關(guān)于藏傳佛教著作共有4部，除《西藏度亡經(jīng)》外，還有《西藏大瑜伽師米拉日巴》（1928年），《西藏瑜伽與秘密教義》（1935年），二者均以卡孜·達瓦桑珠的譯本為藍本；《西藏大解脫書》（1954年），以3名錫金人提供的譯本為藍本（《香格里拉的囚徒》第二章）。

《西藏度亡經(jīng)》在西方世界的"轉(zhuǎn)世"

《中陰得度》傳入西方后，渲興反映的藏人的全新的死亡觀念和對待死亡的樂觀態(tài)度受到了懼怕死亡的西方人的極大的關(guān)注。?927年其英文版《西藏度亡經(jīng)》問世以來，在西方世界相繼出現(xiàn)了10多種"轉(zhuǎn)世譯本"。

中陰得度圖

1、《中陰得度》（Il libro tibetano dei morti{Bardo Todol}），圖齊（Giuseppe Tucci）,Milano:Bocca1949年，1972年重印。

2、里瑞、梅茲勒、阿爾伯特（Timothy Leary,Ralph Metzner,and Richard Alpert）：《幻覺經(jīng)歷--以西藏度亡經(jīng)為藍本的一部指南》（The Psychedelic Experience: A Manual Based on 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新澤西斯達德爾出版社（Citadel Press）1964年版，1983年第2版。

3、《原始的美國度亡經(jīng)》（The Original American Book of the Dead），加利福尼亞（Gateways/IDHHB Publishers）1974年版，1990年修訂版。

4、弗蘭西斯卡·弗雷曼德爾（Francesca Fremantle）和曲嘉仲巴（Chogyam Trungpa ）翻譯的《西藏度亡經(jīng)--中陰聞教得度》（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The Great Liberation through Hearing in the Bardo），1975年加利福尼亞香巴拉出版社出版。1992年版：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The Great Liberation through Hearing in The Bardo.by Guru Rinpoche according to Karma Lingpa.Translated with Commentary by Francesca Fremantle and Chogyam Trungpa.ā—見《香格里拉的囚徒*76－78頁

5、《西藏度亡經(jīng)的秘密教義》（Secret Doctrines of the Tibetan Books of the Dead），勞弗著（Detlef Ingo Lauf），德國Aurum Verlag出版，Graham Parkes英譯，波士頓香巴拉出版社1977年版，1989年重印。

6、《西藏本教--西藏本波教徒的喪葬儀軌》（Tibet Bon Religion:A Death Ritual of the Tibetan Bonpos），萊頓：E.J.Brill，1985年。

7、索嘉活佛（Sogyal Rinpoche）撰寫《西藏生死書》（The Tibetan Book of Living and Dying），舊金山哈伯科林斯出版公司（Harper Collins）1992年出版。--見《香格里拉的囚徒》78－80頁

8、白瑪桑巴瓦（Padma Sambhava）著、噶瑪寧巴（Karma Lingpa）發(fā)現(xiàn)、羅伯特·瑟曼（Robert A.Thurman）翻譯的《西藏度亡經(jīng)》（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Liberation through Understanding in the Between），1994年紐約班唐圖書出版公司（Bantam Books）--見《香格里拉的囚徒》第2章，80－84頁

9、《三輪--佛教評論》（Tricycle:The Buddhist Review），Buddhist Ray,Inc，第6卷，第1號，1996年秋。

10、達瓦桑珠（Lama Kazi Dawa-Samdup）翻譯、瓦爾特·伊文斯·溫茲（Walter Y.Evans-Wentz）編輯的《西藏度亡經(jīng)》，1927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

其中，達瓦桑珠－溫茲版影響最大，該書全名為《西藏度亡經(jīng)或關(guān)于中陰的死后體驗，以喇嘛卡孜·達瓦桑珠的英文譯本為據(jù)》（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or the After-Death Experiences on the Bardo Plane,according to Lama Kazi Dawa-Samdups English Rendering），"達瓦桑珠－溫茲版，是第一種、也是最著名的一種版本。這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以后該書各種各樣版本的正根，即使是所謂的藏文原本，實際上也是由它演變而來。它導致以后許多轉(zhuǎn)世版本的出現(xiàn)"。"1919年以來，作為《西藏度亡經(jīng)》的轉(zhuǎn)世，在幾乎一個世紀里，它在西方一次次被人們發(fā)現(xiàn)；對這本書的重大發(fā)現(xiàn)共有5次（還有若干次較小發(fā)現(xiàn)）。就某種程度而言，每次發(fā)現(xiàn)都適逢其時。這些發(fā)現(xiàn)極大地滿足了"中陰得度"注定要滿足不同需要。《西藏度亡經(jīng)》自1927年初版后，先后于1936年，1948年，1955年，1959年，1960年多次再版，并被譯成多種其他歐洲語言出版。自1927年以來，僅各種英文版就已售出525,000多本。

西方人的死亡"圣經(jīng)"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和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西藏生死之書》

自《西藏度亡經(jīng)》傳入西方后，西方的哲學家、心理學家和佛學家都對之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并給予很高的評價。其中，伊文斯·溫茲、瑞士心理學家榮格、德國喇嘛戈文達和約翰·伍德諾夫爵士，對該書的翻譯、評論和闡釋在西方影響較大。榮格說：《中陰得度》"觀念雄偉，問題不凡"。"此書的教導切合人性，對靈魂的奧妙更有深刻的省察"。"自從《中陰得度》出版（1927年）以來，它一直是我常年不變的隨身伴侶，不但我的許多富于啟示性的觀念和發(fā)現(xiàn)要歸功于它，還有許多根本的認識或見地也要歸功于它。""這本書所帶來的信息是，死亡的藝術(shù)不僅跟生活的藝術(shù)或出生的藝術(shù)同樣重要，且為活的藝術(shù)或生的藝術(shù)的補充和圓成。"（伊文思·溫茲，第二版序）榮格寫道：它"提供的是向人類而不是眾神或原始野蠻人講述的一種明白易懂、僅能用理智理解的哲學。這種哲學包含著批判性的佛教心理學的精華。我們可以說，此書的雄偉岸然是無與倫比的"。"它們是如此的詳細和徹底地適應在死亡的人的條件下的明顯的變化，以至每一位嚴謹?shù)淖x者都必定要自問，這些聰明的老喇嘛究竟是否能夠看見第四維空間，是否能夠揭開最偉大的生命的秘密的面紗"。"本書的訓誡功能，也正是想幫助死者獲得解脫"?quot;我相信學者只要睜開眼睛，閱讀此書，并且不心懷成見的話，他一定可以大有收獲"。"《中陰得度》原本是密教的典籍，即使到了今天，不管有多少種注解出現(xiàn)，它的性質(zhì)依然未變。何以故？因為此書只有對帶有精神理解能力的人，才愿開放"。

伊文斯·溫茲說："本書譯者，已故格西喇嘛達瓦桑珠，指導編者從事西藏研究工作的其他飽學喇嘛，以及本書編者本人所抱的一個熱望是：希望西方能在此等密教教理，及其本身的基督教化的許多原則幫助之下，重新編組并實地練習死亡的藝術(shù)以及生活的藝術(shù)"。 （溫茲，第二版序）"本書將一切偉大信息中的最大信息，帶給如今轉(zhuǎn)生于這個地球之上的人類家庭的每一分子。它向西方人民揭示了一種直到現(xiàn)在唯有東方人民通曉的死生之學。"（溫茲，第三版序）"不但要使東西方人民之間獲得一種更佳的了解，同時還要糾正人們，尤其是整個西方人士，對于人類的根本問題--生死--缺乏正知，不加聞問的態(tài)度"（溫茲，普及版序）。

伍卓夫說："本書的正文有三個特點：第一、它是一本討論死亡藝術(shù)的書；因為死亡跟生活一樣，也是一種藝術(shù)，雖然，此二者往往皆非易事。孟加拉人有一句俗語說：若人不知如何死，禮拜苦行有何益？第二、它是一本宗教上的臨終治療手冊，一種以死亡儀式祛魔、教示、安慰以及砥礪即將去過另一種生活之人。第三、它描述亡靈面臨中陰時期的經(jīng)驗，并在這段期間對他有所開導，因此，它也是一本旅行者的彼岸世界指南"（伍卓夫：《西藏度亡經(jīng)》前言，漢文版，第13－14頁）。

當代西方學者對《西藏度亡經(jīng)》的評價也很高。彼得·比夏普在《權(quán)力之夢--藏傳佛教與西方的想象》一書中寫道：《西藏度亡經(jīng)》是20世紀到達西方的最重要的東方神圣文獻之一。它向西方人開辟了一種全新的意識景象。它樹立了一種模范的標準，以此來衡量其他論述死亡藝術(shù)的古代文獻?？屏帧ね栠d寫道，受人尊崇的《埃及度亡經(jīng)》與這部西藏文獻比較，只是"一盤粗糙的大雜燴"。我們都聽說它是作為一幅"意識地圖"、作為一部"神圣技術(shù)的手冊"、或作為一部"更高的現(xiàn)實層面的手冊"被查詢的。就像最佳的旅行向?qū)?，它限定路線并指出沿途的注意事項。馬萊尼稱它為"彼岸世界的一部旅行指南"?！段鞑囟韧鼋?jīng)》向我們饋贈的是死亡迷宮的一幅地圖和指導我們?nèi)绾瓮ㄟ^我們的道路的一條路線。他說，這部西藏文獻的到來，也與西方關(guān)于喜馬拉雅山區(qū)的原始猩猩類動物雪人的一種迷惑相一致。這兩種想象，即中陰和雪人，表明了當時在西方關(guān)于西藏的幻想中的極端傾向。西藏文化和宗教很快就在西方人的眼中失去了其矛盾心理，并且成為所有已經(jīng)在"墮落的"、工業(yè)化的西方消失了的一種日益增長的標準模式。

洛佩茲說："《西藏度亡經(jīng)》的出版，是與西方人對精神的權(quán)威和向?qū)У囊环N渴望相一致的?！段鞑囟韧鼋?jīng)》確實像一部手冊、一部旅游指南，但是是由"全知的賢哲"撰寫的。像一切游記一樣，敘述的風格增強了它的真實主張。它是用直接經(jīng)驗的語言和一個故事的形式撰寫的?！段鞑囟韧鼋?jīng)》被稱為關(guān)于死亡科學的一部教科書。它也是關(guān)于永恒、長生不老的科學的一部教科書?？茖W和古代智慧的幻想都匯集在這部文獻上?，F(xiàn)代醫(yī)學科學長期向死亡宣戰(zhàn)，正如死亡確實也長期提供了大多數(shù)宗教的中心神?quot;（《香格里拉的囚徒--藏傳佛教與西方》第2章）。

參考文獻：

1、《西藏度亡經(jīng)》的各種版本。新中國成立前，有漢譯本《中陰救度密法》印行，但是掐頭去尾，系用密宗上師的口氣以文言翻譯，文字艱澀；臺灣學者徐進夫于1982年完成該書的白話文全譯,由臺灣天華出版公司1983年出版；1995年宗教文化出版社再版徐進夫的漢譯本。

2、《西藏生死書》，索嘉仁波且著，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1999年。

3、《香格里拉的囚徒--藏傳佛教與西方》第2章,洛佩茲著，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社， 1999年。

4、《力量的夢幻--藏傳佛教與西方的想象》（Dream of Power,Tibetan Buddhism and the Western Imagination），第6章，彼得·比夏普（Peter Bishop）著，倫敦阿特龍出版公司（The Athlone Press Ltd）1993年版。

5、《天鵝是怎樣飛臨湖泊的》（How the Swans Came to the Lake: A Narrative History of Buddhism in America），第285－287頁，里克·費爾茲（Rick Fields）著，香巴拉出版社1981年版，1986年修訂再版。

6、《榮格心理學與西藏佛教》，商務印書館，

7、《<西藏度亡經(jīng)>的心理學》，榮格，見榮格：《東洋冥想的心理學--從易經(jīng)到禪》，出版社，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

8、《西藏的宗教與西方的想象--度亡經(jīng)的翻譯與闡釋》（Tibetan Religion and the Western Imagination: Translations and Interpretations of the Books of the D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