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斌
僅僅一年時間的扶貧鍛煉,所經(jīng)歷的其實十分有限,但其間集中關注并感悟了不少相關的話題,于是在連篇累牘的公文材料之外,試圖以文學的形式記錄一些所見所聞和所想。于是在躁熱的七月提筆,半個月后將那篇不敢自稱為文學作品的東西寄給心目中的《清明》。自己沒有修改,連打印稿中的百余錯別字都悉數(shù)寄走。因為我覺得寄出的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幻,而夢是經(jīng)不起自己推敲的,夢做完了也不一定有結果。
果然,直到十月底,夢的煙霧已散得差不多了。
但是,距“三個月內(nèi)”僅有三兩日的時候,江淮福地的訊息傳到了北京,我此時的心情正美麗如清明剛過的江南,山花怒放,陽光燦爛。
我明知自己如許心緒的暴露,必定惹得眾多失聲的笑,但我要用所謂的“年輕”來掩蓋真正的“幼稚”,并且還要用真正的膚淺來解釋作品的蒼白。我不敢妄談“文學與生活”這樣聳然的主題,但我的這一篇作品是在深入山鄉(xiāng)小城的一年中完成的,并且在動筆過程中分明感覺到完全憑空“瞎掰”的艱難與晦澀。
然而,《扶貧》的故事又實為“純屬虛構”。我去扶貧一年的地方,是個工作開展得不錯的縣。要記敘她,也許是把好的方面、鮮亮的方面都寫進公文材料里去了,于是本篇中所剩大都為灰色和雜亂的東西。我分明感到了矛盾,感到了寫作要用心,過日子同樣要用心。所以,如果說《扶貧》讓我并不久遠的夢想成真是因為“豬年行大運”或一貫的“小聰明”,那么,若今后尚有進步的階梯,我相信那每一步都會增加一份扎實與堅定。
在《扶貧》的三人小組中,筆者試圖將小胡與莊建敏作些對比,尤其是在后半部分,曾以十分積極的意向去求得人物與事件的統(tǒng)一,并企圖通過老楊站長其人其事,將情節(jié)引出灰暗導入明朗,但結果因筆力未齊而太顯蒼白。我想“性本善”的小胡在逐步“明明白白”并“正兒八經(jīng)”之后,再經(jīng)幾年西藏高原的風沙雪暴,必將對往日的云安扶貧有更深刻的思索。
95.11.8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