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對比研究

杜瑤　唐玉顏

［摘 要］ 新疆“花兒”是我國西北地區(qū)獨特的民歌藝術形式，兼具豐富的文學價值和獨特的地域風格。為深入理解新疆“花兒”的藝術特征，本研究通過文獻研究與案例分析，從唱詞內(nèi)容、唱詞格律、曲調(diào)結構等方面系統(tǒng)比較了新疆“花兒”與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異同。研究發(fā)現(xiàn)，新疆“花兒”在唱詞方面以本土語言描述當?shù)厣鐣?，格律結構保留古體但添加地域韻味；在曲調(diào)方面吸收多種民族音樂元素，形成渾厚樸實的風格；在演唱方面融匯多種民族語言，體現(xiàn)多元文化內(nèi)涵。通過比較研究厘清新疆“花兒”的藝術特征，有助于挖掘其藝術價值，促進對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繼承與弘揚。

［關鍵詞］ 新疆“花兒”；比較研究；唱詞；曲調(diào)；演唱

［中圖分類號］ J607?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2233（２０２4）05-0007-03

“花兒”是我國西北地區(qū)獨特的民歌藝術，起源于古代羌族和漢族民歌，經(jīng)過歷代演變而形成不同的地域風格［1］。新疆“花兒”屬于其中一類，其詞藝兼容并蓄，融匯多種民族語言，是新疆各族人民智慧的結晶。2008年，新疆“花兒”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為傳承和弘揚這一文化瑰寶，有必要深入研究新疆“花兒”的藝術特征。本研究通過與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比較，旨在清晰梳理新疆“花兒”的藝術特色，包括唱詞內(nèi)容、唱詞格式、曲調(diào)結構、演唱方式等方面。研究結果能夠加深對新疆“花兒”獨特藝術魅力的理解，有助于繼承和傳播新疆“花兒”這一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促進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發(fā)展。

一、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

在唱詞上的比較

（一）唱詞內(nèi)容的比較

1.情歌類唱詞內(nèi)容特征

新疆“花兒”和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情歌類唱詞都集中反映了男女之情，但在具體描寫手法和風格上存在差異。新疆“花兒”的情歌直抒胸臆，樸實自然地描寫青年對心上人的朝思暮想和對愛情的期盼，語言簡單流暢［2］。典型的新疆“花兒”情歌以居民日常生活為背景，通過描寫太陽、月亮、繁星、牛羊、山川河流等自然景致，隱喻對愛人的思念之情，蘊含天然的詩意與浪漫。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情歌則多用較為典雅的抽象隱喻手法，通過比喻思念“如病難醫(yī)”“如渴難忍”，將對愛人的思念比作精神或身體的折磨，語言凝練優(yōu)美。這種差異與兩地的自然環(huán)境、生活習俗和表達審美有關，新疆廣袤的自然風光孕育了樸實自然的表達風格，而崇尚辭藻優(yōu)美的文人傳統(tǒng)影響了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文學語言，兩種描寫方式都給人以強烈的美學感受。

2.生活歌類唱詞內(nèi)容特征

新疆“花兒”生活歌類的唱詞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生活歌類的唱詞不同是地域以及生活生產(chǎn)方式的差異所導致的。新疆地形十分復雜，有雪山、草原、沙漠、綠洲、火山、平原、湖泊、戈壁、沃土、鹽堿地等，地形不同人民的生產(chǎn)勞動方式也就不一樣。新疆“花兒”唱詞的內(nèi)容自然也因此而變得豐富多彩，其中就有描寫“牧民放牧”“瓜果豐收”“騎駱趕路”等場景的，都與新疆獨特的地域文化，生產(chǎn)生活方式有關。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則多以優(yōu)美淺唱的方式反映當?shù)貏趧由畹膱鼍?，如描寫農(nóng)民耕作、播種、灌溉、收割等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過程，語言優(yōu)美動聽。

3.本子歌類唱詞內(nèi)容特征

新疆“花兒”中的本子歌多以樸實流暢的語言講述歷史英雄的故事，如瑪納斯英雄史詩，反映新疆各族人民的斗爭歷程、精神面貌和文化認同［3］。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本子歌則多以押韻的韻文形式歌唱歷史古跡和先賢事跡。這體現(xiàn)了兩地在傳統(tǒng)文化和美學趣味上的差異。新疆民歌本子直接描寫民族精神，體現(xiàn)了新疆各族人民的歷史記憶，而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則更注重語言的韻律之美，兩種風格各具獨特之處，共同反映了中華民族文化的豐富內(nèi)涵。

（二）唱詞格律的比較

1.句式結構的異同

新疆“花兒”和我國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在句式格式上都廣泛采用對仗格式，但在結構嚴整程度上存在差異。新疆“花兒”的對仗格式較為簡單自然，多采用四字一句的句式，前兩句平仄對應，后兩句平仄對應，結構不追求格式上的精準對應。這主要是由于新疆“花兒”吸收了維吾爾、哈薩克等多種民族語言元素，這些語言語法結構各異，難以適應漢語格式化的對仗規(guī)范，因此對仗格式較難達到語言結構高度統(tǒng)一的效果［4］。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對仗格式則較為嚴謹，如八字一句的八句體，前四句與后四句完全對應對仗，每句字數(shù)一致，排比工整。這主要受漢語語言結構的影響，押仗格式更為格式化，但兩種不同程度的句式結構都達到了音律和諧抑揚的藝術效果。

2.押韻方式的差異

新疆“花兒”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在押韻方式上也存在一定差異。新疆“花兒”由于汲取了維吾爾、哈薩克等多種語言元素，其語音系統(tǒng)復雜，押韻形式相對簡單，多采用隔句押韻或順句押韻的形式，且以復韻為主，這與新疆各民族語言自身語音系統(tǒng)的音節(jié)結構相關。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押韻手法則更加豐富，可以前押后接，也可以隔句押韻，韻型包含復韻和偶韻等多種形式，這與漢語語音系統(tǒng)的豐富以及漢語方言的表達相關，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可以靈活運用漢語語言的豐富語音資源進行押韻游戲。盡管兩地在押韻方式上有差異，但都起到了規(guī)范語言音律、產(chǎn)生音樂節(jié)奏感的效果，這構成了兩種不同區(qū)域“花兒”有別于其他曲藝的明顯標志之一。

二、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

在曲調(diào)上的比較

（一）樂曲風格的差異

新疆“花兒”的樂曲吸收了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民族音樂的風格因素，呈現(xiàn)出旋律綿延、和聲豐富的特點［5］。如代表性的十二木卡姆調(diào)式，結合五聲音階的曲調(diào)與自由旋律，音域?qū)拸V，旋律豐富多變。彈撥樂器組合的伴奏使聲部旋律渾厚綿長，快速略微顫音的特殊的吟唱方式也成為新疆“花兒”的一大特征。這種樂風結合了西域音樂的浪漫流暢與中原音樂的穩(wěn)重內(nèi)斂之美。

西北其他地區(qū)的“花兒”音樂風格則顯得更加簡樸淺唱。如甘肅“花兒”多采用五聲音階的曲調(diào)結構，配以藏族風格的羌笛或板胡伴奏。旋律飄逸舒緩，略帶憂傷意境。曲調(diào)簡單音律和諧，不追求復雜的樂句結構。寧夏“花兒”多用二胡與笛子合奏，演奏輕快明朗，節(jié)奏分明。這種樂風吸收了西北其他地區(qū)民歌的特征，旋律通俗易唱，體現(xiàn)了樸素的民族美學情懷。

總體來說，新疆“花兒”音樂風格較為豪放浪漫，吸收了多種民族音樂元素，追求旋律的豐富多變；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音樂風格較為簡樸內(nèi)斂，旋律簡單通俗。這種差異來源于地域文化的多樣性，成為兩者獨特的音樂品格，但無論繁復或簡約，兩地“花兒”都彰顯了中華民族音樂的美學魅力。

（二）音階調(diào)式結構的區(qū)別

從音階的結構來看，新疆“花兒”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也存在一定的區(qū)別。新疆“花兒”常采用維吾爾族及其他民族音樂中的律性音階。如維吾爾族音樂中使用的十二木卡姆音階，包含兩個八度范圍內(nèi)的十二個音，全音與半音交替出現(xiàn)，音級關系復雜豐富。這種律性音階結構使得新疆“花兒”的旋律能夠靈活變化，塑造出輪廓鮮明的音樂形象。而西北其他地區(qū)的“花兒”多采用五聲音階，如大調(diào)音階或小調(diào)（宮調(diào)）音階。這種音階旋律流暢簡單，但不如律性音階豐富多變。新疆“花兒”中也常采用一些五聲音階曲調(diào)，最常用的是商調(diào)式和徵調(diào)式音階，但大多進行了律性化處理，如在樂曲中增加了一個增四度，形成六聲音階以豐富旋律的可變性。并且樂曲中還常通過連續(xù)四度以上的跳躍增加旋律的起伏，在結尾處采取下滑處理，增加了旋律的委婉性。這使得新疆“花兒”一方面繼承了傳統(tǒng)山歌中高亢、熱烈、堅定的特色，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了新疆本地婉轉、細膩的韻味。

在和聲結構上，新疆“花兒”也更趨向于復雜。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和聲相對簡單。新疆“花兒”中的復雜和聲來源于其吸收的多種民族音樂素材的綜合，追求音樂的豐富性。

總之，新疆“花兒”的音階系統(tǒng)吸收了多種音樂因素，旋律豐富多變，和聲效果復雜；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音階結構相對簡單，旋律通俗流暢。這種差異形成了兩地“花兒”獨特的音樂個性。

（三）樂曲旋律的特征

新疆“花兒”的樂曲旋律充滿情感，橫跨音域較寬，常見大跳進和跳出式的音程運動，形成波瀾起伏的旋律型。如“克孜爾瑪納斯”中的旋律跨越一個八度以上音域，表現(xiàn)奔放的民族精神。維吾爾“木卡姆”也包含大躍度的旋律跳動，這種旋律風格源自新疆民族音樂的自由奔放的風格。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樂曲旋律雖也有大跳但較之相比則平和流暢許多，音程運動以連串進行為主，呈現(xiàn)地定流轉之美。如甘肅東鄉(xiāng)族“花兒”的旋律優(yōu)美舒緩，段落結構明晰；青海“花兒”帶有高原音樂的空靈飄逸之感。這種旋律特征吸收了各民族民歌的通俗簡單的風格。

在旋律的節(jié)奏結構上，新疆“花兒”多采用自由節(jié)奏，根據(jù)歌詞長度和語音進行靈活變化處理，不受固定拍子的約束；其他“花兒”多使用簡單明快的二拍子或四拍子，節(jié)奏感較為固定。這也與兩地不同的音樂傳統(tǒng)有關。

綜上，新疆“花兒”樂曲旋律顯得更加豐富多變與奔放粗獷，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旋律則較為直抒胸臆、寬廣悠揚。這種差異成為區(qū)分兩個地區(qū)“花兒”的一個顯著標志，但都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音樂的豐富內(nèi)涵。

三、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

在演唱上的比較

（一）演唱方式的不同

新疆“花兒”演唱中吸收了哈薩克族阿肯彈唱的幽默，形成了演唱中少拖腔、曲調(diào)中少花音、唱詞和曲調(diào)鏗鏘有力、灑脫自如的獨特風格。有些作品還采用顫音和滑音等裝飾技巧，使歌聲更加流暢悠長，這種開放的演唱方式帶有濃厚的新疆西域音樂風格。西北其他地區(qū)如青海、甘肅的“花兒”唱法更加優(yōu)美高亢，不追求華麗的技巧，但表達了內(nèi)心的真摯情感。新疆各族“花兒”還根據(jù)歌詞的語言特點，使用不同的民族語言演唱，如維吾爾語、哈薩克語、柯爾克孜語等，豐富了語言的表達技法，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則主要使用漢語方言演唱。

在表情運用上，新疆“花兒”的演唱熱情奔放，明快的節(jié)奏和豐富的裝飾技巧都帶有濃厚的民族特色。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表情運用較為內(nèi)斂深沉，語言抑揚頓挫較少?？傮w來說，新疆“花兒”的演唱技法豐富多變，語言表達自由生動，充滿民族風情；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演唱更為質(zhì)樸動人，表達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這種差異來源于兩地音樂語言的多樣性，成為區(qū)分不同地區(qū)“花兒”的標志之一，但它們都展現(xiàn)了中華民歌的獨特魅力。

（二）伴奏形式的區(qū)別

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在伴奏形式上存在顯著的差異。這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在伴奏樂器的選擇上，新疆“花兒”善于吸收包括維吾爾族、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等各民族音樂中的樂器，如彈布爾、都塔爾、薩塔爾、艾捷克等樂器，這些樂器都具有音色軟和、音域?qū)拸V的特點。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伴奏樂器則是多采用笛子或二胡等，這類樂器音色較為高亢尖銳。新疆“花兒”通過多種樂器的融合，構建了更加豐富渾厚的音色效果。

第二，在旋律與伴奏的關系處理上，新疆“花兒”注重發(fā)揮彈撥樂豐富和聲的優(yōu)勢，通過復調(diào)和弦與輪流模仿等手法，構成對歌曲旋律的有力支撐與豐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的伴奏大多采取簡單重復或雙停等方式，起到簡單襯托旋律的作用，但較難形成與歌曲旋律的豐富對話關系，獨立性較弱。

第三，在伴奏技法上，新疆“花兒”豐富了彈撥、滑奏、顫音等技巧的運用，增強了伴奏的情感表現(xiàn)力和豐富性；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伴奏手法相對簡單，多采用簡單的節(jié)奏重復或長音持續(xù)的方式，較難實現(xiàn)豐富的技巧表達。

通過上述多角度的比較可以看出，新疆“花兒”伴奏形式的豐富多變是其獨特魅力之一，充分利用多種樂器的優(yōu)勢構建豐富的音色和和聲，是西北其他地區(qū)所不可比擬的。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伴奏則較為簡樸自然，這也成為其獨特的民歌韻味。兩種風格分別承襲了不同地域音樂的特質(zhì)，共同展現(xiàn)了中華音樂的包容性。

（三）民族語言特色

新疆“花兒”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在語言特色上也存在顯著差異。首先，新疆“花兒”汲取了各民族語言的養(yǎng)分。新疆“花兒”在創(chuàng)作、演唱中不僅使用了當?shù)氐臐h語方言還經(jīng)常使用維吾爾、哈薩克、柯爾克孜等民族語言，豐富了語言的表達方式，如通過增減語言中的元音來調(diào)節(jié)音樂旋律的高低居多，實現(xiàn)音樂語言的交融。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則主要使用漢語方言創(chuàng)作。其次，在語言風格上，新疆“花兒”詞語直截了當，樸實簡潔，以表達真情為主；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則通過比興寓言等手法，語言較為華麗流暢。這與兩地語言習慣相關。另外，新疆“花兒”中凸顯了語言的音樂美感。如通過元音和輔音的組合，形成特定的音色效果，豐富音樂情感表達。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對音樂語言的利用則較為簡單。最后，新疆“花兒”通過擬聲詞的應用增加了語言的描寫性，如“卡仕”（嘎斯）模擬清脆的聲音，描繪景象，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較少使用這類手法?？傊?，新疆“花兒”汲取多種語言營養(yǎng)，形式豐富；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以漢語方言為主。兩者都注重語言的音樂美，展現(xiàn)各具特色的語言藝術魅力。

結? ?語

絢爛多彩的新疆“花兒”綿延在壯美的天山草原，樸實煥發(fā)的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彌漫在糲糧迷人的黃土高原，兩者猶如美麗的花朵，各具魅力，共同點綴著中華大地。新疆“花兒”之所以獨樹一幟，在于它汲取了周邊豐富的民族語言精華，以及西域樂器彈撥之美，使其辭藻華美動聽，旋律奔放粗獷，演唱熱情奔放，這源自新疆這一多民族聚居之地所孕育的包容開放與浪漫主義美學情懷。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之所以韻味獨特，在于它吸收了文人雅韻與高原民歌樸實無華之美，使其詞句簡練流暢，旋律清新悠揚，演唱深沉內(nèi)斂，這植根于地區(qū)崇尚淺顯自然與隱逸之美的審美情趣。民歌之所以能夠世代傳唱，在于它容納了大地草原的壯闊，山川河流的靈秀，還有人民勞作的樸素和愛戀的真摯。新疆“花兒”與西北其他地區(qū)“花兒”共同織就了中華民族悠久燦爛的音樂繪卷。

參考文獻：

［1］ 劉炳杉.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野下的河州花兒保護研究［D］.新疆藝術學院，2021.

［2］ 馬巧梅.新疆花兒傳承人表演風格研究——以王秀芳為例［J］.戲劇之家，2022（26）：91-93.

［3］ 蘇海龍.新疆回族花兒：存續(xù)、傳承與傳播［J］.新疆藝術（漢文），2020（03）：125-135.

［4］ 毛巧暉.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語境下民俗藝術研究之嬗變［J］.民族藝術，2020（04）：47-54.

［5］ 李欣悅.民族音樂在小學音樂鑒賞課中的實踐研究［D］.中央民族大學，2022.

（責任編輯：莊? ?唯）

［收稿日期］ 2023-12-14

［基金項目］ 石河子大學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點項目（JGZZ-2022-07）。

［作者簡介］ 杜? 瑤（1974—? ），女，石河子大學文學藝術學院教授；唐玉顏（1999—? ），女，石河子大學文學藝術學院碩士研究生。（石河子? 832099）